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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所以何必为了女人放弃财富与权势?简直蠢不可言。
杨品深思绪阴沉,酒杯落下,在桌上敲出清脆声响。「如果不是我哥主动退出,轮不到我来做这执行副总裁,不过既然已经是属于我的东西,我也不打算拱手让人。」
「你的意思是——」
「无论如何,我都一定要当上『泰亚集团』的总裁!」他表明决心。
「也就是说,你不会让一个女人阻碍你的脚步,就算那女人很爱你也不行。」魏元朗进一步替他引申话中涵义,语气平淡,嘲弄之意却明显。
杨品深暗暗磨牙。
「既然你已经决定了,还要问我什么意见?」魏元朗耸耸肩,嘴角勾起气人的笑弧,他又殷勤地为两人斟酒。「来,干杯!祝福你和悦乐好聚好散,你早日娶到何芬芳,结合杨何两家庞大的商业利益。」
「谁说我要娶何芬芳了?」他拒绝接过好友递来的酒杯。
「你不娶她,你老爸会放过你吗?他不是一直希望你们俩快点完婚?还是你有更好的老婆人选吗?不过话说回来,家世能比何芬芳更优的千金小姐好像也没几个——」
「你说够了没?闭嘴!」怒意在杨品深眼潭烧起熊熊大火。
魏元朗若是够聪明,就该小心被灼伤,只可惜在某些时候,他神经还挺大条的。
「你找我出来,不就是想听我说吗?」他好整以暇地晃了晃酒杯。「你听好,品深,人生只有一次,没有重来的机会,你做了决定,就最好不要后悔,因为有时候就算你后悔至极,也挽回不了已经发生的事。」
「这是你的肺腑之言吗?」杨品深冷哼。「你的意思是,就算你前女友后悔跟你分手,你也不会再接受她了?」
「如果是你,会吗?」问题抛回。
杨品深一怔,片刻,缓缓摇头。
魏元朗微微一笑,正欲发话,眼角余光忽地瞥见人口处一个东张西望的女孩。
「向晚虹?!」他骇然惊喊,眼睁睁瞪着那女孩。她身穿吊带裤,头戴报童帽,秀发短薄,相貌甜俏,外表犹如一名可爱的美少年,却是他近日最大的恶梦。
「那鬼灵精身上是装了探测雷达吗?怎么我到哪儿她都能找到?」
魏元朗不答,手忙脚乱地提起背袋,一贯从容的神态戏剧化地崩毁。「抱歉,品深,我得走了,下次再聊。」他匆匆撂话,匆匆转身,临走前,不忘再鸡婆地叮嘱一句。「听我的,千万别做出会让自己后悔的决定!」
杨品深惘然目送好友健步如飞的背影。
做了决定,就不该后侮,这道理他很明白,所以他从不让感情影响理智的判断。
他没想过,要让一个女人动摇他一直以来坚定的信念。
也许,他该潇洒放她离开……
***独家制作******
「我希望你离开。」
杨仁凯叼着烟斗,大刺剌地坐在沙发上,坐姿很唯我独尊,出口的话便是命令。
韩悦乐呼吸一凝,步履却没慢下,力持镇定端来刚煮好的养生茶饮,搁在茶几上。
「我不明白伯父的意思。」
真不懂吗?杨仁凯斜眼睨她,嘴角含讥。
她视若无睹,嫣然一笑。「抱歉,伯父临时来,没什么好招待的,这杯养生茶是我煮的,如果不嫌弃就请喝吧。」
几句场面话,既暗示了对方不请自来,也展现她的落落大方。
「你不简单。」杨仁凯淡淡评论,端起茶杯啜饮。「你知道我这几年很注重饮食,所以才招待我这杯养生茶吧?」
「这茶还合伯父口味吗?」她不答反问。
「不错。」杨仁凯放下茶杯,犀利的目光上下打量,从她只薄薄匀着粉妆的秀颜,看到毛料格子裙下的修长玉腿。他看着,手指若有所思地揉捏下颔。「从杂志照片看起来你应该挺艳的,没想到在家里这么素雅,品深原来喜欢这种调调?」
韩悦乐不语,此刻最聪明的应对便是静默。
杨仁凯闲闲吸口烟,又继续说道:「我本来以为你只是品深的点心,吃吃就算了,不过他最近好像是甜点吃太饱了,老拖着不肯吃正餐,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他顿了顿,索性开门见山。「说吧!你要多少钱?」
「……」
「要多少钱你才肯放过我儿子?」
要她放过品深?她从来没想过纠缠着他不放啊!
「他不是我能绑住的人。」韩悦乐苦笑。「伯父请放心,我们合约就快结束了,合约期满我就会离开。」
「合约?」
「嗯,我跟他签了一份合约,期限是一年。」
「包养情妇也要签约?」杨仁凯好讶异,半晌,进出一串朗笑。「有意思!你这丫头我喜欢,长得又漂亮,能迷得我儿子团团转,肯定有些能耐。」锁定韩悦乐的目光意味深长。「我看,你跟了我吧!」
「什么?」韩悦乐一震。
「开出你的条件。」
条件?什么条件?他不可能是她想的那意思吧?
她惊愕不已,容色微微刷白。「伯父,你……」
「还不懂吗?」杨仁凯微妙地扯唇。「我要买你。」
强悍的声明在韩悦乐心海炸开惊涛骇浪,她颤着身子,不敢相信地瞪着眼前年纪比她父亲还大上几岁的男人。
「怎么?嫌我人老,在床上会令你恶心?」杨仁凯对她惊骇的神情很不满。「是,我这几年是收敛许多,不过我的能耐可不比一般年轻小伙子差。」
说着,他站起身挨在韩悦乐身旁坐下,表情也变得淫邪。「要不要先试用看看?」
试用?韩悦乐一呛,直觉弹跳起身,想躲。
杨仁凯却不放过她,猿臂一拽,硬将她扯向自己怀里。
她慌乱地挣扎。「你……离我远一点!」
「怎么搞的?」杨仁凯拧眉。「明明是个荡妇,还装清纯小百合?」他瞪着她慌极染红的容颜,忽地眼神一变。「不过你这模样倒真是别有风情,好,够销魂!」他攫住她肩膀,利用自己身躯的重量将她压倒在沙发上。
韩悦乐惊惧地抽气。
不会吧?她的力气居然比不上一个老男人?而且他是品深的父亲啊!他究竟想对她做什么?
「杨先生,你听我说,你误会了,我……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她试着以理性说服他。
但他早已抛却了理智的外壳,余下的是男性赤裸裸的欲望。「你别动,丫头,你愈动我就愈想要你……还是你故意的?这就是你在床上挑逗男人的手段吗?」
才不是!他把她当成什么了?
「你放开我!」她使尽力气想推开他。「你不怕我告你吗?快放开我!」
她愤然尖喊,但身上的重量却依然沉重无比,她挣脱不开他,铃铃姊曾警告过她男人的气力比女人大上许多,他们若要用强,很少女人逃得过。
但她必须逃,不能任由这男人侵犯自己,她必须逃!
她咬紧牙关,伸手摸索茶几,抓起烟灰缸,往杨仁凯头上砸。
「你搞什么?!」杨仁凯惊怒交加,伸手抚摸额前流血的伤口。
趁他松懈的时候,她急忙滚下沙发,踉跄地直奔大门。
他抢在她握上门把前拙住她手腕。「你别想走!」
怎么办?难道她真的逃不了吗?
刺痛的眼泪窜出,「伯父,请你冷静一点……」
品深救我,你在哪里?炔来救我啊!
狂乱的心音在胸口鼓动着,急促的,一声接一声,敲响了绝望,敲碎了心——
「这是在干什么?!」
第十章
杨品深发了一顿好大的脾气。
自有记忆起,他不曾如这夜疯狂暴躁,怒意似火山爆发,滚烫的融浆覆盖整片大地。
杨仁凯被儿子吓呆了,连额头的伤口都忘了,在他的严厉威胁下,呐呐地对韩悦乐道歉,然后摸摸鼻子,识相地闪人。
杨品深目送父亲离去,怒气稍敛,激动的情绪却无法缓和,他转过身,望向韩悦乐。
她蜷缩在落地窗畔,容颜埋在双膝上,他看不见她的表情,却能从她不停颤动的娇躯察觉到藏不住的恐惧。
有什么,重重坠落在杨品深胸膛,心口瞬间凹了个大洞。
他走向她,在她面前蹲下,想出声安慰,言语却在唇腔死绝。
他能说什么?他父亲居然想强上她!简直不可原谅,连他这个做儿子的都自觉无颜面对她。
「乐乐。」直过了许久,他才鼓起勇气颤声唤她,大手想安抚她,却迟疑地凝在半空中。「你……还好吧?」
她摇头。
他胸口剧痛。「你是不是很怕?对不起,我没想到那老头会找来这里,还对你做那些事……对不起。」
除了道歉,他不知该说什么。
「我没事。」细微的嗓音闷闷地逸出。「没关系。」
「乐乐……」他又唤她,好想抬起她的脸,却又不敢。
他怕自己看见的是一张梨花带雨的容颜,怕自己在她眼里看到惧意,或恨意。
「你爸爸……要我离开你。」她低语。
他眉问一凛。「他那么说?」
「他说我耽误了你的婚事。」
「别管他,那根本不干你的事!」他粗声咆哮,有股冲动想痛扁父亲一顿。
「他还说,他要……买我。」
「他什么?!」冰眸卷起千堆雪。
「他要买我。」她细声细气地重复,他听不出其间是否含着浓浓自嘲。
该死的老头!
杨品深狠狠磨牙。「你别理他,那老头脑残了,根本不晓得自己在说什么!」对父亲仅余的敬意,在此刻,荡然无存。
「我记得你说过,」她又沙哑地扬嗓。「只要有标价的东西,都不贵。」
他愣住。「我是那么说过。」
「这观念,是你爸爸教你的吗?」
他闻言,心跳一凝。
她这话问得不疾不徐,轻轻的,不带一丝锐气,却犹如最凌厉的落雷,痛劈他的心,从来不觉得自己这样的价值观有何不妥,但她淡淡一问,顿时将他逼到汗颜。
「乐乐……」
「其实,是我自找的。」她终于扬起头,迎向他的却是一朵清丽水灿的笑花。
他怔怔地望着那融着水意的笑容。
她怎么能笑得出来?他以为她会痛哭失声——
「我在决定当你情妇以前,就想过可能会遇到这种事,毕竟大家都会以为我是可以花钱买的,只是没想到……」笑意稍稍冷凝。「连你爸也想对我出价。」
「我真的很傻,对吧?像笨蛋一样。」她涩涩地自我调侃。
她的确很笨,为了接近他,将自己包装成标价的女人,怪不得其他男人也想出价。以后,她还得面临多少次类似的侮辱?一日是他的情妇,或许终生都得承受异样的眼光。
她真的很傻,他值得她如此牺牲吗?值得她这样飞蛾扑火地爱他吗?
杨品深心神不定地咬牙,冷汗从鬓边沁出,掌心也因仓皇而湿润,他握住韩悦乐冰凉的手,深深地、深深地望她,仿佛要将那柔弱又坚强的倩影烙进灵魂深处。
「明天来约会吧。」他哑声提议。
「什么?」她愕然。「你明天不是要上班吗?」
「没关系,我想跟你在一起。」他恍惚地低语。「我们从没像一般情侣约会过,难道你不想试试吗?」如果最终必须对她放手,至少他希望能多留给彼此一些快乐回忆。
他要与她约会,最初的,也是最后的约会。
***独家制作******
一般男女约会都做些什么,杨品深毫无概念,不过他很认真学习,事先上网查了约会指南,规划出丰富的一日行程。
清晨,他开车来接韩悦乐,带了她最爱的贝果和咖啡当早餐,热热的咖啡温暖她的胃,他的体贴暖的是她心房。
「我们要去哪里?」她好奇地问。
他微微一笑。「去了就知道了。」
跑车迎着冬季宜人的阳光出发,婉蜒过风景秀丽的海岸线,经过白沙湾时,两人下车踩浪,水温清凉,格外沁人心脾。玩尽兴了,便坐在沿岸的咖啡馆观海听涛。
接着,两人来到淡水,在老街闲逛,他稳稳地牵住她的手,与她十指交扣,她芳心震颤。
她曾听说过,只有恋人才会如此亲昵地勾缠彼此手指,她盯着地上两人时而交叠的身影,也许在别人眼中,真会认为他们是一对情侣?
「我们来照相好吗?」她忽然提议。
「照相?」
「嗯。」她拿出手机,斜斜往前举起。「来,笑一个。」
「真的要照?」他有些不自然,不习惯照相。
「笑嘛!」她甜甜地撒娇,嗔睨他。
他只好点头,牵动嘴角。
她乘机按下快门。「再一张!」
镜头抓不同的角度,表情换过一个又一个,却同样俏丽甜美,她审视着萤幕上两人相偎的脸庞,心弦揪扯。
这些照片,以后都将成为她最珍惜的回忆。
想着,她蓦地鼻尖—酸,眼泪差点夺眶而出,她忙忍住。
离开他后,她多的是时间可以哭,所以她现在要笑,在他心版上,留下自己最灿晨的笑容。
「要不要玩这个?」他忽地扬声问。
「什么?」她流转眸光,见他指的是一台抓娃娃机,惊讶不已。「你会玩吗?」
抓娃娃,不像他这种男人会玩的游戏啊!
他咳两声,似乎略显尴尬。「看我的吧!」投下硬币。「你想要哪一只?」
她没回答,仍是怔傻地望着他,他察觉到她狐疑的眼神,更加窘迫,眉苇一拧,没好气地横她一眼。
「干么?怀疑我的能耐啊?」
「不是怀疑,只是……」她摇手否认。糟糕,大男人似乎有些下不了台了。「呃,我看就要那只小兔子好不好?」
「没问题。」他极有自信地点头,看准方位,摇下怪手。
当怪手抓起小绒毛兔的那一刹那,两人都不禁欢声大叫,但喜悦不过转瞬,小兔子已滑溜地逃开。
「哎呀,好可惜!」韩悦乐不禁蹙眉。
杨品深瞥一眼她失望的神情。「再一次。」他又投下硬币,坚持非逮到猎物不可。
一次又一次,小兔子柔弱归柔弱,可聪慧得很,总是在千钧一发之际逃脱。
「算了,不要玩了。」韩悦乐劝他放弃。
「不行!」事关男人的尊严,他怎能轻易罢手?
「如果你这么想要,我们去隔壁店里买一只好了。」
「不是我想要,是你想要!」他低斥,锐眸仍是专注盯着玻璃柜里笑得诡异的小白兔。
她惘然,看着他又似懊恼,又很不服气的表情,不禁莞尔一笑,胸口像倾倒了一桶蜂蜜,甜蜜蜜的。
男人有时候,还真像个孩子,但他并不是无理取闹要任性,归根究柢是为了讨好她,希望能送她中意的礼物。
「加油吧,品深。」她无声地以唇形鼓励。
果然经过佳人加持,杨品深时来运转,竟真的让他捞到那只调皮可爱的绒毛兔。
「哇~~你真的办到了耶!」她欢然搂住他肩颈,又叫又跳,为他开心。
他忍不住也勾唇,虽然对自己花了这么长时间才达成任务颇为不满,所幸还是大功出口成。
这双手,总算抓到一点东西了,能令她开怀的东西……
他怔忡地凝视她清亮的笑颜,好一会儿,才酷酷地将战利品递给她。「给你。」
「谢谢!」又得到一个能永远宠爱的宝贝了,好高兴!她紧紧地将绒毛兔捧在怀里,亲了又亲。
他有些不是滋味。「你应该亲的人是我吧?」
「啊?」她愣了愣,望向他显然吃醋的表情,噗哧一笑。「是,谢谢你,我亲爱的主人。」说着,她踮起脚尖,温柔地在他颊畔轻轻一啾。
他心一动,大手掌住她后颈,将那颊面的啄吻化成双唇火热的缠绵。
她防备不及,教那热吻逼得透不过气,娇喘细细,水眸莹莹。
黄昏时分,两人并肩坐在一处隐僻的河堤上看夕阳,日轮很火红,悠慢地在另一岸沉落,四周很安静,仿佛在世界的尽头。
暮色昏蒙,情欲的兽在这逢魔时刻悄悄苏醒,他倾过身,咬住她柔软的唇。
夕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