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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走过来,正和苏霖宁跳舞的学生立刻识趣地离开。
“你来干吗?”苏霖宁嫉妒地看着少年如丝般光滑的长发,她几乎可以感觉到它的柔软,不自觉摸摸自己又枯又黄的卷发,叹息了一声。
“来舞会当然是跳舞啊!”解下长剑扔到一边,不容分说搂住她滑入舞池。
“喂。”拼命用拳抵住他胸膛,稍稍隔开两人距离,“这是毕业生毕业舞会,你是毕业生吗?”
“没有宁姐在的大学我是不会上的。”不负责任说出这话的少年根本不在乎听到这话的人有多惊诧。
“你……你说什么?”苏霖宁看着满不在乎的少年,全身发凉,难道她一生都要被噩梦给纠缠住吗?
少年的眼睛亮如星子,一眨不眨地盯着她,“我想永远和宁姐在一起。”
我想永远和宁姐在一起。
原本是真心实意的话,遭捉弄惯了的女人却将它理解成另外一种含义。而他的勇气也只到那一步而已。
白粥溢出来的声音让他回过神,连忙关掉火,掀开锅盖,然后找来抹布擦干净灶台。做完后发现自己的衣袖已经不可避免地沾上了米汤。他走进房间去换衣服时苏霖宁走出自己的房间。她看到锅里的白粥,立刻呻吟一声。
从那天开始到今天连续三天都吃白粥,小天想任性到什么时候啊?
“小天!”一声断喝,“你给我出来!”
过了会儿,萧天慢慢吞吞地走出来,“什么事?”
“你……你……”她瞠目地看着他赤裸的上身。
“刚刚煮粥不小心弄脏了衣服。”他非常高兴看到她的脸色一会白一会红。
“快进去给我穿上衣服。”不敢再看下去,苏霖宁红着脸赶去开门。迎接她的是一个巨大的软软的东西,她下意识接住。
“姆……妈……”十个月大才学会说话的小婴儿说着自己惟一会的词。
哎?
“多……多多?”还没回过神,又一个黑影扑过来。
“姐姐!”
“别、别……”她吓得赶紧举高婴儿,“会压到孩子。”结果是她被压倒在地哀哀惨叫。被高高举起来的小婴儿却以为是什么新游戏,在半空中格格地笑出来。
“什么事?”萧天听到这么大的动静,赶紧冲出来。
“小天?”压在苏霖宁身上的美少女眼睛睁得溜圆,一脸的惊讶。
“菲菲?”
美少女的眼睛在衣衫不整的萧天身上瞄啊瞄,然后转头去看被自己压在身下的苏霖宁,然后又去瞄萧天,然后再低头看苏霖宁。
“你干什么?苏芳菲!”苏霖宁没空去研究她奇怪的眼神,“该死的你快点给我下来!”
“小天!”苏芳菲一跃而起,扑上去抱住萧天,无限哀怜,“好可怜!你终于被我姐姐给‘吃’了!”
啊?才刚爬起来的苏霖宁脚下一滑,跌了个四脚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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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霖宁常说自己的人生有三大不幸之事。
第一是遇到萧天这个煞星,第二是有萧晴这个朋友,而第三,就是有苏芳菲这个妹妹!
小她五岁的妹妹今年妙龄二十,是S大的学生。在十八岁时即和青梅竹马的男朋友钱均携手走进婚姻的殿堂,这在苏霖宁看来与自杀无异的举动很快给她自己带来厄运。
小夫妻俩三天一小吵,七天一大吵,举着“孝顺父母,不能让父母为自己担忧”牌子的妹妹常常在吵架后,堂而皇之地来请惟一的姐姐评理。结果她这里成了两人吵架的第二战场,每次来不弄得鸡飞狗跳势不罢休。
“这次又是什么理由?”十个月大的婴儿在手中又蹦又跳,苏霖宁头痛不已地压下多多扯着自己头发的手。
“啪!”苏芳菲用力一拍桌子,桌上的碗筷齐都跳起来,“那个花心的混蛋,我要和他离婚!”
“离婚到法院,干吗跑我这来?”真是,三个月搞一次出走,半年闹一次离婚,她自己不嫌麻烦,不代表别人也要陪着疯!
“你还是不是我姐姐?”
“我很希望自己不是!”
“小天!”伤心的美少女——嗯,好像该说美少女她妈比较合适——一把扯住萧天的袖子,“你看看姐姐说什么话?人家这么伤心,她还刺激我。”
哦,是哦,伤心到连吃了三碗蛋炒饭。
苏霖宁连怨带恨,把多多塞到她手中,“这次别想连累我。”
“见色忘妹!”
啊?
“有了情人就不要妹妹!”
啊?
“我要告诉爸妈去,说你拐骗未成年少年!”
啊?
“我……我……什么……时候……”
“他!”一把拉过站在一边的萧天,苏芳菲理直气壮,“你敢说没有?”
几乎给自己的口水呛到,苏霖宁慌乱之下口不择言:“小天二十了啊,怎么是未成年少年?”
“呵呵呵呵……”苏芳菲笑得好不开心,“这么说你和小天是真的咯?”
啊?意识到刚刚自掘坟墓,苏霖宁完全呆住。
“小天。”苏芳菲一脸怜悯,“别担心,我会让我爸妈给你做主的。”
“谢谢你,菲菲。”少年垂下头,居然有几分楚楚可怜的味道,“可是我不想让宁姐为难。”
“你们两个够了!”苏霖宁觉得自己快发狂,“苏芳菲,我警告你,如果你这次再把我家当战场,我立刻踢你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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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人在自己的本命年都会很倒霉,以前苏霖宁还不信,现在发生的各种情况却由不得她不信。
新年过了不到三个月,她就接连遇到萧天和苏芳菲两个命中克星,还另外惹了个“牛皮糖”。更倒霉的是今早她上班,她的车子居然点不着火,喊拖车送去维修站花去她一大笔费用。更离谱的是已经用了两年的挎包的带子突然就断了,就在她弯腰捡皮包时一个花盆从天而降,差点就砸中她。
“欧阳,你说我是做了什么大不了的错事,老天要这样惩罚我?”想到一连串不幸,苏霖宁忍不住一脸狰狞地揪住欧阳嵘的领带,“一个小天不够来个什么上野雪名,现在又把那个小妖女派到我身边,老天为什么要这样戏弄我?”
我又是做了什么错事,老天居然让我遇到你这个女人!被勒得直翻白眼的欧阳嵘拼命想挣脱。
“这种日子再过三天我一定会疯掉!”
在那之前我会先死掉好不好?
“放……放开!”挣扎半天,好不容易吐出这个词。
可惜盛怒中的苏霖宁根本没注意他在说什么,“我明明在春节敬过各路神仙,为什么我还是有这么多麻烦?”
显然你忘了敬“麻烦神”,让他别这么“喜欢”你。
“宁姐。”宋欣推门进来,神色很是同情,“上野先生找你。”
苏霖宁手一松,失去依凭的欧阳嵘顿时整个人往后一栽,跌得七荤八素,半天没回过神。
“说我现在没空!”
“苏小姐。”显然有人不想给她说谎的机会。
上野雪名迈着优雅的步子走进来,在刚刚欧阳嵘坐的椅子上坐下,看也不看旁边欧阳嵘的惨状。
“那件事我考虑过了,你看首相的怎么样?”
“哎?”苏霖宁糊涂地眨眨眼睛,不耐烦地说,“什么考虑过了?我和你说过什么事吗?首相和我有什么关系。”
她现在心情不好,识趣的人最好赶快闪。
上野雪名沉下脸,“苏小姐,做天皇的专用御厨是每个厨师的梦想,他们怎么可能为了你一个异国的平凡女子来放弃为天皇服务的荣幸?”
“让给天皇做菜的厨师给我做菜就行。”
苏霖宁突然想到那日的玩笑话,原来却是有个傻瓜当真了。
“很抱歉,那是你的问题。”
上野雪名瞪了她半晌,怒气冲冲地转身离开。
“不送!”心不在焉地挥挥手,她这才注意到跌坐在地上的欧阳嵘。
“咦?”她惊讶地看着狼狈的欧阳嵘,“欧阳,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啊,一定是你的那些女朋友碰到一起了。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要那么花心,现在好了吧!”
“苏——霖——宁!”碰到这种事,就算是佛主都会动真火,“你,现在、立刻、马上在我眼前消失!”余音震震,绕梁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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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市里,多多坐在手推车里,苏芳菲推着车子,萧天挑选要购买的蔬菜和生活用品,两人不时谈笑着交换意见,怎么看怎么像幸福美满的一家三口。
“我现在知道被所有人恨是什么滋味了。”仇视的目光实在太多太明显,精明如苏芳菲岂有感觉不到之理。不过她非但不恼,反享受得很。
“你这里有仇人吗?”萧天拿过一个番茄递给多多,小孩子对红色的东西最是敏感和喜爱,连忙接过,欢天喜地地玩起来。
“我不是姐姐啊!”苏芳菲白他一眼,和她装什么傻。
“宁姐从来不会注意了。”萧天明亮的笑容里有些微苦恼,“就算注意到了,也不认为是对她的嫉妒啊!”
我跟你?明眼人都看得出是姐姐和弟弟啊,才不会嫉妒呢!
“明眼人都会看得出你眼里对我姐的爱恋啊!”一说到姐姐,那双眼睛就像要发光似的,连嘴角都微微翘起来。
哪哪哪,就像现在,笑得跟什么似的。“晚上想吃什么菜?”
不可思议地看了他一眼,苏芳菲半真半假地说道:“如果我说你和姐姐很配,你会不会做法国大餐给我吃?”
“你可以简单点。”
“我的天!”苏芳菲无力地垂下头靠住他肩膀,“小天,请不要破坏你这么多年在我心中的形象好吗?”那样高傲出尘的一个少年,就算得到公主女王的爱慕都不会让人惊讶的绝色少年,怎么可以仅仅因为一个苏霖宁就失去他所有的神秘光环,转而变成一个为爱易喜易嗔的普通人呢?
“我本来就是普通人,是你们高看了我。”对她的遗憾,萧天丝毫不以为意。
“小天,请你看看四周那些爱慕的眼神,上到八岁女娃下到八十岁老太,连我家多多……”指着早已扔掉番茄,不断伸手要萧天抱抱的小婴儿,“……都被你吸引,你还说你是普通人?”
她夸张的说法引来萧天的微笑回应,“我只要宁姐能被我吸引就够了。”
“哦——小天!”发出咏叹调一样的感慨,苏芳菲用力扳过他的脸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
萧天不动声色地任由她打量。
“奇怪,我左看右看都觉得你和正常的人没什么两样,而且也许还比正常人漂亮一点点,聪明一点点,为什么会喜欢上我那个性格恶劣又没什么用的姐姐呢?”
“我记得两年前你问过同样的问题。”
“因为当时你说的那个人一点也不像我姐姐。”
什么性格温柔、心地善良、会照顾人——做了二十年姐妹,怎么她从来没感觉到这些。
“对我来说她就是这样的人。”
最爱护他,有什么好东西总是先给他的人;总是对他微笑,即使被他欺负了下次见到他仍会露出灿烂微笑的人。(拜托,人家只是怕被你整得更厉害好不好?)
是在什么时候对她的感觉改变了呢?
“恋爱的人眼睛是瞎的、耳朵是聋的,这句活果然是至理名言。”对他的回答,苏芳菲只能发出这样的感慨,“那么姐姐是怎么看你的呢?”
萧天突然沉静下来,苏芳菲看到少年的背挺得笔直以至于有些僵硬。
“这样啊!”明白过来的苏芳菲转了转眼睛,“要不要我帮忙?”
少年转过身,微笑着的眼睛有着算计,“要不然你以为我留你下来是做什么的呢?”
她以前是不是一直看错了这个玲珑的少年?苏芳菲咬着指甲,沉吟着道:“我发现我最好不要有得罪你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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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苏霖宁被孩子的哭声吵醒。
在蒙了几床被子仍不能革除“魔音穿脑”后气冲冲地翻身坐起大叫:“苏芳菲,叫你家小魔头给我闭上嘴。”
哭声停顿一秒,跟着震天般响起,夹杂着苏芳菲气急败坏的叫声:“有本事你自己来让她闭嘴!”
“哦!该死!”苏霖宁哀叫一声,无可奈何地重新躺下,无语问苍天,“我究竟是做了什么错事,老天你要这样来惩罚我?”
“让我来。”是萧天的声音。
“你行吗?”苏芳菲问出苏霖宁心中的疑问。
没有回答,过了会儿,孩子的啼哭声停止了。
不会吧?苏霖宁满心好奇地爬起来打开门,一看之下,眼珠子差点突出来。
客厅里,苏芳菲坐在餐桌旁悠闲地喝着牛奶,萧天抱着多多一上一下地抛着玩,逗得她笑个不停。萧天脸上宠溺中带着温柔的表情她曾经看过,他经常用这样的表情看着自己。难道在他心中她的地位就和多多一样?就好像一个新式的好玩的玩具?
“重色轻母的小鬼头!”苏芳菲装模做样地叹气,“真是白疼她,这么容易就给你收买。”
萧天举高多多,让她和自己脸对脸,“多多,你是不是看上叔叔呢?那么叔叔等你长大好不好?”
什么话?苏霖宁把住门的手一滑,差点跌倒。
“多多十六岁时你也才三十六岁,正是意气风发的年龄。”苏芳菲的回答更绝,“那么现在就写下聘书吧。”
“你们两个够了!”苏霖宁忍无可忍,走上前夺过孩子,“这么不正经,孩子都给你们带坏了。”
多多睁大眼睛盯了她一会儿,突然放声大哭。
“告诉你,老姐。”苏芳菲看着她手忙脚乱的样子,很是幸灾乐祸,“早上向来都是钱均抱她,所以她从来只要男人,不要女人的。”
“你不早说。”苏霖宁忙不迭又把孩子塞回给萧天。
热牛奶,番茄酱,煎得金黄的土司,在经过三天噩梦般的早餐后,她的生活总算又回归原样。
“你什么时候走?”她一边吃一边问坐在对面的妹妹。
“玩厌了就走。”苏芳菲抬头瞄了她一眼,“怎么?怕我打扰你和小天的好事?”
一口牛奶险些喷出来,她看了看在厨房里的萧天,还好他只顾逗着多多,没注意到他们的谈话,“你别胡说八道,我和小天什么事都没有。”
“你敢对天发誓?”
苏芳菲似笑非笑的表情看得她一阵心虚。
“呵呵呵,某人脸红了。”
“你闭嘴!”
时钟敲了整九点,苏霖宁喝了口牛奶,“钱均这欠好像来晚了。”
以前几次吵架,他最迟也会在第二天早晨九点钟
“管他!”语气恨恨地,眼睛却下意识瞄着大门,手心不在焉地戳着盘子里的煎蛋。
她伸手抢过来,“不吃别糟蹋。”顿了顿,“别每次都为了芝麻大的小事闹得不可开交,一次无所谓,两次是调剂,多了就会厌烦。”
“老姐你好啰嗦。”话音未落,门铃响了。
苏芳菲立刻站起来躲到房间里,“叫他滚!”
苏霖宁走过去打开门,钱均一脸疲惫地站在门外,“大姐。”
“老地方。”苏霖宁努努嘴,“自己去吧!”
“他们经常吵架?”萧天抱着多多走过来。
“没什么,用菲菲的话,吵架是生活中的调味品。”苏霖宁抱过多多,“来,多多,姨喂你喝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