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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蔽、注意隐蔽!”
听到枪响后,李亮一把按倒距离自己最近的一个战友,大声地喊叫着,北方军这么快就发起了反击,显然有些出乎李亮的意外。
突如其来的子弹,从窗口处射入了煤仓,肆意纷飞的子弹在煤仓里掀起了团团煤烟,并在墙上留下了数个弹孔。
“娘的,不笨啊!没砸开百页窗就开枪。”
“哒……哒……”
趴在水塔上的王昌吉听到枪声,好像是从站楼处传来的,于是便在心里暗骂了一句,同时瞄准窗口扣动了扳机,冲着每一个窗口都是几个点射,虽说效果不怎么,可是却成功的干扰了他们的射击。
“他们在对面站楼窗户的百页窗后面,给我狠狠的打!”
见对面射来的子弹稀疏了起来,李亮连忙大声的喊到,李亮这时才意识到自己犯下了轻敌的错误,要不然也不会被打的如此狼狈。
听到命令之后的保安队员的数十支步机枪,同时瞄准着对面站楼的窗户打了过去,原本漂亮的西式木制涂着白漆的百页窗,顷刻之间被打的摇摇欲坠,如同破烂一般。
“哒……哒”
被突如其来的枪声吓了一跳的王春良不顾得拍拍满头满脸的煤灰,就端着机枪冲着正对面站楼二楼的窗户打了一个点射过去,只看到好像有什么撞了一下百页窗,原本就已被子弹打的有些摇摇欲坠的百页窗,顿时被撞落下了楼来,一个穿着灰色军装的北方军士兵随之半挂在窗外。
“看到那个水塔没有,你带几个人过去,给我瞄准水塔上面的那个机枪手打,不要让上面的那个机枪手有机会冒头。”
待看到煤仓里的注意力以及火力大都被站楼给吸引住了。崔建民便对自己地副官开口命令到,虽说没办法除掉那个机枪手,可是让他没办法观察自己这边的行动,崔建民自认还可以做到。
“嗖……”
正对着窗户处扣动着扳机的王昌吉。扭头拉刘产装的弹匣地时候,突然听到紧贴着头皮传来的子弹的破空声,甚至感觉到子弹从自己的头后掠飞而过时带动的气流,拾回了一条命的王昌吉,不禁浑身冒起了冷汗,连忙趴在水塔上给机枪换起了弹匣。
“妈的!王哥,看来这北方军不笨啊!你看这子弹打的,咱们可连抬头的都不能抬头,下面是什么情况。”
还没意识到口中的王哥刚捡回一条性命地刘产,躺在水塔上听着从头顶掠过的子弹带来的呼啸声。打趣地说到。
“他们一定是想进攻了,现在队长他们的火力大都集中在对面的站楼上,如果……”
想到这。王昌吉意识到自己这只眼睛对整支保安队的重要性,原本有些流失的胆气这才算回到了身体之中。
虽说知道自己这会的重要性,可是王昌吉也知道这会自己这里肯定被人盯着,想到之前的那贴着头皮的一枪,王昌吉这会心里还有些胆寒。
想到这王昌吉便从腰间把水壶摸了出来,然后退出水壶下面的饭盒,放到肚子上,然后脱掉军帽把军帽顶在饭盒上,仰躺在水塔上的王昌吉,便用右手举着顶着军帽地饭盒。慢慢的向水塔的边缘放了过去,同时向上轻轻的抬了十来公分。
“叭!叭!”
不过两秒钟的功夫,王昌吉就听到几声清脆地枪响,同时手里的饭盒猛的一震,于是连忙顺势放了下来。看着被击穿的饭盒,王昌吉在心里大至估计到了那些打自己冷枪的人地位置。
趴在水塔上地王昌吉把机枪的位置校好后,但趴在那慢慢地平缓了一下呼吸,王昌吉知道如果自己估计没错的话,现在枪口的角度正对着那些瞄准水准的人的位置。只要自己一肘肩就能看到他们。
“哒……哒……”
待心里刚一静下来。王昌吉操着枪一肘肩撑起自己的上半身,就看到了躲藏站台上的几名枪手。没待他们反应过来,王昌吉就扣动了扳机,几个点射过后,站台上只留下了那么几个枪手的尸体。
“快给队长发信号,敌军沿两侧向发起进攻,兵力大约两个排!”
刚一打掉那几个盯梢的枪手,王昌吉就看到从站台两侧已经快接近煤仓的几十名北方军的官兵,于是连忙开口喊到。
“机枪!机枪手注意两侧,步枪手瞄准对面窗口,注意节约弹药。”
收到刘产打来的信号后的李亮,大声的喊到,同时提醒着队员们注意节约弹药,之前对对面站楼的压制性射击,浪费了不少弹药,现在子弹是打一发少一发,万一没了子弹,李亮估计自己真的要和兄弟们一起留在这了。
“快点!动作小点!”
猫着腰的武文远混在部队中间,一边注意打量着近在咫尺的煤仓,一边压低声音说到,挥舞着手枪的武文远在这些拿着步枪的北方军官兵里显得是那么的刺眼。
“嗖!”
就在这时武文远听到耳边传来一声尖锐破空声,同时感觉到自己的脖子好像被什么扯了一下,眼睛的余光看到一侧涌出了一团血雾,随后武文远感觉到所有的力量被猛的一下抽离了身体,然后就瘫倒在地上,这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罢了。
“哒……哒……”
刚刚从两侧接近了煤仓的北方军士兵,根本不知道此时自己已经被机枪瞄准了,等到机枪响起,子弹射入他们的身分的时候,才算明白,可是此时已经晚了,面对着强大的火力,侥幸没被击中的北方军士兵,慌忙想找掩蔽物,掩护自己撤退。
躲藏的掩蔽物后的北方军官兵看着被机枪打倒在地的数名战友,听着他们的呻吟声,心下不禁开始胆寒起来,没有任何人愿意人死。
“呒……”
躺倒在地浑身上下不停抽搐着的武文远,歪搭着脑袋,他的嘴里和喉咙处不停的向外涌着血水,已经显得有些无神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的部下,原本挥舞着手枪的手,不停的随着全身的抽搐而颤抖着。
“丢他娘的!一群废物、饭桶!里面就***几十个庄丁,攻了两次都他娘没攻进去,把我们17团的脸都他娘的丢净了!告诉崔建民,到天黑了,再打不下煤仓,就让他娘的自己洗洗脖子自己动手砍了。”
看到进攻再次受挫后,吴可章大声的骂到,现在整个张家口都知道现在火车站里主事的是吴可章,现在碰到这个钉子,不是等着让别人笑话吗!对于这一点吴可章显然无法接受,再看到站台上横七竖八躺在血泊之中的部下,吴可章怎么可能不恼火。
就在吴可章在火车站恼羞成怒的时候,林芝南带着一个连的骑兵,正朝大镜门的西北货场跑着,听着远处火车站不时的传来的密集的枪声,林芝南不禁想起自己的那位学弟,想到这,林芝南忍不住摇了摇头。
“林参谋,大镜门货场是西北公司在张家口最大商屯,里头仅各种卡车都有近百辆,还有几间大货仓,在货场的地下室,有一个保险柜,平时分公司的现金大都是存放在那里。”
骑在马上的高详伟,看着眼前的这个年青的军官,尽量赔着小心的说到,当田致远带着兵包围了分公司,还没等田致远说话,高详伟连想都没想就选择和田家合作,甚至于直接向田致远介绍到分公司的金库在大镜门货场,里头平时至少会有十几万的款子。
正想着筹款劳军的田中玉得到这个消息之后,怎么会放这些钱,于是就让林芝南带着一个连的骑兵去抄西北公司的大镜门货场,把那笔款子带回来。
“这些不用你说,我知道,到地方后,你只管带路就行了。”
对于眼前这个高详伟,林芝南可谓是鄙夷到了极点,怎么也没想到,西北公司里头竟然也存在这种败类,亏他还是西北公司二老板的大少爷。
“是,是!”
听出身旁的这个军官口气中透出的不善的味道,高祥伟知道他肯定是看不起自己,可是明知道这西北公司马上就要完了,高祥伟当然不愿意陪着西北公司一起玩完。所以高祥伟才会选择和田致远合作。!~!
..
第一百六十九章 毒气
大境门货场一直以来都是整个张家口最为繁忙的货场,每天都有数十辆卡车数百吨皮货、药草、肉食从这里卸下,转交给张家口的上千家商号,但是今天这里却显得冷清了许多。WWw;
若大的柏油籽料铺就的货场,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喧嚣,连平日停在货场里的卡车也不见踪影,货场内的楼房门窗大开着,好像是特意留开了大门。
“高经理,看来这货场里的人早都走了,我们来晚了!”
看着眼前空无一人的货场,林芝南开口说到,同时心下像是松了一口气一般,在林芝南看来如此这般明抢豪夺远非军人所为,更何况在西北公司还有很多自己的同学好友,现在他们提前走了,总好过刀枪相见。
“那个……”
看到空无一人的货场,门洞大开的门窗,高祥伟一下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原本那十来万可是高祥伟拿来晋身田家叔侄的见面礼,现在可怎么办。
“不知道亮工他们那怎么样了?”
此时的林芝南并没有兴趣和高祥伟说些什么,只是扭头朝火车站的方向看去,这么远的距离根本听不到火车站传来的枪声,那里是否仍然在激战之中,林芝南此时只希望亮工等人能活下来,不要拿自己的性命去争什么荣誉。
在第五师呆了这么几个月,林芝南已经不再像初时那个一腔热血的青年学兵那般,看到了太多社会的黑暗之后的林芝南,也无可奈何的选择了随波逐流。必竟人总是要经历这一切。
“贾连长,让兄弟们上去看看能不能搜出来点什么东西,注意不要破坏门窗,还有里面地东西,人家把门窗这么开着,就是算就着咱们会来,所以给咱们留了门,省得回头修门,不要负了人家的一番心思。”
走进货场大楼看着大开的门窗。林芝南知道这定是他们特意为自己这些人留的门,要不然也不会如此,估计目的就是不想回头修门多花钱吧!这些人也太自信了。不过到也省了自己不少事。
的确在货场内的工作人员撤出时,特意没有关闭门窗,就是为了防止回头那些北方军砸门破窗入室,到时回到货场以后。公司还要另外出钱修这些门窗,所有人都坚信自己一定会再回来,所以才会如此这么做。
“今日开门迎君来,他日跃马张家口。”
看着办公桌上的这间办公室的主人留下地来的墨宝上的内容,林芝南不禁有些笑意,这话吹地未免也太大了,虽说知道这西北公司的保安队、民团兴许战斗力不错,可是如果说他们想打败第五师进占张家口,林芝南还并不认为有这种可能性。
虽说不耻于师长所思所为,可是林芝南却知道一个事实。面对着第五师的进攻,西北公司根本没有什么抵抗的余地,也正因为如此林芝南之前才会想托人捎了信给自己在西北公司民团里任职地同学,让他们善待自己的生命,切莫拿性命开玩笑。根本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公司、一个民团送上自己的性命不是吗?
可是在今天看过李亮的那番表态之后,林芝南知道恐怕自己的那些同学,并不会听自己的劝告,他们选择了军人的荣誉,那么做为同学、好友。林芝南只会尊重他们的选择。虽说心下为他们不值,但却不妨碍林芝南在心里隐隐的佩服他们的勇气和选择。
“师长。要不缓缓吧!事发地突然,他们的弹药所带不会多到那去,咱们和他们耗着,派两个排在站楼和他们对射耗一下他们的弹药,就是这么冷的天,到了夜里吃不上口热饭他们,都难撑下去,等到夜里再组织一次进攻,估计差不多就能拿下来。”
在崔建民组织的第三次进攻受挫之后,宋方谓便开口劝说到,虽说知道团长从来没怎么用过自己地意见,可这时宋方谓不得不尽一个参谋的本份。
“谓之,这里就交给你了,师长那边通知过去开会,这煤仓里的那些小混蛋就会交给你来处理了,咱们17团可不在在这阴沟里翻了船,现在这里由你全盘负责,你怎么打全由你负责。”
眼见第三次进攻又失败了,消了不少火的吴可章,已经没有了最初的冲动,于是便开口对宋方谓说到。这时吴可章考虑更多地是脸面,还有自己地17团会不会因此受损,按照崔建民的报告,三次进攻已经打残了一个连。
若是照现在这个打法,恐怕在煤仓里地那群小混蛋的子弹打完之前,自己至少要赔进去一个营,虽说一个营并不算多,可是吴可章却不愿意在把自己的部队在这里赔进去,必竟接下来进攻西北公司的时候,可还得指着上头论功行赏,在这里多折损一分,到时得到的好处自然也就少一分,这种赔本生意,吴可章可不会做。搜书网
正是因为这么考虑,吴可章才会让宋方谓接手这个烂摊子,按照宋方谓的推测煤仓里的敌人至少会有一个半连到两个连,想减少伤亡,只能围住他,等到晚上再想办法。
在这时候宋方谓的劝说对吴可章而言,正好就是一个台阶,再加上之前师长那通知过去开会,如此一来,吴可章顺理成章的把这里交给了宋方谓,必竟到时那怕就是打不下这里,出了什么屁漏。
对吴可章而言到时也有话解释不是,反正不是自己指挥的,什么帽子都可以朝这个宋书生的身上推,在吴可章看来,这从师部里出来的宋方谓,可是那个林凤起的人,如果不是碍着师长的面子。吴可章指不定早对宋方谓下手了,现在有这么一个机会吴可章当然不可能放过,打成了是自己的功,打不成到时就别怪军法无情了。
“是!”
见吴可章这么轻松的就答应了自己地意见,并把这里交给自己指挥,这会宋方谓的心里不喜反忧了起来,这会宋方谓只恨自己为什么多那句嘴什么,自己给下了套子给自己不是,虽说有些心不甘情不愿。但宋方谓还是没办法的服从了命令,此时的宋方谓只盼着到时能按照自己的设想进行。
从吴可章离开之后,一直到傍晚的时候。整个火车站内都是静成一团,除了偶尔从铁路过高速通过的火车会打破此时的宁静,枪声早已沉寂了下来。
“每人发一封饼干、一块干肉。”
看天色已经全黑了下来,感觉到肚子里传来的咕噜咕噜地声音。李亮便开口命令到,幸好汽车队的车上都随时带着备用的干粮,以备路上食用。要不然这么冷地天,能不能撑下今天一晚上都成问题。
“黄班长,可真得谢谢你们,你们辛苦了,等夜沉了,咱们就闯出去,到时回了公司,一定替你们请功。”
一边吃着饼干。一边检查着黄兴财等人用煤在卡车里堆砌的防护层,李亮用手拍了拍,便开口说到,虽说不怎么实,可这也是没办法的法子。
“应该的。应该地!只是他们却……。”
听着李亮的道谢,再看着一旁地面上躺着的七个保安队的兄弟,黄兴财便开口说到,这几个兄弟都是在今天下午的战斗中牺牲的,虽然明知道牺牲不可避免。可是黄兴财仍然感觉有些无法接受。一时之间黄兴财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我们会给他们一个荣耀的坟墓!最终我们也会追随他们而去。”
听到黄兴财的话,看着躺在地上的七个已经死去多时的兄弟。李亮开口说到,作为一名军人,牺牲是在所难免地事情,他们在此之前已经做出了选择。
此时在二十多公里之外的西北工业区,虽说天色以晚,可是在职工俱乐部里、职工的家里,人们的心情仍然在激荡着,工人们不停的向身边地人发表着自己的看法和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