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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你这样的人绝对不懂。遗憾的是世上的人们,包括瞎子、聋子都懂。”
“奇谈怪论,荒谬至极。”
“你的观点与实际的历史发展背道而驰。你应该了解台湾和香港,试问陆大哥,蹂躏之后的香港和残暴之后的台湾摆在你的面前,结果一目了然。”
“吴义林,四年数学就培养出你这样一套光怪陆离的思想?你脑子里还有没有逻辑、推理、概率。”
“四年数学究竟学了些什么,我记不起来了。但是,如果你要问,我的数学知识在哪些方面发挥了作用,那么我可以告诉你,我正是运用逻辑、推理、概率得出了一个结论:你陆晓凯生长的环境、土壤还没有发育成熟,你的大量在十年之内,假如十年之内不暴发第三次世界大战,你必然偃旗息鼓、解甲归田。”
“你是否也对你自己做过什么分析、推算呢?”
“这么讲吧,数学是科学中的科学,比你物理强多了。我与时代同呼吸、共命运,我是时代永远的骄子,永不落伍。在我研究室的办公桌上放着三类东西:左边是历史传记,大部分是所谓的官史,诸如、《明史》、《清史》;右边是文学传记加野史、稗史;中间是一张张像片。我呢,时而将相片挪向左边分析,时而又将相片移至右边比较,因为在左右二边一定能找到某张相片对应的坐标,然后你将他往三维图上一放,你便会发现二个结果。第一,他的言行、思想一定与历史中的某一位相当,然后,你找出这位历史人物,你就可以清楚地知道相片上的这一位接下来将如何说话、如何动作、有何倾向,甚至是以何种方式辞世、盖棺之后如何定论;第二,相同的一件事物,相片上的人可有六种应对方式:工作场合如何说、社交场合如何说、对上级如何汇报、对属下如何交待、昨日如何理解、明日如何解释。经过分析你可知相片上的人是否言行一致、贼喊捉贼、声东击西、欲擒故纵,你可透过现象看本质。只有这样,我才能把握商机,这才是以人为本、以史为鉴、面对现实、展望未来。当然,没有牢固的数学功底,很难想象能做出严谨的分析、科学的推理,很难测算成功的概率。”
“照这么说,你一定有研究成果,请问你何时何地在何种刊物上发表了何类文章最后获得了何项奖项?”
“一句话,首相不如参议员、侍郎不如小太监。这就是我的总体研究成果。当然,涉及机密部分不宜发表,再说,知识产权当受保护。”
“我的大量在十年之内就是根据你的总体研究成果而来的?”
“错。根据对你个人的分析判断而来。”
“义林,假设你对我个人的分析判断是正确的,那么我说,如果我不听你这些乱七八糟的所谓的总体研究成果,那么,我肯定我的‘大量’当是二十年及以上。这个结论成立。对吗?”
“错,错。根据我对你作的三维分析,我判断你必定要用几个‘何’字探听我的总体研究成果,因此,我对你个人的分析判断已经考虑了你知道我的总体研究成果这个因素。你现在只能假设你对我的总体研究成果不以为然,那么,我告诉你,你的大量就是五年。”
“我明白了,你的总体研究成果值五年的光阴。”
“错,错,错。因人而异。”
“那么,苏国庆,他怎么样,你有对他的分析判断吗?”
“尽管我手头有他的资料,但我只做了一只他的二维图。根据这只二维图,他的大量有二十年。假设他知道我的总体研究成果并稍稍加以研究,那么,他的大量将减至十年。这就是我为什么不愿制作他的三维图的主要原因。”
“看来,我与他既不是一条道上的人,也不是同一类型的人。”
二十四
因为晚上要替同事值个晚班,所以陈元在医学院上完课后便直接回到复兴医院,他在医院餐厅中随意吃了些便接了班。这段时间病人不是特别多,将近二十一时,他到病房巡视了一遍,之后,他回到办公室,看了几页书,但他总觉得精力不能集中,有心力不济的感觉,他还感觉心烦意乱,既饿又困,他回到休息室,想睡一会,可一靠上床便又毫无睡意。于是,他向值班护士打了个招呼,更衣后便出了医院,但值班时外出吃宵夜这还是第一次。
这段时间,陈元有了好几项第一次。
妻子吴若冰长期泡在她的摇钱树咖啡屋中,自己的家便显得空空荡荡。陈元已不去澳门、香港,本来在业务上他努力、拼搏,现在这种勇气已消失殆尽,而且,从调查开始到现在他手术的成功率低的惊人,这从医学院学生和复兴同事惊疑的目光中就看得出来。他没什么嗜好,不钓鱼、不打牌、不好走动,以前,他对抽烟极其反感,陆晓凯与他在一起时也会顾及他的这种感受;现在,他在家中已经抽开了。刚开始时,他开着灯、电视,一晚上也就抽几支;后来,他黑灯瞎火地抽,一晚上呼呼地可以干掉一盒,其实他从未尝过吸烟的乐趣。吴若冰对陈元的这一点恨之入骨,她以此为借口经常不回家。
陈元开始接受病人的“恩惠”了。自从最近这段时间陈元迅速形成大夫与红包是一对相恋情人而且经常形影不离的看法后,他便觉得自己常常处在暧昧之中。在他看来,倘若你坚持不认为这个观点正确而且不小心流露出来的话,别人肯定会认为你在沽名钓誉的背后深藏贪得无厌抑或是自售清高;没一个人认为我陈元不会收受那玩意儿。他认为,至少我由于我早先的言行在与同事交往的过程中总是缺乏亲切感、真实感,这是此间他心里常常突然冒出的想法;而现在,由于他不够娴熟的言行,他反倒赢得了同事的“好评”:陈大夫,你的搜索面拓宽了,雅俗共赏是人们追求的境界。不过,你最近的动作有些像小品演员!他觉得说得不错,因为现在他在消费上有随心所欲的感觉。特别让他惊诧不已的是无意中的巧合却极端地证实了人们的某些想象这当然是指收受礼物的手术的成功率竟达百分之百。
他以闪电般的速度好上了一位法国女孩。这是位在外语学院教授法语的单身女孩。说来也巧,由于中国老教授突发脑溢血且家人均在国外,而法国女孩觉得她有能力帮助、照顾老教授,于是,法国女孩成了老教授的业余护理员,陈元则在自觉与不自觉中成了半个护理员。一段时间来他们频频接触,自然而然拉近了距离,在护理之余陈元收到了女孩的邀请,当然,陈元也谨记中国人的传统“有来无往非礼也”,他时不时地也以“礼”相邀。
法国女孩生长在马赛,在那里她接触了不少中国侨民,对东方古国的灿烂文明仰慕已久并因此来到中国,当然,她的汉语不很流畅,与陈元的法语如出一辙,但这恰恰成了他们取长补短的绝佳理由。于是,人们常常在酒店、咖啡厅看见一位学法语的中国人和一位学汉语的法国人一边喝咖啡一边比划双手,由于此,他们运用对方国家语言的能力迅速增强。
法国女孩生活在浪漫中。“如果当年郑和知道建文帝住在马赛而其庞大的舰队七下西洋中有一次不小心被季风吹进地中海的话,说不定,我那时已成为郑和的随员,而且,中国百姓的灾难就肯定不会那么深重。”这是她花费了一个小时的时间赶制的语言浪漫。虽然,法国女孩的肌肤不及东方女性细腻,但是,她衣着时尚、超前,她丰富的肢体语言总是让周围的人们回味无穷。她常常在离开酒吧之后讥笑陈元因为一小杯葡萄酒便面红耳赤、心跳加速,但是,他很快便从她那儿得到了阿尔卑斯暖流和地中海式气候凝聚而成的迥然不同的风格和印象。
法国女孩生活在夸张之中。她拥有一个颇有诗意的中文名字的想法已经酝酿了很长一段时间。在她送老教授住进医院的几天后,她觉得起一个中文名字已成了燃眉之急,于是,她对陈元提起这事并要他帮着参考。
“你绝对想不到!”陈元对一位同去喝咖啡的中国朋友说。“她最后确定的中文名字是‘狐狸’。她说:‘我在中国虽然时间不长,但我已学会和领教了中国人的聪明才智和处世方式。’她首选的中文名字是‘狼狈’。”
中国朋友瞠目结舌,他惊讶地对陈元说:“好好劝劝你的狐狸,不,不,你的法国朋友,她对中国文化一知半解,而且有断章取义之嫌。”
啼笑皆非的陈元苦口婆心。但是她说:“狼狈是奸诈双雄,我绝对不能用这个名字,之所以在你面前提这个名字是因为我发现许多人擅长讨价还价,当然,如果你不是这样的人,那就当我没说。我想狐狸比狼狈好多了,狐狸是非常美丽和聪明的动物,我喜欢狐狸。人们肯定乐于接受从狼狈到狐狸这一变化。”
陈元无可奈何地说:“尽管我们结识不久,但是作为中国人我有必要提醒你:朋友,请你中年以前务必离开中国。因为,到那时人们将尊敬地称你为老狐狸。如果你的朋友们知道了,那么,他们再也不会到中国来了,而且,我肯定中法人民之间的友谊将被你这只其实不懂中国文化的小狐狸彻底断送。”狐狸女士哈哈大笑。
法国女孩观察极端事物的能力特强。她认为,欧洲‘T’台与长沙马王堆是孪生兄弟,只不过它们的“母亲”太痛苦了,“她”的分娩时间长达二千年之久。那位二千多年前的女性是世界上最高贵、最富有的模特,她左右古今东西的服装格局,正在并将永远影响时装的发展趋势。此外,狐狸女士发现她结识的几位中国朋友有一共同特点当他们与自己相处时,不乏惊愕、时时恐后;而在大庭广众之中,惊愕荡然无存并换之为不屑一顾。她总结说:“这就像学院开会,喋喋不休总能盖过主题宣言。”陈元说:“小狐狸,这种感觉肯定像呼噜撼天的丈夫不在家时妻子面对寂静的夜晚不知所措一样。”
法国女孩常用独特的方式理解中国文化。她认为,陈元这个名字从字面上来解释是:往日的荣誉。她说:“你必须换一个地方才能重新焕发青春,我相信现在的人们越来越相信这些。如果你愿意到法兰西去工作我很乐意帮助你。”
“那我太太怎么办?”陈元随意问了一句。
她回答陈元的是:我认为您夫人非常乐意到中国西部的中小城市去做一名传教士。譬如说:宝鸡、武威。也许,庄稼地里的壮汉们正期盼您夫人的劣质咖啡和廉价葡萄酒!这是法国女孩对陈元发出的一个特殊信号。当然,陈元不以为然。
不知不觉中,陈元进了咖啡屋,他发现里边的人挺多,走了一圈没找到一只空位,也没人发现自己。这时,他看见吧台前有一只空着的转椅,他走了过去。“好吧,来一杯。”直到陈元喝完酒也没人与他说一句话。他无聊之极。“多少钱?”
吧台内的男服务生说:“一百。”
陈元付了钱。突然,他回头看了看服务生。“一百?”
“是的,先生,一百元人民币。”一边的一位女服务生接着说。
“叫经理来。”陈元又坐回到转椅上。
“先生,我正在工作。最好你自己跟她说!”还是男服务生。
“你们不认识我!”
“是的,先生。吴总规定,你来了必须向她报告。”
“正好,赶紧汇报。”
“先生,我们不敢。最好你自己去跟她说。”女服务生笑笑说。
“她人呢?在哪儿?”
“在那儿。”二位服务生几乎同时指着楼梯边的一只小门说。
陈元跳下转椅走过去,他到小门边,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反应,他便推了一把,门没锁,开了。陈元看到了一双裸体。他推了推眼镜带上了门,回到吧台前的椅子上。“里边没人。”他又取出钱往吧台上一放。“再来一杯。”
“先生,一百元四杯,其余的三杯是不是一块上?”
陈元没理男服务生。
“对不起,先生,里面的男人是刚才那个女服务生的男友。”男服务生看着陈元讥笑着。
陈元像是重重地挨了一个巴掌,他下意识地推了推眼镜看着吧台内的男服务生说:“你的意思是你也做过她的男友!”
“先生,你说的‘她’是谁?”
“他妈的!”陈元一口气喝完了三杯,摇摇晃晃地走出咖啡屋。
这当然又是陈元的一项第一次。
回复兴医院途中,他踉踉跄跄、东摇西晃,脸上像发烧似的,他想象着自己扭曲的脸相,夜半三更一定很是吓人。他几乎是溜回医院,溜进了休息室。他一仰身倒在床上,脑子咕咕地转着:太傻了,要是不听姐姐的话,孩子不到国外读书,吴若冰就没有开咖啡屋的精力,要是自己早就开始收红包,能满足她的奢望,她也没开咖啡屋的必要;医院里年轻、漂亮、大胆的小护士多着呢,自己还故作镇静、保持距离、拒绝诱惑。此时此刻,他希望立即有位灵光的小护士出现。
“陈教授,哎呀,你看你,脸红得跟苹果似的。喝了多少?给你泡一盒面吧?”正想着,一位小护士敲着门进来了。
“谢谢。”他未加思索。
“好,我去买。”
“郑敏,算了。”他注意到她符合自己的想象年轻、活泼。那么,以前她就是这样的吗。他看着她。“算了,休息。”
“陈教授,隔壁的空调不行,又热又闷。”
“中央空调不会有这种情况。让他们过来看看。”他突然想到了咖啡厅的那扇小门,他觉得那房间里的空调也不行。
“看过了,还是不行。”郑敏在床边坐下。“陈教授,你是夜猫子,精骨真好。”她打了个长长的哈。
“差不多,该睡了。”
“你睡。陈教授,我看电视,反正回去也睡不好。”郑敏干脆将身子往床里边挪了挪,白褂子紧贴在陈元的腿上。
“我要抽烟了,呛人。”陈元抽出一支烟。
“有一首歌词中说喜欢男人淡淡的烟味。”郑敏突然抓过陈元的手放在鼻子前闻了闻。“真香。陈教授,挺好闻的。”她竟捂着陈元的手笑了起来。
“闻好了?郑敏,找位抽烟的小伙子吧。”尽管陈元感到郑敏的手软软的、滑滑的、凉凉的,但他还是强行将手抽了回来。
“陈教授,你腿上都是骨头,热乎乎的。”郑敏侧过身捏了捏他的大腿,之后,她将双脚架上了床。
他一边吸烟一边不由自主地看她的腿。
不一会儿,她下了床。“不行,陈教授,还是热。”
陈元以为郑敏准备走了,他没想到她竟将白褂子向上一提,直接挨着陈元的大腿又坐在床上,双腿展现在陈元眼前。
这搞得陈元心猿意马。他掐灭烟头,闭上双眼,可是他涨得难受,浑身不由自主。
郑敏坐着、看着,身子还不停地向下滑,她富有弹性的腰部渐渐地压向陈元的大腿。陈元控制着,他拍了拍她的肩头说:“郑敏,坐坐好,我受不了。”
“受不了!”郑敏将摇控器一扔,侧过身抚摸双腿并说:“陈教授,为什么,是我的腿吗?”
“当然。”陈元眼花缭乱。
“光吗?”
“光。”
“没摸怎么知道?”郑敏大笑起来。
“一看就知道。”陈元还算行。
“是不是摸得太多了。”郑敏将陈元的手抓过来按在自己腿上。
“郑敏。”陈元感觉到确实光滑,而且富有弹性。
“怎么样?”她笑眯眯地看着陈元。
陈元没吭声。
“说话呀,怎么样?”她稍微转了转身。突然,她大声叫了起来。“哇。陈教授。你,”
“噢,病房的情况怎样?”陈元起身下床,在休息室转了起来。
“陈教授,我不是作贱自己的女孩。”
“对不起,是我不好。郑敏。你还没结婚,”
“结了婚的就可以?”
“郑敏,要注意自己的行为。”
“陈教授,你老婆的行为你管过吗?你管得了她吗?”
“你说什么!”陈元火冒三丈。
“怎么,陈教授,天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