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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四!”吴配睿也说。
“四!四!四!”侯添良喊。
“哪些人下注啊?”沈洛年问。
“宗长夫妻和奇雅没玩。”玛莲笑说。
沈洛年一听,转头看着赖一心和叶玮珊瞪眼说:“你们俩也有份哦?”
赖一心呵呵笑的时候,叶玮珊抿嘴说:“我们是被逼的,不然……”
“不能再说了,会影响答案的公正性!”张志文抢着说。
“我跟你们说吧。”沈洛年说:“我是去学东西的。”
“不能骗人哦,这可是和金钱有关!”玛莲睁大眼睛说。
等到了岛上指引方向时,也不能隐瞒,沈洛年一面摇头,一面缓缓说:“她们有种办法,学会以后,可以借此找到怀真的去向。”
听到“怀真”这两个字,所有人都收起笑容安静下来,每个人都知道,当时怀真为了救人,冲出去挡住刑天,从此下落不明。这一个月,叶玮珊不时向去过噩尽岛的宗派打探,也没有得到任何消息,看来是凶多吉少,大伙儿心中都有点愧疚,这段时间,众人私下相处时,谁也不愿提怀真这两个字。
在多数人的心中,怀真应该已经死了,听到沈洛年突然这么说,谁也说不出话来。
“真有办法找到怀真姐?”赖一心首先有反应。
“什么样的办法?”这句话却是奇雅回头问的。
“怀真姐……”吴配睿忍不住说:“都快一个月了,她……她……”
沈洛年撕掉手上的OK绷,露出血冰戒说:“这是我和怀真立下的咒誓之戒……这戒指还在,代表她还活着。”
“咒誓之戒?”众人都没听过这名词,全都吓了一跳,而除了奇雅和玛莲看过这戒指之外,其他人都没见过,不禁大惊小怪地挤上来看,不过车里面实在不方便,一下子乱成一团。
“所以怀真姐确实没事?”赖一心露出笑容,用力一拍手说:“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当时我看到怀真手上的戒指,就觉得有古怪。”奇雅忽说:“不过你老包着,我也不好多问。”
“咦?”玛莲诧异地回头说:“怀真姐手上也有?”
“你只顾着看她的脸,所以没注意到。”奇雅淡淡地说。
“对!怀真姐手上有类似的红色戒指,我注意过。”黄宗儒瞪大眼睛说:“原来这不是普通戒指?”
“怀真姐没事就太好了。”吴配睿跟着目光往旁一瞟,故意带点酸味地说:“无敌大好细心呢。”
“呃?”黄宗儒吞了一口口水,接不下话。
“怎么样找怀真姐?”叶玮珊问。
“开启玄界之门施法……”沈洛年说:“见证誓言的玄灵,会指引方向。”
这可没人听得懂了,众人面面相觑好片刻,侯添良想了想突然说:“洛年,你和怀真姐干嘛立什么誓言啊?”
沈洛年一怔,正不知该不该说,叶玮珊已经打岔说:“人家的私事就别管吧,洛年,你试过那方法吗?”
“嗯。”沈洛年下飞机前就测试过了,点头说:“该是在噩尽岛上没错。”
“可以让我们看看那个方法吗?”吴配睿好奇地说。
“可以啊……”沈洛年想想突然说:“会有妖炁,你们别介意。”
“啊?”众人都是一呆。
沈洛年不再多说,以影蛊施放妖炁开门,原息透过戒指,这时传来的一串影像和方位可就清楚多了,越过一大片海洋,到了噩尽岛上,一路往高地过去……沈洛年已经知道,这法门能显示的画面有限,如果距离很远,就会看不明白这些片段画面,但是距离近的时候,就足以连接出路线方位,到了噩尽岛上,说不定会直接在脑海里组成一条完整的路线图。
“没错,噩尽岛山上……岛中央山峰。”沈洛年说。
“已经完成了?”吴配睿诧异地说:“什么都没看到。”
“别人感受不到。”沈洛年说。
“刚刚真……真有妖炁,这是怎么回事?”玛莲张大嘴,诧异地说:“靠,洛年你没人炁却有妖炁,你不是妖怪吧?”
沈洛年白了玛莲一眼,散去妖炁说:“忘了我是缚妖派的吗?”他早已经准备了这个理由,毕竟蛊术听起来颇恐怖,加上酖族女巫似乎也不想让这事传出去,还不如用缚妖派当理由,刚好把两个谎言兜在一起,天衣无缝。
“啊!”众人一阵惊呼,叶玮珊说:“你有了自己的妖怪吗?在哪儿?好像……好像不是很……”
“好像很弱啊!”玛莲一点都不客气地嚷了出来。
“弱的别人才感觉不到,我反而喜欢。”沈洛年随口说:“这只小妖,只为了用来施咒找怀真而已。”
“真的耶,妖炁又完全不见了。”张志文诧异地东张西望说。
“啊!差点忘了。”叶玮珊突然笑说:“只有我押五,一家独赢,志文你这组头把钱拿来!”
“啊……”周围马上传来一阵惨叫,张志文愁眉苦脸地掏出钞票,数给叶玮珊。
“谁押一?”沈洛年望向赖一心说:“一心吗?”
“对啊。”赖一心笑说:“我猜错了,呵呵。”
“我和一心本来不想玩的。”叶玮珊拿着钞票在手中摇,一面忍笑说:“他们说五个人都选四,赌不起来,逼我和一心出钱陪赌。”
“可恶啊。”玛莲不大甘愿地说:“玮珊你每天和洛年通电话聊天,有没有作弊?”
“谁每天聊天?”叶玮珊一怔,微微皱眉说:“我们只谈正事。”
“是啦、是啦。”玛莲嘟着嘴,没劲地转身坐下。
片刻后计程车停了下来,车门打开,众人纷纷下车,沈洛年一下车,却见大片的海横在眼前,竟是个小码头。码头前端,一艘中型游艇上,白玄蓝和黄齐正在上面挥手。
第四集 第六章 也许我能飞
一下车,侯添良、张志文也不知道在比什么,两人运起炁息,一溜烟地冲上了船,往船舱里面钻了进去,吴配睿也跟着在后面跑,一面骂:“等我啦!”一面追了上船。
“那是什么?”沈洛年看到游艇吃了一惊。
“我们住在上面啊。”叶玮珊笑说:“等你到了,我们就要准备出海。”
沈洛年一面随着众人走,一面诧异地说:“租这很贵吧?”
“当然是政府出钱。”玛莲哈哈笑说。
沈洛年意外地看着叶玮珊说:“你不是说,白宗退出总门管束的事情,台湾当局不大高兴?”
“是啊。”叶玮珊一笑说:“不过没关系,反正还有李宗留在里面。”
“李宗啊,”玛莲说:“也快被整死光了吧?听说只剩几十人了。”
“嗯。”叶玮珊说:“所以当局已经开始觉得我们这样做比较好。”
“那怎么不叫李宗也退出?”黄宗儒凑近参与讨论。
“因为大家都知道李宗代表台湾政府。”叶玮珊顿了顿,一笑没继续说。
“所以呢?”黄宗儒问。
“笨蛋!”玛莲笑说:“总门那群势力是中、美、日、韩大集合,你认识的台湾政府敢得罪哪个?”
“也对。”黄宗儒也笑了。
“而且老实说,这对政府来说只是小钱,每年都拿几百亿出去送人,怎会在乎这一点?”玛莲笑嘻嘻地跳上船,一面嚷:“宗长,快出发吧,我好怀念噩尽岛上那充满力量的感觉。”
白玄蓝笑着摇摇头,没回答玛莲,只对着刚沿着踏板走上船头的沈洛年笑说:“洛年,你一切都好吗?台湾那儿也都还好吗?”
这看似大姐的阿姨对人总是这么温柔,更难得的是挺真诚的,让人感觉很舒服,沈洛年忙说:“宗长,一切都好。”
奇雅从沈洛年身旁经过,突然扔下一句:“你对宗长说话倒是规规矩矩的。”
沈洛年一愣,叶玮珊已经白了沈洛年一眼说:“好像真是这样,以后让舅妈和你联系好了,省得我被你气死。”
“呃?”沈洛年还没来得及说话,白玄蓝已经笑说:“玮珊怎么吃起舅妈的醋了?”因为白宗现在剩下人很少,又都是自己人,叶玮珊有时候不称宗长、黄大哥,直接喊舅舅、舅妈。
“谁吃他的醋啊?”叶玮珊一怔,不禁偷瞄了赖一心一眼,却见赖一心一点反应都没有,正和黄齐说话,叶玮珊不禁又有点不快,低下头轻叹了一口气。
“洛年。”黄宗儒走近说:“这游艇有四间房,一间船员住,其他三间我们住,我们五个男生挤一间大房,你留在饭店的行李已经搬进去了,我带你过去?”
“谢谢……啊!等一下。”沈洛年突然回头说:“玮珊。”
叶玮珊正走到白玄蓝身旁,准备商量出海时间,闻声回头说:“怎么?”
“我有事想跟你谈。”沈洛年说:“有空找我一下。”
“哦?”叶玮珊转身走近说:“现在谈也行啊。”
“有没人的地方吗?”沈洛年说。
叶玮珊微微一怔,还没回答,玛莲已经凑过来说:“干嘛?洛年要告白吗?”跟着马上被沈洛年和叶玮珊同时白了一眼。
叶玮珊想想回头说:“舅妈,我和洛年到你房间谈一下?”
“好啊。”白玄蓝笑着点了点头。
“来吧。”叶玮珊说。
沈洛年对黄宗儒打个招呼之后,随着叶玮珊走下船舱。两人走到底舱,那儿四扇门两两相对着,叶玮珊打开其中一间,里面虽然称不上豪华,倒是意外地宽敞,如果只有两个人住,实在颇舒适。
“这间和女孩那间是套房。”叶玮珊在天窗下的长条椅上坐下,回头说:“有什么事?”
沈洛年打开皮革包,将那本道咒总纲递了过去,一面说:“我这次去云南,拿到这本书。”
“什么?”叶玮珊微微一怔,翻开书,看了几行,只见她微微皱眉,脸上的神色似乎越来越是诧异。
她好像看得懂耶?沈洛年暗暗佩服,他自己也翻过,感觉实在很像天书,看来在学校好好读书,其实还是有用。
叶玮珊看了片刻,突然快速地翻了翻,跟着诧异地抬头说:“酖族有这种东西?她们真是失传千年的唯道派?”
“这说来话长。”沈洛年懒得解释酖族和道武门的渊源,只说:“她们让我找个好人学这上面的东西,你算好人吧?给你啦。”
“给……给我?”叶玮珊吃了一惊说。
“不适合你吗?”沈洛年诧异地说:“我以为发散型的就可以学。”
“当然可以。”叶玮珊说:“舅妈和奇雅也都可以,你……也让她们学吗?”
“问我干嘛?”沈洛年说:“送你就你作主了,你看得懂吗?我看不大懂。”
“还好。”叶玮珊又翻了翻说:“有些比较古涩少见的词句,要问舅舅,他对古文比较有研究。”
“有人懂就好。”沈洛年说:“我就是要说这事,没其他事。”
“你没引炁,又不能练……”叶玮珊看着沈洛年说:“为何要取这本书?”
“我是去学和这戒指有关的咒法,”沈洛年说:“她们就顺便给我啦,那书里面也有这门咒术。”
“你只学一种,就顺便给你这本书?这书你知道多珍贵吗?……你到底做了什么换来的?”叶玮珊似乎无法理解。
“什么都没做,反正就这样。”沈洛年没耐性了,跳起往外走。
“等等啦!”叶玮珊嗔说:“我也有话想问。”
“怎样?”沈洛年回头问。
“那个……你和怀真姐立什么咒誓啊?”叶玮珊脸红扑扑地说。
只要是女人,都爱问这个问题吗?上次告诉艾露的教训沈洛年可没忘,他连忙摇头说:“别问,不关你的事!”
叶玮珊噗哧一笑说:“还会害臊?”
妈的,没说也不对?沈洛年一呆,却见叶玮珊站起说:“你等一下,我请舅妈和奇雅来。”
“干嘛要我在?你跟她们说就好啊。”沈洛年说。
“这样不好,”叶玮珊说:“也让她们跟你道个谢。”
“不用、不用。”沈洛年又想往外走。
叶玮珊一把拉住沈洛年,有点焦急地嗔说:“你就听我一次会怎样啦!”
有这么严重吗?沈洛年呆了呆说:“我只是嫌麻烦,有差吗?”
“你……”叶玮珊红着脸说:“我不想让她们以为,你是特别为我带回来的。”
“唔。”沈洛年微微一愣,看了叶玮珊一眼,坐回原处了。
片刻之后,白玄蓝和奇雅一脸疑惑地走入,叶玮珊把事情简略地说了一遍,并把书交给两人翻看,白玄蓝和奇雅吃惊之余,凑在一起翻看这书,都一脸意外。
过了片刻,奇雅首先坐正,摇摇头退开说:“我看不懂。”
“我也有点勉强……”白玄蓝望着叶玮珊说:“有些要问你舅舅。”
“嗯,我也是这样想。”叶玮珊点头。
“道术部分不多,咒术比较多……不过咒术似乎不能全学。”白玄蓝说。
“真的吗?”奇雅诧异地说。
白玄蓝指着书说:“这儿说——”灵分五属互斥非兼“,大概是这意思。”
“听不懂。”奇雅眉头皱起,微微嘟起嘴。
这模样的奇雅倒是挺好玩的,过去很少见到,沈洛年不禁多看了两眼。
“可能……意思是某些玄灵分成五种,彼此互斥,不能兼修?”白玄蓝笑说:“我看看下面怎么说……”
不会吧,开始讨论了?自己什么时候才可以走?沈洛年瞪了叶玮珊两眼。
叶玮珊会过意,忍笑说:“舅妈、奇雅……这是洛年带回来的,我们是不是……”
“啊,真是糊涂,该先跟洛年道谢。”白玄蓝笑说:“洛年,真是谢谢你这么费心,真不知该怎么谢你?”
奇雅那明亮的目光也望了过来,轻声说了句:“谢谢。”
“没什么。”沈洛年起身说:“只是小事,你们慢慢讨论。”他说完转身往外,找自己房间休息去了。
三人见沈洛年走得这么洒脱,都有点意外,白玄蓝看着叶玮珊说:“洛年……知不知道这本书的价值啊?”
“我刚有稍微提到,他好像不大在乎。”叶玮珊也有点疑惑,歪着头说。
“那些女巫怎会给他这种东西?他又怎么知道女巫有这东西?”白玄蓝又说。
“他不肯说。”叶玮珊摇头。
“真是女巫给他的吗?”奇雅突然说。
白玄蓝和叶玮珊一怔,望向奇雅。
“那些女巫,除了防御法门有点像道术外,没看她们用过咒术。”奇雅说:“反而洛年手上早就有咒誓之戒了,洛年虽然说他不会,但怀真一定会。”
“奇雅的意思是……这本书可能其实是胡宗的?洛年是不好意思直说是他送我们的?”白玄蓝思考着说:“难道胡宗不是缚妖派,是唯道派?”
“不对啊。”叶玮珊皱眉说:“洛年已经抓了一只小妖呢,他是缚妖派没错吧?”
“咦?”白玄蓝一怔说:“有吗?在哪儿?”
“不知道。”叶玮珊说:“他一收妖炁,就感觉不到了。”
白玄蓝怔忡良久,突然说:“你们听过”三天总诀“吗?”
奇雅和叶玮珊对看一眼,都摇了摇头。
“那是一直由总门保管的道武门基础总诀,道武门的一切都从那开始。”白玄蓝说:“不过听说许久之前就失落了,也有人说,就是因为没了总诀,后来缚妖派和唯道派才会失传,否则总门只要拿出”三天总诀“,这两派自然能再兴。”
怎么突然提起无关的历史?叶玮珊询问:“为什么叫作三天?”
“道武三天……道天、妖天、内天。”白玄蓝说:“父亲跟我说过,很久以前,其实道武门中只有这三派,并没有什么兼修、专修……妖天演变到最后,就是后来失传的缚妖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