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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而知之-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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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林,你上次说的学生组织,我想起一个人来,我估计挺有把握,你已经有人选了吗?”
“没有。你说,我斟酌斟酌。”
“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纪风,怎么样?有接触吗?”
“有,但不多。这个人不爱出头露面,对,是一位不错的人选。”
“接触接触。记住,别把我掺和进去。”
“我不明白。”
“第一,他与你我不属于同一类人,我俩加一块太黑。他鹤立鸡群、独树一帜、志向远大,而且自命清高、蔑视一切,有一股锲而不舍的精神,是这个时代难得的人物;第二,我的情况不符合你的愿望,只能起到反面教材的作用。”
“凯哥,仅这一点,你倒有自知之明。在我眼中你是位精神领袖,我吴义林有惟命是从的感觉。凯哥,是这帮家伙总拿你没办法还是你有特殊能耐,或者有什么自保的诀窍?”
“什么感觉。哎,义林,我的股份你不能贪污。”
“不是我说你,凯哥,即便我贪污了,你也不可能知道。这辈子,你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贪污受贿,你对贪污二字已经麻木不仁。在我这里,你虽然是个小股东,可你根本就不知道你的本金是多少,也许你不在乎。可是,你放心,我绝不会对你做这样的事。”
“我早就认为你是个狡猾的家伙。”
“那你为什么老是粘着我,不怕吃亏?”
“我老是粘着你?”
“难道不是吗。你想假惺惺地指导义林学院的工作,是不是想圆圆你的教学梦呀?”
“我喜欢与聪明人、狡猾的人打交道。我与你说说我的利润。第一,李秋平一家的费用全由我支付;第二,欧阳文那里你要想想办法;剩下的你帮我处理,不,你帮我经营,记住了,不是经营商品,而是经营资本。”
“最近海西的火好像越来越烈了,有人在做釜底抽薪的工作,而你来了是不是准备火上浇油?”
“在海西,我还有很多事情?错了。第一,今年是我父亲八十大寿,农历三月二十九,我想见他老人家一面,再说我大姐、二姐要回来。第二,我想看看李天亮倒台,可惜我已经来晚了。”
“凯哥,你真惨。我觉得你快死了,整日无所事事,比死还难受。”
“知我者,弟也。”
“凯哥,嫂子现在可是变本加厉。”
“她是个普通人,而且与我已无关系。由她去。”
“岑儿的事你没交待?”
“小保像眼珠子似的保护她,我很放心。”
“但她相念父亲,”
“我有什么办法!你说呀,我又有什么办法!”
“你不能甩手不管,不明不白的还不如进监狱。”
“我知道,我确实拖累了你们。义林,对不起。有时,我感到我是世界上最累的人,我想进去算了。可事情不可能如此简单!”
“黑古隆冬的,说什么呢。”赵磊进来了。“吴总,到我这里来也不打个招呼,真是的。”
“对不起,赵磊女士,吴义林失礼了。我应该轻声细语,我忘了这是女性天地。”
“我是说去年年初一,也不带些礼物,口口声声女性天地。”
“对不起,赵女士。去年,我认为你是位大家闺秀,仅仅一年的时间,你不会变成一位喋喋不休的,”
“算了,义林,赶快请小磊留你吃晚饭。”
晚饭后,吴义林用眼神示意陆晓凯。“凯哥,晚上我小喝了二口,现在看来这绝对不是坏事,因为,我竟想了个陆晓凯自救的主意。”
“那么,什么自救的主意?”
“凯哥,交上你贪污的全部款项。”
“有什么理论依据或者是站得住脚的说词?”
“没有。我觉得只要你努力,你的热情和你的行动能值得人们理解并最终得到上帝的信任。”
陆晓凯双眉一锁说:“怎么个交法,要是交不出去呢?”
“交,拖泥带水,你做不出来。我说的是捐。捐给某个公益机关、慈善机构。这样你在良心上心安理得,关键是你不再感到累。凯哥,我听说你是五百万当量的。”
“我没算过,但是五百万肯定有过之。”
“这里头有很多是对不清楚的,就按五百万吧。捐了就完了。”
“轻巧,即便按五百万计,我还有一百多万的缺口,我怎么填也填不满;义林,我可听说我陆晓凯突破一千万。”
“我是这么想的。譬如说一千万打靶,再譬如说中国人的平均寿命是八十岁的话,那么,五百万正好判四十年,你捐了四百万就免了三十年,缺一百万判十年。要不,要不我去替你坐十年的监牢?”
“朋友,够义气。是不是算错了。有这样的法律吗,捐与交有什么本质区别?”
“当然。”
“当然?”
“凯哥,这事法律管不了,我的意思是吴义林为你补个一百万。”
“你在回避我,你以为我一个人蹲在监狱里就完事了!”
“哎,凯哥,听你这么一说,我又冒出一个想法,说不定我这一百万都不用花,你检举几个人不就完了。凯哥,如果你检举一个五百万当量的便折合你五十万,这样的人你检举二个就行了,若你检举三个,还奖励你五十万,可安渡晚年。”
“义林,你替我想想,举目海西,我检举谁!这不是以前的议罪银制度吗。”
“凯哥,你的一千万不是一帮过河拆桥的家伙捧出来的吗,通过这次失败你没有教训吗,你的腐朽思想就不能改一改吗,你就不能渗入些先进文化吗,你不能到塞外、关外去夺、去抢,你就非得在挨了打、蒙受了奇耻大辱后高举你那套为人唾弃的同化理论以掩盖你事实上的柔弱性格吗!”
“这是什么柔弱!”
“这是标准的柔弱。在你心中也许有一道长城,可它既不是旅游资源,也不能抵御风雨,更不能昭示天下。这不是一道无形的长城就是一道废弃的长城。”
“这有什么不好。”
“可惜呀,时至今日,你执迷不悟,我不说了。”
“那就早些回去休息。”
“凯哥,我刚才说的与议罪银制度有本质的区别。我研究过议罪银制度。根本的区别在于那是一边为官一边捐钱,还可以继续,原来怎么干仍然怎么干;你的可不同,不当官了,把赃款捐了,永远不当官。对你这样的人而言,你就可以活得轻松些。”
“可是,那有这样的制度?”
“好吧,我去当人大代表,我提出一个完整的方案,让海西的代表讨论。哎,凯哥,你不是对人大代表的提案做过解答吗,如果我提了,哪些部门做解答,又会怎样解答呢?”
“如果形成了法律,设立了专门机关并有无数个陆晓凯去捐款的话,那么,国家、政府以什么名义使用这些费用?”
“凯哥,这方面你是高手,有钱什么事都好办。譬如,造一艘航母,编一支航母舰队,而且,这条航空母舰的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贪官污吏号’。凯哥,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第一,重建北洋舰队,在天津或者威海立一尊特大的李鸿章铜像;第二,请李默然先生穿上北洋水师的战袍在航空母舰上一坐,威风凛凛地游弋太平洋;第三,”
“我们在说相声吗?”
四十九
    知道陆晓凯回海西的消息后,这些人便活跃起来了。
首先是谷小保,他被陆晓凯堂尔皇之地请入别墅。
“小保,岑儿的事给你添了不少的麻烦。我谢谢你。”
“麻烦的事多呢,你谢不完。”
“小保,长久没见面,不想我吗,为什么一见面就用这种口气。有话直说,我们几十年了。”
“是几十年了,我对你怎样?”
“朋友、仗义、豪爽,反正怎么说都不为过。”
“那你就听我一句劝告。离开海西,离开田畈,你必须找一个新的世外桃源。我就是你爸你妈的亲儿子,我就是岑儿的亲父亲,我就是你的好兄弟。听我的,晓凯。”
“不对,肯定发生了什么事?小保,你必须讲清楚。”
“回海西准备干什么?”
“二件事,父亲八十大寿;看看李天亮倒台。”
“没别的事?”
“目前没别的打算。”
“你学会骗人了,我不知道我能不能相信你。”
“我把女儿都托付给你了,我还有什么要骗你的!吞吞吐吐,有口难言,如果你认为我做了不够朋友的事,你当面说,我来解释,我们必须消除误会,大家匆匆忙忙,这种事难免。”
“夏主任确实很喜欢你。她爱死爱活得不到爱的真谛,她跟着你上刀山下火海都不会叫冤,她愿意为你死。”谷小保不可能将王国基知晓田畈、怂恿自己接近夏冰的情况告诉陆晓凯,他非常担心再一次激起陆晓凯的愤怒从而开始一场新的征战,但他又编不出什么站得住脚的理由,他只是一个劲地劝说陆晓凯离开田畈。
“咄咄怪事,你怎么知道她的想法!你说,到底是怎么啦?”
“你相信我,什么事都没有,只是你不能再在海西住下去,也不能进住田畈,有危险,真的有危险。”
“小保,何方的危险?我怎么闻所未闻?新情况?”陆晓凯心想是不是王国基反悔了。
“你没必要知道得那么清楚,但你必须听我的。我是刑侦队长。”
“小保,是你开始编人了。”
“我骗人!你说,你给了段德贵多少?五万能封他的嘴!”
“我明白了。小保,我谢谢你告诉我最新的情况,我能想象到发生了什么。”
“我怀疑你提供情况的准确性,谁都不知道这家伙现在在哪里。也许,这小子制造了一个假象把你给蒙了。而且,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夏主任也很危险,她说过什么吗?我警告你,危险就在你们身边,你们,而且时时刻刻存在。”
“小保,我以为我的事做完了,我真的想撤了。现在看来我的想法并不正确。”
“晓凯,海西已鸡犬不宁,再这样玩下去,刘书记我们的刘少岛同志、刘委员也就到点了。”
“小保,不可能。事实证明在海西倒下去的人,在河东或者在海东照样可以大显身手。焦音之便是如此,才几个月的时间,生意如日中天。与其说当初向他射出一箭叫他中箭下马,现在看来,倒不如说这一箭是射向他的救命箭,说不准青出于蓝而大胜于蓝。遗憾,这充分地暴露革命的不彻底性;同时,这也充分地表明了海西绝不会发生大事。你尽管放心。”本来陆晓凯什么也不想说,让谷小保保持平静就算了,更何况自己根本没思想准备和未来打算,但不知怎么的他却说了这一通话。
“晓凯,飞蛾扑火起不了警示作用,事实将证明为你的心中目标所付出的所有努力必定徒劳无益。”
“谷小保同志,‘陆晓凯现在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此话又从何说起。小保,我想返璞归真,但在这之前我要做点什么,要不然我不但苟且偷生而且不得安宁。”
“晓凯,我就说一句话:你不为我们这些人想想吗!晓凯,我请你为维持海西现在的局面做一点工作!行不行!”
谷小保说完出了房间,但在楼前他却碰上夏冰。夏冰喊了几声谷队,谷小保应付着一甩头离开了别墅。陆晓凯非常遗憾谷小保就这样离开了别墅,他呆坐在床上。其实,他这趟回海西还有一个不便说出口目的,他想与曾经帮助、支持、关心过自己的朋友见一次面,如果有可能的话,他还想与刘少岛见一次面。在他的想象中,这是一次有意义的告别,他再也不想给他们添加任何麻烦。然而现在,他却觉得这一切无论如何不可能了,他感到海西似乎正涌起一股潮流,虽然捉摸不定,但实实在在。此时,抑郁、烦闷涌上了他的心头。
夏冰站在一旁,她已经看了陆晓凯好几分钟,她心里急,她不知道他与谷小保发生了什么;她想安慰他,可她又不知道怎么说、怎么做。不得已,她抽着了一支烟,然后递给陆晓凯。“大哥,抽支烟。我从没见你这样情绪低沉。”
陆晓凯接过烟,抽了一口,指着写字台前的椅子说:“小冰,我是个很现实的人,可我,我搞不清楚了,你能陪我一会儿吗?”
“大哥,相信我,我能帮你!”
陆晓凯望着夏冰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难道,海西强逼我违背初衷再做些什么吗!“小冰,你本身就是对我最大的安慰。坐吧。”
“大哥,谷队不会做对不住你的事。”
“当然。”
“那是你做了对不住他的事?”
“当然,不,没有。”
“那是谷队害怕了?大哥,我不怕,我什么都不怕。”
“不。小冰,他是最勇敢的人,他比我勇敢,他足智多谋。可恰恰因为我的事,他反倒优柔寡断。这事换着我,我也会像他这样做。”
“大哥,你给我说点什么,我能帮你,真的。”
“小冰,你也看到了,别掺进来。我希望你平平安安。”
“出去走走。外面空气好。”
“下次吧。小冰,我可以忍受任何人的欺骗,但是我不能忍受朋友的隐瞒,我不知小保忍受了多少苦痛,但是我看得出,他正承受压力。这肯定不是工作失误造成的,也不是朋友的误解、失信造成的,更不是家庭的困惑造成的,那么,是谁给他的压力,这种压力又有多大!我和你离开海西、离开田畈,这压力会自然消失吗?小冰,最近,你有什么压力吗?”
“我没感觉。没任何压力。”
“那么,你感到身边有什么变化吗?”
“也没有。”
“也许我是多疑,没什么,没事了。”
“大哥,以前王国基看我的眼神就像你说的故事中的警察,最近,他好像坦荡多了,笑脸自然多了,那神情没了,这算变化吗?他最凶的一次是我没拿他给我的钥匙。真可怕,就像要吃了我似的。”
“哈,哈,你怎么知道他要吃了你?”
“大哥,我一直看着他。一开始我心里紧张,但是,大哥,我没丢脸,我坦坦荡荡,我觉得你就站在我身后,正给我鼓励,因此,我什么都不怕。”
“小冰,你相当勇敢。哎,现在?”
“见过这种场面我就不怕了,再说,我没错。你了解他?”
“不。没什么接触。”
“你的爱人都要被他欺负了,你还四平八稳,这也叫男人!”
“是我的不好。小冰,你比我勇敢,我要是你早就自动解除武装,成为刀下之鬼了。”
“我有爱情的力量,也许,他被我的眼神给镇住了呢。大哥,你说有这种可能吗?”
陆晓凯笑了,他双手托着夏冰的脸。“小冰,让我看看你当时的眼神,一眼,我就知道了。”
“我做不出来。”
“我看过,有时,你就是一副傲雪斗霜的神态。我第一眼看到你时,不完全,但有几分就是这样的。”
“要有的话,肯定不是故意的。大哥,我真的有一百万了。”
“小冰,你的速度比我快多了。这说明我以往接受的廉政教育是有用的。这下好了,两个败类在一块。一个追求所谓的爱情,第一次爱上的人竟是一个腰缠万贯却罪不可赦的伪君子;一个心存所谓的理想,人生的第一个理想意是探一条回头是岸的华容小道。荒谬之极,这个世界还有什么爱情、理想可言。还是小磊好,独步塞外,笑傲江湖。”陆晓凯又闷笑起来。“小冰,你分析分析,谷队说让我俩一起离开海西,离开田畈是什么意思?”
“我去田畈前,王市长让我和谷队一同到北京出差,真是莫名其妙。”
“小保怎么没说。你去了吗?”
“师出无名,我没去。”
“小冰,现在我好多了。让我静静思考思考。”
陆晓凯能静下来思考吗,第二天苏国庆打电话找陆晓凯,但这次却与前一阵子他打电话的情况截然不同。
有一次,苏国庆意气风发地在电话中对陆晓凯说:“李天亮快倒下了,你说谁会接副市长的位子。”他的言语中饱含惬意。陆晓凯说:“在海西,至少有三五十位胜任者”;还有一次,也是在电话中,苏国庆说:“如果,搞掉了王国基,你希望我出任市长吗?”而陆晓凯当时说:“无所谓了,国庆,人赤条条来。无所谓。”其实,这是陆晓凯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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