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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双手赫然握拳稍会却又松开,转而一副不屑的样子回答:“我以为你已经有了长进,可现在看来你还是跟从前一样的毛躁火暴不堪一击!你分不清什么是重要的,什么事情应该摆在首位。你不配做反恐小组的一份子!”
“能不能我不知道,也不在乎。不过我不能就这样离开这里,我一定要查明凶手。”秦琢说着冷哼了下:“要是你害怕处理你就回去,我不会影响你升官发财。”这次秦琢不需要从一数到五,他面对的不是敌人,有什么话便脱口而出。
“你说什么?”对秦琢的顶撞郑冰有些气恼了,他想发火可还是尽量住:“这是命令,秦琢,你要搞清楚我们必须首先服从,不论我们自己有任何理由。”两人是在针锋相对的争辩可声音却都尽量压低。
“我们应该执行总部命令,这样才能保证目标安全。而且我们在这里得不到技术支持,得不到后援的情况下,即使留下来又能查到什么?”没吭声的欧阳余佳终于表明立场。
“可是你知道吗?要是我们现在回去很可能就再也不能来,最少在这个案子里不会再来,我们的战友可能会白死,难道你们不愿意给他们报仇吗?”秦琢开始想尽力说服他们,这里只有三个人力量已经很小,之前争吵也是一时间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过那将有害无利。
可是郑冰并不打算让步,他有自己简单的立场:“我们不是一支散兵游勇的杂牌军,这么简单的道理难道还要我……”
“别说了,这样吧,我跟你们一起送他们回去,不过我要求在去以前跟珀缔谈谈。”秦琢打断他的话:“现在这里的组织犯罪已经不仅仅是关系到法国,他们也牵扯到我们自己人,无论如何我也不会放弃。也许我们现在就获得信息可以为总部将来的安排带来好处?”
“不行!我们是军人,必须执行命令!”郑冰断然拒绝,跟着解释说:“我们自己都无法保证自身的安全,还凭什么在保证目标安全的前题下再多做什么?我们确实需要赶快离开这里,不可以任性。”
“任性?”秦琢感觉自己的嗓子被咯了下,一些想法在脑子里急闪而过,他便不再争论放弃的摇头过去照看两个受保护人。
郑冰示意欧阳也过去后再次与总部取得联系,把刚才秦琢的要求通报。刑刚与郑冰的意见一致,他考虑问题比他们会更全面,权衡各种情况包括他们是在最先牵涉国家里这点可能带来的麻烦,他们最好的选择还是赶快回国。
“你要稳住秦琢,不能让他乱来,我会让使馆派车去接你们,注意安全。”
“好,我明白。”
秦琢此刻却在跟米歇尔说话,腿折断了给他带来很大痛苦,他有些怀疑自己是否还能活着离开法国。他现在却很相信秦琢,在出车祸那么危险的情况下秦琢依旧没有忘记保护他,虽然这个年轻人总是古里古怪,可他确实是用自己的生命在保护他。
“会回去的,你放心。”秦琢安慰米歇尔可他自己的心里却更难过,可他必须继续履行职责。医院里人来人往他们继续保持着警觉,每个过来的人都会被他们注意。等待的时间总是很漫长,特别是现在的心情之下,这会让人束手无策,沉闷、在沉闷里纠缠挣扎。
接他们的车终于来了,总部直接电话通知他们,驾驶员把车带到预定位置便离开。三个人保护目标再次上路,这回秦琢要担当司机的角色。从医院到机场依旧只有大约十五分钟路,秦琢开得很快,这会很快过去。
总部为这短短一段路进行了适时监控,他们终于能得到一些帮助。急速行进时候追车的会更明显,秦琢忽然发现后边有人在连续超车,他的立刻换了个车道再次加大油门。忽然的摇摆让其他两个队员也注意到,“怎么回事?”后坐的郑冰问。
“有人很喜欢我们。”秦琢忽然这样子说,强大的压力没有把他打垮,在汽车急速奔驰中他找回了自己。郑冰费了些心思才明白他的意思,回过头注意后边的车辆,同时也把手枪取出来。
秦琢加速敌人也在加速,超车再超车,他们还要防止如前次的事故出现。一次或者是意外,他们无法确定,可现在发生的足以证明他们所面对的是真正的危险。敌人终于还是追了上来,他们开着三辆大奔而使馆给他们的只是部法国老雷诺,这东西虽然品牌是不错可它本身却已经有些年头了,很多部件老化说什么都比不上人家。
敌人在右边车道冲上来与他们并排而行,秦琢不用偏头就能看到他们,他还在想这些家伙是不是又该撞了,可念头刚起侧面玻璃哗啦一下就粉碎。要不是他看到对方忽然探出手来,一个侧转刹车让子弹打在稍前的位置这一下就挂了。
秦琢心里有痛,所以他从不骂娘,要骂就骂他们家法国大爷,因为他爷爷在他心目里有很重要的位置,或者哪天他会改成“他爸爸的!”不过现在恶语却脱口而出。
他选择快快慢慢不断转换车道来躲避敌人,只要中间隔着另一辆车自己就能保证安全。开始这招还能有效,那些家伙逼急了连着中间车道挡着的车子一起打,一连串的车祸事件在另一条通往机场的高速路上发生。
“我要上小路,我们现在没法去机场。”
“为什么?你的车技不是很好吗?说什么都要给我冲过去!”郑冰和欧阳余佳分别用手把两个目标人物的头按到膝盖上,并不时用小口径手枪还击。
“要是你能想办法让这法国破车跑快点我一定带你去。”秦琢没好气的答应,开车的车不好败下来那个恼火也是难忍。
车子忽然急转几乎是横冲过两条车道转上小路,那边的车子一连连急刹车,不等司机骂娘秦琢已经绝尘而去。忽然的动作和两道长串的车祸碰撞有效阻拦了敌人,等他们从前边绕过来早已失去秦琢等人的踪迹。
秦琢没跑多远就直接冲进一栋独立的小院子,直接撞坏他们家那扇小木门冲了进去,一脚急刹光是惯性就把他们直接送到房子的大门口。他破坏了第一件属于法国的物品,一扇木门。几双法国眼睛扑在玻璃窗上扑闪扑闪的很是警觉,当那些眼睛证明权力确实已经被侵犯,他们立刻扑向了电话机。
秦琢却转身扑向后座,一把掐住珀缔的脖子,大吼着问:“告诉我他们是谁?告诉我!要不然我现在就掐死你。”
“你要干什么?保持冷静!”
“不要这样……”郑冰和欧阳余佳的枪口都顶在他头上。
可秦琢点都没在意,他恼火起来什么都不管。眼看珀缔真就喘不过气来,郑冰和欧阳放弃威胁双双用手拉住他的胳膊,就两个人使尽全身力气才硬把他的手分开。珀缔在大喘气,从死到死的经历吓得他魂飞魄散,他这时候才知道自己的小命都握在别人手里。
第十八章 愤怒
在郑冰狠狠训斥秦琢的时候珀缔已经喘过气来,跟着一连串的嘀里咕噜,旁边的米歇尔叹了口气翻译说:“他愿意现在就说。”
“我要跟总部联系。”郑冰下意识的说。
秦琢没工夫理他,一把又抓住珀缔拉到面前问:“你知道些什么?快说!”这家伙的动作太快,这一刻郑冰总算找到秦琢比自己强的地方,他刚才想阻止却已经措手。他当然也是高手,双方一个照面互相的重量就能掂个八九不离十。
“他说他只知道一个叫斯特安诺娜的非洲女人,他所有做的一切都通过她传递。”欧阳开始帮着翻译。
“女人?她把你泡了?帮我问他那个女人在哪里,还有他们之间的那些破事全都告诉我,露了一点我就立刻干掉他,保证比撞车死来得痛苦!”珀缔开始说他的故事,短短时间里他已经过三次死亡机会而秦琢给他的甚至比敌人的来得更真实。
这个叫斯特安诺娜的女人与珀缔德安道尔的相遇实在偶然,宴会、香槟和衣着体面工整的客人,可以说是毫不出奇的生命里某一次艳遇,但这个女人却给他的生命带来巨大的改变。那个黑色的精灵。
珀缔说着脸上表情阴晴的变化,惟有那一些哀怨的伤感始终不改,看来他到现在也没放弃对那个女人的想念。
“你接着说,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们。”秦琢知道他这会思维有些混乱,于是跟着提醒道:“那个女人为什么会去找你?她都让你干了什么?”
珀缔苦笑了下:“我做的所有一切全都是为了我的公司啊……”
他所从事的行业密切相关,他经营一家很大的保安器材公司,生产和销售为一体。就象所有行业一样,保安的世道也同样一年难于一年,而早两年的情况对珀缔来说更是不堪忍受。
为了生存他不得不寻求一些非政府管理的买卖以套取更多现金。这一行动果然加快了他的资金周转,同时还让他那个陷入困境的公司有了起色。一切开始好转让珀缔有些兴奋,那几乎萎缩的信心重燃,当时的他觉得自己正在向通往事业颠峰的康庄大道上前进,这让他更加勤奋起来。
可惜在信心重燃的同时他的野心也随之膨胀,他不想让公司再遇危机,而且他的想法也越来越靠近与他做交易的那些人。他开始尝试着从保安器材到一些军火销售的跨越,其实是两者他都想做,一个是明的一个在暗处。这个时候那个曾经梦回萦绕的黑色女人出现了。
妖柔的身段,滑美的皮肤,明亮的眼睛,旺盛的精力和欲望的索求,她顷刻间变成了生命里黑色的精灵,她带着无限快乐作为酬劳,并不需要任何回报。她会用雪白的牙齿轻咬遍他浑身每一个地方,一次又一次却永远不知疲倦。
上帝为什么会忽然间如此仁慈,如此大方的把他的杰作毫不在意的抛进他的怀里,珀缔这个矮个子的三十五岁男人开始惊呼着生命的奇迹。
“我真的很爱她,真的很爱那个来自非洲的黑色妖精,就算是要我为她死我也愿意。哎……”珀缔说着长声叹气。
“非洲女人?黑色的?妖怪?你爷爷的,你的爱好还真特别。欧阳跟下去,你们等我会。”秦琢说着开门下车迎上那出来的屋主,一阵威胁后抢来车钥匙,到车库里把弄了部雪铁龙C3敞棚换掉已经快散架的老爷车,带着目瞪口呆的几个人碾过地上的木门板迅速逃离。
就这样他成功抢到了第一件属于法国人民的财产,一辆大约十二万英镑的雪铁龙C2敞棚。远方的刑刚和张玉茂同时感觉口袋里与钱币的碰撞声,有时候这也是不详之兆。
珀缔听不懂秦琢之前讲什么,别人当然也不会给他翻译,就全当在给他鼓励接着往下说:“可是我还是失去了她,不应该是她消失了,带着我全部的爱,那段日子我简直生不如死,甚至连生意都不想做了。”
完全陷入情网的人确实很容易失去理智,何况珀缔这样的人手里还有一些权力和野心,他大可以运用这些去寻找。工夫不负有心人,最少当时他是这么想的,一个星期后他终于找到了黑色的精灵,这一次他的狂热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到这诺娜已实际完全控制了他,她开始深情款款的讲述她的家,述说一切珀缔从没听过的故事,那些都很新奇能给他带来前所未有的感觉。同时诺娜还总不忘记说不能跟他在一起,因为她总有一天会回去,那样分手的话会更残酷所以还不如现在就不要在一起。
珀缔显然已经无法承受再失去她的痛苦,为了证明可以跟她在一起他开始为诺娜作一些事情,为她那些同伴和朋友提供一些武器装备,这些有时候甚至是免费的。不过这并没让珀缔疑惑,在接触到更多这样的人以后他的决心反而更大更坚定。
他开始觉得自己应该用他们的方式去找回祖先们所拥有过的土地,就象那些在非洲战斗中的部落一样,用枪和炸药去把一切夺回来。
在这方面他花的钱越来越多,完全不计代价的花销却为他刚刚重新发展起来的公司带来严重后果,在法与美之间一次小小的政局动荡后,当局减少了各种保安器材的对外出口份额。这是法国的让步,珀缔的财政却顷刻间捉襟见肘,又一次新的危机随之而来。
还是那个已经了解他全部的女人为他提了个建议。如果国内民众感觉到重大危机对保安的需求肯定会全面狂升,那他的公司同样也会有更多更好的机会,甚至这将会为他带来国外贸易的新奇迹。
最关键的诺娜说她的那些朋友可以帮他做这些事情,他们会派一些勇士来为他完成这一使命。
这种感觉太奇怪了,忽然间有人愿意拿起武器来为自己战斗,不计代价不顾一切的去完成那些不敢想的事情。当一个普通人忽然发现自己居然也能控制和左右别人生死的时候,他心里那本来是微末不足道的一点点野心却如安徒生童话里的豌豆一样发芽了,并顷刻间变得粗壮挺拔。
珀缔甚至开始幻想过上祖先的生活,拥有着一方土地,他就是那里的王者,所有的大人小孩看到他都会向他行礼并渴望得到他的拥抱和祝福。
他被那些梦境陶醉了,心里本来的犹豫不能再阻拦他去把一切付于实现。到此他已经完成从一个阴谋的受害者变成积极参与者的彻底改变,要不是那场意外,要不是因为梦境实在太深,他此刻应该依旧在为那些人服务,或者会变得更加疯狂并再也不会改变。
那些人为什么会同意珀缔去参加具体行动,可能他自己到如今都未必知晓,可是在车里的几个协查员却心知肚明,就他这么一位卸磨杀驴的最后命运几乎是能肯定的。说不得他可能还得感谢那忽然的良心发现,否则这个时候他说不定已经在哪个殡仪馆里躺着。
后来的事情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圣米歇尔车站发生爆炸让数百人死伤的惨剧,而这个案子的主要策划人之一却就坐在车里。
可笑的是珀缔自己信奉着基督教,相信主和耶苏基督,可他却同意在圣米歇尔车站行使那样的罪恶,可米歇尔山是法国著名古迹和基督教圣地啊。秦琢等人的憋气就更不用说了,就为了这么只鸟居然让他们损失掉十二名优秀战士,简直是天理难容。
“告诉我!他们那些人在哪里?”他再也忍不住吼了起来。
第十九章 雷恩市
“你们会送我出国是吧?我什么都说了,送我出国吧?”珀缔又开始发抖了,用很可怜西西的腔调哀求起来。
这个时候还敢讲价钱?秦琢的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立刻停车把他痛扁一通消消火再说。不过他还没有失去理智也犯不着跟他这样的人过不去,毕竟珀缔手里还把握着他们急需要的情报,在没有更多技术支持的情况下他的消息变得更加重要。
他不得不忍住心火漫声答应:“送!一定送!我恨不得马上送你回老家!”翻译的欧阳余佳微微摇头,这也是他的心里话不过翻过来还得稍微修改一下。
珀缔是在一番劝说下才肯最后说出地址的,那是他知道的那些人一个组装炸弹的地方,是在一个夜总会的后边,是个大型仓库。
珀缔的话通过加密后传送回总部,郑冰一直操作着这些。这个矮个子法国人可能还以为自己提供的这一切很有用,可这些在分析员们看来却具有很强的时效,一旦敌人确定他的出逃成功那一切很快就会改变,甚至现在就已经在行动。
总部需要做出决定是否真正去插手这个案子,如果加入的话小组将不得不面对一个非常尴尬的局面,或者是冒着被法国指责的危险采取秘密行动。或者与当地警方合作共同缉拿罪犯,这样小组的身份也随即曝光。这其实已经超过了刑刚和张玉茂所能决定的权力范围。
可那是十二名优秀战士的生命啊,他们中任何一个都不知道扑灭过多少罪恶的发生,不知道曾经救了多少条普通人的命。
张玉茂考虑着说:“要不把权力交给他们,我们这边再派些人过去支援,逮捕主要罪犯遣送回中国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