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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炷香的时间,一身蓝色补服的李光地碎步进来:地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康熙一脸肃然的坐回銮椅上:“起来吧。”
李光地起身:“谢皇上。”
“白洋淀那里现在如何了?”
李光地躬身答道:“如今白洋淀水面上战舰如织,扬帆百里,水师男儿在图海将军的调教下,个个龙精虎猛,只等着为皇上效力呢。”
康熙一脸萧索,打了个哈欠,显然对这种阿谀之词:“这些话朕听的耳朵都出茧子了,说些有用的吧。”
李光地微微欠了欠身:“微臣万死,微臣去白洋淀时,确实是看到这样的场景,绝不敢欺瞒皇上。”李光地顿了顿,他现在才三十岁的光景,虽然戴着盒帽穿着官服,却仍是一副白脸书生的模样:“只是,白洋淀毕竟只是内湖,新舰体型庞大,训练起来殊为不易,若要让水师经历实战,非要下海不可。
”
康熙点点头,李光地先扬后抑,到了最后才谈到了重点,其实此事也是康熙心里的一个结,只是明军控制了海权,北洋,东洋水师的战舰经常性的在山东,直隶沿海骚扰,让水师下海,岂有这么容易,一不小心,说不定就要全军覆没了,这可是康熙的命根子,为了打造这支水师,康熙连内府的银子都动用了,一旦完蛋,这关内恐怕就呆不下去了。
“如今皇上驱逐了流民南下,明军举国陷入缺粮,南明的水师恐怕也没有多少粮草应付了,定然会缩减巡航次数以及船队的数量,皇上不若趁着这个机会在京畿附近择一良港,最好三面环山,上面多造炮台防事,再将白洋淀的战舰运到海湾下海训练,只有这样,才能练就精锐水师,否则不管如何,我大清地水师只不过是内河游戈的大型舢板而已。”李光地慨然道。
康熙从銮椅上站了起来。低眉不语。水师下海地事地确有些冒险了。但是不下海。这水师又岂能叫水师。听李光地一说。康熙倒真是想起来了。近来山东。直隶地海面上。还真没有什么大明地战舰巡航骚扰。难道真地是明军缺粮造成地?
现在康熙要决断地是。明军是否因为流民地原因而导致粮草不济。若果真如此。倒是水师下海地绝佳时机。他招了招手。对边上侧立地梁九功道:“去。把近来地密探地折子都呈上来。一件都不可漏下。”
梁九功接了口谕。连忙去了。康熙让太监给李光地搬来了锦墩让他坐在索尼。索额图之下。片刻功夫。梁九功已搂着一叠奏折进来。房子啊康熙身前地案上。
尽管康熙对这些密探地折子已经反复看过。但是仍想着再看一遍。以求决定真假。否则若是明军故意放出地烟雾弹。那就得不偿失了。康熙翻开第一张密折开始细读起来。无非是明人不能对流民进行有效安置。只能将他们留在长江南岸。百万人每日只能吃三碗稀粥度日。尽管如此。这还是江苏明军省出了大部分地口粮出来。如今江苏明军每日只能吃上两顿饭。
以后地密折几乎都是延续这种套路。粮食从南明各地运来。既有国库地粮食。也要百姓捐纳地口粮。而且‘听闻’各军区已开始提出结余粮草地口号。
康熙认真地又看了一遍。将其中地一份丢到梁九功手里:“让索大人也看看。”
索大人当然指的是索尼了,梁九功捧着折子传递到索尼手里,索尼认真地看了一遍:“皇上,南明有没有粮食倒是其次,重要的是南明的水师是否有足够的粮食,海上的风浪巨大,所耗地体力也十分多,若是水师没有足够的粮食,明军定然会减少水师巡航地次数和数量。”
康熙点了点头:“那么依索爱卿的意思是?”
索尼捋着~下花白地长须道:“奴才的意思是不管如何,这个险我们一定要冒,大清地水师不能下海,水师在白洋淀再怎样练也缺乏作战经验。”
康熙点了点头,得到了索尼的支持,他显得更加笃定了一些:“既然如此,李光地,你认为在哪里设立海港修建炮台工事合适一些?”
李光地从锦墩上站了起来,欠身道:“自然是天津卫更加合适一些,那里乃是京城的门户,干系重大,明军的舰队经常在那里游戈,若是一旦从那里登陆,可以立即围攻北京城,微臣进京赶考时曾路过那里,绝对是最优良的海港。”
康熙点了点头:“难得李
朕想到一块去了,此事便交由你来办吧,朕敕你为专职督促炮台工事的建造。”
“臣遵旨。”李光地躬身谢恩,接着又道:“皇上,微臣在白洋淀时,见过水师副将施琅了。”
康熙皱了皱眉,施琅是福建龙湖衙口人,祖籍河南省固始县方集镇。早年原本是郑芝龙的部将,顺治三年随郑芝龙降清。不久,由于郑成功的招揽,入海加入郑成功的抗清队伍,成为郑成功部下最为年少、知兵、善战的得力骁将。
施琅之后随郑成功下广东南澳勤王。后因与郑战略“舍水就陆,以剽掠筹集军饷”的做法提出反对意见,郑成功很不高兴,削施兵权,令施琅以闲假人员返回厦门,这个时候清军成功偷袭厦门,守厦主将郑芝莞惊慌弃城溃逃,时施琅亲率身边六十余人主动抵抗,勇不可挡,杀死清军马得功,马得功差点被活擒,率残兵败将仓惶逃离厦门。在南澳的郑成功见军心动摇,继续南下已不可能,只好回师厦门。郑召集抵抗将领一概重赏,唯独对“假回闲员”施琅奋勇抗敌只字未提,只赏纹银二百了事,先前施琅左先锋兵权也未恢复其职,个中诸多缘由引起施对郑不满情绪,恰在此时,施琅一位亲兵曾德犯了死罪而逃匿于郑成功处,并被提拔为亲随。施琅抓回曾德,准备治罪。郑成功闻讯急派人传达命令,施琅不得杀曾德。施琅曰:“法令,琅是不敢违背的,犯法的人怎能逃脱责任?”接着他下令杀了曾德。
施琅杀犯法亲兵曾德再次触怒了郑成功,由此施郑矛盾升级,郑遂下令逮捕施琅父子三人。后来,施琅用计逃脱,郑成功大怒即杀施父大宣及其弟施显。
施琅被迫降清,先任同安副将,继任同安总兵。后来南明崛起,郑氏覆灭,康熙在白洋淀建立水师,便以图海为水师都统,设施琅为水师副将,在白洋淀勤练水师。
对于这个施琅,康熙还是较为欣赏的,满人以马上得天下,不习水战,唯有这个施琅是个水师干才,可是能力越大,又因为他的汉人身份,康熙对施琅还是很有提防的,早年施琅与郑芝龙一起在海外做盗贼,接着随郑芝龙降清,随后下海投奔郑成功,如今又是降清,这样的履历,让施琅在康熙的心目中已经将他定为反复无常之人,因此,康熙宁可让图海做这个都统,而施琅之授予了个不能统辖任何战船,只能在图海身畔参谋的副将之职。
“哦?施琅说了什么?”康熙显然对这个既有才干,却忠诚无几的施琅颇有兴趣。
“施琅请皇上给他个千总之职,管辖一条战船,亲自临阵,让他杀贼立功,以报效君恩。”李光地老老实实的答道。
康熙已皱起了眉头:“狂妄,这成什么体统?各司其职这么浅显的道理他施琅会不知道吗?恐怕是不满朕只让他做水师副将吧。哼。”
李光地道:“皇上教训的是,施琅此人确实狂妄了些,我大清也不是他一个懂水师的将领。只是……”李光地顺着康熙的话先是表示赞同了一番,接着话锋一转:“只是施琅此人虽然狂妄,本事还是有的,他上疏的平海七策微臣在邸报里也看过的,咳咳…微臣以为,施琅也是立功心切,再加上与郑经是不共戴天之仇,总想扬帆南洋,破海都,擒获永历,郑经等贼寇才致如此,请皇上明察。”
郑成功杀害施琅一家老小的事康熙是知道的,这也是康熙用施琅的原因,李光地提到这一茬,康熙便不说话了,沉吟了半晌道:“他愿意做千总,朕便许了他的心愿,撤销副将之职,改为水师游击将军,统辖几条战舰,为朕立功罢。”
康熙说刚说出口,又觉得有些不妥,望了李光地一眼:“他统辖的战舰划属到天津卫防务的名下,专司保卫海港安全,由李爱卿统辖。”
李光地连忙谢恩,康熙到现在仍然不太放心这个桀骜的水师将军,将他留在天津卫,又划归到李光地的属下,意思自然是让李光地管着他,李光地心里明白,这是皇上对他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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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露一点消息,李光地和施琅两个人有鬼。额,马上会有一场海战了,大海战。(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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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第四百一十四章:机会来了
道了乏,索尼,索额图父子与李光地一道出了御》地过去给索尼见安。对于这个新进的进士,索尼原本并不看的上眼的,可是今日瞧见了皇上的态度,立即感觉到这个小翰林不简单了,和颜悦色的道:“光地啊,你是福建人?”
李光地随着索尼小心翼翼的与索额图并肩走着,答道:“是,下官是福建泉州人。”
一旁的索额图看出父亲有心招揽的意思,笑道:“福建人水师厉害,难道光地兄有这样的见识,那个施琅也是福建人吧?”
李光地眼眸中闪过一丝不可见的警惕,脸上仍是挂着浅笑:“让世兄取笑了,光地的浅薄见识,实在入不得索相和世兄的法眼。”
索尼捋着须道:“这是哪里的话?光地啊,你年纪轻轻能得到皇上的青睐,以后好好的办差,总有青云直上的一天。咳咳……我是老了,一只脚踏在棺材里,风变云幻,还要靠你们这些年轻人嘛。过些日子是老朽的寿筵,原本是不愿意大张旗鼓的,可是皇上说一定要好好办办,届时还请光地来府上来喝几杯浊酒。”
李光地哪里看不出索尼的意思,笑呵呵的点了点头:“下官在这里预先恭祝索相了,索相教诲,光地铭记在心。”
三个人边走边说一直到了清华门,李光地这才道别,坐上自己的蓝尼小轿回府去了。索尼并不急着入轿,看着那顶蓝顶小轿越走越远,叹了口气。
索额图小心翼翼的站在一边:“阿玛何必如此看重这小子,就算皇上爱重,可他毕竟还是个汉人翰林,能有多大的出息?”
索尼摇了摇头,咳嗽几声,道:“你懂什么?皇上看重他,其实还不是为了咱们赫舍里氏?”
“啊?”索额图轻呼一声,他实在联想不到一个汉人翰林和他家有什么干系。
索尼闭上眼睛。满是感慨:“咱们家显赫地太过了。哎。早晚有一天。还是要败地。”
索额图更是惊疑。不知父亲为什么发这样地感叹。在他地心里。父亲是百官之首。三朝元老。自己又是吏部尚书。掌管天下官员地任免。女儿又是皇后。如此风光。哪里会有败地迹象。父亲地话实在难以理解。
索尼这才揭开了谜团:“皇上并非不信任咱们家。只是权势太大。若没有人出来遏制。岂不是又会来一个王莽篡汉?因此。皇上必须找出一个人来。这个人既不能是满人。满人原本就是含着金钥匙出身地。一旦掌权说不定就是个鳌拜。因此只有这些汉人翰林还可甄选了。皇上如此信任这个李光地。若是他能尽心办差。说不定就是将来遏制我们赫舍里地一枚棋子。为父折节下交。其实就是要试探试探这个翰林到底是什么性子。不说啦。回去吧。”
索尼在从人地搀扶下进入红顶八抬大轿。索额图却愣愣地站在原地消化着父亲地话。随后摇摇头。冷笑一声。钻入了自己地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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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李光地回到府邸。其实说是府邸。只不过是个二进地小四合院。一个前堂。一个后堂。再加上三个厢房而已。毕竟是个穷京官。就这点产业还是友人向友人借了些置办下来地。
“老爷回来啦。”府里只有一个一对夫妇,男的负责看门清扫,女的负责洗衣做饭,李光地去了白洋淀几个月,突兀的回来,自然让一对老仆欣喜无限。
“嗯。”李光地肃然的点了点头,反常地对家仆道:“去把悦来客栈的掌柜叫来,我到书房里读书,谁也不见。”
“喳。”老仆见李光地地气色挺,也就放下了心,悦来客栈的掌柜是老爷地好友,虽然老仆不知道自家老爷好好的一个翰林去结识一个掌柜做什么,却也不好干涉,撩着袍子去了。
李光地自顾自地负手进了后堂边的耳放,这个屋子极小,只摆了一条长桌,一个书柜,两壁是李光地自己临摹的几幅字画,李光地在桌前坐下,房内一片昏暗,他却全然不以为意,卷起袖子亲自研磨,接着摊开一张纸提笔开始写了起来。
片刻功夫,一封书信便完成了,李光地吹了吹墨迹,拿起纸细细的轻读了一遍,这才满意。
过了半个时辰,书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老仆的声音传了进来:“老爷,客人来了。”
李光地也不叫客人去厅堂里喝茶,坐在书桌前吩咐:“请客人进来。”
来人推开了门,跨进门
着又将木门带上,二人没有寒暄,相互对视了一眼算李光地从袖子中抽出那张墨迹风干的信纸交在来人手里:“百户大人,这是加急的文书,十日之内必须传递到陈指挥使手里去。”
百户接过信纸,将它揉成了一团,又小心的从怀中拿出一方丝帕包好,放入靴子里。
“李先生,施琅见过了吗?”
“不辱使命。”李光地先是自信满满的回了一句,接着眉头微微一拧:“可惜施琅将军虽然早有此心,只是希望待他回到南边之后,能够手刃仇人。”
百户没有任何表情:“这绝无可能,冤有头债有主,郑成功已经死了,郑经和这事全然无关,更何况,朝廷仍然让郑经承袭了延平郡王的爵位,可他已没有了任何实权,说的难听一些,不过是关在笼子里的鸟儿而已,转告施琅,让他一切以民族大义为重。”
李光地道:“这些李某都明白,施琅那边当无问题,至于其他的都是以后的事。
”
百户点了点头,对着李光地抱了抱拳:“既然如此,李先生珍重。”
李光地也肃然起身,行了个拳礼:“珍重。”
没有过多的言语,百户已转身准备拉门而出,这个时候,李光地突然想起了什么,道:“明日李某要在客栈定一桌酒宴,庆祝升任水师巡检,今日百户大人来,对外人可以说是为了酒宴的事。”
百户回眸笑了笑:“这个借口虽然老套,却实在的很,李先生经常要请酒的,无奈囊中羞涩,只能折节下交与我这个掌柜有些私谊了,李先生,可别忘了,你还賖了在下九十三两纹银外加七十三个铜板呢,嗯,发了年俸记得要一并还了。”
李光地也开朗的笑了起来:“李某岁俸银60~两,禄米60斛,恐怕一年下来也还不清掌柜的帐了,这个五品官做的还真不是滋味。”
“没滋味也要做的,到了南边,李先生年纪轻轻的就想养老了吗?”百户一语双关的道了一句,门已拉开,身子一动,已走出了书房。
李光地苦笑,到了南边是否真的去养老呢?这怎么可能?他七岁入学,十三岁中秀才,接着便是举人,三年之前,拜别家乡父老,北上游学,一年之前,高中进士及第,胸中如何会没有一腔饱读经书卖于君王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