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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而知之-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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盒。“大海,烟不错,挺贵吧?”
“老乡给的,没舍得抽,今天正好没烟,可惜,抽完了。”
“自圆其说,编得不错。”赵磊严肃地看着陆晓凯,突然大声说:“葛大海,我要辞退你。”
陆晓凯放下书,他看了赵磊几秒钟,然后,他缓缓地说:“赵姨,没关系。不过,你老爸的花要遭殃了。”
“今后叫我小磊!我听到赵姨就反胃,人都叫你叫老了。”
“年轻人,这是命令?我第一眼见到你时,总以为你精明能干,滴水不漏。还有今后吗?”
“花怎么会遭殃!海西的花匠多如牛毛。”
“不信,你试试看。我相信不久的将来你就会看到盗花贼光明正大地到你家搬花。你家的花可名贵了。”
“光明正大,你威胁我!”
“年轻人,你到哪去找我这样健壮的花匠,恪尽职守,每夜按时巡视,而且,我本来是护花人,你若将我赶走,我就有可能成为盗花贼。败笔,年轻人,实在是败笔。”
“你到底是干什么的?你给我说实话,你早说这样说话,说不准我会继续用你。”
“马克思说过,一个人一生只能学一门手艺。”
“哼,有本事的人坐不改姓行不更名,你别来这套。我告诉你,我爸养花水平比你高得多,他还要当教授呢。什么逻辑。”
“好了,随你的便,我保证,我接到通知后的一刻钟内绝对消失在你的视线之中。小磊,再来一支?要不,这盒你拿去。不知道我老乡放了多久,这烟一点味道都没有。”陆晓凯从枕头下取出香烟。
“你不说是最后一支吗?”
“小气,年轻人,别往心里去。”
“一副鬼样子。”赵磊没接烟,却在房间转了起来。
“你放心,我保证把你爸的花看护得好好的。这里发生的任何事与我无关。还有,我向女主人保证,我决不上楼。”
“怎么不讲‘是的’了!”
“是的。小磊,晚上睡觉要锁好门,这里地处郊外,治安情况不是很好。俗话说防人之心不可无。”
“我又不是吓大的。你刚来这里,你怎么知道这些事情?”
“亲身经历,我从不骗人。”
“亲身经历?越说越玄。”
“你想知道?你可能没空听我说这些事。”
“别来这套,你说。”
“啊哟,我得先挪动挪动身子。为了今后的工作我可憋了一个小时,整整一个小时没动弹。”陆晓凯得意地笑了笑。“刚才,大概也就是半小时前,我感觉窗前有个鬼影,好像是年轻的女鬼,长一张怪模怪样的鬼脸,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我观察一阵后,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猛推窗子,虽然女鬼反应灵敏,躲闪机智,但是,我以为,窗子还是撞到了女鬼的脑袋,因为女鬼慌张中乱了阵脚,说不准女鬼现在还昏头昏脑,语无伦次,意志飘佛,举棋不定,不过,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并没有头破血流。善哉善哉。说实在的,我初来乍到,也不知女鬼是哪条道上的,我估计,女鬼是鬼迷心窍。直到现在,我都非常奇怪,难道鬼也怕冷。年轻人,这是真的。”
“花匠,这里一定是出了你这个老鬼,鬼花匠,你才鬼迷了心窍,一定是老鬼看花了鬼眼!”赵磊越听越气,她一巴掌拍在写字台上,激动地说。
“是的。赵磊女士,你别激动。也许是我语无伦次,不,肯定是女鬼看花了眼。”他看了她一眼,心中大笑。
这时,赵磊也想笑,可她又笑不出来。她气乎乎地接过陆晓凯递过的烟又坐了一会儿,最后,她揿灭了烟头说:“什么时候巡视?”
“马上就去。小磊,我尽心尽职。有时,我一天巡视二次,有时我到栅栏外边巡一大圈,这样,我就有机会跳到盗花贼的后面,并且掌握他们的行动规律。当然,这样花的时间就会多得多。”
“我考虑考虑,给你适当加些工资。”
“那到不必。”
“今晚,我一起巡,我要看看盗花贼的样子。”
“那你去,这是手电,我正好休息。”
“你敢欺负女主人!你不得了了。”
“是的。不,我是说,如果楼上你的同学醒来,发现女主人和花匠半夜三更,呀,怎么,呀,女主人就不好解释了。女主人,花匠说得不错吧,请赶快上楼,免得旁生支节。”陆晓凯暗笑着。
这时的赵磊感到被花匠一根无形的棍子赶出来了,可她一时又没有办法反击。“我走了。”不过,她走了二三步后,突然停在门边。“大海,你刚才没看清那个人?”
“看清哪个人?谁?”
“还有谁,窗外的。”
“窗外的?”
“年轻女鬼,这下你心满意足了。”
“噢,对不起,小磊,我是吓吓你的。其实,我什么也没看到。是我瞎说的。没想到赵磊女士真是吓大的。”
“你才是吓大的呢。”
面对此情此景,赵磊还真的不知如何是好。她说不清花匠的味道,她心里怪怪的、酸酸的,她不知道花匠葛大海带给她和这幢屋子的将是安全还是威胁,她不知道假如任其发展又将埋下怎样的隐患。隐约之中,她对陆晓凯产生了“丢了像一块肉,捡起来又像一块骨头”的感觉。
转眼到了腊月十八。
赵妈考虑自己已五、六年没回家过年,今年正好老赵夫妇不在家,所以想回家过年;而夏冰所在的公司已经放假,一等买好火车票就要回家;赵磊父母的意思是叫赵磊出国,一来全家团聚,二来见见国外的世面,也可以加固她的英语基础。赵磊自然想出国见见父母,反正这儿就是一幢破房子,门一锁,不管了。
赵磊将赵妈和夏冰的打算对陆晓凯作了说明后问道:“你什么时候回家。”
“无家可归。”
“无家可归!也没有亲戚?”
“没有。”
“你要作决定,想好了告诉我。”
“小磊,暖房不错,我在这里过年。”
“开玩笑。让人看见了会说我虐待劳工。”
“小磊,你们都走了,花要有人看守吧。你没想过?”
是呀,难道老爸的意思是叫花匠留下来看花、看房子。赵磊立即打电话,没想老爸还真是这个意思,这意味着花匠大海可以自由出入整幢楼房,说不定他那一帮“大毛山”的老乡到这里海阔天空、自由翱翔来了。这下赵磊倒觉得不太放心了。
赵磊习惯了一人静静地生活,赵妈和夏冰走了之后,她觉得清静多了,一个电话二份快餐,她一人成天坐在机子前,难得给同学打打个电话,更难得下楼活动;但是,她每晚却必定要到陆晓凯的房间说几句话,有时她提醒他巡视回来一定要关好大门,有时她告诉他餐厅有方便面,有时她问他借本书什么的;有一晚他躺在床上一句话也没说,她也坐了十多分钟。腊月二十七中午,陆晓凯在客厅看电视,她进来了。“大海,搬盆君子兰过来。”她双手捂一只小玻璃杯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是的。”陆晓凯仍然看他的电视。
“快餐怎么样?”
“不错。”
“我真想赵妈。”赵磊用海西话说。
“我知道,你去买菜,我来烧。小磊,现在提倡说普通话。”
“这是我的事。喜欢海西吗?喜欢海西话吗?”赵磊坚持用海西话并始终盯着陆晓凯。
“小磊,还不出发?没订上机票还是不放心?”
沉默片刻后赵磊说:“明天出发。早晨八点十分的飞机。到时候你把车子开回来。”
“是的。”
“‘是的’!大海,你会开车!”赵磊声音高了起来。
“是的。我怎么会开车,当然不会。”
“好,行,大海,过完年,我来收拾你。”
“是的。赵阿姨,我等着。”
“大海,你对海西很熟?”
“是的。”
“熟还是不熟?”
“是的。”
赵磊没办法,憋气看了一会儿电视后说:“天气不错,换套衣服,我带你出去转转。”
“转转?不行。花匠的岗位在暖房。”
“你到暖房是去抽烟还是做事?”她推了推他。“给我一支烟。”
“做事、抽烟。”
“这是什么烟?”
“是专门对付你的烟。”陆晓凯露出了笑容。他说了实话,他买了一包十几块钱的烟摆给她看。
“对付我的,什么意思?有好一点的吗?”
“有,我去拿。”
赵磊换了个台。“大海,又是中华?”
“这烟我抽不惯。”
“大海,中午我带你出去吃。你喜欢吃什么?”
“肠胃不行,我不去。”
“真没劲,傻大个。”
“赵妈都不这样叫我了。小磊,打电话吧,我肚子饿了。”
下午,陆晓凯午睡起来进了暖房,赵磊紧跟着也进暖房。“大海,你老婆很漂亮?”
“不记得了!”
“我要是你老婆我也跟别人跑。”赵磊给陆晓凯一支烟。“连老婆都不记得,真傻。”
“是傻。”陆晓凯无动于衷。
“你老婆一定跟了别的男人。”
“跟别的男人?不。”
“那为什么?”
“她反对我抽烟,被我赶跑了。”
“哟,真厉害,大男子主义。看不出来,你有这么凶。后来她回来了吗?”
“回来了。回来后又被我赶跑了。”
“瞎讲。她现在在哪儿?”
“我不会去找她。”
“那你就是孤老头的命了。哎,大海,我给你备些年货?”
“谢谢。你不知道我喜欢吃什么?”
“是的。我给你买一条大黄牛。”
“小磊,你怎么也说‘是的’了。”
晚上十点多钟陆晓凯正大腿翘二腿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赵磊进来。“大海,君子兰呢?”
“在我房间。”
“在你房间?我让你搬到我房间去,你怎么不听。”
“你说过,‘大海呀,要记住,没人喊你,不许上楼。’是吗?”
“现在给我搬到房间去。”
“我看完这个电视。”
“我等你。”赵磊在沙发上坐下来。
“好吧,我现在搬。”
“大海,你烦我,是不是!”
陆晓凯没吭声,他捧着君子兰上了三楼,跟赵磊进了她的卧室。她随意看了看,也是些老家俱,只不过多了电视、电脑、电话和空调,视线比一楼开阔。
“谢谢,坐,抽烟。”
“明天上午出发,现在很激动。”
“我不是乡下人,这是乡下人的作派。”
“这盆花这么重要?”
“我想让它陪我一个晚上,怎么,不行吗?”
“这是你家,你有权。到了那里可能还是早晨,早点休息。”
“你不坐吗?”
“你放心吧,不需要太多的交待,等你回来的时候,这里一定是老样子,我保证。噢,替我谢谢赵教授,谢谢他给我的工作。我给他拜个早年,祝教授身体健康,工作顺利,祝你一路平安。”
二十九
    大年初三,陆晓凯在楼内接到夏冰的电话,她已在院子门口。
“新年好,大海。”夏冰既兴奋又疲惫。
“新年好。”陆晓凯也挺高兴。
“你在,我就放心了。帮我把东西拿进去好吗?真累。”
陆晓凯提着夏冰的全部行李。“能为女士效劳,这是每一位男士最荣光的事情,我非常乐意。”
“你像出过国的人。小磊真的出国了?帮我弄点吃的好吗?”
“吃的,小夏,快九点了,这里没吃的。”
“那你吃什么,不可能没吃的。我不信。”
陆晓凯将行李提到夏冰房门口就要下楼。
“大海,不谢我?”
“为什么?”
“你上过楼吗?是我给你的机会,不是吗?”
“谢谢你。”陆晓凯回到客厅继续看电视。
过了一会儿,夏冰在厨房大声喊起来。“大海,大海,你骗人,那么多吃的。还有酒。好呀。花匠,你敢骗我。你胆子不小。”她一边喊一边从厨房向客厅走。
酒是吴义林送的,而桌上的菜则是他和谷小保年初二累了一天的成果,而且,自己都计算着吃,没想到这个小东西大年初三就杀了过来,看来是保不住了。
“大海,我的好大海,帮我热热。我求你了。一个人挤了大半天火车,太累了,我先洗个澡,然后美美吃上一顿,感觉一定很好。”
“我要看电视。”
“大海,我知道你会帮我。”夏冰笑了笑之后上楼了。
陆晓凯哼哼了二声之后,还是挑了几只菜,在厨房热着。
“真香,”夏冰冷不防站在陆晓凯身后说:“饿坏了,谢谢你。嗨,天天能这样该有多好。”
“小夏,以后遇事先打个招呼,突然袭击不好。”
“这不像花匠的说词。露马脚了。”
“现在过年,谁还作兴吃,难道你家是乡下的穷光蛋。”
“是又怎么样,都快十点了。”
夏冰一边吃一边说:“大海,明天,我来烧,你吃现成的。”吃了几口,她又停下来弯着身子探头看站在厨房灶台边的陆晓凯,她大声说:“大海,别热了,太多了。”
“那好,夏冰女士,你慢慢用。哎,吃完了收拾好。”
“大海,坐一会,我想说几句感谢的话。”
“白费力气。”陆晓凯比了比吃的动作后说:“赶快行动吧。”
陆晓凯回到客厅驮了毛毯继续看电视。这几天他过得还算自在。年三十,他一人过,异常清静。大年初一凌晨时分,他开着吴义林的车花了三个多小时的时间逛遍了海西的主要街道,当然,他没忘看一看父母的家,晒台挂着二只红灯笼,红通通的;初一,吴义林过来陪他一整天;初二,谷小保又过来陪他一天,他一高兴硬是开车送谷小保到市局值班;今天,他睡到中午时分才起床,下午看看书,到暖房转一圈,随意吃了些剩菜,刚洗了个澡准备看电视,就碰上夏冰回来。
这时,夏冰过来了,她依在门框上看着陆晓凯。
“小姑娘,吃得怎样?收拾好了?”陆晓凯继续看电视。夏冰没说话。“去年还活蹦乱跳的,过了年就哑了,是被家人赶出来的,小磊的别墅成了你的避难所?”
“说完了?”夏冰见陆晓凯聚精会神地看电视,接着说:“大海,我还没吃呢。”
“还没吃,不是饿坏了吗,快吃。要不然,真会饿坏。”
“大海,这话听了耳熟,耳熟能详。一个人吃不下。”夏冰看了看电视接着说:“我也喜欢相声。”
“噢,小夏,那就别吃了,看相声。”
“我还没开始吃,你就叫我别吃,又不是吃你家的东西。再说,大过年的,有你这样说话的吗。”
“好,好,好,我错了。可你一会儿说吃不下,一会儿又说还没吃,我说什么。好吧,小夏同志,你随意,你爱怎么就怎么。”
“这还差不多。像句人话。”夏冰像一位胜利者哈哈地笑起来。
这爽朗的笑声引得陆晓凯抬头看了夏冰一眼。没想她穿一件黑色鸡心领羊毛衫,两只光滑细白的手臂舞动着。
“你吃了吗?”她突然从他手中抢过摇控器并调小了音量。
“吃了。把摇控器给我。”
“不。”
陆晓凯试图抢回摇控器,但夏冰紧捏在手中不放。“大海,喝酒了吗?”
“没有。”
“喝点酒,我陪你喝。这几天看他们喝,我的瘾也来了。”
“笑话,现在的女孩怎么这个样子。小夏,你有酒瘾?想让我陪你喝酒?”
“有酒瘾就一定不好吗?”
“不知道。但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女孩子有酒瘾,新鲜。”
“大海,你是海西人吧!”
“四海为家。”
“哎,能喝多少酒,恐怕,哈,哈,你不是本小姐的对手吧。”
陆晓凯不理夏冰。她干脆用摇控器关了电视。
“黄毛丫头,不知山高水深。这是我要看的相声,别闹。”
“黄毛丫头?山高水深?瞧不起我夏冰。大海,比试比试,如何啊?有胆量吗?”
“怎么说都没这个必要。小夏,快去吃,菜凉了。”陆晓凯靠在沙发上,伸了个懒腰,便摆出一副闭目养神的样子。
“大海,求你了,陪我喝一杯。要看电视一口干了也行,想吃点菜慢慢喝也行,随你的便。”
陆晓凯暗笑,而夏冰放下摇控器开始拉他身上的毛毯,他双手护着毯子,无意中他又看了一眼。“不冷?你看我。”他指了指身上的夹袄和毛毯。
“大海,爽快些,喝不喝?”夏冰不耐烦地说。
“好。大过年的,总不能叫美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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