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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对啊!大家都是好朋友,而且也不会有人泄密,有什么不能说的?你趁快说嘛!是不是你发现那个校花哪里不好,所以看不进眼?”
“是不是你嫌人家年纪比你大?还是觉得她的波波不够大?”不等湛苍开口,另一名同学兀自猜测起来,还故意做戏地在胸前画弧度。
“拜托!就我的观察,校花学姐的波波已经够大了好不好?至少有C耶,等到发育停止还有好几年,现在这样子已经够啦!”
“喔,偷偷观察,你在暗恋人家对不对?”抓到可疑的语病,有人开始闹了起来。
“我……我才没有!”
“噢……脸红了,你说谎。”
“就说没有,你们别乱说!”
“哈哈哈,再装下去就太假了啦,反正湛苍不喜欢人家,你算是有机会,还害什么羞?说出来大家帮你呀!”
“对呀对呀!我们一定会帮你的。”一群人开始鼓噪,完全忘了刚刚的重点,不过众人皆闹还是有两个人清醒着,一个是湛苍,一个就是他身旁玩着垒球的小个子。
“你还没说原因。”把垒球抛到空中,趁着球还没下来的时间,小个子转头问身旁的人。
“你就是不死心。”
“好新闻我是不会放过的。”语毕,小个子伸出手接住落下的球。
看了好友一眼,湛苍想了会儿,突然把头转向一个在面店前洗碗的小女孩。
随着好友的视线,小个子也望向洗碗的小女孩。
仿佛感觉到自己正被人注视着,努力洗碗的小女孩抬起头,恰好对上湛苍神秘的眼神。
看了湛苍几秒,小女孩歪头绽放出一抹笑。“大哥哥,你们要吃面吗?”
摇摇头,湛苍走到小女孩的面前,倾身看着她,
“大哥哥?”看着放大好几倍的面孔,就算小女孩还不太懂美丑的区别,但还是本能地凝视着那一张莫名吸引她视线的面容。
疑惑的不只小女孩,对于好友莫名其妙的动作,小个子和一干终于停止鼓噪的同学也疑惑地看着那弯腰的背影。
“眼睛,我喜欢你的眼睛。”
听见他说喜欢,小脸立刻绽放喜悦的光芒,“那我也喜欢大哥哥,因为你的脸很……很……”歪着头,小女孩很努力地回想姨丈是怎么形容好看的男孩子,最后终于有个字眼跑到小脑袋瓜里,“啊!我知道了,因为大哥哥你的脸很樱桃喔!”
“樱桃?”我还芭乐咧!小孩子的话实在……一干同学雾煞煞。
“就是英俊的意思,台语外省腔。”小个子反应最快。走到好友身边,他问:“眼睛?”
“她的眼睛不会说话,可是她……”摇摇头,湛苍旋身继续迈开步伐。
挑了下眉尾,小个子跟了上去。“你也要求太多了吧?学姐的父亲好歹也是个官,那种环境你还要求天真无邪?”
“我讨厌被人算在计划内。”
“那还真不可能,谁教你姓湛。”勾起嘴角,小个子又开始玩起垒球。
“喂!什么眼睛啊?你们刚刚在打什么哑谜?”一群解不出疑惑的同学也跟上脚步。
“等你们的智商有一百八的时候再来问我这个问题。”
湛苍不回答,赵恭龠却丢了这么一句欠人扁的话,所以现在再也不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时候,而是为了男生自尊外加个人面子开战的时候,只见一群男初中生又开始嘻嘻哈哈地喧闹了起来。
“眼睛不会说谎?”沾着洗碗精泡沫的小手抚上脸。“原来是这样,难怪阿姨每次都知道我又打破碗,以后得改进改进。”
没有想起阿姨凶悍刻薄的脸,小小脑袋瓜里反而浮现一张“樱桃”的面容,望着声音的方向,小女孩弯起一抹笑,很高兴有个男生对她说出喜欢。
喜欢呢!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说过,那位樱桃的大哥哥……她想她会记住他一辈子的。
※※※
“梦到什么,这么开心?”一抹悦耳的男声徐缓穿过梦的迷雾,传到许如茉的脑里,睁开眼,未歇的笑又开始扩大。“你回来啦!”
“我回来了。”看着她喜悦的笑容,湛苍也笑了。
揉揉还是有些朦胧的眼睛,她问:“现在几点了?”
“清晨三点,忙什么睡在沙发上?”
“我在做花的实验。”
“实验?什么实验?”坐到她身边,他把她搂在怀里,啄了下她的粉唇。
本来他想这几天他是不会想念她的,但是多了那位喋喋不休的女人后,他每天都想念她这张总会吐出有趣之言但懂得安静真谛的小粉唇。
抚着刚被吻过的粉唇,许如茉甜蜜一笑,“我在实验是否能改变花的颜色?”
“打色素?”
“不,更自然的,在种子的时候就确定基因的。”
“唔……你让我想到遗传学。”
“对,就是那种,不过也不完全是,只能说类似,我的想法是靠着遗传创造新品种,你觉得如何?”说到心爱的花儿,许如茉的眼睛瞬间晶亮了起来。
“很有创意,但是……”他点点娇俏的鼻尖,“量力而为。”
“我做得到的。”她马上为自己的智商伸张正义。
“是、是,我知道你做得到,但别累坏自己,今天你睡在沙发上,我当你是在等我,可下一次,我该怎么想?”
闻育,她脸红了起来,但还是讶异的看着他的眼睛。“你……关心我?”
“别说得这么不敢相信,我看起来是那种没血没泪、不会关心别人的人吗?”
“你当然不是没血没泪、不会关心别人的人。”只是她没想过对争会是她。偷偷地,她将这句话藏在心里,没有说出来。
“那你还这么讶异?”
“因为……”歪着头,她笑了出来,“速度变快了。”
“速度?”是他变笨了还是她的思考逻辑变复杂了?怎么她的话让他开始有些疑惑了?
许如茉轻轻一笑,没有回答,只是仰头吻上他的脸颊。
“刚回来你一定很累,要不要我帮你放个洗澡水,洗一洗就睡了?”
“也好。”“那我去帮你放洗澡水。”说着,许如茉就要起身。
他把她拉回怀里,“等等,你还要做实验吗?”
“不做了,今天的进度差不多了,我要去睡觉。”
“很好,那去我房间睡吧!”
“什……什么?!”他……他这是什么意思?瞠大眼,她惊愕地仰头看他。
“我想我冷落你太久了,今天起我得好好补偿你才对。”他想起出发前一天她的要求。
脸上迅速抹上两朵红霞,她羞涩地看着他。“你……你不累吗?”
“相信我,累的绝对会是你。”
暖昧的暗示话语让许如茉当下不知该如何反应,只能把目光调开,然后低下头。
见她害羞,湛苍也不再逗弄她,兀自起身,走到浴室门口。
“给我五分钟,希望你别睡着。”
“怎么会睡得着……”看着浴室的门被合上,许如茉双手捧着发烫的脸颊,又羞又怕的低喃。
虽然她知道他回采后,事情一定会发生,但也不会是他回来的这一天,这么突然,
她……哎呀!这么突然的喜悦该教她怎么办嘛!她现在好想尖叫喔!
吞吞口中突然增多的口水,许如茉傻傻一笑,飘飘然地走到她一直视为圣地的房间,呵呵,她的人生啊,将要添一种色彩了。
速度又变快了,好现象,好现象!
第六章
原来男女交欢就是这种滋味,有点难过却又太过美好,有点羞涩却又无限热情,在愈来愈澎湃的情潮里,她感受到每一分肌肤紧密贴触的亲密、气息交叠的缠绵和视线交缠的难分难舍,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却满足了她的渴求。
但她也同时明白这只是一场纯粹的男女欢爱,无关爱,但或许有淡淡的情,她对他的,也或者是他对她的,也或许都有,不过她不会去想,一切就这样就好。
拾起地上的晨褛穿好,许如茉钻进被风轻轻掀动的门帘一角,来到只有麻雀啾啾的阳台。
远山笼罩着微微的山岚,脚下流动着零落的小车,转头看向邻边的阳台,小小茉莉依旧绽放,而其中的小花苞许如茉笑了,时间一直在前进,然而速度也在加快,她似乎已经可以看得见终点的影子,所以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因为她已经站在这里,这样就已经足够。
风在吹,云在飘,都是属于自由的东西,感受得到就已经足够了。
仰起头,许如茉张手敞怀感受风吹云动的每一个感触,不看时间,不闻花香,忘却尘间种种,她只想静静感受风和云的一切。
当风起的一刹那,映入眼帘的是一抹有些透明的纤影,不懂那一瞬间心底涌泄出的是什么,当湛苍能完全掌控意识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已经站在她的身后,然后才发现那抹透明只是阳光,但他却感受到那曾经涌泄的东西似乎在心头留下了些什么。
淡淡的,是什么?
“早安。”
张开眼,许如茉在阳光中转身。
“你……刚刚在做什么?”声音才出口,湛苍就发现里头有大多暗哑,但他明白这只是太早起的关系。
许如茉轻浅一笑,“我在做阳光浴。”
“阳光浴?”湛苍尽量不让声音升高,“我记得你应该很累,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已经够了,我还有好多事要做,不能一直睡。”
“我不晓得你也是工作狂。”
他当然还记得自己只穿着内裤,把她勾进怀里,他把两人带进屋内。
“别拿我跟你比。”除了睡觉,他从没离开过高科技产品的身边,这可是她的观察所得。
“喔,那昨夜是谁工作到睡在沙发上的?”
“也只有那么一天,你还敢说。”
“是这样吗?可每晚我都听到你房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啊啊,他的耳力还真好!
“我是在替茉莉花做纪录。”
瞅了她一眼,湛苍笑着拿起地板上的长裤套上。“你做的事让我难以理解。”
“我说过我在做花的实验,做纪录是最基本的。”
“我实在搞不懂生物学到底在做什么。”他只爱玩电子产品,所以对有生命的东西实在不感兴趣。“我去做早餐,吃火腿吐司好吗?”
他爱喝咖啡,她却不懂咖啡,所以泡咖啡的同时,他就顺便也把早餐做一做,省得她把厨房搞得一团乱。
“可以。”
“那再帮你加两粒蛋。”又套上衣服,随意扣上两颗扣子,他走到她身边抬起她的脸,“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你似乎愈来愈苍白。”
“苍白?这是白皙好不好?我最近在努力美白。”她朝他皱鼻子。
“是吗?”
湛苍笑了笑,没多想,却在她额上吻了一记。“我以为今天早上可以看到你脸红。”
他这么一讲,她又想起昨夜令人脸红心跳的画面,但虽是如此,她硬是以二十七岁女人的成熟口吻说:“干嘛要脸红?那种事很正常啊!”
“是吗?”
勾起一抹坏坏的笑,他倾身将嘴唇贴到她耳垂上,小声外加吹气地说:“你昨夜哭得好惨,我以为你今天会一整天陪我待在床上。”
假冷静的面具瞬间脱落,顶着一张红烫的脸,许如茉推开湛苍的怀抱,低头假装找衣服,而后者则是笑得邪肆又开怀,然后满意地推开房门。
“湛苍。”她唤住他的脚步。
“嗯?”
他转过身。
“等实验成功后,我把花送给你好不好?”
“可以啊,但先说好,我不太会照顾花。”
“很简单的,你只要每天早上帮她浇点水就可以了。”
“好吧,反正我想我这里也需要点生气。”都是电子产品果然还真的有点不舒服,以往他觉得没什么,但自从她在阳台、窗台放上几盆小花后,整个屋内的气氛突然轻松舒服了起来。
不过他也明白这轻松舒服的气氛也只是短暂的,一旦关系结束后,绿色植物也会跟着消失,所以她送他花,也不错。
轻轻一笑,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后,许如茉突然间感到有些全身无力。扶着桌子坐回床上,秀美的脸上笑意依旧,但却添了淡淡的疲倦。
唉!昨夜果然是消耗太多体力了,看来她得节制一点罗!
缓缓往后躺进床上,她闭眼将头埋在枕头里,缓缓汲取那熟悉却又陌生的味道,然后甜甜地入了梦。时间依然在前进,但就这一次让她好好地睡个觉吧!
※※※
繁华散尽,夜街寂寥而冷清,装饰辉煌亮眼的PUB、舞厅和酒店都大门深锁,只除了一间小小不起眼、躲在巷子内的小诊所。
小诊所内有一名身材矮胖却慈祥的老护士,和一名身材高瘦、面貌凶恶的老医生,他们是一对老夫妻,没有子女,在这个繁华炫目、充满故事的夜街里已开二十多年,看过的病人形形色色,但大部分是在这条街上工作的风尘女子。
他们是医生,对于病人他们秉持着悲天悯人的医者之心,总是全力以赴还给病人一个健康的身体。
看着病人恢复健康,是他们最大的心愿,尤其是他们视为女儿的许如茉,更是当成宝来宝贝。他们一直很珍惜这个善良又可爱的小宝贝,很珍惜、很珍惜地在疼爱着。
“根据报告……”
看着手中的资料,削瘦凶恶的老脸有一瞬间的松动,老医生咳了几声,放下报告,拿起一旁的杯子喝了口水,然后便不再说话。
来看过病的人都知道,这家医院的老医生有妙手回春的好医术,却也有惹人发毛的怪脾性,上一秒他可能还在很专心的看诊,下一秒他可能就会看起报纸再也不说话,也不再为病人看病,让病人一头雾水的呆坐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然而深知他脾性的许如茉只是笑一笑,起身帮老医生重新倒了杯水,然后坐回原位。
“结果是如何都无所谓,您就直接说吧,别担心我。”
瞅了眼笑得如春风和煦的许如茉,老医生眼皮一动,有些生气地将桌上的诊断报告挥至桌角,然后粗声粗气地开了口:“确定是末期,没得治了,最多半年,最好别感冒,就……这样了。”恶声恶气地说到最后,老医生便埋首于电脑前,打下一行又一行的医学文字。
许如茉还是笑,“我知道了,谢谢您,老医生。”老医生是她对他的称呼,十几年来都没有改变过。
“小茉……”一抹矮胖的身影出现在一旁,慈祥的脸上满满都是心疼与伤心。
“护士妈妈。”看见来人,许如茉立刻起身给了她一个拥抱。
“小茉,去做化疗吧!”
“我不能,我还有好多事没做。”她把头埋在老护士柔软的颈窝里,感受那属于母爱的温暖与味道。
“可是这样,你会……你会……”
“没关系,没关系,护士妈妈别伤心,我会一直一直陪着你们的。”抬起头,许如茉撒娇似地在老护士的脸上亲了一下。
许如茉不说还好,一说老护士当场眼泪决堤,哭得不能自己。“呜……老天为什么要这么残忍?你是我最宝贝、最宝贝的女儿啊,为什么偏偏会这样……难道你受过的苦还不够吗?为什么还要让你生这种病……呜呜……我最心爱的宝贝,为什么偏偏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