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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一对夫妻又絮叨了几句。朱骏安排瞿慈睡下。轻轻地走出了殿。又想起承诺还要做一煲醋鸡汤地事。刚想叫小桂子过来。便有内侍过来传报:“皇上。周学士刚从广东开发区巡视回来。请求觐见。”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刚想找周慕白这个家伙说一说挑拨离间的事他便来了,朱骏只能暂时将煲汤的事放下,正了正衣冠:“让他在寒冬阁候着,朕立即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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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慕白显得更加老了不少,才四十岁的年龄便已鬓角起了白发,不复从前狂傲地气态,脸色中多了一份稳重,见到朱骏时刚要行礼,朱骏连忙将他扶住:“周爱卿来的正好,这礼就免了。来啊!去给周爱卿搬个座。”
内侍给周慕白搬了个圆凳,周慕白谢了恩,欠身坐下:“皇上,广东地开发区已有了起色,那里原本就是近海之地,海港算是完工了一半,驰道也开始铺建,朝廷开辟出的开发区土地上也有许多商人建厂,厂房地修建也需要一些时间,微臣估计,半年之后便可正式进入正轨了,其实说起来,北方六省只有广东的地理最为优越,既连接了南洋,又通往东北二洋,四通八达,只要上上心,朝廷又多了一条财路。”
周慕白说起开发区地事倒是仿佛年轻了不少,眉飞色舞,又回复了当年挥斥方遒的风采:“此外,云南,广西,四川三省由于光复较早,驰道勉强算是修通了,开发区规模虽然不大,但已具备了雏形。皇上免了北方六省三年的赋税,也使这六省的百姓肩上的重担轻了不少,三年之后,作坊能够分担一部分劳力,而各省地主乡绅有地舍弃土地去办了作坊,有的虽然仍然在兼并土地,可是由于劳力的减少,这土地的地租也下调了几成,许多地主地租降到了二成都招不到佃户呢,这样一来,做工的百姓有了生计,做佃户的百姓日
过了不少,都说是皇上英明呢。”
朱骏淡淡一笑,这句马屁话算是照单全收,其实海都的情况比北方六省更好一些,大量地农民进城务工,从而导致了许多地方乡绅地主招不到佃户,无奈之下,只好降低地租,有的地方地租只有一成,可还是觉得人手不够用。对于农业朱骏也不敢大意,农业可是国家的根本,一旦因为工业伤了农,那可不是好玩地,不过朱骏原本就是干这行的,着力推广山谷内的水稻,又专门设立了农科院专门研究水稻的种植栽培,暂时也不缺粮。
朱骏道:“开发区的事有周爱卿看顾着,朕也就放心了,朕正好有一件事找你商议。
”说着朱骏便把散布谣言的构思与周慕白商讨起来,周慕白认真的倾听,直到朱骏说完,低头沉吟了片刻:“皇上,这谣言嘛不但要在京城里传,还要在各省去传,到湖北省去传陕西提督王辅臣暗中勾结我们,道陕西省又要传河南巡抚有意反戈,道了河南又要传两江总督图谋不轨,总之,要让他们人人自危,以为接壤地各省都是敌人,产生四面楚歌的错觉,到时皇上便好下手了。”
朱骏点点头,鼓励周慕白继续说下去。周慕白又道:“此外,这谣言不能千篇一律,必须精细,要有鼻子有眼,仿佛有人亲眼见到一般,反正这是三人成虎、众口金的事,而且还要编成段子,让百姓们爱听,这样传播的才快,让他们有理也说不清。”
朱骏笑道:“朕让周爱卿去掌管开发区的事当真是屈才了,周爱卿应当去掌管南北镇抚司才是尽展才能啊。”
朱骏说的是玩笑话,周慕白也跟着笑,摆手道:“皇上言重了,微臣是雕虫小技,还是管开发区好,不过这谣言的事微臣倒也算是有些心得,明日便递上一份详尽的计划折子上来,保管皇上满意。”
君臣两个几个月没见过面了,说起来周慕白还算是朱骏地半个亲戚,朱骏的皇妃便是周慕白的侄女,因此君臣二人一直说到天色微微放暗,周慕白这才一脸疲倦的告辞,临行时朱骏让人送了些食材道周府去给他补补身子,这才伸了个懒腰,一脸疲倦的依在案上,昨天夜里他睡地太晚,白日再怎样补觉也是补不回来的,因此傍晚时分便是一脸地疲倦,趴在案上竟不知不觉的睡着了,边上地内侍也不敢打扰,便有人给他盖了一张薄毯,在一边等着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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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骏醒来时已进了子夜,睁开惺忪的睡眼,看到这里还是寒冬阁,一边伺候地小太监倚在墙角打着酣,朱骏掀开身后的薄毯,刚想站起来,便将那内侍惊动了。
“皇上,奴婢该死。”内侍惊慌的认错。
朱骏摆摆手:“你很好,没有错。你回去歇了吧。”
内侍松了口气,道:“奴婢先伺候着皇上道寝殿里歇息吧。”
朱骏摇摇头,刚睡醒哪里还有睡意,突而想起白日里答应瞿慈煲汤的事,反正现在也睡不着,倒不如再做一夜的夜猫子的好,于是道:“不必了,你去看看小桂子睡了没有,若是没睡,叫他过来伺候。”
小桂子昨夜睡的比朱骏更晚,朱骏放了他白日的假,算是休息了一白天,想来他和自己一样,白天睡了觉,晚上反而显得不困了。
“是。”内侍急匆匆的去了。
片刻之后,小桂子便急匆匆的赶来,朱骏招招手:“走,我们到御膳房去准备些食材继续煲汤去。”
小桂子连忙应承,陪着朱骏往御膳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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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妮也是休息了一个上午,原本傍晚时倒是有些睡意的,可是挨到越晚,越觉得睡意全无,她独自坐在床榻上,看着左右摇曳的红烛,心里又想起了昨夜的事。
有些事当真是很奇妙,昨夜她看到了那个黑脸地厨师,虽然交谈的不多,可是在那个时刻她竟忘了许多心痛的事,她搅动汤水时,心里总是有一股莫名的成就感,从小到大,这是她第一次完成某一样工作,这种感觉很奇妙。
那个厨师今夜还会在那里吗?安妮心里想着,不知不觉的从床榻上起来,轻轻的推开阁门,没有惊动左右耳房的侍女,独自下了楼,又穿过了水泥道、长廊。昨夜小桂子领她回来时,她留了心思,因此记住了昨日通往那个凉亭地道路,她的脚步不快,心却有些急促,这是怎么了?她不是最厌恶那些惺惺作态,故作绅士的男人吗?为了躲避他们,她甚至不惜答应这个东方帝王地求婚,来到了这里。可是那个厨师虽然面目恐怖,可是却能让她安心不少,在孤零零的宫墙里,有的时候,有个人能够正常的和她说说话也好。
沿着熟悉的道路走了很久,安妮在昨日穿过的那个月洞前停下,举目一望,又看到了远处凉亭下升起了隐隐的炉火,两个影子在那里忙碌。安妮地脚向前踏了一步,接着又缩了回去,自己该过去吗?这似乎有些难为情吧,管它呢!安妮还是走向凉亭,越走越是轻快。
“嗨!厨师先生。”安妮装出一副很是自然的样子给朱骏打着招呼。
搅汤的朱骏又是一脸的煤黑,抬眸看到了安妮,想不到她又在这里出现,于是连忙盖上瓮盖,勉强回应。
安妮这一次少了一分羞涩,接过朱骏手上的汤勺,很自然的揭开瓮盖搅拌汤内的鸡块,朱骏默契的退到一边,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这算什么事啊?大半夜地未婚妻跑到自己面前还不认得自己。
安妮一边搅动着汤汁,一边试图跟朱骏聊天:“厨师先生,您为什么都是在晚上在这里出现,这也是你们东方人的烹调技巧吗?”
朱骏苦笑,这种事实在解释不得,解释的越多
就多,三天三夜都说不完,只好点头:“是的,这种夜晚才熬的香。”反正边上地小桂子只管扇风,听不懂二人之间的交谈地,随便朱骏胡扯,就算小桂子听懂了也没什么。他是皇上啊。
安妮对这种烹调更有兴趣了,她觉得这是件十分神秘的事,就像西方故事中地女巫,总是在夜晚里熬着各种致人昏厥或是特殊效果的汤汁。做一个女巫也不错,嗯,今夜地夜色真好,安妮咬着唇,心里冒出各种古怪的想法。
安妮搅了片刻,盖上瓷瓮,毕竟是养尊处优的公主,已经有些累了,提起裙裾捡了块圆凳坐下,打量了满脸都是炭黑的朱骏一眼,呼了口气道:“厨师先生,您只会做汤呢?在我的家乡同样有许多的美食,可是我并不懂得它们的制作方法。”
朱骏笑道:“牛排和面包?”
“是的,您会做是不是?”安妮脸上有些惊喜:“我从未听过有东方人懂得家乡的烹饪。”
朱骏苦笑,他可不像拆穿自己的身份,或许是说,戴了一层面具之后,在这寂静的夜晚,没有了所谓的政治和战略意图,能够与一名西洋美女畅所欲言,也算是一件快事:“我不是一名优秀的宫廷厨师吗?虽然不会制作,可是对于外邦的烹饪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的。你是不是不习惯这里,晚上睡不着吗?”朱骏明智的选择了移开这个话题。
说到这里,安妮的好心情似乎消去了不少,月光下的睫毛耸动,眼眶里有泪水在打转,她深深的吸了口气,低声道:“厨师先生,我可以相信您吗?”
朱骏知道里面有什么隐情,对于这个公主,他还是带有戒心的,一个公主万里迢迢赶到这里,还说什么愿意嫁给自己,这种纯属扯淡的事他是绝对不信的,政治婚姻也没见人这样贴上门的啊,于是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你尽管说。”
安妮的嘴唇蠕动了几下,深深的望了满脸炭黑的朱骏的一眼,虽然她和他或许只是萍水相逢,可是安妮对他有信任感,她敞开了心扉将积聚在心底的秘密低声说了出来。
安妮先是介绍了她的家庭,这个英国的王族,她的父王威廉三世与她的母后的婚姻关系并不美满,威廉三世至少拥有三个以上已知的情妇,而她的母后,那个可怜的女人对丈夫也死了心,因此,安妮几乎是在母亲对男人咬牙切齿的诅咒中度过,这让她的心里早已产生了阴影,等到她长大了一些,同样也开始接触到许多的追求者,她知道,这些人所追求的并不是她,而是她的地位和父王的影响力而已,这样的经历让她对男人产生了恐惧,更确切点说应当是憎恶。
可有些事并不是她所能改变的,等她到了十八岁,威廉三世便开始为她物色丈夫了,这是欧洲王室的传统,联姻是必然的,她别无选择,只能尽量逃避。就在这个时候,东方的一个皇帝带来了两船的珍贵瓷器和茶叶,还有不菲的珍珠玛瑙,以此来向她求婚,她同意了,无奈的选择。
反正总是要嫁的,她宁愿嫁给这个东方的帝王,这个帝王不但能给父王带来巨大的好处,而且东方帝王是可以娶很多妻子的,这就意味着她今天不必整日面对这个皇帝,至少她可以多出许多自由的时间,因为像她这样的妻子有好几个,皇帝根本没有必要整日和她生活在一起。
于是她来了,甚至有些迫不及待,新的大陆,新的环境让她充满了憧憬。朱骏听到这里时,不由得苦笑,原来这个老婆是这样捡来的,还真是瞎猫碰到死耗子了。
安妮眼眶里的泪水终于流了出来,晶莹的顺着脸颊滑落下去:“可是,厨师先生,您知道吗?我恨这里,我成了皇帝的私有财产,我甚至不被允许抛头露面,这是一个怎样的国度啊。”
朱骏心里一颤,凭良心说,这种囚笼般的生活作为现代人他是能体会的,但是他对此也是无能为力,这种设置虽然禁锢了后妃,可也是皇室血统纯正的保证,一旦解禁,就算是朱骏同意,恐怕那些朝臣全部要跳海自杀去了,就算是朝臣们同意,将来在继承方面也不知会闹出多少乱子,给予了许多图谋不轨的人借口,找借口还不容易吗?直接就说当今的皇帝不是先皇所生,乃是与人私通所生。
安妮突然停止了哭泣,挂满泪痕的脸上又展露出了笑容,只是这笑容中多少有些勉强:“谢谢您听了这么多,我现在感觉好多了。”
朱骏点点头,也不知如何安慰,转眼看了下瓷瓮,此时已差不多炖好了,只是由于刚才耽误,没有搅动,也不知味道上如何。朱骏让小桂子熄了火,盛起了汤汁,又如昨夜一样让小桂子先送安妮回去。
安妮回头看了他一眼,由于形成了默契一般,回眸道:“厨师先生,明天这个时候您还在吗?”
朱骏与安妮对望一眼,看到她的眼神,眸光中带着许多的期盼,忍不住点了点头:“在的,老时间,老地方。”
安妮转过了身,跟着小桂子越走越远。
朱骏也转过身,走到凤兮宫的侧殿里歇息,这里早有宫人铺好了床被,也有人掌了灯,见朱骏进来,打盹的宫人连忙为朱骏宽衣…………片刻之后便进入了梦乡。………………………………………………………………………………
这个情节大家不知道满不满意,哎,洋公主难写啊,原本是为了政治需要的,可送来了总不能当花瓶,其实我个人写爱情什么的很不上手,爱情的剧情几乎想破了脑袋都难想到好的,只好拿这种生硬点的滥竽充数,罪孽深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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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第二百六十五章:跳进黄河洗不清
于怀柔汉军旗的令旨,朝廷中颇多反对之声,这些多祖上沾满了汉人的鲜血,而且大多数人原本都是明臣,为了荣华富贵芶且偷生最后成了满人的奴才,朝廷里的官员大多数是当年跟随永历入缅,宁愿颠沛流离,冒着生命危险都不愿做奴才的臣子,对于朱骏这种优的劝降条件可以说是极为不理解。
其实这种事朱骏也能理解,大家跟着他熬了这么多苦日子,担惊受怕,如今好不容易混出了头,可是那些汉军旗的人算个什么东西,原来是明臣,朝廷养着他们,满清入关时摇身一变又成了满奴,如今皇上居然还要保持爵位吸引他们继续反复背叛,这样的结果任谁都不能理解。
一时间弹劾的奏折如雪片一般飞入内廷,有委言相谏的,有大骂朱骏糊涂的,大家反正是撕破了脸豁出去了。朱骏也只能苦笑,满清入关的那场场血战已经令不知道多少人流离失所,生产力得到了极大的破坏,如今这一场光复战再这样折腾下去,人民如何还能经的起折腾?唯有这种诱惑执掌地方大权的汉军旗人投降,这样才能避免更大的损失,看似懦弱,但对人民有利,至少不需要太多的地方历经战火,长江以南的战役倒还罢了,北方乃是满人的根基,到时候抵抗一定十分激烈,绝不再是从前那样轻易就能就范的,因此,似广东福建贵州等三藩不费一兵一卒的光复是最好的模式。
至于那些叛臣,秋后算账自然是要的,可那也要等满人彻底被清除之后,当年刘邦在打天下时岂不是汇聚三教九流,可是一旦坐上了江山,便是一场大清洗,只不过刘邦清洗的是功臣,而朱骏清洗的是一些罪大恶极地叛臣而已。
值得朱骏安慰的是,对于这一点,内阁的三个大学士子以及几个参赞都站到了他的一边,这些实干型的大臣与正人君子们不同,他们的选择更多是利益的角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