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洲不产丝绸,如果他们购买的话,就必须让船队冒险花上半年的功夫来回贩运回来,价值也就自然高贵了。
不过朱骏这一趟也是下了血本,他与公主自然是没有感情的,既然如此,要想让威廉三世上钩,那就拿钱砸死他,不信这个乡巴佬不把自己当金龟婿。(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第二百零五章:私产神圣不可侵犯
朱骏抵达海都的西南三省考察团在海都港口登陆之后37到了礼部官员的欢迎,内阁大学士周慕白亲自率队,首先带领他们参观了城内的一些古迹,如今的周慕白由于重点抓海都的经济,一年下来,也颇有心得,口里总是挂着生产、作坊、生产额、营业率等专业词汇,十足一副后世经济砖家的模样,考察团的乡绅商宦们由于刘姥姥进了大观园,觉得哪里都是稀奇。
在城里逛了几日之后,周慕白开始引着商人们往开发区去,沿路上作坊林立,各种拉货的马车来回穿梭,考察团的绅商们看着连连乍舌,等到了开发区正中的开发区办衙堂,周慕白拿出各种报表给绅商们看。
“在海都,超过两百工匠的作坊就有一千一百二十家,每天生产出来的货物都需要成千上万的马车拉到港口或者仓库,这其中作坊主所赚的利润至少一年都有几百上千两银子。”周慕白捋着八字胡,摇头晃脑的大是得意,开发区可是他一手经办起来的,既是他的政绩工程又是他的心头肉。
为了把开发区办好,周慕白这一年来难得睡上几次好觉,每日天不亮就起床,先是上朝,接着象征性的到内阁转一圈,与杨嗣德议议朝中的一些大事,待吃罢了早餐,便乘着马车往开发区赶,每日都要到各作坊去巡查一番,再到开发区衙门里处理一些材料,到了下午,便去接见几个有意入股开设作坊的商人,一直忙到夜里,还要过问商人议会的议题,若是觉得可行的,便准允通过,就这样折腾了一年,周慕白已经显得消瘦了不少,倒是增添了几分仙风道骨的模样,至于党争的事他也没了多大的兴趣,从前总想着弄权,可是上次皇帝驳斥了一番之后,他的侄女又成即将成为贵妃,这样一来,他也没有必要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和人争了,相反的,自从着手开创开发区以来,由于他的业务精炼,不但获得了众商人的好评,更是让那些朝中的同僚们另眼相看,虽然日子过的苦了些,总是有忙不完的事,可是心里舒坦,也有日新月异的成就感。
“开发区的税银只是二十抽一,可朝廷一年的税银也有整整两万三十万两,而且今年又增添了几十个大作坊,税银还要增加几成。”周慕白骄傲的向百来个考察团成员介绍。
绅商们瞪着眼睛,对周慕白崇拜的无以复加,这种震撼是绝无仅有的,两百万两银子啊,这可是大清一省的税银啊,这百来顷的土地所收的税银就有一省之多,难怪明军打进城时各个装备精良,就连军衣都是绸缎制成的。
这时,办公衙门二楼传来一阵嘎吱嘎吱的下梯声,七八个穿着名贵绸缎的海都商人捋须下了楼,来到衙门正厅,在人群中看到周慕白,连忙笑嘻嘻的过来给周慕白拱手问好。
考察团的绅商们更觉得奇怪,周大人可是堂堂的内阁大学士,放在从前那可就是宰相了,在满清也是个位极人臣的中堂爷,这样的身份,这些海都的商人居然只拱手作辑,难道见官不拜吗?
待海都的商人释释然的走出衙堂,周慕白显然看出了绅商们的疑惑,道:“他们是二楼商议会商议开发区商法条款的,在海都,只要商人们愿意购买一定数量的无息国债券,便可获得太平绅士的荣誉勋爵,有见官不拜之权,你们瞧见他们胸前的太平勋章吗?就是那个。”
周慕白的神情和蔼,完全不拿大,这也是他办开发区以来总结出来的一条心得,其实对于许多商人来说,赚不赚钱无所谓,他们最需要的不是钱,而是地位和尊敬。当周慕白这样的高官会见他们时,若是能够给予他们一定的尊敬,不说别的,就是赔钱的作坊商人们都愿意投资,在这个时代,整个东方对于商人的歧视达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商人一直处于贱籍存在,饱受各国官府的盘剥,海都城标新立异,一下子拔高了商人的地位,又抛出太平绅士的荣誉职衔,再加上周慕白这个看上去和蔼可亲的老头子,南洋各国的商人自然趋之若骛,赖在了海都再也不愿走了。
周慕白捋着须,请浩浩荡荡的考察团上了二楼,这里是商议会的开会场所,诺大的会所内由一条椭圆形的长桌占据,百来张长椅分别放置在长桌两侧,周慕白自己坐在上首,让其他的商人尽皆坐下。
“这便是商人地议会所。每个月初一地这一天。所有得到太平绅士职衔地商人尽可到
议事。也会有衙门地官员前来旁听。但是不许他们发T人们商议地结果都由衙门地官员记下。哪个作坊有什么需求。哪个商人遇到了什么麻烦。不管是定制商法。或是鸡毛蒜皮地小事。都可提出来。由衙门地官员来帮助解决。”
士绅商人们听得目瞪口呆。特别是那些世代经商地商人。个个脸色涨地通红。赚钱对于他们来说算不得什么。能够参加考察团地商人哪一个都有吃个一二代地家底。可是这太平绅士地勋爵却让他们心动不已。商人居然还能议政?还能见官不拜。这可是多少商人梦寐难求地事啊。
“大人。小人家中有一子。从小也学过一些诗书。若是买了国债券成了太平绅士。是否可以考功名?”一个瘦巴巴地商人巴巴地望着周慕白问。
依大明以及大清地律法。商人属于贱籍。子嗣是不允许考科当官地。除非你宣布不再经商。并且你三代之后都再也没有出现从事贱籍地人。到了第四代才有这样地权利。因此。大明地文臣中大多是农民或是乡绅子弟出身。所谓耕读传家便是如此。商人虽然钱多。可是农民地地位却比他们要高得多。
周慕白笑着扶着长桌。这个问题他已经不知回答过多少次了。但凡打算在海都混地商人都来他这里确认过。毕竟子女对于东方人来说是重中之重地事。就算为了子嗣。来海都做生意贴钱也乐意。
“如今大明的科考已改制了,不管是谁的子女都可参加,录取者先不能做官,只能为吏,待他熟悉了工作之后,可逐步提升,为官也并非没有可能。”
“啊?”又是一阵的惊叹,历朝历代都是科考取官,如今大明竟以科考来取吏,这皂隶有什么好考的?许多人不由得失望起来。
周慕白继续解释道:“朝廷科考取吏,由于吏目的数额巨大,因此考中者十之三四,比起寒窗苦读十几年,年年考,年年落榜要好的多了。更何况今后的官员都由吏中择选。皇上说过,考的好不一定能做事,一切从下层做起,徐图晋升出来的才是人才。
”
商人们随即释然,周慕白说的没错,考官自然是难的,天下的读书人这么多,可是当官的只有这么几个,层层筛选下来一百个能考取一个就算不错了,可是考吏却简单多了,而且今后吏目做的好,同样可以做官,也不失为一条容身之道,一些家中有子读书的都暗自在思量着利弊。
“其实如今的大明重商开海,做个吏目有什么好的,你们大可以让子侄们学着父辈经商。开发区筹建之时,皇上就曾说过‘私人财货神圣不可侵犯’,只要交了既定的税银,不但官吏不许强取豪夺,就算是皇上自己,也绝不能夺取天下大明臣民的一针一线,若是子孙后世有违此例者,则是昏庸无道违逆祖法之君,天下自可群起以代之。”周慕白微眯着眼道,一年前,朱骏说出这番话时还震惊不已,率土之滨,莫非王土,天下都是皇上的私产,他如何也想不到皇上竟会说出一番这样的话来,事到如今,他终于明白了皇上的苦心,皇上说出这样的话,并且将其写入了大明律,才使商人们能够安心经商,除去了一块心病。
绅商们又是一阵惊叹,大明好啊,做大明的地主好,做大明的商人更好,私产受国法保护,单这一项条款便足以让天下的商人涌入海都来,不为别的,就图在这里能够安心的赚钱安居,
“好啦,大家先到街上的饭堂吃过午饭,下午本大人带你们去看看作坊,届时广西的北部湾,云南的昆明,四川的成都都要建立这样的开发区,诸位可在海都的作坊里去看看流程。”周慕白显得有些疲倦,声音嘶哑的站起了身。
绅商们纷纷起身,拥簇着周慕白又回到了衙堂,他们心里已经有了抉择,不管这生意赚不赚钱,怎么也得去试试。
众人到附近的酒楼客栈吃罢了午饭,又午睡了一会,便随着周慕白又到各个作坊去考察…
…
三天之后,第一批仍然沉在海都繁华以及对前途憧憬中的考察团登上了回家的客船,他们将成为云川三省开发区的先行者,犹如一颗颗饱满的稻种一般,只等着在另一片土地上生根发芽。(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第二百零六章:坏马要吃回头草
十多岁的尚之信站在船舷,忧心忡忡的望着眼前一望)(海,他是尚可喜的长子,也是镇南王世子,这一次尚可喜欲图联络琼州岛上的明军,他不敢假手于人,毕竟一旦被满清发觉,那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这件事还得他亲自来办。
波涛不断拍打着船底,木质的船底啪啪的响着,由于这次行动秘密,尚之信只装作客商,带了几十个心腹同行,不过他还有一些见识,知道此行定然安然无虞,当日父亲的训导历历在目,尚之信也是聪明人,当时还不能明白尚家的处境,可是被尚可喜点拨之后,立即就嗅到了一丝危机。
未雨绸缪,多给自己留条后路的好,狡兔还有三窟呢,说不准鳌拜当真削藩,撕下了面皮,至少广东还有大明一个外援,尚之信感觉到此行的重大,于是更加上了心,马不停蹄的赶到了广州,召集了十几个心腹,连夜备了一些礼物,找了一艘海船出海。
在海平线上,一个黑影骤然出现在尚之信的眼帘,尚之信心里一缩,这里是广东与琼州隔海的领域,由于大清下了禁海令,并且烧毁了所有沿海的渔村,因此,常理来说这里绝不会有船只的。甲板上的几个心腹显然也发现了靠近的船影,有人大吼:“世子,八成是大明的战舰。”
尚之信点了点头,他要找的就是大明的水军,如今大明的战舰到了眼前,他反而有些害怕起来,定神之后,尚之信向心腹下了命令:“降下船帆,不许有任何寻衅的动作。”
片刻之后,巨型的大明战舰终于靠近了尚之信的‘小’海船,十几个明军士兵被人用箩筐吊下了海船的甲板,为首的一名什长警惕的握着短铙,身后的明军拥簇其后,什长左右顾盼,用雄浑的音量吼:“谁是船主?”
“在下正是。”尚之信释释然的迎上去,心里仍有些揣揣不安。
什长见尚之信一副贵公子的模样,不由的戒备松懈了一些,问道:“你们这是哪里的船?船上是否载了货物。”
尚之信道:“在下乃是镇南王世子,奉父王之命,前来给琼州水师守将送些礼物。”尚之信一边说,一边紧张的望着什长,生怕他暴起行凶。
“镇南王?”什长呢喃的念了一句,随后脸色一变:“是尚可喜?”
“正是家父。”
“来啊。把这个公主请到舰上去。再让一些水手下来。暂时接管这条海船。”什长地手指已经扣住了短铳地扳机。大声吼道。
尚之信并未反抗。有这些明军带路。自己反而轻松了许多。他朝着远处不安地心腹使了个眼色。一行人在明兵地看押下上了大舰吊下来地筐。接着又被吊到了战舰地甲板。而后又将那一队明军吊了上来。什长吩咐甲板上地士兵在这盯着。匆匆地进了船舱。
约莫片刻功夫。那什长便带着一名军官出来。军官按着腰间地刀柄打量了下尚之信。随后道:“你就是尚之信?”
尚之信点了点头。
“可有何凭证?”军官浓眉一挑。显然仍有些不信。
尚之信道:“大人。在这里。又有谁敢冒充尚之信呢?”
军官沉吟了一会,在明军面前冒充大汉奸的儿子确实是活腻歪了,这人九成九是真的,于是继续问:“你出海做什么?找刘将军又有什么事?”
尚之信道:“在下受家父之托,前来赠与一份厚礼予刘将军,另有要事相告。”
军官点了点头:“既是如此,那便委屈你了。
”他招了招手,几十个明兵迅速将尚之信和十几个心腹押到了底舱。
这艘战舰原本是去广东沿海骚扰的,如今撞见了这样的事,千户舰长只能命令战舰转舵回航。战舰在海中颠簸了一日,终于抵达了海口港,海口港是临时搭建的港口,许多设施十分陈旧,在海港的附近,一座新的港口正在建立,战舰停泊到了码头,尚之信被人从舱底提了出来,下了码头之后,尚之信被人塞上了马车。
…
半个时辰之后,尚之信终于见到了刘国轩,刘国轩沉着脸,托着下巴,高踞在椅上,在他的下首,坐着一名锦衣鱼服的锦衣卫官员,刘国轩可不是傻子,大汉奸的儿子来找自己,不请驻地的锦衣卫官员前来旁听,简直就是骨头痒了,生怕朝堂里的大臣们不弹劾自己。
“你就是尚之信?”刘国轩摆起了架势,十足的审断犯人一般。
“正是。”尚之信点了点头。
“你有胆来见本大人,难道不怕死吗?”
尚之信道
下是来给将军送些礼物的,家父原本就是明臣,无奈|T已是懊恼不已,哎…
刘国轩与那锦衣卫官员对望了一眼,两个人都是暗暗心惊,那锦衣卫官员乃是负责东南沿海刺探情报的长官,心里也是觉得实在太过突兀,广州城里一点风声都没有传出来,这尚家的父子莫非真的打算投降不成?不行,得加派一些人进广州去刺探,定要查出虚实。
“大人,在下还准备了一船的礼物,只是暂时被明舰扣押了。”尚之信表示了自己的诚意。
刘国轩点了点头,道:“这些且先不去管,你的意思是,尚可喜想归顺我大明?”
这句话问的入骨了一些,尚之信道:“这不是家父能做主的,一切还要看新始陛下的意思。”尚之信一句话又把皮球踢还给了刘国轩,既没有明确的授人于柄,表示愿意归降,又透露出如果朱骏愿意,尚家可随时易帜,当然,还有一个细节问题还未谈妥,那就是关于尚家的待遇问题,对于尚家来说,降清也是降,顺明也是降,只要你们开的起价,什么都不是问题。
刘国轩还真拿不得主意,这样的大事他是做不得主的,而且尚可喜反复无常,谁知是真降假降,因此向那锦衣卫军官望了一眼,那军官也是一脸的茫然,拿不定主意,刘国轩只好无奈的笑了笑,对尚之信道:“此事徐图再议,公子远来,可在海口盘恒些日子,你我虽各为其主,但这地主之谊本大人还是要尽的。”
刘国轩并没有把话说死,他的想法是一面将这人留住,一面立即与海都方面去信,由皇上圣裁之后再做决断。
尚之信道:“多谢大人美意,只是在下是镇南王世子,若是突然不见了踪影,难免会让起疑,这毕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尚某得先回广州,届时刘大人若是得了准信,可随时让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