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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情妇-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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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费了一番功夫啦。」

是怎样一番功夫?该不会她在日本那几天,都在上山下海替他寻宝吧?她怎会知道他喜欢夏亚?难道上回那个Naku模型也是她刻意买给他组的?

杨品深默默思索,逐渐领悟这女人的一举一动其实都隐含深意。他凝视她,刚沐浴过的她,秀发湿润,脸蛋清新如芙蓉,弯弯的粉唇更添几分俏甜之味,而那双眼——

他蓦地屏息,喉咙干涩。「你的眼睛肿得像核桃。」拇指轻轻点过她眼皮。「你这几天都在哭吗?」

「什么?」她骇愣,连忙摇头否认。「哪有!」

「不要对我说谎。」他紧盯她,语气轻柔,却也严峻。

她怔住。

「其实你这几天,一直想去医院看我对吧?可是却不敢来。」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老实说!」他厉声道。

她吓一跳,见他神情严肃,知道自己瞒不过了,只得强扮出漫不在乎的笑容。「你既然猜到了,又何必问我?那里本来就不是一个情妇该去的地方,万一遇到你的家人或女朋友,为你带来困扰,就不好了。」

果然和赵铃铃说的一样。

杨品深眉苇一拧,眼神阴晴不定。

「怎么啦?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我没去看你,你很生气吗?」

他的确很生气,但还有更深层的原因。「今天我在医院里碰见赵铃铃,她跟我说了一些事。」

「你碰见铃铃姊?」韩悦乐脸色一变,眸底浮起一抹戒备之色。「她跟你说些什么?」

「她说,我是你第一个金主。」他仔细紧盯她神情每一分变化。

「她真那么说?」韩悦乐哑然。为什么铃铃姊要泄她的底?

「她还说……」他微妙地一顿。

她一颗心提到腔口。「说什么?」

「你之所以去拜她为师,目的就是想成为我的情妇,你的目标一直就是我。」

落雷在韩悦乐脑海乍然劈响,她慌了,头晕目眩,辩驳的言语怯懦地缩在唇腔里。

「……她说你是她一个好朋友的远房亲戚,从那亲戚口中听说她很懂得应付男人,所以主动找上门,拜托她教你。」

完了,全完了!

铃铃姊竟然全都说了!

韩悦乐惊骇地刷白脸色,整个人弹跳起身,连退好几步,她想躲,想挖个地洞将自己埋起来,她不敢再面对他!

「你坦白告诉我,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千方百计接近我?」

为什么?

她能说吗?该说吗?六年来一直埋在内心最深处的秘密,能摊在阳光下吗?

「乐乐,你说。」他站起来,伟岸的身躯一步步逼近她,犹如猛狮相准他的猎物。「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她的目的?

难道他还不懂吗?为何还要苦苦相逼?

「乐乐!」他提高声调。

够了!就算她真的是小白兔,他也无须如此一再玩弄。

「乐乐……」

「因为我喜欢你!」她嘶声喊,唇瓣激颤,清亮的眼含恨。「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才不顾一切想接近你,这样你明白了吧?」

杨品深怔骇。

其实他早就隐隐约约猜到了,只是不听她亲口招认,无法轻易相信。「为什么?」他百思不解。「我们以前见过吗?」

他们见过吗?

韩悦乐吃吃地、傻傻地笑出声。他们当然见过!只是他忘了,忘得干干净净,她珍藏宝贝的回忆,对他而言,只是过往云烟。

好笑,实在太好笑了……

她笑不可抑,整个人软坐在地。「唉,我们当然见过啊,我以前还在你手下工作呢。」

「你在我手下工作?」杨品深震惊不已。「什么时候?」

「六年前,不过那时我只是个小小行政助理。」笑够了,韩悦乐收住狂态,拭去睫上点点泪珠。「你还记得你有一次送一个生理痛的女职员上医院吗?那个人就是我。」

「什么?!」他不可置信。那个他连长相都记不起来的女孩,竟是她?

「还有一次,你喝挂了倒在马路旁,有个女人把你送进宾馆,那也是我。」

他倏地倒抽口气。

「你忘记了,对吧?」

「我记得。」他喃喃澄清,他记得曾有个温柔善良的女孩与他缠绵一夜,只是——

「你想不起我的长相。」她仿佛看透他思绪,主动接口。「其实也不奇怪,你那晚根本喝醉了,我长得也有怎样,暴牙又戴副蠢眼镜,那么丑,你不记得最好。」

「你不丑!」他直觉反驳。

「我现在牙整好了,换了隐形眼镜,又懂得穿着打扮,是比以前漂亮多了,不过那时候,的确很难看。」

「不,你不难看!」他又驳斥。不知怎地,就是无法听她如此贬抑自己。

「你不用安慰我。」她淡淡弯唇。这安慰实在牵强。「我自己长得怎样,我很清楚,至少我现在对自己有自信多了。」

他怅惘。

韩悦乐深吸口气,站起身,挺直背脊。「虽然你那时没注意到我,可我却一直偷偷喜欢着你。那天晚上过后,我逃走了,我知道你根本不知道跟你上床的人是谁,我觉得自己好蠢,不晓得以后怎么在公司面对你,所以马上递出辞呈,离开台北。」

她顿了顿,忆起当时惊慌失措的自己,有点好笑,却有更多感慨。「我躲回南部家里,告诉自己一定要忘了你,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忘不了。我有一本剪贴簿,里头全是关于你的报导,我老是会翻来看,后来,剪贴簿变成两本,然后是三本……」

杨品深极度震撼。

是什么样浓烈的情感,能让一个女人对自己如此念念不忘?

「你离我愈来愈远了,我很清楚这一点,可是我却放不下你,我知道你不会把我这么一个平凡女生放在眼底,你摆明了不谈恋爱,不愿付出感情,跟你来往的女人都是千金小姐,我凭什么引起你注意?我不可能令你爱上我,我唯一能接近你的方法,就跟那天晚上一样。」

「于是你决定跟我上床?」他声嗓微颤,胸海卷起惊涛骇浪。

「就连跟你上床,也不是容易的一件事。」她涩涩地自嘲。「你从不涉足夜店,不玩一夜情,你Call的都是最高级的应召女郎,而我不想成为那种每天必须面对不同客户的女人。」

「你当然不行!」杨品深骇然咆哮。「为了接近一个男人堕落风尘,你是笨蛋吗?!」

「也差不多了。」她苦笑。「我想来想去,只好去找铃铃姊帮忙,求她替我捏造—个背景,好让我能以社交花的身分在你面前亮相,吸引你的注意。」

这就是她的秘密,藏在谎言之后的真相,一个女人追爱的心路。

即便杨品深再寡情,也能体会出她一直悄悄守住的,是如何纯挚美好的情意。

「所以,你喜欢我?」

「我爱你。」她坦然告白。

他怔然凝望她,她低伏的羽睫宛如一根根打紧的结,缚住他的心。

曾经恨她不够在乎自己,现在又为她太在乎自己而感到心慌意乱,不知如何是好……

「谢谢。」他只能道谢。

韩悦乐惊愕。

「谢谢你爱我。」他一字一字,仿佛很困难地从齿间迸落。

她瞪他,蓦地恍然。

她爱他,他很感激,但无以回报,只能道谢。

他是……这意思吧?

她顿时悲从中来,只得咬紧牙关,不让他看出自己的神伤。

她豁尽尊严来爱他,并不是为了讨他人情,更不是想听他道谢——这太侮辱人了,太教人心碎!

「跟我续约吧!」

心神还未定,他又抛出另一枚震撼弹。

她被轰得晕头转向,已然说不出话。

「跟我续约,乐乐。」他握住她冰凉的手。「既然你喜欢我,就留在我身边,五年也好,千年也好,只要你开出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你。」

这就是他纡尊降贵,决定送她的回礼?

苦涩的酸潮,在韩悦乐胸臆泛褴,但她已哭不出来,只觉得咽喉被一道奇异的力量掐住,好干,好痛。

「我不能。」她拒绝他的提议。

「为什么不能?」他郁恼。「你不是爱我吗?不是一心想接近我吗?既然如此,为什么不继续留在我身边?」他都已经说了条件随她开啊!

「你知道我刚才为什么要光着脚在岸边草地上走吗?」她不答反问。

他一愣。

「那是我妈教我的。」她低声解释。「她说人不开心的时候,只要把光脚丫踩在泥土上,吸收大自然的灵气,心情就会好多了。我妈很喜欢大自然喔,她有自己的菜园,种的都是纯天然的有机蔬菜,她常说多吃天然的食物,才能永保健康。」

她忽地停顿,浅浅一笑。

他怔望着她恬淡的笑容,不明白她说这话的用意。

韩悦乐知道他不懂。「我是深深被爱着的,品深。」她柔声道。「我爸爸、妈妈,他们从小就疼我,爱我如命,不只他们,我们家其他亲戚长辈,也都很宠我。」

所以呢?他拧眉。

「我并不缺钱,就算我真的找不到工作,回家开民宿,跟我妈学种菜,应该也能过不错的日子。」

「你的意思是,你不需要继续跟我签约?」

「我不能再做你的情妇了。」她幽幽地挑明。「就算我肯,我爸妈也不许,我不想伤他们的心——虽然我已经伤了。」墨深的眼潭,浮起一汪苦涩。

为了追爱,她不惜背叛父母的信任,不仅自私,也太任性。

「在跟你签约以前,我就决定了,我只给自己一年时间,这一年,够你记住我,也够我拥有回忆,可是,不能再多了。」她扬起眸,凝睇他的眼神凄楚,却也坚决,「为了那些爱我的人,我也应该多珍惜自己一点,你说是不是?」

「……」

「对不起,我骗了你。虽然离合约期满还有一个月,不过如果你想解约,我可以把钱都退给你。」柔荑自杨品深掌间抽出。

他木然垂首,审视自己空落的掌心。

这双手,究竟曾经确确实实抓住过什么?

「我从不毁约。」沉默许久,僵抿的唇总算吐落机械化的语音。「既然约已经签了,就执行到约满为止。」

***独家制作******

夜晚的酒馆总是烟雾弥漫,好让都会的男男女女在此看不清彼此的真心,更容易牵扯一段段零负担的桃色关系。

但杨品深仍然少上酒馆,他不谈情,不说爱,不屑扯谎,即便是短暂的露水姻缘,也嫌麻烦。

这家位于东区的LoungeBar,是他唯一肯光顾的夜店,除了这间店是魏元朗的朋友开的,也是因为女主人拥有许多珍贵的爵士乐唱片,为店里营造出慵懒宜人的风格,来这里喝酒,很舒适,很自在,很合店名「EnjoyLife」的情调。

是夜,他难得主动约魏元朗来此,两个大男人坐在角落的L形沙发上,要了一瓶威士忌,几碟点心,对饮小酌。

「说吧,找我什么事?」喝干一杯后,魏元朗爽快地问。他很清楚这个好友不是爱闲扯淡的人,没事不会约人瞎聊。

「有件事,我想听听你的意见。」杨品深若有所思地开口。

「什么事?」

「关于你曾有个前女友为了事业『放弃』你那件事,是真的吗?」

「抛弃就抛弃,不用替我说得那么好听。」魏元朗摆摆手,坦然自嘲。「怎么?什么时候你也学会挖别人八卦了?」

「我是那么无聊的人吗?」杨品深白他一眼,顿了顿。「我是想问问,后来她怎么样了?」

「谁怎样?」

「你前女友。」

「你说亚菲?」魏元朗似笑非笑。「她现在事业成功得很,是一家外商管理顾问公司台湾区总经理。」

外商管理顾问公司的台湾区总经理?杨品深灵光一现。「你前女友不会就是叶亚菲吧?」

「没错。」

「原来是她!」杨品深讶异。叶亚菲聪明能干,行事决断,在业界颇享盛名,是少数他极想延揽进「三十而立」的女强人。「你们现在还有来往吗?」

「现在嘛,算是朋友吧。」

「朋友?」杨品深怔忡地握着酒杯,细细咀嚼这微妙的变化。

他跟乐乐,也可能成为朋友吗?

「怎么会忽然问我这些?」魏元朗看出他不对劲。「发生了什么事吗?」

「她后悔吗?」他不答反问。

「后悔什么?」

「当年离开你,叶亚菲后悔吗?」杨品深直视好友,很认真地问。

「你的意思是,亚菲为了事业放弃我这么一个好男人,会不会悔恨?呵呵……」醇厚的笑声荡响。「这问题你该问她,不是问我。」

这回话避重就轻,四两拨千斤,完全说不到重点,杨品深郁然锁层。

魏元朗见他难得流露出不确定的眼神,心下隐约有谱。「其实你最想问的,是你自己对吧?你该不会也想为了什么,放弃某个女人?」

杨品深胸口一震,怅然无语,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银色脚链,痴痴地打量。

「这链子是谁的?」魏元朗好奇地问。

「是很久以前,一个女人落下的。那个晚上她跟我过了一夜,隔天趁我没醒,就偷偷溜走了,我只能找到这条留在床上的脚链。」

「你也有过OneNightStand?而且还一直收着这链子?」魏元朗星眸璀亮,更好奇了。「那女人肯定很有魅力,才会令你念念不忘。」

念念不忘?杨品深涩涩地撇唇。「我根本想不起她的长相,我那晚喝醉了。」顿了顿。「后来她又出现在我面前,我还是不认得她。」

「她到底是谁?」

「一个你也认识的女人。」

「我也认识?」魏元朗愣了愣,片刻,忽地恍然大悟。「是韩悦乐?」

「嗯。」

「你跟悦乐,原来以前见过?」魏元朗难以置信。

「没错,只是我都不记得了。」杨品深懊恼地仰尽一杯酒,将韩悦乐告诉他的—切,简要转述。

魏元朗兴味地听着。

为何他朋友们的情史,一个比一个精彩?

「……原来悦乐跟你,竟有这么一段渊源。」

听罢杨品深说明原委,魏元朗主动为两人各斟一杯酒,加了冰块。

杨品深接过酒杯,浅啜一口。「你不晓得吗?」

「我只知道她的目标是你,但不晓得为什么。」魏元朗解释,蹙眉想了想,忽然很为韩悦乐抱不平,手肘打横,警告地顶了顶好友。「说起来你这家伙也太伤人了吧?那么可爱的女孩,你居然记不住?」

「我不是故意的。」杨品深眉苇聚拢。「你也知道我从不把女人放在心上。」就连他曾经自以为爱过的向初静,也只是偶然飘过他心湖的一叶浮萍。

他从不曾牵挂谁,更没想过要留住谁,但如今,为何如此彷徨……

「所以呢?你打算怎么做?」魏元朗一句话问入他心坎。

「我说要跟她续约,她拒绝了,她说做我一年情妇,已经够对不起她的父母,她不想再伤他们的心。」

「她说得有道理。」魏元朗淡淡地评论。

这话,他不喜欢听,他当然明白她的苦楚,可是……

「你还想人家怎样?」魏元朗仿佛看出他的不愉,语气嘲讽。「一个女孩子,为了接近你,都不借出卖自己的尊严了,你还能狠下心再继续践踏人家?」

「我没践踏她!」凌锐的眸刀不悦地砍向魏元朗。

后者漫不在乎地领受,笑笑地瑞起酒杯。「你只是除了一纸合约,什么都不能回报她,因为你这人从没想过要谈感情。」

难道你想过吗?

杨品深掷给好友一记白眼。一个比修士还清心寡欲的男人,没资格评断他。

「我是没想过。」他板着脸。「我承认我曾经喜欢过一个女人,但也从没想过要跟她结婚,你应该知道,像我们这种人的婚姻结合的是彼此的家族利益——」

「那你哥呢?」魏元朗凉凉地打断他。

「我哥是傻子!」他讥诮地撇嘴。「我本来还以为他会为我立下一个好榜样,不过事实证明,他的婚姻也只是笑话,白白将『泰亚』接班人的位子让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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