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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我说的是肺腑之言。
“我们知道现在离开你，是不太好的。我们也是权衡了半天，完全放弃过去的工龄和待遇，可能我们这个年龄的人还没有足够的信心。”王师傅对我说。
“我能够理解。”我安慰他们。
每每这个时候，我总是有一种自卑的心理，毕竟这个是一个合资的公司，别的人是不可能寄托我一辈子的。万一我离开这里，不就把他们给毁了吗！现在厂里谣言这么多，也不能够排除是领导层的意见的。我还是没有太多的根基和经济实力。
技术部的人听说李薇要回去，也都是恋恋不舍。他们集体为李薇和王师傅买了礼物作为留念。
当天晚上，我们就在一家饭馆里，摆了三桌，开了一个欢送大会，欢送我们公司的功臣。
世上没有不散的宴席。同时我还坚信，离开了谁，地球还会照样转。公司还要继续做下去，还要发展，但是完全依靠外来的人，也是一个不小的问题。我相信，经过这一年多的洗礼，在工厂里还是会有很多人才能发现的。
不过这个老厂就是这样，你看上谁的时候，他或她总是推脱干不了。我知道，他们对我还是缺乏信心，害怕一旦我离开，他们的日子就不好过。然而，为了公司的继续发展，我还是要提拔一些有用的人才的。
由于王师傅和李薇的离开，我不得不对人事进行了改动。李玉平再次回到副总经理的位置，由她来负责整个的生产工作，老谢还是负责全面。车间里要提拔一个车间主任，选择和劝解半天，公司里出类拔萃的一组组长小线出任主任。三楼小于虽然提出调走，但是其立领导没有同意。她是领导阶层的人，所以人事关系要通过厂领导批复一下。
李玉平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不过现在的她已经没有了过去的魄力，工作上也是谨慎又谨慎。可能这个与我的管理方法有一定的关系。不过我高兴地看到，她至少不会为了车间的利益来毁掉整个公司的整体利益。一切要顾全大局。她的这种认识，是我让她重新走一来回的好处。
李玉平的另外的问题是出在她的家里。她的先生最近一段时间身体特别地不好，血压增高，最后突然就瘫在床上。没有感情只有义务的她，将最后辛苦地服侍他，确实是一件不太容易的事情。我也是特地到她的家里看望了她的先生。每每到了她的家里，我总是先去看看他的先生，同他说两句话，然后再到客厅。每次见到她的丈夫，我的内心总是有一种愧疚的感觉。
家里的事情增多，使得李玉平不可能像以前那样把精力全部投入到工作中去。有时候，车间加班的时候，她也不在现场了。好在车间主任们还是非常不错的，他们没有耽误工作。然而，我从此，对生产上的关心越来越多。有一种缺乏得力助手的感觉，好像就在看我一个人在工作，在奋斗，在拼搏，在受累……
车间里的工人走了许多，我不得不要求秦丽华再招人。她联系了山东的一个学校，那里有着许多的学生，她们要找工作的，但是学校当初答应解决分配问题，所以他们也是非常积极地介绍他们的学生到这里来工作。她们都是有些知识的，因此我们还是担心不可能保留她们很长的时间，唯一好的就是她们有些知识，也可以接受新的东西快一些。我们需要的就是缝制工人。虽然她们所学的和实际的是完全不一样的，但是适应能力到是非常地快。
我们还要从她们里面选择一个在财务部工作，主要是输入每天的记件数量什么的。她们学校非常地积极，而且推荐了在财务部工作的人选——她就是阿红。
刚刚来的阿红，衣着非常地简陋，脸蛋还是绯红的，梳着一条长长的辫子。她毕竟还是学生，还缺乏社会经验，尽管是学计算机的，但是她还是需要进一步培训。她看上去不是非常地漂亮，但是我的感觉是她非常地纯朴，天真无邪，就像含苞待放的鲜花。这个只有在小说里才能够描写的情景，全部显露在她的脸上。她高窕的个子，显得非常地结实。
我不由自主地多看了她几眼。然而，我的心却开始紧张地跳动，这种情感不是痛苦的，而是由衷的，是我的心灵深处流露的。我从来没有这样过。我想起我同我的妻子的恋爱经过，虽然结果是成功的，但是经过了那么漫长痛苦的过程，而且她还是有过曾经。我不应该这么想，我是知道的，这样想对我的妻子也是不公平的，可是我内心里总是无法的平静，总是期望着一种轻松和纯净的感情和纯洁无暇的少女。就是这种期望，使我不由自主地往前走，而没有考虑到任何的道德观和责任感。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各位书友好，谢谢各位书友的支持和鼓励。
到今天，《人生浮沉》已经上传一周了。共传40章，接近10万字，除去最初4万字的存货，7天里我整整写了6万字，现在想想连自己都不敢相信。
以前看书时，总怨作者更新速度慢。现在自己扛上“作者”这两个沉甸甸的字后，算是体会到其中的不易。
每天至少瞪着电脑四个小时以上，如果状态好勉强能挤出大概8000字的内容。状态不好就是800字也觉得碍眼，苦~~累~~写书虽然辛苦，但我决不会半途而废，我在此承诺《人生浮沉》决不“太监”。为此我前些天特地抽空写了大纲：本书情节共分为三个大的部分，每部70章，全书预计50万字左右（多了怕完不成）。如果没有特殊情况每天更新2…6章（这个速度应该不差吧）。
最后，希望读者大大继续鼎力支持我，你们的支持就是我写作的动力。
火箭炮2003年11月12日19：00
第四十一章
技术部小曹的工作是比较成功的。她的努力和为人，也开始赢得大家的认同，尽管有很多人不服气，但是我的支持胜过了一切。我给了她非常大的决策权。她的好学的精神，也是使我感到骄傲的地方。我不怕你没有能力，但是如果你有努力工作好的信心，就没有什么不能够战胜的困难。我一再告诫她，有问题出现也不可怕，只要不是致命的，就要及时总结经验，避免以后犯类似的问题，一点点地就可以成熟了，有经验了。
技术部没有因为李薇和王师傅的离开而动摇，但是我也是感到我自己也更加倾注了心思，这个同以前是不一样的。以前，李薇和王师傅在的时候，我是一门心思就是要接到合适的订单就可以了，其他的就全部拜托给他们完成，现在我必须要多问几句，看到没有问题了才放心地做其他的事情去。
李玉平找到我。
“晓升，我听说三、四楼要分开。那边有个年轻的厂长想自己干。”她对我说。
“是吗，我好像没有听说。”我回答。
我的确是没有听说，天天就忙着经营和筹集钱的问题。
“在这个厂里，只要底下人要是在议论，肯定是上面有了这个意向。”她告诉我。
“哦，那我们又要开始甩掉包袱了？”我笑了起来。
自从接管了三楼和四楼后，我的包袱确实是比较大的，本来认为可以提高现有的产量，但是没有达到应有的目的，还要让其立总厂记着高额的租赁费。我最为舍不得的就是那些同我一起同甘苦共患难的工人和员工，我不太愿意看到他们给推来推去，当成了领导利益的皮球。
“你承认以前的错误吗？”她反问我。
“没有。”我不会承认自己的错误的。“我觉得一个企业要想发展必须要靠自己的规模效益，否则就是彻底地完蛋。”我狠狠地说。
“我赞同，但是现有的形势总是变化的，厂内领导们都是排外的。他们没有看到你的成绩，也不愿意看到你的成绩，却是总是担心。其实他们没有真正要搞好这个企业的精神。”她也是愤愤地说。
“是啊，我们中国人就是这样，总是在窝里争斗。”我给引申了。
“确有道理。同你在一起，总是能够学到很多的东西。”她说。
“是吗。哈哈哈。”我笑了，是回避的笑。
秦丽华进来。
“总经理，现在的这批学生还是不错的，学的非常地快。有知识就是不一样。”她对我说。
“是吗，这样到是不错呀。”我很高兴。
“可是车间工人也在议论，这些学生是呆不长的。”李玉平在一旁说。
“也要看情况。能够为公司工作一年到两年，也是好的。”秦丽华的观点是针锋相对的。
“好啦，让她们尽快工作起来。组长选择好了吗？”我问李玉平。
“是的，选择好了。”她回答。
“那就好。”我说。
我们是第二次这么招工了。上次是秦丽华到张北去招的，但是没有一段时间就要求走，最后剩下的就不多了，原因就是在家里经常能够吃面食和土豆，在这里吃得少。其实这个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题，也是很容易解决的。所以我以为，这个不是真正的理由。这次是第二次，我对这些有些文化的女孩子很是有好感，但是我同样不敢保证她们能够长期在这里做下去。
我还是在考虑李玉平说的话。如果安斗决定工厂再次分家，那么涉及到许多的问题，特别是裁剪、平整和包装的人员，就要有很大的调整。是原来过来的，肯定是要再回去的。不过我相信，无论他们再怎么搞，还是无济于事的，因为他们落伍的思想决定了他们每做一件事情都是为了自己，还不如我这个非党人士觉悟高呢！另外就是他们的订单渠道，我想也是不可能一下子建立起来的，过去的关系都没有了，重新建立的是经过几道手的订单，要想挣到钱，是不容易的。还有就是他们的管理模式，一时半会儿也是不可能改变的。我真是要看看他们到底如何搞下去。我就是我，我还要我行我素。
现在考虑早些，比突然事情来临乱了阵脚要好得多。我就是这样的人。
时间过得很快，又要到合同期限了。所有的管理阶层的人员又开始面临抉择。我对秦丽华的指示就是，能够挽留的就挽留，实在做不通思想工作的，也就不强留了。人的去意已定，再挽留恐怕也是没有用的。可是比较棘手的就是公司的唯一的打板师傅老李要离开。
我只好亲自做他的思想工作。
“李师傅，你是老人了，你平时的工作表现，大家和我都是认可的。这次我希望你能够续签合同，继续在公司里做下去。”我劝慰他，也是开门见山。
“我理解，公司需要我这样的人，但是现在挽留也为时已晚。”他没有回避什么。
“我觉得还应该有可以商量的余地的。待遇方面，根据你的表现，我已同意适当地提高你的薪金。”我用金钱来劝他。
“我理解，但是为时已晚。我不得不承认，公司的管理是好的，你的为人也是非常正直的。但是我已经答应了别人，我必须要去的。”他没有恭维，看来去意已决。
“那好吧。既然你的去意已决，我就不再劝你。我想说一句话就是，如果你还想回来，公司的大门永远对你开的。”我说。
“谢谢你。”他面无表情地说。
我不知道他离开的原因，但是我可以想象到，小曹被提拔上来对他是有一定影响的。
他走了，我望着他的背影，内心里产生了一种悲哀的感觉。我对部下的关心应该还是可以的，但是通过他的话，我好像感到我自己可能是太冷漠了，或者是太集中精力于工作，而忽略了周围人的感情。这个事件是公司成立以来的第一个比较重要的人的离去，而且给我带来了一些麻烦。在一个服装厂里，打板的师傅是何等重要的人，也是非常重要的环节，没有这个环节，生产就没有办法进行。以前，我不怕的原因，是王师傅和李薇都会打板，所以任凭谁走，都不会影响工作的。而现在，摆在面前的困难就出现了，公司没有了打板的师傅。
我找来李玉平和小曹共同商讨这个事情。
“我早就考虑了这个问题，车间裁剪里有一个人，过去是打过板的，不妨用她。”李玉平好像心中有数地说。
“你说的是老赵吗？从技术水平来看，比起李师傅要差得很远。”小曹担心地说。
“但是现在没有别的人可用呀！”李玉平坚持道。
“她的问题在哪里呢？”我问李玉平。
“她的弱点就是有些毛糙。”她好像非常了解她。
“年龄也是大了些。”小曹也接着说。
“好吧，就这样决定，把老赵调上来，但是小曹你要每次复核一下她的板。”我下定了决心。总之，活人不能被尿憋死。
“经理，我想我要是下去，可能能够挽留住李师傅的。”小曹还在考虑这个问题。
“李师傅的走，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李玉平到是非常干脆。“那家小的合资公司早就在拉拢他了。”
“是吗！”我也恍然大悟。
“但是我觉得我心里也是非常难受的，毕竟是我上来后造成的问题。”小曹还在喃喃自语。
“算了，他既然已经决定了，我们是没有办法拦住的。你的心里不要有什么压力。”我劝慰道。
我想了一下，对她们两个人说：“我打算买一台电脑打板设备，这样用电脑来打板，可以省不少的料，同时也就解决了李师傅走后带来的打板质量的担心。”
“有必要吗？”李玉平怀疑道。
“我以为是值得的，这样的投资带来经济效益是客观的，同时也可以提高我们企业的形象。”我对她们说。
“如果真的实现了，那真是太好了。”小曹非常激动。
第四十二章
最近，一家电脑软件供应商，一直在向我推销，我觉得非常实用。当然，一开始，打破传统的手工打板概念，可能使我们的人员不太适应，但是一旦用下来，可能就有点离不开了。我考虑再三，还有一点好处，就是解决了技术部同车间裁剪之间就料率问题产生的无休止的争执，现在我的打算就是在技术部解决了所有的问题，让车间就是简单变成为生产的部门。我决定在电脑里排料，然后打印出来，改原来的在布上画皮为在纸上画，而且是用电脑画，提高了效率，节省了时间和提高了效率。
在这个时候，我及时推出这个新的概念，可以暂时抵消由于李师傅的离开带来的阴影。
首先要解决的就是要给她们讲一些简单的电脑运用常识，诸如开和关电脑，如何使用鼠标等等。当然，那家软件公司还要培训的，他们培训的就是如何使用软件了，如何在电脑里打板排料推板等等。
其次就是要看我们现有的资金能力了。软件公司同意分期付款，这个方法对我们来讲还是比较合适的。边用边学边付款，这样我们就可以在探索中逐步解决我们理论和现实问题。
我继续问李玉平：“最近车间里与什么反映吗？”
“车间里还好，基本上都续签了合同。毕竟大家是要吃这碗饭的。”她回答。
我心里稍微地安宁一点。
“目前韩国公司的订单有什么问题吗？”我问她。
“没有，该解决的问题都解决了。特别是强调整烫这一块，一定要烫平，尽可能减少成衣洗水后出现的褶皱问题。”她满怀自信地说。
“那就好。”我点点头。但是我知道我自己心里还是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