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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她约定好了:“大家认识都不是一天了,机关的情况都了解,工作也不是太紧张,你是老大姐了,有事时说一声就行了”。
果真,老芳坚持得不错,早上来得很早,有事出去或见朋友都要和我打声招呼。她有一个玩伴;是我们县原县长的夫人,我很熟悉的。老芳和我说了要去会她,我讲:“中啊!你去吧,代我问声好,需要招待你说一声,我来安排”。
老芳没让我费神,却也很感动的。
上次机关抽人到下面单位考核班子,我派老芳去的。我说你也好久没到下面转了。老芳也很乐意,转了几个单位,听到一些情况,回来后还专门和我通了气。老芳说:“哎呀!现在找人都难了,还提拔这个那个的!真是瘸子里面选将军也选不出了,我妈哟!有一个考核对象都快成老头了,还准备提拔,这个系统真是啊!还有多大的戏呀!”
陶丽华来上班了,比老芳来报到迟了两天,她们是老乡,但以前不认识。
陶丽华在县里是副局长,还没正式调来,所以职务还没明确。
一个半老不嫩的男人;带了一个老女人;还有一个少妇型的年轻女人,我算是有福之人。不过,我很快就听老芳说了:“还真有本事呢,从县里调来可不容易啊!男人也很有钱的,上面又有人。哎!有你俩就妥,我不来了也行,反正房子也小,坐得太挤了”。
陶丽华刚来,人还不熟,她到二楼打开水路过老芳蹲过的人事科,不知究竟见到谁了;没和人打招呼。老芳听别人传话了,对我讲:“年轻轻的没礼貌啊,还乖傲的呢!”
我有一种担心,但这种担心很快就消失了。
老芳和陶丽华相处还是不错的。老芳已无心工作什么,对别人讲我对她很尊重很照顾的。
陶丽华的积极性很高,悟性也好,毕竟在行政上干过,家庭背景也不一般。有两次会议我让腊梅参加了,觉得她讲话办事都很有主张;有条有理的,不愧是通过公选提拔的年轻干部,我也在宣传她,让更多的人了解她。陶丽华呢,对老芳很尊敬,她们毕竟是一个县里的老乡,关系很快就理顺了。
陶丽华一边工作,一边忙着装修房子,她借调来的目的主要为了照顾孩子在市里上初中,几方面都兼顾了。
老芳基本是半日制,上午来上班,下午会朋友玩麻将。科里本来就没有什么权利,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就根本谈不上有什么权利之争,三个人客客气气,有说有笑。
老芳和我也有不少共同的看法。
我们是新设的科室,我和老芳都想要一间向阳的房子做办公室,但最终没能实现。我在电话里和老芳通了气:“办公室没协调好;你看怎么办?”
老芳说:“哎呀!解决不了那不就算了,什么大不了的,去求谁呀!”
前天老芳还在说:“我当科长时就在这间办公室,嗨!好不容易挪到对面向阳的房子了,没想到又转回来了,房间暗,又清冷,好吧!冷了就开空调。现在领导花钱也值得,给我们配了空调又配了电脑,还买了茶叶,这要在以前是八门子也要不到的,好哎!只要给大家花共同花,花就花呗!总比以前的唐克俭局长强,他只顾他自己吃好玩好到处乱跑,狗窝里放屁--独吞,办的什么熊事儿,都是啥吊名堂呢?”
老芳还说:“只有十年前调走的潘玉成局长没人说他坏话,老同志都说他好,他给大家办事,尽管他在时,投资了几个项目结果后来都搞垮了,但大家不埋怨他,因为决策并没有错,而是手下人没干好,也是有背景的,当时大家不都是同意支持吗?”
我说:“是的,我也是这样看,别人可以讲潘玉成的坏话,而我是不会的,那样我就没良心了。你知道,我以前根本不认识他,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但是他决定把我调来的”。
我和老芳是潘玉成局长临走走时一批提拔的副科。
隔了三年,我当了正科,老芳没有搞成。当然啦,她心里很窝气呀,对当时的局长刘启正是颇有非议,只是在我面前少有触及,因为明摆着的嘛,大家都清楚我和刘启正是老乡关系。刘启正刚来的时候,老芳也透露过她老公和刘局是同学关系的。可是前年,有一次吃饭时;想不到她竟开了一句很耐人回味的玩笑,她说:“机关管理就是乱啊,外面的人好跑到我们机关的厕所解手,有一天刘局长下厕所,看见一个女的在里面,忙说咋的啊?走错了吗?吓的连忙跑了出来”。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呢?这还是第一次听说,而人家刘启正已经走了五六年了。
至于对现任局长的评价嘛,老芳也时不时突然冒出几句评说,不乏惊人之语,汪女士也在积极附和,那是为老板章传明在会议上讲话很着急,“嗯嗯”的在选个好词等等。
不过,对此我耍了点滑,没多去应承什么,只是任凭老芳点评一番,权当开心一刻。
而我呢,听到了就算没听到一样。人长着耳朵也活受罪啊,听也不是,躲也不是,我本非是非之人,常回避不了是非之地,也不是怕这怕那,因为感到很无聊,那就一笑而过吧。
第四十五章 人在江湖(1)
道亦有道。
冬至,来得突然,然而与他人并不是机密。
热烈还是寒冷,少许的温情本来就不是梦幻。
冬天很快就要过去,春天还会远吗?
但是生活最重要的不是这些,而是日复一日的平静安然,怀揣着希望。
时间很快,转眼间2007年快要过去了。
鲁德在慢慢消失着他最美好的黄金时光,幸福和兴奋几乎和他撞了一下腰。
这天晚上,鲁德在家正准备吃饭,凌仰知却突然来了电话。
鲁德知道,凌仰知他和老赵还在督促F公司审计对帐的事情。淩仰知就是这种秉性啊,他做事让你很难琢磨,有时慢得你想法推他一把才是,有时又莫名其妙的火烧火燎,猴急猴急的。他现在开始考虑工作了,真得是那么敬业吗?
这几天鲁德分别见到马石和孔经理,没多说什么。可以想象,他们肯定也在商量对策。F公司的事情不是那么顺利,有很多复杂的情况,还需要时间,急不了。
机关的事情还是比较难办的,老毛病了,说是说,做是做,凭理想、凭良好的愿望,出发点再好,也是一样不好办。
马石虽然调走了多时,对局里的事情还是很关注的,主要还是家属院开发遗留下来的一大摊事情,还有他的房地产公司不死不活该如何收拾。他现在对小C的意见很大,认为他很不够意思。马石说让C上三楼,就是和章局商量的,这事的真假就不好说了。因为马石说话向来如此,你不信,他说的就是实话,你若信,他自然有他的目的。但总的来说,马石对C是有看法的,C呢,也没有什么需要感激他的,至于在C提拔时不认识什么人,马石曾帮忙为他找人请客,这些细节就说不清楚了。小C只感谢唐克俭一个人。
今天晚上家里的旺旺是最高兴的。狗这东西是最讲情意的。妻子刚从平梅市看老舅回来了,旺旺等了两天了,我晚上回来也为它带回了好吃的,见面就高兴得跳起来了。
昨天机关公示了考察正、副处级干部人选,落的是24日。
24日S公司的土地拍卖成功,当然是预料之中的,被宏达房地产公司买走,价1160万元。
章传明局长一直很支持这件事情,他认为企业破产要终结安置好职工,就要走拍卖资产这条路,很正规的程序。章局在昨天临到省城开了会向党组通报了情况。章局做事就是这种风格,不怕别人舆论,做了干脆就公开出去,大张旗鼓。
鲁德觉得,这是个非常时期。很多的事情,很多的人在议论,什么是个理,什么是个真,不糊里糊涂,真得很难生存。
22日周六上午是*推荐。23日周日下午,章局先给公司经理和科长说被考察对象是G公司的庄魁,是组织部内定的。竟然是内定,还搞什么推荐呢?而实际组织部考核组的人在谈话时讲票数分散了,要面推一下。
冯纬鹃最先告诉了鲁德这一消息,她在局机关已谈完话,出来后立即跑到章局的办公室说了几句,甚至是置问起章局为什么没定我,然后到我办公室告诉了我。冯纬鹃在鲁德办公室很直率地说:“肯定是老板被庄魁的重炮击倒了,要么是上面有安排”。她说完话,一脸的愤慨和遗憾久久没有散去。
鲁德为她的真诚感动着,使他永远不会忘怀。一个看似文静却很热血的女人,为了她,鲁德也付出了很多,冯纬鹃一心要帮助他做点什么,要用真诚回报他,她在用事实说话,实现自己的诺言。
第四十五章 人在江湖(2)
昨晚凌玉凤女士请客把我也喊去了。
我不想在凌玉凤目前再多说什么。她对这次局里定的推荐对象有一定的看法,也想知道我现在的想法。下午在她办公室已经和我说了不少了,很有点为我抱不平的意思。我很平静,我讲是的,你批评得对,要怨还是我自己,我有自己的缺点,没有投入就没有收获,天上哪有掉馅饼的!我让很多人一块失望了!
23日晚是建筑老板老F请客,他说了:“庄魁这次下功夫了,你就是得票再多也没用,明年搞定,我们一起努力,用钱砸!”老F很真诚的样子。鲁德明白,他也红黑两道、江湖术士的角儿,虽然是搞建筑、房地产的,但对政治还是很有研究很有心得的,他讲的话里还有点真东西。
这次包括单长河在内也有点抱不平。单的夫人也参加了凌玉凤的宴请,她说以前以为我言语很少呢!G局可是个藏龙卧虎之地啊!
章传明毕竟是搞政治的,他的手段又比较强硬,还在会上说谁在到处打电话拉票呢,不就这三个鸟人嘛!在鲁德手机理还保存着庄魁发来的短信,这家伙让鲁德关照一下呢,冯纬卷说很多人都收到了这条短信。章传明分明是在演戏,英雄气短,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我既能理解,也深有感触。像我这样只会干活卖力,在领导面前显然是排不上位置的,还不明白嘛,现在的官场讲究的是什么规则?自古朝廷没人莫做官,马石就很直接的告诉我,你花不起那个钱!
大势已去。章局带了一大帮人到省城去参加老乡交流会去了。
今天上午老赵就说:“用得着这样吗?真是一个人一个路子”。
我无言以对。但是,我对章局有了一种新的认识,我无法去全盘否认他,我很快就调整过来,章局也有难处啊!还有管官的官在后面,内幕,黑幕!交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嘛。
我告诉凌女士说,目前的情况这不是什么失败,而是我的胜利,谢谢你和大家的信任和支持。我和机关的汪女士见面也说,应该理解,社会现象本来如此,本来就是这个样子啊。
我完全阿Q了!不是被Q了,而是很自觉的。
老芳也是关心我,她说:“没必要说什么了,又是老乡关系,人家下功夫两年了,你不提前跑能有你的戏吗?人家有关系又有钱,出的也不是自己腰包的,你怎么能和他比呢,除非你把房子卖了,还不知够不够呀!”
陶丽华在一旁听后也很同情我,说现在的官场就是这样的行情,要说努力、工作和为人你是最应该的,我相信你会实现这个目标的。
其实生活没有什么亏不亏的事情,没有耕耘哪有收获?也许我在不断否定自己,查找自己的不是,因为我太了解自己了,我把定给自己一个平和的心态,让人去说去评,我依然低调处世,不悲不亢。别人善意的批评和和指点裹夹着同情、和遗憾甚至到了指责的地步,这一切我都能理解。
当我回首这一年所走过的路,我心里充满的依然是欣慰和恬静。
2007年对我来说,是不平凡的。虽然很多人替我惋惜和不平,但我认为我不是失去了许多,而是得到了不少,我做了很多事情,对系统对机关对党对国家都是有益的,大家是看得到的,就我的人生意义而言是丰富多彩的。
有时想,我也许走错了路。我的职业应当成为一名律师或医生,这对于我成功成就的发挥将有较大的空间。也许我对文字寄于了更多的投入,因为我从儿时就有这个梦幻,但目前仍然是个梦幻,也是美好的梦幻。我在这个环境里根本就不适宜去做官员从事政治。我更看清了自己。
我过去就认识到,一个人的能力和才华是微不足道的,有时候反而成了累赘和包袱。
任何环境和年代都会有激烈的斗争,诋毁和打压再正常不过了。能够站得住脚已经是上等的表现,我有愧,愧在对不起很多人的欣赏和鼓励,我对亲人和朋友、同志亏欠的太多,因为我虽然干了很多实事和好事,但我不是那种会钻营投机的人,我只能将正直进行到底,不能按大家希望的那样走得更远。
第四十五章 人在江湖(3)
我此时的心情是坦荡的平静。
冬至一过,春天很快就要到了!还有很多的事情等着我去完成。
新的一年开始了。
我早就预感到2008年是不平凡的,对我人生的意义是非常重要的,因为我已等待了很久。要想根本改变自己的处境,当在今年。
章传明局长还没从省城回来,也可能就在今明两天。
记得他在联欢会上多次和我说话,讲以后怎么样,也能坐到前排吧,这的确是善意的。。。。。。他唱了一首《爱拼才会赢》。。。。。。他公开的也是明显的鼓励我,这也是他的意种性格,但我的节奏好像慢了半拍,这一下不当紧,就这样步步被动起来。
老板和我亲近的这一情景,还是被凌仰知看到了,他连忙喊我出去,讲了省公司我的一位同学和他们在省城见面时说的话。其实,凌是很被动地告诉我的,他们回来已经好几天了,他看到了章局现在对我的态度,他完全 敏感地观察到了,就假惺惺的说上两句好听的。
凌和章局一块又去京城了。说起来,章局对他是很有意思的。
我当面和凌局说过,章局对你是很可以的啊,他知道谁能工作的。凌仰知在这次组织部推荐考核中没人和他争什么,即将实现他的目标,机关里还有正处级的位置在空着,他马上要接马石走后的空缺了,想一想还会咬牙切齿哭丧着脸吗?
在元旦的短信里看凌仰知怎么对我说的:“天神把雪花释放,是让你把烦恼遗忘;寒风把窗户关上,是让你把温馨荡漾;我把祝福问候送上,是让你的来年更顺畅,祝元旦快乐!”
显然他是有针对的,是他自己编的吗?
前天老芳在办公室说:“凌局变了,调整过来了,刘启正在任时,他问事太多,说话不分场合对象,自以为自己多高多大多有水平,而大家对他是很有看法,是刘害了他。”
老芳的话有几分道理,人家毕竟也是处级夫人啊!
我只好顺着老芳的话说,我不也是他的一杆枪嘛,对下面查的太多了太勤了,人也得罪透了。要我看,刘启正此人确实是个好人,可是现在也不完全适宜了,那时他在局里已不耐烦了,他在慌自己调个好位置,哪还顾得了我呢。
老芳说的很实在的:“唉!干工作啊就这样,你干的太多,什么都是你出头露面,别人还怎么办?人家不就对你有意见嘛!”
我说:“是呀!老大姐说的对,不干不行,干多了也不行,我也没做什么坏事对不起大家的事,又能说我什么呢?”
我忽然明白过来,人们的嫉妒和敌视是如何产生的,你对他再好,你可千万不要超过他,你更不能看不起他,看不惯他,说他的不是,更不说嫉恶如仇了。这正是人性的法则之一。
昨天上午冯纬鹃喊我到小C办公室,签批她公司的报销单据。
无意中我问了几笔大的开支,冯纬鹃解释了一下,有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