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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娘替代役-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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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音乐悠扬地响起,汪孝德牵着杜舒庭,亲手将她交给辜京彻。
「我把女儿交给你了,你要好好待她。」汪孝德嘴上说着,眼眶泛着泪,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不是嫁女儿的欣喜泪水,而是愧疚的泪、生气的泪、难堪的泪呀……
辜京彻厚实的手掌包裹着杜舒庭发颤的小手,漾开笑容。「我会的,岳父。」
这是杜舒庭第一次看他笑,虽然明白他和汪孝德之间的对话,只是制式的,但她仍觉得好感动,仿佛自己真的是货真价真的新嫁娘。
但一抬眼,看见舞台上方的「辜汪联姻」,她又被打回现实了。
此时,电浆屏幕从上而下缓缓降落,吱的一声,画面里出现一个坐着轮椅,打着点滴的老人。
「爷爷。」辜京彻唤了声,脸上线条柔和温暖,一点也不像方才的刚硬。
「好好好!」老爷爷情绪似乎很激动。
杜舒庭有些傻眼,她毫无预期辜爷爷会突然出现,作贼心虚的她,手心紧张地又开始发抖、冒汗。万一辜爷爷识破了她,一生气,心脏负荷不了,那那那……那该怎么办?她不能再当一次罪人了。
辜京彻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他没说什么,只是更加紧紧地握着她的手。
这一幕看在旁人眼里,还真会以为他们很恩爱呢!
婚礼开始了,证婚人在台上说了些什么,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好紧张、好害怕,隔着面纱,她不断地看向屏幕中的辜爷爷,真怕他会发现。
「……说我愿意。」辜京彻提醒失神的她。
「我愿意!」
嗯……辜爷爷还安在,没有心脏病发作的现象,那么他应该没有发现吧?可是,如果他没识破她,那为什么他从头到尾都没有笑容?
一堆的问题缠着杜舒庭惊慌混乱的脑袋,此刻的她,根本不知道仪式进行到哪儿了,只知道她的手被执起,套了件东西上去。
「请新郎给新娘一个爱的热吻,不够热烈不能礼成喔!」证婚人突然提出了一道难题。
杜舒庭一颗紧绷的心,全神戒备地看着辜爷爷的面色变化,就害怕他有个万一,根本没听见主婚人的话,只知道,有人掀起了她的面纱,接着她感到唇上一阵温暖、酥麻。
天!他吻她!她惊愕地全回神了,两眼圆瞠,双手本能地推拒他。
「别忘了,你现在的角色是我辜京彻的新娘。」他依着她的唇畔,冷淡地提醒。
杜舒庭的泪霍地落下,不知是委屈、难过,还是在哀悼她好多个「第一次」全赔给辜京彻。总之,她知道自己迎上他,覆着他的唇。
她以为接触的一定是两片冰冷的薄唇,可是没想到,他的吻好温柔、好醉人,令她感到满满的宠溺。
他一定很爱汪心宁,才会把她当成是汪心宁,她心底快速闪过一丝难过,连她都没有发觉。
辜京彻吻着她,她柔软异常的唇,令他不自觉地加深了吻,原本是为了想让爷爷相信,他是真的爱这个女人才和她结婚的,可却不由自主地加深了吻,舌尖更因渴望着她唇腔里的蜜液,而探向她、缠住她。
杜舒庭被他的法氏热吻吓了一跳,她才有些抗拒,辜京彻就放开她了,顿时,一股失落袭向她的心头。还来不及感受时,辜爷爷急促的呼吸又吓住了她。
画面中,辜爷爷被一群医护人员带走,然后一名医师出现说明。
「请放心,老太爷只是累了,只要多做休息就行了。」
真的是这样吗?辜爷爷真的不是因为识破她而气的吗?杜舒庭不禁开始「作贼心虚」地胡思乱想。
「礼成!」屏幕变暗之后,证婚人喊道。
然后,杜舒庭被带至主桌,她这才松了一口气,但随即跟上来,站在她身旁替她挟菜的同事,又令她捏了一把冷汗。她小心地觑着她们,幸好她们没发现她,否则她还真不知该如何解释呢!
有谁能想象,本来是服务新娘的女服务生,一转眼就替代了新娘的位置,和大家心中的白马王子步上红毯呢?虽然不是真结婚,但这也太扯了啦!
整场婚宴,杜舒庭都得端着笑,忙了一天什么也没入口的她,都快饿昏了。
惨的是,三道菜出来后,她又得起身和辜京彻一桌桌地敬酒。
「我不会喝酒。」她倚在他耳边小声地求救着。
「这也是你的责任和义务。汪心宁在的话,要她打通关也没问题。」
他的话似乎存心要让她内疚的。其实他对汪心宁会不会喝酒,一点都不了解,因为他根本不认识汪心宁,「汪心宁」只是他的新娘候选名单中的三个字而已。
「可我不是她。」她小声地抗议着,脸上仍是应付的笑。
「你现在是她。」
「你—;—;」她又无法反驳了。
「走吧。」辜京彻拉起她走向第一桌。
瞪着眼前一大杯的酒,杜舒庭后悔了。她当初就应该撇下道德责任,管他辜汪两家会不会丢面子,管他爷爷会不会气死,先逃再说。
「喝呀,小新娘,今天是妳;的大喜日子,不喝也要喝的,反正妳;醉了,有人会抱你上去的。」客人甲暧昧地调侃着。
「这……」在辜京彻的注视下,她勉强地啜了一口,但马上被酒气辣得呛出了泪水。
「我这儿有糖。」有人好心地递来夹心糖。
杜舒庭要拿,糖又被收了回去。
「想吃糖,新郎喂她吃。」那人刁难着。
辜京彻了解这群人,如果他不虚应一下,将会没完没了,而且他不想让人以为在他自己的婚礼上还这么冷淡、不茍;言笑的,更不希望这些话,传到爷爷耳里。
爷爷虽老,但他很精明的。如果自己还这么冷淡,那么爷爷绝对不会相信他是因为深爱汪心宁而娶她。于是,他把糖果放进自己嘴里含着。
杜舒庭瞪着他,盯着他蠕动的唇,气他不够义气,她都快辣死了!
可是,怎么盯着盯着,他的唇却离她愈来愈近?是她醉了吗?还是……
他又吻她!而且还把嘴里的糖果送进她的嘴里,宛如灵蛇的舌更抚弄着她的舌,这、这未免太限制级了吧!杜舒庭又一次惊愕,不过她热辣的口腔真的是舒缓多了。
他离开她的唇,欣赏着她呆楞的样子,连舌尖的糖果就快滚落也不知道。
原来这个可恶的女人,也有可爱的一面嘛!原本他想报复一下她,现在他已经不这么积极了。
反正他今天娶谁都无所谓,只要让爷爷安心、开心就行了。
现在细看,虽然杜舒庭不是他常接触的那种惊艳类型,也不是汪心宁那可爱精灵的模样,但她也算得上是个美人,五官虽然平凡不深邃,但柔柔和和的线条,和恬静的气质更易令人亲近,且一脸贤良淑德,感觉就像是待在丈夫身后,默默支持丈夫的好太太,这样的女人,相信爷爷也一定会喜欢。
停!他在想什么?这个女人只是暂时替代而已,他为什么要去在乎她能不能得爷爷欢心?他该担心的是,爷爷会不会看穿她和汪心宁是不同的两个人。
顿时,他为自己的想法感到不满意。
「你不可以再吻我了!」她低着声音恐吓道,但颤抖的声音却完全没有说服力,辜京彻连理都没理她,带着她又往第二桌去。
到了第二桌,宾客又故技重施,她又赔了长长一个吻,瞪他,他却像个没事的人似的。
到了第三桌,她如此说道:「我不要再喝了。」她已经有些大舌头了。
不喝的原因有二,一是她真的不行了,二是,每当她喝一口酒,就得赔上一个长长的吻,头昏脑胀的她,已经分不出自己是吃亏还是占便宜了。
「这是你的责任。」他狠心地再次提醒。
「你—;—;」杜舒庭好想发火,但她告诉自己千万不能冲动,否则今天的辛苦就全白费了,她硬生生地忍下,告诉自己只要尽了责任,演好这场戏,就不亏欠他了。
她转开眼,竟不经意地看见他嘴角噙着一抹得意的笑。
她不解地盯着他,难道他是故意看她出糗,好平衡她害他爱妻落跑的气吗?
此刻她好象有些明白了,顿时肚里的酒精催化着肝火烧得更旺。
「你故意的!」她双手握拳,瞪着他。
辜京彻没理她,带着她走向下一桌,见抗议无效,腰又让他搂得死紧,再加上酒精让她双腿虚软,她只好任他带着走,只是每喝一杯,她都会瞪他一眼,然后避开他的唇,和「限制级」的「止辣」方式。
这个男人「不安于室」,吻她吻上瘾了吗?她又不是他的爱妻!
后来,也许是唇舌让酒精麻痹了,杜舒庭愈喝愈顺口,只是胃也愈来愈翻搅,头也愈来愈沉、愈来愈昏……
才敬到第十桌而已,杜舒庭就在众目睽睽之下,醉倒在辜京彻怀里了。
而辜京彻也在众目睽睽之下,抱起新娘回楼上的总统套房,留下一群不明内情的人,高声地传着他们的佳话。
第二章
    一室幽暗,只有窗外透进来的一束白光,落在床脚边。
杜舒庭张开眼,头痛欲裂的她有些恍神,她两眼呆滞,一时还无法分辨现实和梦境。
看了看四周置得熟悉,她安心地重重吁了一口气。
呼!原来一切的荒唐事,只是场梦呀,可是梦醒了,心却也难免有些失落。
梦可以随心所欲、天马行空,可是在梦里,她为什么仍不敢承认自己对辜京彻有好感呢?之前还未见到他本人时,她的视线明明就舍不得离开他的照片呀,难道是她的道德心太重,所以即使在梦里,也把持着心,不敢对这位「有妇之夫」存有太多幻想?
抚着红唇,她犹记得他火热的吻,和时而严厉、时而温柔的眼神,而他唇上的温度似乎还留在她唇上,久久不去。
这是场春梦,醒了,真令人感到舍不得。她又叹了一口气。
「醒了?」
「啊!」突然的声音,吓得她尖叫。她住女生员工宿舍,怎么会有男人的声音?!
「闭嘴!女人!」辜京彻受不了地斥道,并顺手开了灯。
杜舒庭眯着眼,等适应后,看清了眼前的男人,她的舌头立刻严重打结。
「辜……辜京彻?!」
天!春梦怎么还没醒……她有些傻眼。
此刻刚沐浴完,下半身只系着一条浴巾的他,比西装笔挺时要更加迷人了。
是春梦换场景了吗?而她的遐思也更严重了吗?她竟对辜京彻有着性幻想?!
她红着脸,不敢直视他精壮、厚实的胸膛,那会令她呼吸困难。
她看了看四周。原来是饭店顶楼的总统套房,难怪她会觉得熟悉。刚才在黑暗中,她还错把对套房的熟悉,误认为员工宿舍了。
老天爷待她真好,连作个春梦都特别高级。
看见她那一脸羞怯的表情,辜京彻不着痕迹地露出笑意。
「醒了,就去冲澡,你全身都是酒味,臭死了。」
「醒?醒什么?」杜舒庭一脸不解地转向他。
「别浪费我的时间,纽约股市就快开盘了。」
为了不让爷爷怀疑,他特地安排了一星期的假期,假装和新娘去度蜜月,实则是在饭店里遥控银行的一切营运,和观察国际金融动态。
「啊?」她浑沌的脑袋,还是抓不着现在是什么情况。为什么梦里还有「纽约股市」?难道这、这不是梦?!
「请用力捏我一下。」她看着他,傻傻地请求着。
辜京彻成全了她白痴般的要求,在她光洁的手臂上,力道恰当地捏了她一下。
「啊—;—;会痛!」知道痛,她也开始着急了。
原来这一切不是春梦,是噩梦,真的是百分之百的噩梦!
喔!她欲哭无泪。她真的和一个陌生男人「结婚」了……
「冲完澡,冰箱有吃的。」他淡淡地说,语气中不自觉地露出关怀。
「等一下。请问我尽完我的『责任和义务』了吗?」她不得不回到现实了。
她想起来了,一切都是因她一句无心的话所引起的,而她也受到应有的「惩罚」了。
辜京彻没回答,只是看着她。
「那我可以回去了吗?」她瞥了床头的艺术花雕铜钟。凌晨一点十七分,员工宿舍大门早就锁上了。走,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儿。
「请便。」辜京彻简洁地说道,一股莫名的怒气窜上了他的胸口。
杜舒庭下了床,在经过梳妆台时,又发出了一声尖叫。
「啊!」她身上不是穿著婚纱吗?怎么换成了睡袍?
辜京彻皱着眉,为什么女人老是爱尖叫呢?
「我的婚纱呢?」
「我替你脱了。」他绷着脸,坐在桌前打开电脑。
「你、你、你怎么可以!」杜舒庭紧揪着微敞的胸口,又羞又气的。
他转向她,冷淡地提醒道:「别忘了,今晚可是我的洞房花烛夜,要不是你大嘴巴,我不知和我的新娘恩爱过几回了。现在我性欲高涨,无处发泄,没对你下手,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下午替她解下衣物时,他差点因为她完美的身材,和雪凝如脂的皮肤,而化身一头大野狼,幸好他是位极有修养的君子,否则一定敌不过她的诱惑。
她安稳地睡着,他却不知已经冲了几回澡,也不知道已经打过几回电话,向总机抱怨冷度不够强的空调了。
杜舒庭下意识地瞥向他的欲望处,虽然什么变化也没有,但她仍一脸通红,直觉想逃。
「我我我、我已经做出补偿了。明天我休假,我一定会把辜太太找回来的。」
「凭你?」
「虽然我力量有限,但我会尽全力的。」
「最好是。请吧。」他的视线盯着萤幕,冷淡地下着逐客令,心里不知在想什么。
走出总统套房,杜舒庭靠在墙上,顿时虚脱无力,这一天真是漫长得比一年还久呀!
现在的她穿著睡袍,形状狼狈不堪,真不知道可以去什么地方。
她撑起身子。唉~~不管上哪儿都可以,就是不要有辜京彻的地方。坐在员工宿舍外喂了一夜的蚊子,七点一到,门锁设定自动开启后,杜舒庭立刻奔进房里换上衣服,顾不得补眠和未完全退去的宿醉,她又匆匆忙忙地出门了。
不管她的能力如何,也不知道她得花多少时间,她一定要把辜京彻的新娘找回来还他。毕竟祸是她闯的,她有责任。
而且只要她找回新娘,辜京彻就再也没有立场要地负一些奇奇怪怪的「责任」了。
她下了员工电梯,人还没出饭店,在经过客房部副总郭菁华的办公室时,就被叫住了。
「杜舒庭。」
「副总。」
「你今天凌晨一点多的时候,怎么会出现在总统套房外的走道上?还穿著睡袍。」她丢了一片光盘在杜舒庭眼前,不甚客气地直接质问道。
杜舒庭惊愕地抬眼。她竟然忘了走道上的监视摄影?这下子她该怎么解释?
「昨天除了总裁和辜先生住在顶楼的总统套房,你应该没有朋友也住在顶楼吧  ?」
杜舒庭无法辩驳。
「你搔扰客人,不守纪律,实在不可原谅。你东西整理一下,到会计部领钱。」
「不要!不是的,副总,我、我……」杜舒庭不知该如何解释,又不能把昨天的事情说出来,当场急得眼眶红红的。
郭菁华还算明理,等着她的解释。
「我……其实辜先生是我的朋友,昨天……昨天我去闹洞房的。」她愈说愈小声,眼神还闪烁不定。
为了这碗金饭碗,她不得不撒点小谎,但愿老天爷会原谅她。
「穿著睡袍去?」
「不是。是是是……是我的衣服被红酒弄脏了,他好心借我换上的。」
唉!现在她终于明白了,说一个谎,真得用千百个谎来圆。
她的话虽然合理,但闪烁的神情仍令郭菁华怀疑。
「这件事,我会亲自向辜先生求证。」
说着,她立即拨了电话上顶楼,不一会儿后她铁青着脸说道:「辜先生说他不认识你。」
杜舒庭倒抽一口气。「怎、怎么会呢?」
她当了辜京彻一天的假新娘,初吻被夺了、身子也被看光光了,他却说他不认识她?难道他真那么恨她,非要整死她,他心里才能获得平衡?她感到无比心痛。
「你不但骚扰客人,还说谎欺骗主管,御皇酒楼再也容不下你这样人格极差的员工,你去领钱吧!」
「对不起,副总,我不是有心的,我……」杜舒庭脆弱地掉下了泪。
为什么昨天还开开心心、无忧无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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