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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而知之-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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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不清了。”
“见过几天世面,就把我们当成黄毛丫头了,是吗?”
“小磊,说句真心话,你出国前我就说了,我希望这里保持原样,我只想风平浪静地当花匠,尽我的能力看护花木,而且我可以忍受一切。小磊,我保证不会伤一草一木。我是没对你说实话,那些大别山什么的都是我编的。我也知道你一直在怀疑我,我能理解,但是有些事我不能说。此外,我佩服你,你没让我看到你的担心,这种情况下你有张有弛,能容忍不明不白的人的存在,这本身就相当了不起,这要有惊人的勇气。你有头脑、有主见、更有胆量。你们是八十年代的人,我是奔五十的人,我是当舅公的人。刚来的时候,我就把你和小冰当侄女看,我把赵妈当大妈看,现在我仍然这样看你们。我说过的话,我保证能做到。你不必给我加工资。小磊,如果你和你父母不能接受,请你告诉我,我可以走。”
“大海,我是怀疑过你,我有过担心,甚至害怕,因此我几乎是强迫夏冰搬过来和我一起住,这都是因为你不像真正的花匠。其实,我不想这样对你,我父母对这里的事也一无所知,而且,我为我让你叫我阿姨的行为道歉。大海,有时我觉得你在这里我好像安全些,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三十一
    这段时间夏冰心中和脸上的快乐显然同时被陆晓凯压到了极限,她就像赵磊说的娇嫩、名贵的鲜花遭到风暴的摧残。有时,赵磊陪夏冰到陆晓凯房间坐坐,然后找一借口一走了之,可还没等夏冰叫大哥,陆晓凯便下逐客令;有时,夏冰不以为然,她天真地认定陆晓凯有某些心理障碍抑或是旧日的往事让他心烦意乱,因此,她热情不减。陆晓凯则非常后悔那个生成事实的夜晚。凭心而论,他不希望这份情感保持下去,但是,他不可能立即将她从自己的情感世界中完全清除,他更不忍心用一种残酷的方式对待这枝鲜活、具体的含苞欲放的花朵,因此,他必须好言相劝。当然,夏冰一丝一毫的变化都没能逃过陆晓凯的眼睛,他通过观察、谈话并寻找机会最大程度地安慰她明显受到挫伤的情感、维护她的人格和尊严。
这天上午陆晓凯正在楼前活动,看到夏冰推自行车出门,他跑了过去。“小冰,我帮你。”
“大哥,带我一段。”只要他主动找话,她总是异常兴奋。
“行。”他何尝不是呢,看到她自然的笑,他非常高兴和自慰,他认为她在一步步成长、进步。
这时,夏冰便将自行车重新推回到楼前,然后坐在后座上抱稳陆晓凯;当他刚要骑行时,她不是说自己还没坐稳,就是说落了东西,然后紧紧抱着他静静地想她无中生有的所谓的“落下的东西”。二十米左右的路程,她硬要折腾十多分钟。
一天中午,夏冰突然回来,她先到餐厅打个招呼,然后上楼换衣服,接着,她直奔客厅。“大哥,我有事告诉你。”
“下午不上班?”陆晓凯看着夏冰。
“电视上看不到什么,到处都在搞‘保先’。”
“准备入党了?”
“交了申请。”
“怎么不和我商量,就为这事?”
“那有机会,我怎么跟你商量!现在,我有重要信息,你肯定感兴趣。”说着她便靠在陆晓凯肩头上。
“小冰,什么信息。”陆晓凯捏了捏夏冰的双手。
“亲我一下,我就说。”
“小冰,以前我太激动,是我不好,对不起。小冰,今后我们像兄妹一样好不好。”
“兄妹?兄妹有什么稀奇,不。绝不。”
“要不下午再说,先吃饭。”
夏冰起身走了,但在客厅门口她又停了下来。“大哥,这件事,我是听张书记说的。”
“张书记?小冰,哪个张书记?进来说。”
“张国良。我吃饭了。”夏冰站在门口等着陆晓凯的反应。
“小冰,你等等,他怎么认识你?”陆晓凯把夏冰拉进客厅,拥着她亲了一下。
夏冰闭上双眼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天气越来越热,可你越来越冷,越来越坏。”
陆晓凯又来了一遍。
“大哥,你认识他?”
“上过电视,瘦高个,管公安局、检察院、法院。他说了什么?”
“今天上午,张书记可忙坏了。张书记说,政协副主席苏建华失踪了,有可能被劫。”
“不可能。他不可能告诉你这些。绝对不可能。”
“张书记脸色都变了,而且相当紧张。”
“小冰,记住,这事与你我无关。不过,你做得很好。”
“这可是非常严重的事件,是特大新闻,现在消息还在严密封锁之中,没什么人知道。大哥,我怎么做?”
“小冰,无外乎二种选择。第一,保持沉默,如果可能,最好掌握些事态动向;第二,向媒体透露点什么,”陆晓凯点了点夏冰的鼻子,笑着说:“可图薄利。你如何选择?”
“选第一种,下午上班去。”
“我认为你的选择完全正确。”
“大哥,你说实话,感兴趣吗?”
“小冰,不感兴趣。下午别去上班了,我们喝西湖龙井。我给你讲讲茶道,我还有铁观音。”
“大哥,你高兴了。我觉得你希望我去上班!”
当晚,谷小保来电话。“晓凯,出来一下。”
“小保,我被三位女人看住了,出不来。”
“笑话,我有急事。”
“小保,你不知道,被女人套住是很麻烦的事情。真要出来,晚上十一点,到海边,老地方。”
这是他们最初会面的地方,一个小山坡边,坡下的淤泥连着大海,没有公路,从赵磊家走过去大约需要十二分钟。谷小保已经坐在草地上等陆晓凯。
“小保,有急事能等上几个小时!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闹笑话了。今天早晨,东海宾馆的苏建华和几个调查人员像集体吃了蒙昏药,全被放倒在房间中;待后续人员赶到时,门洞大开,如入无人之境。从现场情况看,来人可轻而易举将苏建华弄走;据苏建华说,他醒来后,看见二位调查人员睡在沙发上,他就往外间走,看到外间的门开着,也睡了几个人。他觉得情况不对,便用调查人员的手机给纪委打了电话。你说怪不怪,八个人毛发无伤,就像大梦初醒,而且,醒来时均不知所以然。”
借着星光陆晓凯看见谷小保也像吃了蒙药的样子,一脸问号。“会不会是苏建华的铁哥们想救他?”
“怎么可能!果真如此,不就远走高飞了吗!”
“会不会是西北方面长途奔袭,杀人灭口?”
“可苏建华完好无损。西北方面提供的材料大多查无实据。”
“苏建华干吗全招、全认?”
“谁知怎么回事。子虚乌有的他也认,反正要他认,他就认,要他签字,他就签。”
“那么,唯一的解释是开玩笑。”
“你会开这玩笑!”
“干吗这样看我,小保,这事与我无关。”
“晓凯,有开这种玩笑的人吗!”
“匪夷所思。小保,我推测这种冒险的行动总要达到什么目的,可能是个大目的。”
“我觉得此事蹊跷,不能用正常的思维方式去思考。”
“但愿虚惊一场,有惊无险。如果建华是外国元首或是重量级人物,那中国、中国警察的脸面恐怕被你们丢尽了。这次失手从一个侧面反映出你的队伍日常是怎么训练、管理的,整体水平在什么位置上,综合能力如何。这是对你们最好的检查和检验,这也是你们最好的演练机会。”
“张书记够呛,王局也惨,人生之路恐怕走到头了。听说刘委员大光其火。”
“刘委员?什么时候改这个称呼了。”
“据说他喜欢人们私下里这样称呼他。”
这时,陆晓凯突然跳了起来,之后,他围着谷小保转了二圈,激动地说:“知道吗,一百五十年前,江北、江南的绿营不叫太平天国攻破,曾国藩怎么就任两江总督。小保,这正是几多欢乐几多愁。我的意思是,也许新局长认为研究室无研不究,干脆将研究室撤了;也许他碰巧发现谷小保同志风华正茂,应该官复原职;或许新书记到公安局一视察,嘿,还有一位理论知识高超、实际经验颇丰、英语流畅的谷小保,这样的人不当刑侦队长谁还能当,”
“然后,你的事便成了子虚乌有,然后,你官复原职,再然后,我俩邀请一大帮朋友到这淤泥之中回首往事、弹冠相庆。我看可能性微乎其微。这无异于黄粱美梦,正确说,是淤泥美梦。”
“小保,毛主席的《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正可治你现在的毛病。回去之后,好好学一遍。”
“奇谈怪论。”
“小保,这事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一得到消息就给你打电话。”
“太晚了。”
“什么?”
“我说,现在太晚了,回去休息吧。”
“晓凯,这几天你在干吗?”
“小保,你是问我今天吧。我告诉你,上午女士安排我照料花木,下午你指示我吟曲品茶。哎,铁观音不错,再给我弄点,别小气。”
“看来,你很清闲。”
“你不一样吗!”
谷小保那有清闲,他正为陆晓凯和苏国庆的会面煞费苦心。陆晓凯和苏国庆均不同意对方选的会面地点;而谷小保的意见又得不到他们双方的认可。无奈之下,他提出只能在流动点、固定点、海西、外地四项中进行选择,结果双方都选了外地的流动点。经过实地查勘、时间计算,他确定了行车线路和登船地点并通知双方:六月五日二十一时上车,二十二时上船;六月六日凌晨一时返程、登陆,二时准时返回海西。有意思的是,苏国庆对谷小保计划中的时间、上车、登船、登陆颇感兴趣,将其戏称为阳澄湖行动。
陆晓凯在自己房间中接到谷小保的电话,快二年了,想到今晚能与苏国庆见面他怎么不激动、不喜悦,而且,他的声音还引起楼前两位不知情女士的注意和笑声。听到笑声,他出了房间,他迎了上去。“好,好。龙井,碧绿碧绿的。丫头,给我来一杯。”他拉过藤椅背对着院子坐下。
“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我们?”夏冰先开口。“激动的表演要面对观众。”
“不敢有劳女士。二位,还是我帮你们换一杯吧。”
“大海,你坐,我帮你泡。”赵磊说着便起身。
“你们都坐,我泡来了啦。”赵妈端着托盘出来。“小磊,坐,我再去拿个水瓶来。”
“哎哟,赵妈,我谢谢你了。”陆晓凯立即站起来,双手接过赵妈的托盘。“今天怎么啦,星期天,六月五号吧。两位的脸上笑得像花似的,你们有好事也要告诉我一声,让大别山的老花匠也能分享你们的快乐。”
“大海,有什么好事,这么高兴。”赵磊把水果往陆晓凯这边推过去。“不会我俩特别漂亮吧。”
“是的。是的。”陆晓凯小喝一口茶。
“天特别蓝,云特别白。”夏冰也笑笑说。
“是的。天特别蓝,云特别白,茶特别绿,尤其是两位女士特别的美。太好了。”
夏冰说:“大海,跳下去你就会溶化在蓝天中。”
“对不起,我再也不敢骗你们了。因为,你们的善良和美丽能震慑所有的骗子,当然包括喊赵阿姨、夏阿姨的傻大个。”
两位女孩捂脸低头猛笑起来,当她们停下来抬起头稍稍对看一眼后,便又捂脸大笑。
“对不起,女士们,也许我不该坦白。有人说坦白从严,抗拒从宽。这话我信。”
笑完之后,赵磊说:“大海,你穿西装一定潇洒。”然后她看了看夏冰。“小冰,如果你不买,我可要去买了。”
“我买。大海,真的,下午我就去买。一起去?”
“谁看过穿西装的花匠,不伦不类。这样,中午,我请你们喝酒。我有一瓶五粮液,我们四人喝。”陆晓凯征求两位女士。
“大海,一瓶五粮液?四人喝?告诉你,小冰一人能喝二瓶。你看,她脸上全是五粮液。”赵磊指指陆晓凯,继续笑着。“不行了?以后可别欺负人。”
“也许是不行。但以我之长可攻其之短。喝啤酒,对,天热了,该喝啤酒。”
“大海,我也告诉你,小磊一人能喝一箱,在这里,你看过饮料吗。”夏冰拍手大笑。
待她俩笑完,陆晓凯耸耸肩,摊开双手说:“刚才,我认真想了想,你们读的那所大学一定是所酒校,你们不是同学、室友,是酒友,是二个年轻的女酒友,说不定,还是二个女酒鬼。”他不服这口气,自己的酒量常被人夸,可在这幢老别墅中,白的、啤的都不是两位女士的对手,真没面子。
“你真聪明,完全正确。我们就是两个女酒鬼。”现在轮到赵磊说故事了。她将那晚窗子前的事绘声绘色地说了一遍。站在一旁的赵妈也笑开了,而且在陆晓凯看来赵妈年轻了许多。
“大海,中午的酒喝定了。你能拿出四瓶五粮液,我们一人一瓶;否则,一人一箱啤酒。由你选。”赵磊宣战了。
陆晓凯心有余悸。夏冰的水平他算是领教过了,一瓶下去稳稳的;但赵磊会不会是蒙的。他想了想还是喝啤酒,再说女同志忌讳喝啤酒,也许她们不喝了呢。“小磊,四瓶五粮液我拿不出来,要不我喝一瓶白的,你喝一箱啤的?”
“不行。规则已经定了,你只有选择的权利,没有修改的权利。”
“好吧,那就喝啤酒。”
“一言为定。小冰,开喝。”赵磊几乎跳了起来。
赵磊的酒量不是吹的,结果可想而知。最后,陆晓凯在房间大叫:“这世道太不公平,我抗议,我强烈抗议,花匠也是人,花匠的房间也应该安装卫生间。”赵磊在一旁笑,夏冰在一旁急,而赵妈捧着脸盒进进出出。
当晚,夏冰敲着门进了房间。“大哥,八点了。起来吧。”
“小冰,”陆晓凯翻身下床。“帮帮忙,帮我弄点吃的。”
“弄好了,在餐厅里。”
“谢谢。小磊呢?她没事吧。”
“就是你有事。”夏冰突然紧紧地拥着陆晓凯,泪水夺眶而出。“大哥,我不要工作,我不怕,我什么都不怕,我要一起去。”
“别任性。到哪去。小冰,你太敏感!”
“大哥,我知道,你要走了。下午,赵磊看见一部车子,停在院子对面,现在还在那儿。大哥,你要跑了!”
“别瞎说。我有事,我只是出去一趟,”
“我不管,我是政府官员,我可以保护你。”夏冰破涕为笑。
“小冰,没危险,无需保护。我只是出去玩玩。”
“玩!大哥,玩什么!”夏冰又变得认真起来。
“不,也不是玩,就是,就是讲讲话的意思。小冰,下次我一定带你去。我保证。”陆晓凯连骗带哄总算将夏冰稳定下来。
二十时五十五陆晓凯出了门,他静静地坐在车内,赵磊和夏冰伏在三楼窗台上,她们不时向他招手。二十一时正,一部小车从陆晓凯车边慢慢驶过,他确认车牌后跟了上去。一切都显得井井有条上外环,上高速,二十一时五十分,他打开近光上了泥路。五十九分,前边的车子在湖边停下,他在距它五十米处停下。这时,他静静地坐在车内一边看着湖面抖动的月光、随风飘荡的芦苇以及湖边模糊的人影一边等待信号。二十二时,湖边的人影招招手,他便将车子倒进了芦苇丛中,稳稳地向湖边走去。当他到湖边时,保谷小保已经上了小船,他立即跳了上去。借着月光陆晓凯判断撑船的是一位五十多岁的男子,他警惕地注视着小船的前进方向。
小船贴着芦苇丛向湖内划去,约一刻钟后,男子停止划船。他看见前边十米左右的芦苇边停了一条小船,船上坐有二个人。陆晓凯坐的这条船慢慢靠了上去,那只船上的一人便跳了过来,船微微晃了晃,此时,他听见谷小保用普通话说:“先生,你到那条船上坐坐,我们有点事。”陆晓凯拉着那条船的船头跨了过去。当他回头时,谷小保带二位船工慢慢离开了,他在椅子上坐下,看着苏国庆。
“晓凯,别来无恙!”苏国庆迫不急待。
陆晓凯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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