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栅栏内几个帐篷内又陆续走出些美艳女子,足有六七个,一个个娇艳欲滴模样依站在帐门处看着刘武等人,全是汉人扮相。那些跟来的蜀兵一个个直了眼,没想到在西北能瞧见这么许多绝美汉人女子。不过很快,栅栏内又听见几个女人的喝斥,从营帐后端出来十来个穿着短皮甲手持短矛的羌女,这些汉女立即逃回营帐内,刘武面前那女子连忙站起身躲到刘武身后。
这些羌女见到刘武,走了过来,好多脸上都有伤痕,为首的一女看起来微微有几分姿色,手上满是老茧,又是一脸凶恶,直冲着刘武大喊,唧唧咕咕,不知道说的什么。
“将军救我!”那女子依在刘武身后,泪水涟涟,头也不敢抬。
“她是谁?”刘武微微回身向那女子询问。
“她是,啊,将军小心!”
那蛮女突然提起矛向刘武刺去,刘武正回身问话呢,猝不及防,身边的蒋筑大吼一声:“不要脸,乘人不备。”狠狠握住矛尖附近堵到刘武面前,那矛尖继续滑行已经扎到蒋筑胸口,蒋筑未穿铠甲,矛尖处的衣服已经慢慢变红了,蒋筑一声大吼,硬生生把矛再度推离。
“混蛋,无耻!”周大怒吼着冲上前,抽出佩剑将那柄长矛砍断,这才结束了两方一瞬间的对峙。
可当周大将长矛砍断,整个局势迅速恶化,那些羌女们大声嚷嚷着,举起长矛,全冲着刘武等人,局势大乱。还有越来越多的男人女人们冲出来,全涌向这儿,不少带着兵器。
头大了,借兵不成反倒要跟他们打仗……
“刚刚到底怎么回事?”宗容向那自称长安人的汉装女子问道,“她倒是谁?她为什么突然袭击我们?”
“她是,她是那个妖女的妹妹,”汉女悲切道,“妖女喊她情儿。她说,您不回答她的问题还跟别人说话,这是在藐视她。”
“你告诉她,我不懂莫洛羌话,”刘武皱眉道,“不是要藐视她,你帮我和她转述。”
那女子犹犹豫豫从刘武身后走出,向那为首羌女说话解释。
为首的那个羌女脸上的怒意渐消,换上一脸诧异,不断打量刘武,口中结结巴巴吐出三个汉字:“血,屠,夫?”
刘武点点头。
为首羌女大喝制止那些羌人向他们进攻。
正巧,他们的首领请刘武进去。
是个老家伙,发须雪白,看上去还算和蔼。
又是当初那一套,先客气再讲正题,只是这次负责转述的那两个向导结结巴巴的,胆子也小得很,老半天也说不清道不明。
“将军,为什么不让那女孩儿来转述?转述还清楚些。”周大抱怨道。
宗容低声道:“巨伟,这可不行,那女孩儿是个奴隶,虽然好像过的不错,但根本没资格到大帐里来的。”
“真麻烦啊!”
这时,那个野蛮的名唤情儿的蛮女,走到大帐里,*到那老者身旁唧唧咕咕,直向刘武丢眼色,笑眯眯的。
似乎对刘武很有意思,还特地换上汉装,但以她的扮相与刚刚那个自称罗敷的女孩儿相差就太远了。
“哼,什么美女,”马志低声嘟囔,“那个姚老头儿真是胡说八道,这妹子就长这样,看来姐姐也不怎么的。”
“伯高兄,”宗容低语,“现在不是说这事的时机,我们来是借兵的。”
那老首领嘟囔了几句,起身离开。
刘武也只好起身,招呼众人离去。
“将军,到底事情如何?”宗容问道。
刘武摇头:“不太好,他说跟我们说话太累,让我们明天再来。”
“什么意思?”周大不懂,插嘴问。
“又是一天,真是的!”马志抱怨。
他们离开大帐时,那个名唤情的羌女,果真粘到刘武身边送别,可惜两下说什么都听不懂。而出帐后就看见那个叫罗敷的女子远远站在那边等待。
那个情儿见状又冲着罗敷大喊,驱逐状,罗敷连忙堆起笑脸对那情儿软言相劝,情儿思索片刻,点点头同意了。
“你跟她说什么来着?她怎么又愿意让你来了。”刘武让那两个向导先行,对那罗敷问道。
“她不懂汉话,需要妾身为她解释。”
原来如此。罗敷一边解释着让她脸红的那些肆无忌惮放肆言语,一边抽空插话:“将军,刚刚妾身没来得急说清楚,我姐姐名唤耿玉娘,与妾身一样都是遭歹人劫掠身陷险地最后被卖给他们为奴。妾身有些姿色,被那妖女相中变成她的玩物虽然凄凉可比我姐姐却要幸福。我那姐姐刚生下孽种本也罢了,可偏偏那人却在前天突然暴死,可怜我姐姐她才十九岁,今晚便要绝命。”眼中满是泪水。
“那也没办法,”刘武道,“首领听不懂我说什么,我也很难听懂他说什么,他让我明日再来,你姐姐怕是只好认命了。”
“不!”那女子一脸痛苦,眼泪忍不住直往下滑,羌女很不满意大声呵斥,那名唤罗敷的女子,赶紧收住泪水,先堆起笑容劝慰那个羌女,然后对刘武道:“老东西肯定是要等妖女回来让她处置。”
“原来如此。”宗容连忙插嘴问道,“想来那个女子应当懂长安京兆话对么?”
“对,”罗敷道,“那女子懂得许多部落语言,汉语更是精通,我们姐妹九人分别自谯郡、京兆、东莞、弘农、河内、广平、上党,(注1),我们这些姐妹本来以为在她面前只要说家乡话就行,哪知道这妖女学话最快,闹得我们在她面前都不敢怎么说话。”
众人哗然,没想到这个名唤心的女子竟是如此精灵剔透的聪慧女子。
“将军,妖女应该去了西都城内,您赶快回去,直接跟她说吧,还望将军您能垂爱,饶我姐姐一条性命。”
“我们又不认识她,谁知道哪个是她?”刘武还没说什么,马志插嘴道。
“妖女很容易辨认的,西都只有她一人穿男人的衣服天天带着我们姐妹中任何一个,带着三两个羌人护卫。”罗敷又补充一句,“论长相,妾身等远远不及那妖女,您见了一定知道。”
这么一说,周大骇然惊觉,回头四顾,果然,在一个帐篷门首看到一张熟悉的美丽面容,惊呼:“啊,这不是昨天我见到的那个女人么?”
那个,正是周大向刘武担保是诸葛月华的女人身边携带的同样绝美的美女。
……
西都城内,又是一阵小骚动,那个祸乱根源又来也,几个羌部男孩儿大咧咧走过去又被那些个侍卫狠狠甩出去。
嘴角漫溢笑容,一轮弯月满含春水,满眼都是她身边那个小鸟依人的可爱女孩儿的倩影。
“公子,”依*在她怀中的小丫头娇滴滴道:“妾身累了,想回去休息。”那是口谯郡话。
“回去可不好,”那身着儒服的绝世尤物嫣然笑道:“小东西,你不是最怕见血么,今天我们就在此过夜吧?只我和你。”
“哎呀,妾身这两日很不舒服呢,还望公子放过妾身。”
两女正打情骂俏,身边,那几个打倒的人又站了起来。那几个羌人侍卫又怒吼着要那些人滚蛋,两女也混若不觉继续腻在一起。
只是这次那几个莽撞的羌人侍卫冲上去,反倒是他们被推开了。
身着儒服的绝美女子这才抬头,这才发现原来不是那几个呆头呆脑的羌部臭男人。
而是一个汉人,带着几个壮汉子站在她面前。
这个汉人看她的眼神很奇怪,并非那种让她只觉得恶心的色予魂授,而是冷冰冰的,微微有一丝诧异。
你看我我看你,两下静寂,小丫头已经吓得躲到她背后。
“你是莫洛心?”那男子低沉的声音,长安话,很好听,就像他的脸,说起来算得上男人中罕见的上乘货,不过她对男人没兴趣,秀眉微颦,轻轻一笑:“算是吧。”
这个回答似是让男子很满意,那人点点头,又问道:“你知道我是谁么?”
绝世尤物笑嘻嘻道:“你是那个傻瓜刘武。”
“你,你不许骂我们将军!”周大愤愤道,“不然别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下不了手打你!”
绝世尤物脸色立即变了,秀眉深锁,面带愤恨神色,冷笑道:“我跟他说话还容不得你插嘴!”
宗容连忙拉住快抓狂的周大,向那女子赔笑道:“公子说的是,我家主上仓促起兵是有些不智。”
这声公子真是舒服,绝色尤物笑眯了眼,甜甜道:“行了,我知道了,不生气了。”又望着刘武道:“你也想让莫洛部加入你么?以你的本事,我倒是不怀疑,不过莫洛部加入你为你卖命,凭什么?”
刘武默然,好一阵才说道:“我现在的确没那个能力,但是,我有这个觉悟,而且我拥有你缺少的东西,你也该知道就算你智计过人胆略不俗,可为什么你到现在还在蹉跎等待,你也该知道为什么。单*你自己和莫洛羌,是不可能完成梦想的。”
“那你都知道些什么?”绝色尤物笑嘻嘻的,只这笑容带着嘲讽意味。
“你不想重振先零么?”
绝世尤物秀目圆睁,樱口微张,再无一字。
(注1:谯在豫州,京兆在雍州,东莞实为东莞郡、在徐州,弘农在司州,河内〈山阳公国所在地,264年仍未解禁〉也在司州,广平在冀州,上党在并州。即是说,这个名唤心的女子能迅速掌握别人的语言鲜有难得倒她的,略有些夸张,呵呵,不过这些郡都处在魏国北方黄河流域一线,当时的中国情况就类似于现在的欧洲,欧洲不是有什么精通多国文字的天才么?也是那样,懂的都是欧罗巴拉丁语系下的,就像我们懂许多地方话一样,总是有聪明的能做到。)
节一百二十一:振翅(手打版/文
整个中午,周大都是在酒肆后院门首跟那些莫洛羌人在一起,你也听不懂我说什么,我也不懂你说什么,不过一人一大坛酒,除了周大,马志、宗容也在外边没有再进去,那个女人竟然用姚部羌语跟刘武商议,一边喝酒一边细聊,显然是不希望有第二个人听懂,宗容便索性撺掇马志一同出来,只剩下刘武与那女子还在院内。
“你说我们将军会不会兽性大发把那娘们推倒?”周大醉了,突然想起这种龌龊念头,笑嘻嘻道。
“巨伟,不要乱说!”马志也笑道,“汉威对女色从来不太在意的,他才不会做这种事呢。何况现在那边还有外人。”
那个小鸟依人只懂很少一点莫洛羌语的小妮子留在那边侍候两人,倒酒端菜如是。
“多一个女人而已,”周大笑道,“这有什么大不了的,要不然来个一鼓作气?”
众人哈哈大笑,没有人追究他有辱主上威严,喝醉了胡说几句也没什么。
这些门首的人都快醉倒,门终于打开。
第一个走出的是刘武。
他静静走到宗容面前,看着面颊微红的宗容,低声道:“广崇,你还好么?”
宗容连忙站起身,恭声道:“主上,臣还好。”
看来他没敢多喝,身子站的还算稳当。
刘武点点头:“你先回趟府衙,让重德准备各一千斤铜、铁还有丝帛布匹各五十匹,过会儿带着这些东西跟她一起回莫洛部,你暂且留在那边,过几天傅伯长会去替你。”
“遵命。”
“对了,告诉重德,运这些东西不必全用南方来的弟兄,要夹杂些刚刚反正的西平弟兄。”
“主公,这是为何?”
“你到莫洛羌后就明白了,总之,多听她的意见。”
“是。”
……
还是西平,太守府内,佐吏们居住的一处小院,一处最最平常的西北土房内。
“头儿,您看,好多好多钱呐!”
葛彬炫耀似的将那口麻袋扯开,露出里面金灿灿的各色金银器皿。
西域所制金银器物在中土是很受青睐的,这些满带着异域气息的奢侈品以其华丽炫目和无色无嗅征服了那些厌恶铜漆等器气味又轻鄙陶瓦器物低廉的士大夫豪门贵族们,在这个连中华瓷器尚处初创的时代,昂贵的金银等器是上上珍宝。
单这一麻袋,就不知道够买多少头牛羊了。
“干的好,”徐鸿夸奖。
“不过”他话头一转,又道:“你为什么不把这些金银留下呢?这可是一大笔钱,足够你们花一辈子。”
“头儿,您这话什么意思?”葛彬大惊,一脸愤慨:“难道我一片忠心还不能让头儿您放心么?”
“忠心?哈哈……”
很好笑的词儿,狂笑不止。
“头儿,”葛彬阴恻恻低声道:“头儿,我知道,您什么人不相信,连我您也不例外。不过,实话不瞒您,跟着头儿您许久,我也知道这世上到底什么才是最好的东西。”
“哦?你说说看?”徐鸿收住狂笑,微笑着望着葛彬道,“你说吧,到底是什么。”
“这世上最好的,并不是这些金银珠宝,”葛彬静静道。
“恩,说下去。”
“对大多数人来说,它的确已经算是最好的,不过,对于您和我,它们已经算不上什么了。”
徐鸿赞许的点点头道:“我总算没瞧错人,你也算很机灵的。金钱算什么,挣得再多,让你跟黑子他们一次劫掠就没了,这些富商对我们而言不过是些长腿的钱袋。天底下只有那种东西最好。”说道这儿狞笑,“你知道么。”
“头儿,属下知道。”
“知道就好,这些东西我会交给姓刘的处置,你不会有意见吧?”
“头儿,交给他干什么么?这些钱好歹是咱们的。”还是不甘心。
“果然,你还是不行啊,”徐鸿哈哈一笑,“这就是我跟你的不同,眼光要看的再长远些,今天我们付出的他日定会获得百倍回报。”
“可,您不是一直对姓刘的还是有些怀疑么,魏国也不好对付,一不小心就……”
留下点养老钱总是好的。
徐鸿冷冷道:“你懂什么,若是此次西北事败,蜀国必亡,蜀亡则吴亦亡,大魏四海一统下面就得平定各处山寨营头了,到那时候就算有再多的钱又能怎样,你想回乡作顺民百姓么?大丈夫生不能鼎食亦当鼎烹。”
“好!大丈夫生不能鼎食亦当鼎烹,”葛彬只觉得血直往脑子里钻,他兴奋大叫,“头儿,我听您的!”
一刻钟后,正算账算得头大的蒋涭又迎来了一大笔新麻烦,看着那些刚刚来的几个徐鸿的部下扛着满满四五麻袋进来,之后往他面前一放,扯开口子露出满满的金银玉石。
无言以对。
“重德,我们头儿说,主上虽然完全可以自南边得到军饷,不过现在那边战乱不止,军饷一时半会儿无法依赖那边,可现在我军初创,人心未附不能征税,偏偏又得到处花钱,所以,我们头儿说,就是破家散财也要为主上解忧。”
虽然,蒋涭并不是那种见钱眼开的,可是,这一笔钱财,到底是多了点,他也起身仔细察看。
“好吧,我代将军记下,等日后我军财政充裕再拨还给你们。”
这是最好不过了,除葛彬外众匪类笑眯眯的。
累的是蒋涭,谁让刘武到现在主要就*蒋涭主持内政呢,也缺少足够的及可*的人辅佐他为他计算整理的。
他正忙得屁颠屁颠的,宗容来了,一见面便道:“重德,主上让我到你这儿支领一千斤铜一千斤铁,丝帛布匹各五十匹。”说着拿出刘武的符信。
“要这么多东西干什么?”蒋涭吃惊道。
“主上让我送到莫洛羌营地里去。哦对了,这次运送的不必全用南边的弟兄,主上有交待的,要带几个西平人去。对了,这些金银器物怎么回事?”宗容终于瞧见蒋涭身后那几个敞口麻袋,问道。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