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两具赤裸的身躯深情的交缠,情欲的火焰将他们两人燃烧怠尽,点亮了深沉的暗夜。
他狂野地要了她一整夜,直至黎明才放开莎夏,紧搂著她疲累地沉睡。
※※※※※※
清晨的阳光透过纱幔映入冷钢的眼帘,他因宿醉而深蹙眉头,手一伸想搂住柔软的娇躯,但拥抱住的却是冷冽的空气。
「莎夏……」他环视整个套房,却看不见她的踪迹,只看到昨晚被他拉扯下来的衣物刺眼的散落在地毯的四周。
冷钢起身穿上晨褛,正要呼唤莎夏的名字时,隐约听到浴室传来啜泣声,於是他循声打开浴室,赫然看到令人惊骇的一幕。
莎夏穿著一身白的浴袍侧躺在白色的磁砖上,一头黑亮的云发,披散在洁白无瑕的瓷砖上,成了黑白的强烈对比,而她双手的手腕上被利刀划开了两道伤口,那鲜艳的血液,自她的手腕上不断地涌出,染遍了整个地板,使得浴室呈现出黑、白、红三个强烈的对比颜色。
「不……」冷钢发出一声野兽般的悲鸣,狂吼著冲到莎夏身旁,将她孱弱的身躯紧紧地搂进怀里。
他看见莎夏有如丧失心智般的瞪大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眼泪却如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的滚落,只听到她不停重复的自语著:「为什么要伤害我?都是我的错,一定都是我的错……」
冷钢抱著脸色惨白、意识不清的莎夏仰天狂啸:「莎夏,不要……噢!老天……」
後悔、悲痛在他心中交错,令冷钢狂乱地咆哮著,一如七年前骆芊芊落海那一刻……
※※※※※※
清脆的高跟鞋脚步声,急促的自远处走向角落的头等病房。
娜塔莉神色忧虑的冲进病房内,看到的是莎夏脸上毫无血色躺在病床上,冷钢则坐在床沿,爱怜地轻抚她紧闭眼帘的双颊。
「莎夏怎么了?」
「她……用刀子割自己的双腕。」冷钢的声音低哑,语调中充满痛苦。
「你……你伤害了她?是不是……是不是……」她走到莎夏的病床旁,看到她双腕包扎著厚厚的纱布,娜塔莉心痛得红了眼眶。
「我……」冷钢不知要如何启齿,他抬头望向母亲,眼中充满血丝与悲痛。
娜塔莉栘开视线,看到莎夏露在病袍外的颈部,布满清晰的吻痕,明白地告诉她冷钢昨晚的罪行。
忽然,娜塔莉歇斯底里的槌打著冷钢,「你强占了她?该死的!黎雍,你竟然强占了她!」
冷钢没有躲避母亲的槌打与控诉,整个人像失了魂魄般。
「为什么你要这样伤害莎夏?她善良得像个天使,你怎么忍心伤害她!」
「对不起,妈……对不起……」如今,多少的悔恨都比不上他对莎夏的心疼。
「你知道只要有人伤害她,她就会以自残来消除心中的悲痛吗?」娜塔莉停止槌打的双手,伤痛的掉下眼泪来。「不论对方怎样残忍的伤害她,她总是无法恨别人,却又无法为自己的悲伤找到宣泄的出口,所以她只能藉著残害自己,来减轻心中的悲痛。」
「原来……你说她会伤害自己……是这样……」冷钢沉重的闭上眼,心口掠过一阵刺痛。
「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招惹莎夏,她脆弱得像个玻璃娃娃,但你却一意孤行……」
「为何莎夏会这样,这种症状不是一天、两天造成的,她受过什么伤害吗?」
「详细的情形我无法全盘了解,五年前我领养她时,曾询问过社工人员,他们也只是转述给我听。」娜塔莉在病床旁的椅子坐下来,准备告诉冷钢莎夏之前的情况。「约在七年前,莎夏被人发现全身是伤的倒卧在马提尼克岛的岸边。」
「马提尼克岛?」这是一个不在法国本土的地理名称。
「马提尼克岛是位於加勒比海的法属西印度群岛之一的一个观光圣地,莎夏是被出海捕鱼的渔民发现的,她全身除了大大小小的伤外,最严重的是头部的创伤,那伤导致她所有的记忆全部消失,包括语言能力,当时岛上正被一个专门对观光客下手的变态狂弄得人心惶惶,所以当莎夏被救起时,岛上的医生判定她是遭人侵害後丢弃在海中的东方人。」
说到此,娜塔莉停顿了一会儿,似乎在为莎夏所遭受到的际遇心疼,她接著说:「在马提尼克岛上有一处曾是印象派画师高更的居住地,当时我的画廊正要为高更做一个特展,所以我特地到那个岛上去搜集资料,岛上的医生知道我有一半的东方血统,所以请我看看能不能分辨出莎夏是哪一国人,但是莎夏的语言能力完全丧失,她就像刚出生的婴儿一样,不知道所有的事情,我也无从问出她是哪一国人,後来我捐了一笔钱给医院,要他们将莎夏转送到法国进行更好的治疗,之後我就在工作完成後,离开了马提尼克岛。」
「之後呢?为何你在五年前才领养莎夏?」莎夏的故事,让冷钢听得震撼万分。
「两年後,我在一项参观未婚妈妈之家的公益活动中,再次遇见了莎夏,没想到她怀里多了个一岁的小婴儿,我详问事情的始末後,才知道原来她当时在马提尼克岛时,已经怀了身孕,那时我再度看到莎夏时就决定领养他们母子,後来我意外的发现,莎夏虽然丧失了所有的语言与记忆,但是她却没有忘记她的特殊才能,那就是绘画的天分。」
「绘画的天分?」
「是的,在她自我封闭的世界里除了安德鲁外,绘画使我很快便和她搭起了沟通的管道。」说到莎夏的天分,娜塔莉脸上泛起了微笑。
「她画素描的底子很扎实,我以她的画来判断,她在丧失记忆前一定有很好的绘画根基,尤其是油画的部分,我曾为莎夏展出过许多次作品,都非常受到欢迎,现在她的画作已经成为收藏家争相收购的作品。
你或许不知道,莎夏是这几年来巴黎艺文界颇受重视的新生派画家,我们都称她为『天使画家』,因为她只画有关天使的画作,我在蒙马特的画廊有一个绘画工作室,莎夏的作品都是在那里完成的。」
「这些……我竟然完全不知道。」冷钢不禁失笑,他看到的只是一个酷似亡妻的美丽人儿,莎夏其他的才能与优点他竟然毫无所知,更为她也和芊芊一样拥有绘画天分而心口猛然的狂跳。
「虽然医生说过莎夏因为脑部的记忆区块受伤太过严重,今生要恢复她受伤前的记忆是不可能了,但我只要她活得快乐就好,我甚至自私的想,希望莎夏的亲人不要来找寻她,她能永远的待在我身边,所以这些年来我们并没有为找回她失去的记忆努力过。」
「这么说,没有人知道莎夏是哪一国人?亲人在哪里?」冷钢为这件事作结论。
「是的,除了绘画天分以外,她连语言都全部忘记,莎夏这名字是我领养她後帮她取的,我常常告诉莎夏,她是天神不小心弄丢的天使,为我带来上帝最好的礼物——安德鲁,而实际上也是如此,莎夏她善良如天使,小安德鲁则是个可爱的小天使,在我即将步入晚年的此时,我好欣慰他们能陪伴在我身旁,即使你不在我身边,我也不再遗憾……」
冷钢走上前去拥抱住母亲,十岁时父亲意外死亡後,母亲一直是孤单的。
「妈,对不起,我一直不是个好儿子。」他深深地感到歉疚。
「不要再伤害莎夏了,每次看到你带著安德鲁,拥著莎夏走进门的情景,我总是向上苍虔诚地祈祷,希望有一天我们能变成真正的一家人,但是,今天你这样伤害莎夏,即使你是我的亲生儿子,我也不能将她交给你。」
「妈,我保证绝不会再伤害她了,真的。」冷钢握住母亲的手,目光炯炯的注视她。
「这件事情以後再说吧,现在在莎夏复元前,你最好离她远一点,若是你要搬去饭店住,我也不反对了。」娜塔莉为这件意外下了决定,态度强硬。
「也好,我会尽快搬出去,但请你让我在莎夏清醒後单独跟她说几句话好吗?这是我唯一的请求。」冷钢沉痛的闭上眼,下定决心远离她。
「好,我答应你,但是若是她开始情绪不稳,你就得离开。」娜塔莉拿起随身的皮包,在莎夏的颊上疼爱的一吻後,离开病房。
莎夏轻微的呻吟著,她眨了好几下浓密的睫毛,才缓缓地睁开翦翦水眸。
「莎夏,手腕还疼吗?哪里会痛?告诉我,心爱的。」冷钢声音低沉,却带著无限的温柔。
「你……叫我什么……」看到眼前满脸胡渣,憔悴担忧的眼瞳,莎夏伸手碰触冷钢。
「我叫你心爱的。」冷钢小心的接住她包扎著纱布的手,放到自己的心口上。
「这里,所深爱的人——莎夏。」
「你……爱我?」原以为他会那样残忍地对自己,是厌恶她、恨她。
「是的,我爱你,莎夏。」他毫不迟疑的说出,当此话出口时,冷钢也为自己对莎夏的感情已如此强烈而震撼不已,但心头原有的桎梏,却在说出爱她的同时豁然开朗。
「但是你……」想到他昨晚的狂暴,她心有余悸的打了个冷颤。
「我为我昨晚的粗暴感到万分抱歉,我是被嫉妒冲昏了头,但是会侵犯你却是情不自禁。」
「你要我……」她被冷钢赤裸裸的告白弄得热泪盈眶。
「我当然要你,想要你想得心都快发狂了,莎夏,你不知道你自己有多美吗?这几个月来每次看到你,我都需要用尽全身的力量,才能遏抑自己不去将你拥入怀里。」
「我……」听到他如此露骨的表白,莎夏霎时羞红了脸颊。
「我要请你原谅我,我会对你冷酷无情,全是因为我对自己下了诅咒,因为,我在多年以前曾经残忍的伤害过一个女孩,那就是我的亡妻——骆芊芊。」
「难怪你昨晚会一直喊我这个中文名字。」
「是的,我常会将你与芊芊弄混,因为你的一切,像极了我的亡妻。」
「我,像她?」
「是的,像极了,不论五官、身材、声音,无一处不像的,我甚至怀疑是她复活了。」
「她……怎么了?」她看到冷钢坚毅的眉宇间,深烙著一股深沉的悲痛。
「她因为爱我,为了成全我自以为是的爱情,在我的眼前从船上——跳海自杀。」
「噢!我的天……」发出惊骇声的莎夏,用布满纱布的手捂著唇。
「所以,在她死後,我开始诅咒自己,今生今世不再爱人,也不再被人所爱……」
「黎雍,我不知道你有这样伤痛的事,对不起……」善良的她立刻为他的过去而心痛。
「不!那是我罪有应得,但是现在我只求你能原谅我,莎夏,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原本我告诫自己,不可以去招惹你,但我却管不住自己的心,因为我已经爱惨了你,你知道吗?心爱的,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有机会好好的疼惜你、爱你,好吗?心爱的莎夏,不要拒绝我……」他眼中深刻的柔情与痛楚在幽黑的眸中交织著,深深的凝望著她。
她缓缓举起双臂环上冷钢的颈项,将他的头拉下来,她明亮的星眸深情的回望他,然後柔柔地吐出:「吻我。」
冷钢立即低下头贪婪地紧紧吻住她的红唇,带著心灵深处的激动和柔情,忘情的吻住她柔软的双唇。
结束这令人神往的吻後,冷钢才缓缓放开莎夏迷人的唇瓣,抬起头来。
「噢!莎夏,我心爱的,你果然是天使。」母亲的话完全正确,在自己如此粗暴残忍地对待她後,她竟然毫不犹豫的原谅了他,她竟是如此的善良啊!
听到他的赞美,她原本苍白的雪肤上泛上淡淡的玫瑰嫣红,深情款款的眼眸含羞地望著他黑亮的眼瞳,那小巧的菱嘴逸出微笑。
莎夏那娇羞美丽的脸,与她的柔美温婉,让冷钢看得傻愣住。
许久,冷钢才一把抱起她娇小的身躯,将她揉进怀里,俯下头来,激烈的吻上她的娇艳红唇,辗转吸吮……
在甜蜜、激烈的狂情下,病房里交织出一股热情气息……
第十章
在冷钢的坚持下,他搬到位於饭店顶楼的房间。
冷钢现在担任欧洲区域总裁,繁琐的业务已减少许多。
每天,冷钢若是没有应酬,便会接莎夏回到香榭里舍的家,和母亲与安德鲁共进晚餐。
经过了莎夏的自残事件後,冷钢将自己的感情归零,重新与莎夏建立关系,就像一个爱慕她的追求者。虽然莎夏依旧有其他的追求者,但是冷钢坚守一个公平竞争者的份际,使出浑身解数追求莎夏。
每一天,莎夏在画廊里,都会接到神秘礼物,有鲜花、各式礼物、贵重珠宝等不胜枚举,甚至有时接到的是一幅她向往已久的画。
虽然,这些礼物部署名是一位叫「发自内心爱恋你的人」送的,但是,每次看到信封上那只狮子形状的蜡印笺封,莎夏就知道是冷钢送的。
这几个月来,冷钢会带著他们一家人出外游玩,动物园、迪士尼乐园、海边等,都有他们的足迹,冷钢就像一个完美的情人兼出色的父亲,恣意地享受家庭的温馨。
而当两人独处时,冷钢会带著莎夏听歌剧、享受烛光晚餐,以及参观一个又一个的艺术画廊,当莎夏在工作室创作画作时,冷钢则静静地待在她身边看书,或处理公务。
尽管他是这样的宠爱她,但在骆芊芊死後,冷钢自己曾发过誓,此生不会再结婚,因为这个誓言,让两人之间的关系一直没有进展。
但没想到一个偶发的意外,却将冷钢与莎夏生命中被扭曲的轨迹拉回了原点。
这天安德鲁去参加一次学校举办的儿童滑雪营时,在回巴黎的路上发生巴士车祸,十多位儿童受到了轻重伤,安德鲁虽然没有受到重伤,但是撞击到破裂的玻璃割伤了他的颈动脉,大量失血下,导致他生命垂危。
接到消息的莎夏与娜塔莉立即赶往医院,整个巴黎医院正因这起交通事故而忙乱成一团。
「安德鲁的家属到医院了吗?」一位护理长冲到家属等待区大声询问。
「我是安德鲁的母亲。」莎夏睁著哭红的双眼,连忙起身走到护理长前。
「他大量失血,但是他的血型特殊,我们医院的血库里没有这样的血液能够输血给他。」
「我是A型血,我的可以输给他吗?」莎夏不知安德鲁是什么血型,因为他一直都很健康。
「我是AB型的,可以用我的吗?」娜塔莉也在一旁附和。
「不行!他的血型是RH阴性,你们都不符合。」护理长紧张得直摇头。
「他的父亲不在吗?若是你和他的血型不同,那他一定跟父亲相同,快请他过来输血给他,因为全巴黎找不到几位跟他一样的血型。」
「他的父亲……」这句话仿佛一把利刃刺进莎夏的心口,她哭喊著:「他没有……父亲,我根本不知道他的父亲是谁?怎么找他?怎么找他?」
「莎夏,别哭,安德鲁一定有救的,我保证,镇定点。」娜塔莉紧拥住莎夏安慰她,一面转头告诉护理长:「我知道有人可以救他,让我联络一下。」
在扶著哭泣不已的莎夏坐回椅子後,娜塔莉打了一通电话给冷钢,将安德鲁发生意外的事情告诉他。
接到消息的冷钢急忙赶到医院。一看到莎夏全身颤抖的哭泣著,他立即上前去将她娇弱的身躯紧拥在怀里,「别哭,莎夏,我来了,一切会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