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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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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切;再往上,大门牙透出一股天真,微微前冲的额头上,没有烫过的长发梳得很随便。一眼扫过,我就看出劫波身上有一种不同于花季刻意打扮的风格,那就是朴素中透出的天然。
第三章:婚姻(18)
    我认为,劫波不是那种让男人过一眼就焦灼不安的美女,她给男人的印象是亲切、可信、实实在在。

现代人早就丧失了激动人心的幸福时刻,“他乡遇故知”的喜悦消失了,满世界的人到处乱蹿,哪里都能碰上老乡,就是遇不上“故知”;“金榜题名时”的辉煌不见了,谁能上什么大学读高一就基本能看出来,再说就算你高中博士研究生也不可与古人的金榜题名相提并论;“洞房花烛夜”的激动没有了,谁不是先上车后买票,甚至只上车不买票,“新婚之夜”变成一个空洞的时间概念。

我和花季的新婚之夜就是这样的空洞概念,我们在石燕洞就做了男女之事,也闹不清花季是不是处女,第二天花季在吃早餐的时候见旁边没人,寡淡地提一句“我出血了”,我“哦”了一声就没话。一件无法验证的事实就这样发生了。

后来,我们还陆陆续续发生过几次性关系,说“陆陆续续”是因为我们有时候发生性关系有时候不发生性关系。这很正常,哪一对情人不是这样的呢?其实不然,我们发不发生性关系完全取决于花季有没有唱《桃花结》,没有这首客家山歌做铺垫,我连基本的冲动都不会产生。花季自始至终被蒙在鼓里,好比一个幼儿园的芽芽,奖到彩贴父母就高兴,奖不到彩贴父母就不高兴,只是芽芽自己懵然无知,总结不出这个规律。

洞房里,白米、尺子、算盘、剪刀、秤之类都被伯母收走了,除了床上用品没有一件新东西,这样的陈设舒适不舒适完全是因心情而异,心情舒畅就“人意好喝水甜”,心情恶劣则“家贫万事衰”。

一进房门,花季就往床上重重一仰,鞋子也不脱。花季是那种背气的侧躺,身体语言明白无误地告诉我,“别惹我,烦死了。”

我不愿破坏来之不易的喜气,自找台阶下来,“亲爱的,牛奶会有的,面包也会有的。”

花季听了不再是面无表情,而是面露不解,我解释说,“这是苏联电影《列宁在一九一八》中的一句台词。”

我目光呆滞地盯住天花板粗糙的白粉,觉得庸俗的生活就像天花板一样迎面压过来。压抑感让洞房变得丑陋,新娘花季也变得乏味,不由闭上眼睛。

面对这种紧张局势我真是进退两难,依“新婚之夜”的特定情景,我无论如何应该表示一下夫妻恩爱;依自己的真实情绪,看一眼花季都显得多余。思前想后,为了大局,我不得不装出十分冲动的样子。

我抖擞精神,帮花季脱掉高跟鞋、解下黄金项链,再动手去剥鲜红套裙。花季没有出声,更没有意外的紧张,这叫我难受。如果是从前,她就挣扎了,就要半推半就了,我想,也许是正式结婚了,她用不着虚情假意。花季身上的衣物越来越少,气氛却是南辕北辙地越来越不对劲,当花季三点式的时候,我的身体已经意兴阑珊,虽然在这个过程中我凭经验把呼吸逐步加重加急。好在我在这方面向来不是一个粗鲁的男人,每次都是不慌不忙、温文尔雅的,因此,我用充裕的时间来努力调整精神状态。

事与愿违的是,不管我如何下定决心、如何坚持努力,到底还是不起作用。我想回忆一遍《桃花结》,歌词却一句也想不起来,脑子里塞满了自己的心跳,哪有什么客家山歌。花季既没有热烈拥护,也没有激烈反对,由着我瞎忙。

我沮丧异常,“新婚之夜一事无成”,我被这个结论吓了一跳,心里渐渐浮起不祥的预感。除了请求,我别无他法:

“能唱一首《桃花结》吗,为我?”

花季不答话,裹紧被子背过身去。天气没有冷到要裹被子的程度,我知道,失败已成定局。

我干笑一声,边穿衣服边自言自语,当然,自言自语到花季能听见的程度:“忘了看看老妈给我什么了。”

我坐到桌边,解开母亲送的大纸包,数起了花生米和黄豆,嘴里念念有词。数完重新包好,正儿八经地压在枕头下。冲了个澡,紧挨着花季躺下。正要恍惚入睡的时候,花季突然说了一句话,这句话彻底改变了我们婚姻的方向。花季说:
第三章:婚姻(19)
    “你是不是性变态?”

就这一句,这一句话完全激怒了我,胸中蓄发的苦闷与怨气顿时喷薄而出。我闭紧眼睛,一掌朝那个声音传来的方向掴过去。我听到“啊”的一声尖叫。我一发不可收拾,睁开眼睛又是一掌,花季本能地避挡,身子摇晃着。一个长久驻在我心里的声音这时高叫着:

“不能软弱!不能!软弱只会让你自取其辱。痛快点吧!干净利索点吧!”

我鼻子里涌出血腥味,第三掌又下去了。这一掌打在花季耳朵和后脑部位上,她柔弱滑润的耳轮在我掌间擦过,她的长发飞舞。我的感觉是前所未有的,它让我惊异,甚至让我,怎么说呢,甚至让我有些惊喜。

这种时候,花季也不忘她的斯文,她穿好衣服,用我的小灵通拨号。她知道这幢房子里没有其他人,量你喊破嗓子,呼救是没有用的,只能拨打110。我一把夺过小灵通,收进抽屉里。再使劲摁紧她的头,狠狠地扇了她两个耳光。花季又震惊,又疯狂,往我的脸上吐口水够不着,抬腿踢我裆部还是够不着,她慌张了,拉开门夺路而逃。我一个箭步揪住她的头发,拖回洞房里,开始有条不紊地揍她。我将她放倒在地,一下一下地掴她的脸。花季的牙龈出了血,脸部肿胀起来,嘴巴歪到一边,头发杂草似的缠绕在头部。花季哭喊起来,挣扎着企图砸东西。我控制着她,只要她轻举妄动,我就一脚把她踹开。

这就是我的新婚之夜。足够的钱财、完美的仪式有什么用呢?一个错误的意念、一句偏差的话语就足以击垮这一切。新婚之夜就是不眠之夜,花季披头散发蜷缩在墙角,在她永不止息的饮泣中,我通宵达旦怒目圆睁又无言以对。墙角这个面目变形的女人就是我的梦中情人?这个充满血腥的夜晚就是我婚姻的起头?让我锥心泣血的是,花季那句入木三分的质问:“你是不是性变态?”
第四章:乱性(1)
    21、三把火

22、心理咨询

23、典礼

24、鸡蛋的梦

25、乱伦

26、钱的功效

人间四月芳菲尽

山寺桃花始盛开

——(唐)白居易

昨天深夜,我在熟睡的时候突然被人掐住了脖子,睁眼一瞄,原来是大家叫他交通的青年。虽然逆光,还是可以辨认他细密的眉毛,由于用力,他呲起整齐的白牙,酒窝反而比平时更深了。我根本没把这个小毛孩当一回事儿,尽量收紧下巴,他就使不上劲了。我再慢慢曲起右腿,将脚掌抵在他的腹部,猛一发力,他就从我的身上弹出去,狠狠地摔到过道,把另一个人砸醒了。大家纷纷醒来,独眼一个耳光抽过去,交通的脑袋就歪到一边,老半天返不了原位。书记低声命令大家,“都各就各位,别出声。”

大家刚躺好,值班管教就出现在监窗了,“怎么回事儿,啊。”

没人回答,只有假装的鼾声。管教说,“别以为不承认就没事儿,我们有录相的。”

等管教的脚步声远去,书记在被窝里责备道,“交通,你好好的打哑巴干嘛,找死啊?”

交通细声地哭了,“他,他是我姐夫。”

书记奇怪了,“是你姐夫还打他?”

交通哽咽着说,“他杀了我表姐。”

这下我才恍然大悟,他就是花季在栗坡那个姨妈的儿子,我怎么就从没有将这个人与那件事对上号呢?怪不得昨天下午我跟小如说到去栗坡那一段的时候,交通一直在我们周围晃来晃去的。嗨,世界真小。

今天早饭后,昨夜的值班管教进来外间,身后跟了一个扛木栲的武警战士,管教勒令交通戴上木栲。我跟管教说,“木栲就不用戴了,我会好好教育他。”

管教说,“我本来要关他禁闭的,所长吩咐戴木栲。”

我说,“你告诉白所长,就说是我说的。”

管教疑疑惑惑地出去了,武警战士也扛着木栲跟出去。干脆,我把交通叫过来旁听,我对小如和交通两个小年轻说:

“本来,爱情是世界上最美丽,也最动人的情感,奇怪的是,许多爱情的结局就是死亡。如果爱的结局是死亡,为什么我们还要义无反顾地追求爱情呢?爱情的诡异、爱情的神秘是人类历经数千年文明史都无法破解的。无论你是穷人还是富翁,无论你是文盲还是博士,无论你是少年还是老翁,在爱情面前你永远是天真无知的孩子。有钱财买不来爱情,有力气追不来爱情,有耐心等不来爱情,爱情只能发生,神秘地发生。比如你们,就不知道将来的爱人在何方,长得什么样子。在我看来,中国传统的关于缘分的说法可能是人类对爱情最准确的注解了。”

小如不愧是大学生,他说,“《白蛇传》中,白素贞为了报答许仙一千七百年前的救命之恩,竟然以‘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来形容缘分。”

“非常好。”我说,“花季是那么漂亮,天下所有的男人都会爱上她的。还有,她不爱钱,我多么希望她能爱钱,只要她爱钱,我愿意把全世界都给她。她的父亲,也就是交通的姨丈虽然自恃清高,但他问题缠身,是我用钱摆平了他的问题。花季对钱的漠视深深地刺痛我的自尊,因为这样就非常不对等。她美丽、有才华,出污泥而不染;而我呢,一个搬运工,没有学历,没有身份,一身铜臭,而且是个花痴。

小如啊,我有一个奇怪的信念,我相信人无完人瓜无滚圆,人是绝对没有完美的,一定有局限,不是身体的就是知识的,不是道德的就是情感的,终归有局限。我想,花季也不例外,她一门心思想调进文化馆,想过体面的日子,想得到完美的爱情,这些欲望就是她的局限。因为欲望本身就是不可完成的任务。花季太骄傲了,可以肆无忌惮地数落我,像一只凤凰数落一只公鸡。我就不信她是凤凰,就算是凤凰,我也要让她变成跟我一样的母鸡。我一定要找到她的缺点,如果没有,我就要想方设法给她制造一个缺点。这样,她就跟我一样是个有局限的人了,我就有资格爱她,有资格帮助她,可以永远跟她在一起了。我对花季有一种奇怪的期待,期待她能犯错误,而且越快越好,越大越好。
第四章:乱性(2)
    我要从她借调文化馆这件事入手,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我根本就不信三把火会白白地帮助她。尽管花季经常对我指手划脚,我知道自己的底牌,自己能娶到如此美貌的妻子,忍受一点委屈也是合理的。”

交通红着脸插了一句,“犯再大的错误,你也不能杀人。”

“说得好,”我说,“交通,为什么我犯错误你就要杀我呢?”

21、三把火

花季在借调文化馆之前,一边教书一边写一点文章,陆陆续续有小诗歌、短散文发在报屁股上,只是没有一篇有《世外桃源今安在》的强烈反响。花季认为“武陵”就是桃源市武陵村,《桃花源记》所描述的“山有小口,仿佛若有光。便舍船,从口入。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与现在的桃源洞景区有惊人的相似之处。至于“土地平旷,屋舍俨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阡陌交通,鸡犬相闻。”随着一千六百多年的时代变迁,荡然无存就不足为怪了。

文章最后建议市旅游部门,要在桃源洞口的溪水边重新种上桃林,使游客来到这里“忽逢桃花林,夹岸数百步,中无杂树,芳草鲜美,落英缤纷。”

《世外桃源今安在》可以说是有胆有识、才华横溢,出自美女之手更是让人刮目相看,花季在小城桃源市博得“才女”的赞誉也是水到渠成的。

《世外桃源今安在》在《海峡日报》副刊头条的位置发表后,花季惹恼了以桃花源自豪的湖南常德人、刺激了读不懂“金刚怒目”的桃源文人,《海峡日报》用半个版面选发了有代表性的五封读者来信。其中有一位署名“正视”的读者说:

陶渊明笔下的桃花源在湖南常德市以西的酉阳土家族地区,离城仅三里,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实,洞之上方有“桃花源”三字为证。历史事实岂容随意篡改?

还有一位署名“周知”的人质问花季,陶渊明从九江逆长江而上,横穿洞庭湖就到了常德。如此方便的水路交通不走,反而要翻山越岭去闽西桃源?陶渊明辞官后家里遭火灾房屋被焚毁,此后又遭水灾、旱灾、虫灾的袭击,日子愈过愈贫困。请问,他拿什么盘缠去闽西?

花季不甘示弱,针锋相对地撰文反驳说,湖南酉阳“桃花源”三字乃马识途所书,敢问马识途是哪个朝代的人?另外,请周知先生注意,我是说陶渊明在江州祭酒任上到过闽西桃源。

花季告诉我,她那场“桃花源”的笔墨官司打得如火如荼,有一个人躲在宽敞的办公室里翻阅《海峡日报》,这些火药味十足的文章让他喜不自禁,这个人就是桃源市新上任的市委书记范焱。

新官上任三把火,机关干部私底下叫范焱书记“三把火”,这种话传到街头巷尾,范焱书记就被叫成“放三把火”了。

那就从花季与三把火的交情入手吧,她是怎么认上市委书记这个干爹的,据张思发吹嘘,认干爹的时候他就在现场。我费了老大劲,才在街心花园坏死的喷水池边找到老张,他正在跟一个老头下象棋,围观的老头也好几个。我在老张身后站了半天,他右手死死捏住一个车迟迟不愿放下,对方也不催,围观的老头也不急。我却等不急,抢过那个车,直接就把对方的一个仕灭了。老张这下抬头了,一看是我,又抓回那个车,将对方的仕摆回去。

“这不是我的意思,不算的。”

我将老张拉离了座位,“我有急事找你,磨蹭什么呀。”

老张不依不绕,“有急事也要思考,按你那样走,三步就被他将死了。”

“将死拉倒,不就一盘棋吗?”

“这你就不懂了。”老张羞愧地笑了笑,“老婆给我十块钱买菜,这盘棋如果输掉五块,就剩五块钱怎么买得起她要的猪脚?”

“原来是这样,早说嘛。”

我从胸袋里摸出一张百元大钞,塞进老张手里,老张就像被施了魔法,乖乖地跟我走了。没走三五步,他的对手就追了上来,“老张,不能悔棋,更不能赖棋。”
第四章:乱性(3)
    老棋掏出自己的十块钱塞给对手,“算我输好了。”

对手不干了,扯住老张的袖管说,“赢就赢,输就输,什么叫算我输?来来来,我跟你大战三百回合。”

老张甩开对手,“好了,我下不过你,行了吧。”

对手翻过来,又翻过去检查那张十元钞,无奈地说,“我没有零钱找你。”

老张说,“不用找了,寄你那里,待一会儿我们接着下。”

我将老张引到一棵新种的柳树下,观察四周没有人,就说,“你跟我说实话,三把火是怎么认识花季的,有什么说什么。”

老张没有马上答复我的问题,而是细致地将那张百元大钞折好,掖进皮带里的小标袋。“这是私房钱,不能让老婆晓得的,下象棋、打平伙,到处要钱用,被上缴就全完了。对了,你刚才说什么?”

“花季是怎么认识三把火的?”

“噢!”老张找一块石头坐下,回忆说:

“三把火给宣传部下了一个电话,让他们带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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