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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小夏,我绝对不是故意走错房间。可无论我走到哪都想着你的身影,我上了楼,我想与你说说话,仅此而已。你还没睡着,在看书,你放下书对我笑,你叫我大哥,问我喝得怎样。小夏,我没喝多,我很清醒,我知道这是你的房间,我想拥抱你,可你却拚命反抗,你激怒了我,我不顾一切,不,我不知所措。”
“大哥,你喝水吗?太热了,我全身是汗,我渴。”她撩开被子,洁白的、富有弹性的双乳柔光闪闪不时地掠过他的眼前,她像烈日下耕耘的水牛似的咕噜咕噜地大口喝水,然后,她钻进被子又紧紧地拥着他,她喘着粗气,心脏剧烈跳动,她喃喃道:“大海哥。”
他伸手捂住她的嘴。“叫叔叔。”
“不。”她斩钉截铁。晨曦中,她奇媚的目光慢慢地掠过他的脸庞,寒雾中,她冰晶的双手抚捏他的胸部,她伏在他身上娇气地说:“你可以叫赵磊一声赵姨,那么,你也要叫我阿姨,大哥,叫呀,大哥,叫夏阿姨,大哥,快叫啊,叫夏姨。”
他闭上双眼,笑了笑。“小夏,我开窗是想得到更好的空气。没想到你语无伦次,要大哥叫小妹阿姨!”
“我不管。”夏冰又坐起来。“大哥,跟小磊比,我怎么样?我美吗?你说呀。我比她傻,是吗?”
他发现她在偷偷地看自己的身体,他便在她脸上轻轻拍了拍。“夏…阿…姨,夏姨真美。”
夏冰柔柔地说:“我真高兴。大海哥。谢谢你。这是我有生以来收到的最好、最完整、最有意义的生日礼物,谢谢你。”
“祝你生日快乐。”他在她的额头上留下一个长吻。
陆晓凯太兴奋了,他觉得说了太多太多的话,这时,他也想喝口水,他自然而然地伸手去拿写字台上的杯子,可他摸了一会儿,却摸过了一本书,他睁开眼睛看了看写字台,他愣愣的,哪来什么杯子,除了几本书,便空空如也。这时,他看了看屋子和屋子内的陈设,他突然又大笑自己,他躺下之后又睡着了。
起床后,他看见夏冰笑兮兮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他牵强地对她笑了笑。“你好,小夏。”
“大哥,我喜欢赌徒,我有世界上最好的筹码,我不知往哪里下,什么时候下!”
“什么,”陆晓凯想了想说:“噢,我懂,想用青春赌明天,我懂。小夏,昨晚休息得好吗?有好梦吗?梦见大海吗?”
“我真的敢。大哥,你见多识广,你能教我吗?”
“如果你保证绝对服从,那么,我可以考虑。”
“我保证。大哥,我对天发誓。”
“好吧。但是,我还要考察你的实际行动。”
夏冰太高兴了,她暗暗地笑。傻得可爱的赵磊雇了个不知底细的花匠之后出国去了,其实,她将一位真正的男人留给了我,别说是出国,就是环球旅行我也不去。她的眼神是欢快的、她的脚步是欢快的,老别墅简直就是她的舞台,她像个婴儿似的对所有的事都非常新鲜和好奇,她兴奋得像只快乐的小鸟。
此时的陆晓凯呢,他似乎被夏冰的活力感化,一旦他脱下旧棉衣、放下教父架子停止他的说教,他便立即进入忘乎所以的状态。他自然而然,他主动有力地一次接着一次将她安抚在空旷的草坪中就像上天注定夏冰为他生、为他长、为他而来海西;他天真地毫无顾忌的大笑特笑仿佛血气方刚、年轻气盛,就像站在六中讲台上而台下只有一名引以为豪的而且充满求知欲的学生;他甚至觉得赵磊的别墅是为他而建,赵教授的百花是为她而开。
当陆晓凯平静时,她说:“大哥,再教我点什么?”
“好,这是我最后一招,也许是唯一一招。”
“我一定能学会。”
“快速致富绝招。”
“吹牛,只有广告才这么说。”
“一百年前的飞机和现在的太空旅行就足以证明这个颠扑不破的道理。”
“我不信。”
“你缺乏信心,没有勇气,你对生活的理解极端抽象,而且,我肯定你没有任何社会感知。”
“正是我的信心告诉我这不可能。”
“小夏,你不但美丽,更重要的是你有特殊的悟性,接受能力特强,只是你没有舞台和舞台经验。”
“这话我爱听。”
“那么,首先请你告诉我,你的特长是什么,学什么专业?”
“网络工程与信息安全。”
“好。计算机好。计算机是赌场中的百搭。”
“怎么又是赌场?什么是‘百搭’?”
“打麻将吗?”
“不会。”
“真笨。”
“但我看过。”
“麻将中的‘宝’就叫‘百搭’,‘百搭’就是‘宝’。这么说吧,任何行业、任何领域都需要计算机人才,这玩意无处不在,而且它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明白了。”
“其次,我必须知道你的实际年龄,不许说谎。”
“你做梦那天,我刚满二十三。”
“以后请你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再次,我要知道你对生活、对将来有何打算,说好听的就是你的理想,个人的、事业上的或者是你准备为夏冰、为中国、为世界、为人类做怎样的贡献。这个问题,你可以过些天告诉我。当今世界精彩纷呈、斑澜多姿,好好想想。”这时的陆晓凯颇有赌场失意,情场得意之感。
“大哥,什么中国、世界、贡献,我从没想过,这与我有什么关系,我想要的就是潇洒的生活,满意的工作。”
“年轻的一代,沉沦的一代,甚至是毁灭的一代。”
“大哥,”
“试想,中国不存在了,你这个说汉语的,最多说几句不够流利的英语的傻丫头何来潇洒和满意。能像我当一名花匠就不错了。”
“耸人听闻。大哥,大过年的说这些不吉利。”
“同治的老娘曾经说过。”
“什么?大哥,你能不能直接一些。”
“好吧,我大致清楚你心中模糊的概念。此外,我推算出你父母满足不了你的要求,更不可能帮你实现生活理想或者给你一座避暑山庄,你的男朋友每月也就那点收入。鉴于上述情况,我有理由相信我必须教你快速致富绝招。换句话说,我可以帮你实现理想。”
“我不信绝招,而且,我也没有理想。算了,我有工作,有收入,混日子绰绰有余。”
“小夏,我肯定你十辈子的收入不及你理想的万一。”
“你这是臆测!冤枉人!不过,我还可以找,”
“有钱的男人。这我清楚。”
“当然,凭我的现在,找一个有钱的像你一样的男人不成问题,我有绝对把握。当然,年纪可能会比我大几岁,当然,也可能是一个没有爱情的形式,不过,那没关系。”
“假的。”
“什么假的?”
“书上写着呢,这是将就着过日子最典型的案例。我曾经建议将这个案例写在成语‘逢场作戏’的解释中。逢场作戏的双方当事人必须对这个成语的内含有相当深刻的理解。绝大多数人考虑的是如何使婚姻更加美满、如何白头到老、子孙满堂;可我不希望你用计算机分析、计算你梦寐以求的形式何时解体。当然,如果你坚持己见,那么你要明白一个关键的问题:昨天的显耀不等于今天的辉煌;今天的小丑可能是明天的皇帝。你不觉得这样的生活太累人了吗,这与你的崇高理想我是说:潇洒和满意显然大相径庭。”
“那我怎么办?”
“靠自己。”
“那十辈子又如何解释?”
“想当官吗?”
“不好玩。”
“想与一个个具体的、活生生的官员玩吗?比如说,与无数个像我一样的人在一起玩,当然,不是像我们现在这样我当花匠养不好花、你兼厨子做不好菜。我是说,与我这样的人一起工作,每天夹着公文包进出大机关或是在同一间大办公室办公。”
“这,值得考虑。”
“那么,请允许我为你简单描述你的将来。”
“大哥,我愿洗耳恭听,不过现在你别说。大哥,你刚才说的中国怎么啦,我觉得,是不是我太自私了,没有理想,你的假设我可是第一次听,而且,我感觉有什么刺着我了,大哥,我有点感觉了,你能再刺我一下吗?真的,大哥,我从没像现在这样,你是教育家吗?你好像给我一个新的概念,你,”
“小夏,你不会再说不吉利吧?”
“大哥,说吧。”
“清明、冬至上坟吗?”
“上。”
“那就肯定见过金钱、银钱、元宝,还有许多纸糊的高楼大厦、彩电、冰箱,”
“大哥,你别说了,我明白了。”
几天后的一个中午,夏冰跑进暖房,她异常高兴地说:“大哥,太好了。赵妈的儿子打电话说:不好意思,她要过一段时间再回海西;而赵磊的电话却说:虽然我只住了几天,但我感觉不错,我正考虑是否找一份工作,回不回海西暂时未定。你猜赵磊委托我干什么吗,大哥,她委托我替她看房子。大哥,小磊回来之前,我是临时主人。大哥,你会唱《在那遥远的地方》吗,你想看我穿金边衣裳手拿细细的皮鞭不断轻轻地,轻轻地,轻轻地,”看着陆晓凯慢慢僵硬的面孔,夏冰不自觉地停了下来。
“夏阿姨,这么说来我应该为我有幸成为临时主人的花匠而感到荣幸,是不是!我还得为临时主人送上细细的皮鞭,再植上一大块草坪,买上一大群牛羊,如果这一切我心甘情愿,而且我能轻而易举办成的话,那么,我到哪去弄一片蓝天和朵朵白云呢。”
“大哥,我的好大哥,小妹说错了。你是主人,不,不,您是宇宙的主人,小妹永远是您的奴隶。我愿您拿着粗粗的皮鞭。”夏冰幽默地笑了起来。“对了,赵磊还问你好,她父母说你辛苦了。”
“好了,小夏。材料交了吗?”
“全交到人事局了。大哥,谢谢你。大哥,局长看到我可亲热了,像老熟人似的,他还为我泡了咖啡。”
“慢,慢,慢,慢,你是说你去送材料时,人事局长接待了你?看错了吧?”
“没错。他说,他是局长。他特意叫我到他办公室坐了一会。”
“你听错了。”
“没有。大哥,局长高高的个子,比你还高,看上去很年轻,一张笑脸挺好,我觉得他工作细致认真。大哥,大机关的工作人员就是不一样,今后我也要像他们一样。”
“你听不懂我的话。小夏,我敢我肯定你没喝咖啡。”
“神了!我没喝。局长看我的时候,有点,怎么说呢,他的神情有点紧张,反正就是那个样子。我看了不舒服,我没喝。”
“我肯定,这次要算你的不舒服救了你。要不然,你又要增加一位工作细致认真的大哥了。”
“大哥,这些你怎么都知道?你认识他?”
“他的朋友的朋友和我的朋友的朋友是朋友。黄毛丫头,我想,至少你现在还听不懂。不过你可以想想,这要有相当的关系。”
“大哥,机关的感觉我原来有一点。哎,大哥,照此说来,你不是在害我吗,你不是把我推到了狼群虎穴中吗,大哥,”
“别管他们是什么,在我心目中你是屠夫的雏形。当然了,屠夫偶尔也会破皮流血,也有失手。但是,小夏,你必须好好锻练,也许你不会失手,干上几年后,你就能成为高级屠夫,成为行业的佼佼者。不过,你千万记住了,上台领证书时一定要穿长大衣。”
“是为了掩盖我身上挂着的屠刀。哈,哈,哈,哈。”
“小夏,我说了吗,我这样说了吗。”
“我明白了,但你最好不要用屠夫这个字眼,听起来怪不舒服的。你说过,我是美丽的女孩。”
“对不起,其实我也不想说屠夫。这不,我一时想不出什么更好的、更恰当的字眼,所以,暂时委屈你。”
“那么,我就暂时当一回女屠夫。我的好大哥,最好再教我一些重要的事情,我要做到应付自如。大哥,这样吧,这几天你演狼,你演虎,我就演宰猪的屠夫,小磊的房子就是狼穴、虎窝。你言传身教,我聆听教诲,到时我如法炮制。”
“语无伦次。愚蠢之极。宰猪的屠夫见了狼虎只会尿裤子,跑都来不及,哪来狼穴、虎窝一说。不过,你不必担心,我会一五一十教你。就看你的记性、反应,重要的是你要运用你的悟性。灵感告诉我,六个月之后你就会收到这位高个子、看上去很年轻、有一张笑脸的局长给你的一张电算中心副主任的命令。当然,那时,你可以放心的吃他为你泡的咖啡。”
“为什么?”
“那时,你已经具备了相当的免疫功能;那时,你可能为别人泡上一杯同样的咖啡。当然,你必须百倍努力,我要特别强调的是,工作时夏冰是一台机器,一台不知冷暖、不知疲倦、永不停机的机器。此外,小磊回来后,你必须像以前一样,没有我同意任何情况下不准进我房间,更不准任性。”
“大哥,大哥。”夏冰开始撒娇。“小磊也愿做你的奴隶?”
“别瞎猜,你是人,这幢房子中只有人,没有奴隶。”
“大哥,那我想你怎么办?”
“我不管,自己解决。”
“自己解决!”
“你发过誓,你必须服从。”
“必须!”
正当人们沉浸在节日的喜庆之中时,海西市政府电算中心迎来了一位娇媚的新职员。
三十
陆晓凯真的当花匠了?不!这段时间,他没一点空闲。他获得了大量的、鲜为人知的、他以前漠不关心的“机密”。
陆晓凯“认识”了市长王国基,这个顽固不化、固执己见的“老”家伙。其实,当初请苏建华远走他乡确实是为苏建华着想,这并不是陆晓凯的发明创造,而是刘少岛计划中的第一步棋。陆晓凯仅仅参与其中。一来,刘少岛考虑苏建华本身的问题他的家庭、婚姻现状;二来,刘少岛不认为同时从卢东提二名区长是非常恰当、稳妥的举措。经过权衡他决定苏建华必须走曲线,而陆晓凯自然而然应在卢东发展。当然,刘少岛充分估计到苏建华在西北的苦处,自从他离开卢东的那一天,刘少岛便为他最终返回卢东绞尽脑汁,尽管事实上成功了,但是,这中间刘少岛还是明白地感受到王国基的梗阻。然而,刘少岛计划的第二步却遇到了重大的问题和阻力,这就是王国基坚决反对提陆晓凯出任区长,而刘少岛为了人事上的平衡竟作了让步,这一让便使陆晓凯成了今天的花匠葛大海。他愤怒地说:我诚心诚意地尊重你王国基,无论你是主管科技的副市长还是主持全面工作的市长,我搜遍全部记忆也找不出对你王国基的丝毫不尊;而你王国基对我的看法似乎是先天形成的,这不仅对我,而且包括苏国庆、苏建华和卢东的所有干部。现在我可以肯定地说这不完全是国庆、建华和我的个人原因,重要的因为卢东是刘少岛的基地。
陆晓凯“知道”了副市长李天亮,这个十足的贪财狂,二面三刀的笑面虎。有一次,李天亮对陆晓凯说:“建华手中掌握大量费用,可是他对计划工作不太精明,至少他不懂如何发挥权力的作用。尽管他的做法是得到不少下面人的拥护,但是,上面的人也是人,上面的人也喜欢这玩意儿;而且,上面的人一高兴,他就可以大显身手,他就有大文章可做。这一点他不懂,不像你。如果他再不明白,他的算盘肯定越打越小。”陆晓凯还挺有组织观念。一来,他觉得苏建华并非如此,在这个方面比自己强;二来,他始终认为李天亮勤于思考、温文尔雅、才华出众、通情达理,而且粗中见细,对这类问题,李天亮也相当拘谨。他甚至不相信自己的感觉,因为,即便事实如此,他认为李天亮无需也没有任何必要说此类话语。因此,这事他并没对苏建华透露半点。现在,他从掌握的情况中反应过来,其实李天亮声东击西、指桑骂槐,甚至厚颜无耻。这样看来,当初给李天亮定拘谨这个中性词未免失察、武断,不够全面。难怪李天亮明里暗里对自己有许多不满!好在现在海西有些人对李天亮的笑里藏刀已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