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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而知之-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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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谢谷小保,她感谢这个言语不多根本就没有什么印象的小学同学。当看到他忧郁的眼神和无奈的举措时,她怀疑有能力的话谷小保一定会比陆晓凯做得更多、做得更好。她感谢他信守诺言,她觉得他洞穿了自己的灵魂,因为他知道陆晓凯是自己唯一的爱人;她为自己第一个得知陆晓凯的情况感到自豪和欣慰,更为他的谨慎、果敢、英明的决定而感到骄傲;她肯定,他不辞辛苦、机智无双而又不乏幽默滑稽的田畈之行和几次马不停蹄的成都探望始终是自己记忆中最值得回忆的篇章。正因为有了他的构架、铺垫,自己坚定不移的、朝思暮想的、生命中最高尚纯洁的理想才得以实现尽管这一切来得太迟。
她感谢吴义林,这位看似养尊处优的小阿弟。尽管他唯一一次到成都便不顾医护人员和院方的感情强烈要求立即组织专家会诊的行为使自己极为尴尬、认为自己留在成都的决定愚蠢至极、对自己的固执连骂带凶,但是,自己很难想象他的慷慨激昂完全是因为陆晓凯而不是他骨子里天生的东西。从未在经济上有拮据感的她还要感谢吴义林同样是霸气十足的电话询问和源源不断的雪中送炭。当他得知自己最终的结局无法改变时准确地说,是在他得知会诊结果时,因为他从不相信理论上存在的少得可怜的机率他立即表现出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应有的思想和气魄,而且,他是积极赞同陆晓凯出现的唯一一人,这极大地附会了行将离世之人最后的矛盾心理。
原来对朋友一词的大概含义都不太了解的陈小寒而今却通过可触可感的事实真切地感悟到朋友的存在,面对这一切她认为自己短暂的一身无怨无悔,清清白白地来坦坦荡荡地走,如果可能她要在爱人的怀中离开这个世界,这成了她人生最后时刻的唯一奢望。
“这小子,也许将来媒体会给你一个德高望重的‘职称’,可现在,就陈小寒的事你却不得不尊重我的意见。”吴义林泡在浴池中接完了谷小保的电话。
“说什么呀,乱七八糟,不会是今天的义举叫你飘飘然了吧。”艾丽坐在池边为他捏着膀子。“义林,你瘦了。”
“我明天外出,倒杯酒,我好好陪陪你。”
趁艾丽拿酒的片刻,吴义林给夏冰打了电话。
“义林,我要去,这几天我没什么事。”
“好呀,”吴义林喝了一口。“我的美人,让我先给你大致介绍那里的情况。如果我们这里是丘陵,那么,那个地方就是平原;那里有这样的大池,可那是用来装饮用水的,上面有一层淡淡的油渍,池中的水叫你看到就起鸡皮疙瘩;那里也有大房子,可不是用来养猪就是用来关牛,而且腥味扑鼻;那里有特大的床,如果你是色盲,那便是你知道什么叫黑色的最佳教材,那上面不是油渍斑斑的枕头便是肆虐八方的跳蚤;当然了,那里可能有你这样的美人,可不是全身留下蚊蝇叮咬的伤疤、一个月才洗一次澡便是斗大的字不识一箩;我不忍心看到的是你圣洁的胸脯被刺猬般的结块的头发和锉刀般的每只指甲上均有一条黑线的双手碾过。我是个慈悲为怀的好人,我做不到。”
“哈,哈,那你去干吗,这与你一贯的行为准则背道而驰。哎,我教你一办法,带上被子开着空调睡在车内。”
“不错。好主意,是个好主意。但我告诉你,如果开车去,黄花菜早凉了。真他妈的可悲!”他在心中大骂谷小保、陈小寒一帮幻想中的活木偶、一群现实中的清道夫,我不得不陪你们吃二道苦、受二遍罪。因为,吴义林早就想将陈小寒弄回海西,她的生命是否有希望暂且不说,最坏的打算,陈小寒走的时候可以清清爽爽、热热闹闹,可谷小保坚决不同意。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竟然提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那样的话,陆晓凯就不能参加陈小寒的告别仪式了;而且陈小寒亦不例外,优柔寡断、言行不一。基于这个前提,他当时同意了谷小保的决定,其实,他早就想正告谷小保:在这件事情上我吴义林拥有最后的决定权。现在,他觉得谷小保还是个反复无常、出尔反尔的家伙,一个破队长不仅束缚了他的手脚还紊乱了他的思维。他只能当协办,自己决不能大权旁落!
这天晚上夏冰的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是吴义林,她顿时兴奋不已。
“夏主任,吴义林,明天早晨开始将有一个大概需要一周时间的特殊活动,我肯定你非常乐意参加,我请你在明早八点半前做好全部准备。还需要我进一步解释什么吗?”
“谢谢。吴总,你说这是一个活动?”
“是的。一个特殊的活动。”
“在哪里?”
“一个遥远的地方。”
“是关于花草的活动?”
“尽管早了些,但现在花草已成为人们谈论的话题了。”
“吴总,我想知道活动中我是否能直接接触花草?”
“夏主任,正因为我考虑到这种可能性的存在,所以,我才通知你,并邀请你参加。虽然活动本身与你无关,但你可以探寻与花贩子见面的机会,这要取决花贩子是否按时参加,还要取决花贩子当时的心情。说到这一点,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花贩子如果出现,那么他的心情肯定悲伤,而且非常悲伤。如有可能,我希望你的心情需表现出必要的悲伤,若非,你的心情必须在悲伤与无动于衷之间徘徊,任何超出范围的情感、企图和行为都肯定不利于这次活动、不利于继续保持你我之间的联系,更主要的是不利于你的将来。”
“吴总,我听不懂,能具体一些吗?”
“我不想欺负一位年轻的政府女官员,但我确实无可奉告。夏主任,碰碰运气吧。”
尽管夏冰觉得无故表现出悲伤的情感是一个极难的命题,但她立即想象出一个悲伤的场景并酝酿悲伤的情感,可她捣鼓半天却无一丝悲伤之意,反倒觉得人生何其苦。她收拾着“材料”最近她听到和收集了许多有关陆晓凯的信息,而且,初出茅庐的她尤其胆大妄为,她拍下了陆岑的大量照片,精选后插了一相册。她第一次欺骗了赵磊。
在飞机上,阿玲伴着徐涛,两人异常严肃;科尔与一名身材同样高大的外国人一位海西的一个外国机构中的工作人员似乎并未注意机舱的气氛;陈元哀思初露与平静的狐狸女士相挽;夏冰早早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显然她毫不知情,当然也就无动于衷;谷小保则以他的特殊身份看了看陆晓洁,当看到所有的人均神态庄肃、衣着朴素之后,谷小保便向自己的位子走去。尽管吴义林的出现并未引起太多的注意,但他扶着的一位年近七旬颇像在电影圈内成就卓然的老妇人却吸引在座的知情者疑惑的眼神。在吴义林看来,这便是他之所以超过许多人成为“本片”制片人的依据之一。
似乎没有任何理由解释段德良的成都之行。
他大约是十六时左右接到消息,他立即给谷小保打了电话并从县局找了二名小伙子,不到十七时三人便出发上路,直到天色完全黑了下来,他才隐约感到一丝悔意他相当清楚陆晓凯二进田畈,他不明白陆晓凯看到田畈的一切之后为什么不去找自己。一段时间内,段德良一直对升迁抱有疑问,当上级找他谈话时他又毫无心理准备,因为他在这方面没做什么努力。有一次,当他站在县委书记办公室中看着对面的县局时,他突然想起陆晓凯曾经说过什么,尽管他实在想不起来陆晓凯说的具体内容,但他怀疑职务升迁与陆晓凯有一定的关系。他与陈小寒仅一面之交,他认为自己扣留陆晓凯十天是导致陈小寒离开田畈的唯一原因,是导致目前结果的主要原因。当较早的时候,段德良从陆晓凯那里得知陈小寒到成都去的情况后,他便想到了成都的战友,而且成都的战友也不负新江战友之重托,频频给他发来有关陈小寒的消息。现在,他要赶在陈小寒离世之前向她说一声:对不起!他要将陈小寒当作陆晓凯的妻子说一声:嫂子,一路好走!
陆晓凯接到谷小保的电话后匆匆下楼对李秋平说:“我有事要出去。”
“是小寒姐的事?”
陆晓凯似乎看见她眼中发出了亮光,他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什么时候走?”
“明天一早。”
“小寒姐出什么事了?你告诉我?”
“她快不行了。”
“大海,我要见她,现在就走,我的小寒姐。”
当陆晓凯经过新江县委时,他下意识地停下车,打开后备箱,检查了二只备用小油箱,然后,他坐在路边小摊点上一边擦皮鞋一边注视县委大楼。这时,陆晓凯便希望在到达成都之前右脚再也不要松开。
四十二
    飞机降落成都之后,吴义林与谷小保走在前头,陆陆续续的便是阿玲和徐涛搀扶着老妇人,夏冰和科尔一前一后,陈元和法国女郎并排而出,最后是那位外国朋友跟着陆晓洁。他们一行人上了二辆别克商务车,车内寂静无语,藏青色别克是部警车,先启动,白色别克跟在后面。约一个多小时后,车子驶入一条小水泥路。刚过一个弯,谷小保发现路边停着一辆小车,一位中年人站在路中间,谷小保朋友突然看了看谷小保说:“怎么是他。”
“认识的?”谷小保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是的。”谷小保的朋友答道。
藏青色别克在小车边停了下来。中年人上前说:“老王,钓鱼?”
谷小保看着这位中年人,他大约四十出头,看上去蛮精神。
“老李,你干吗?”谷小保朋友说。
“找不到塘了。”
“先走一步。”
“你慢走。”
别克车重新启动后,谷小保问他的朋友。“老王,朋友?”
“只是认识。原来也在一起,不知道现在调哪去了。”
谷小保心里想:这不是一个位鱼的,何况现在正是吃午饭的时候,而且他发现老王也有些不自在。
“老谷,再有半个小时就到了。那地方叫李家,她表姐夫的妹夫家。昨晚来的时候,感觉还可以,半山半农,住户不多。秘密搞一下没什么问题。”朋友说道。
“老王,这个地方是谁定的?”
“听说是她表姐家里定的。昨晚是后面的别克送她过来的。怎么,老谷,你不知道这事?”
“看来,她的朋友不少。老王,这事还真要好好谢谢你。”
“小事一桩,麻烦你的事多着呢。老谷,当初,你们应该听我的,在成都吃了午饭再出来,现在都一点半了。”
“应该的。”
从现场的情况来看,吴义林的安排相当到位。
这是一幢几乎与田畈的房屋结构一样的砖混楼房,未油漆的木窗蒙着厚厚的塑料薄膜,二楼几乎是红砖土坯,楼房内仅陈小寒表姐和她的小姑子,另外有一位护士和一位吴义林朋友的朋友。众人正下车的时候,吴义林冲到了前面挡住了进屋的门,他拉谷小保先进了屋。陈小寒临时住在右边的房间中,此时正处昏迷状态,因此,一会儿之后,他俩与护士一块出来。小护士向大家简单介绍了陈小寒的病情和用药情况。
“谢谢你。”吴义林请小护士回了房间。“各位,这位是陈大夫的亲生母亲,由于特殊的原因,母女已有三十多年没见面,大家就叫她陈阿姨。其它过多的介绍我想毫无必要。我先给大家讲讲房间的事。从你们这里看,一楼右边是陈大夫的房间,二楼东边空着,所有男士在一楼西边,一楼中间是公共活动的地方;二楼西边归女士,二楼中间老谷专用。与海西不用的是,所有房间的取暖全用木炭,大家要注意。白色别克留在这儿,三位老外同志可以享受特殊照顾。陈大夫醒来后我们分批进入。第一批是陈阿姨,请徐姐和阿玲姐相伴;第二批是洁姐和陈元大夫。未曾与陈大夫谋面的同志原则上不安排,如有要求,应征得老谷同意。我们人生地不熟,所有人员不得擅自行动,有关这方面由老谷全权负责。我先提醒诸位,老谷是个老粗,骂人很难听,请大家原谅。老谷,先用午餐吧。”
“等等,各位,我再耽误大家几分钟。我们有三位需要特殊照顾的人。一位是陈大夫的母亲,她年纪较大;一位是大家不认识的外国朋友,他不太说话,我估计他汉语不够灵光。特殊情况下大家一定要郑重我的意见,而且我会主动与大家联系,请大家相信我。如遇外界干涉,大家不必多言,由我和小吴负责解释。我们都是唯物主义者,这是自然规律,人力难为,请大家保持最大程度的克制。除此之外的所有细节,包括每人在这里的具体工作均由小吴具体安排,请大家支持他的工作。”
直到快吃晚饭的时候,陈小寒才苏醒过来,而且精神不错,大伙便一批一批井然有序地与陈小寒说话。
不得不说陈小寒的母亲非常坚强,即便对三十八年的母女分离感慨不已,徐涛和阿玲还是没有看到她的一滴泪珠。“我的女儿,你是成功的,妈祝贺你。当妈看到你的朋友为你最辉煌的时刻不辞辛苦、不畏艰难时,妈就为你感到骄傲,妈也为自己有一个好女儿感到骄傲。孩子,如果见到你父亲请代妈向他问好,告诉他,你母亲下辈子一定再找他,一定好好伺候他。愿天下所有的普通人再也不要碰上那样的年代。”
“妈,女儿对您的全部印象就是您穿一件白大褂,女儿就是追着这个印象而做了一名医生,妈,女儿没给你丢脸。妈,给女儿说说这些年您是怎么过来的,在哪里,为什么不回海西?”
“女儿,妈这辈子命运多羁,颠沛流离,妈没脸回海西,直至今日妈仍然恶梦缠身。”
陈元一进房间便开始掉泪,他一下就扑在陈小寒身上,“大姐,为什么不回海西,那家伙是个地地道道的骗子,他害得你好苦。”
“小元,听大姐的话,重新找位助手,好好干,不要离开阵地,很多很多人在等你,在看你,做一名出色的好大夫吧。”
陆晓洁捂着陈小寒的手紧紧地贴在自己脸上。“小妹,姐姐为你擦把热水脸。”
“晓洁姐,他最敬重你,他为你担忧,你的担子最重。晓洁姐,我不行了。”
法国女郎、科尔、外国朋友亦表达了他们各自的心情,他们对陈小寒进行了一番赞扬之后说了一句:陈大夫,愿上帝保佑您。
夏冰缺乏人生阅历,有些放不开手脚,喊了一声大姐之后便说不出什么话。然而,陈小寒却被她的天真和美丽所动,她吃力地说:“听说了,你真可爱。”
夏冰显然不够自信。“大姐,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陈小寒苦涩地笑了笑。“谢谢,小妹妹。”
这时,一直在门外观察的吴义林撞了进来,“夏主任,陈大夫是六中的校花,是复兴的院花,是海西市的市花,美丽与美丽沟通不应该有障碍。”
“大姐,你默默爱他二十年?”
陈小寒点点头。
“大姐,爱情真伟大,你真伟大!”夏冰终于自然地笑出来了,她吻了陈小寒额头。“大姐,我爱他,可他总避我、躲我,他怕我。”
“爱情要付出大代价。”
“大姐,我懂。”
“有风险,相当大,有准备吗?”
“大姐。那时,他是一名花匠。后来,我怀疑他是,现在,我知道了。大姐,我没你勇敢,我感到痛苦。”
“他?”
“大姐,他把我当小一辈的人看。他,”夏冰说不下去了。
“小妹,他是好人。他喜欢的就越谨小慎微,姗姗来迟,他觉得惟妙惟肖。小妹,勇敢些。”
这时,谷小保进来,他打了个手势。“陈大夫,一位姓段的,你可能认识,从江西赶来,是不是让他现在进来?”
陈小寒笑着点点头。“小妹,你真美。”
段德良一进来便双手拉着陈小寒的手,“嫂子,我来看你了。嫂子,对不起了,是我不好,是我扣了那小子十天。叫你受苦了。嫂子,我既代表我个人也代表新江县,你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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