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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他起不来到这会却一点瞌睡都没,一些过往深藏在心里不敢轻易碰触的地方,一切却都只是因为这里是法国巴黎。在这里有一个对他非常重要的人,可是却不知道她到底长什么样子,现在应该是多大年纪,更不知道去哪里找寻。
那个法国女人到底在哪?她是……秦琢狠狠的吸气,压至那心头一颤顿时牵起的如将要死去般的痛。那边传来脚步声,是郑冰上来二楼,他刚把其他队员都安排好。
“很久没看到你了。”秦琢跟他打招呼,却不是以前那种滑稽而有点奇怪的方式,他还没从刚才抽搐的痛里恢复过来。
郑冰淡笑:“是啊,真没想到能在这看到你。”
“什么?”
“呵呵,说实话当时你在基地受训的时候可真糗,我都不知道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为什么能到那去,而且我到现在都不明白。”
秦琢眼神凝聚起来,郑冰的话里可满是碎骨头很扎人,跟着一扬眉角:“是啊连我自己都觉得奇怪,我也同样到现在都想不明白,不过既然来了就只能把事办好了。”
郑冰点点头耸耸肩:“注意安全,我就在隔壁,有什么事情立刻通知我。”
“我明白队长。”郑冰点点头,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以试鼓励然后回房去休息了。
秦琢的心思到被他一段话扯回来,也难怪郑冰这个不信任的样子,那时侯自己连匍匐前进都会却硬是被刑刚他们推进那个精英会聚之地。现在他是不负众望在刻苦几年后终于成功,这就是命?这条命已经被彻底改造过,是全新的,那么以前的经过有何必再去过多在意?
这里可是个好地方,华光流丽彩的不夜之城,金碧辉煌的酒店大厅,柔媚身材倩丽妖柔的各国女郎,清香的红酒和浓香的玫瑰淡香的康乃馨……做完事一定要到处去看看。
一夜匆匆过去,他们开始安排米歇尔跟珀缔联系的准备,电话通过分线队员们都可以同时监听。随约定时间接近米歇尔显得有些坐立不安,自从珀缔告诉他那些与圣米歇尔爆炸案有关的事情开始他就陷入痛苦的挣扎里。
他无法理解从前的同伴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应该打电话给法国安全当局,可是珀缔的哀求还有那些近乎疯狂般砸下来的道歉让他难以决定。他想到了一个可能,如果把珀缔接到中国他可能会肯在这里说出一切,因为在这里有足够的力量保护他,在没有顾虑下他才会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
但是他没把握能说服,珀缔很犹豫迟疑才答应,还有圣米歇尔事件背后黑手是否会发现他的背叛?这个时候什么都可能发生,米歇尔觉得自己正漂浮在危险的海洋,这对一个潜心学问的大学教授来说决不容易。米歇尔又站起来在秦琢面前走来走去,秦琢坐在沙发上那眼珠子跟着他的移动而动,人到左边眼珠子到左边,人到右边又跟着转到右边。
米歇尔终于忍不住停下来,微皱起眉瞪着他很焦躁的问:“你能不能这样子盯着我?你知不知道这个样子很讨厌?很烦人!很幼稚!很可笑!很……”
“很多胡子,我已经很久没刮胡子了,你没发现?离我上次刮已经过去整整二十四个钟头。”米歇尔一怔,可并没被这样的话逗乐,眉头反而皱得更紧。可是他似乎也不善于表达,或者只是因为用中文对话他依旧难以找到合适的语言。
“不要介意,在这里的十五个人都没时间刮胡子,因为我们要随时准备着为你挡子弹,如果接到你那位朋友我们还要为他挡。”秦琢依旧是无所谓的样子,说到难办的事时候他总是这样的语调:“我们都会执行命令,如果你真的命里逃不过一死,那么我们这些人一定会死在你前头。我想说的也只有一句话,就是你不用担心。”
随着秦琢的话米歇尔绷紧的嘴逐渐松弛渐渐张开,然后惭愧意思越来越重,嘴是张了张却没出声。秦琢不由得一笑:“没关系,放松点跟他说,把那家伙劝过来,我们会保护你。”
“谢谢。”
“呵呵,对了,这里是你的老家,你知道哪个地方的好东西多?最重要是值钱,还有哪里的妹妹最漂亮?介绍一下。”米歇尔煽煽嘴又说不出话来了,两声敲门欧阳余佳和郑冰站在门外,预定时间马上就到。米歇尔看秦琢点头才整了整衣服,带着去赴一次重要的约会或者是出席学术演讲般的气质走出房间。
电话响起两声珀缔便接听,只是一阵说话后他们就约定在马塞纳大道上的一个餐厅见面。这附近有足够复杂的交通和相当的人流,万一出现问题逃脱起来也容易些,或者就是因为这个珀缔才会选择这里。小组开始面对保安问题,郑冰与总部取得联系,当地详细信息通过网络传送过来。
另一方面总部开始寻求对该地区的持续监控,国家卫星系统还不足以支持对某一地区二十四小时的持续监控,他们需要借助其他国家的帮助,而随之便引出信息保密之类的等等问题,分析员们也有得忙了。
上午十一点克劳斯餐厅已经来了很多人,这是个很有格调的地方,落地的玻璃窗宽敞明亮之外那些摆设合适的古老概念雕像和一些抽象画一些修剪保养不错的青藤植物形成出一种活跃而充满现代气息的氛围。只不过今天在这里发生的事情决不会活跃。
按队员们的要求米歇尔跟珀缔避免坐在靠窗的位置,而是选择在更接近靠厨房的一个座位,因为从厨房过去大都会有后门,那里可以离撤退路线更近而他们并不需要去注意大街上正发生着什么,那里有其他队员控制。
实际上餐厅里只有四名队员,他们都分开而坐,郑冰和另一个队员坐一桌,秦琢和欧阳余佳坐一块。秦琢发现郑冰居然也能流利的说出法语,这家伙当然是真的有些本事,嘀里咕噜的就点出份正餐,这并不容易。
队员们不能全体都在这,一个餐厅里忽然到来十五个中国人会很引人注意,可他们不能让珀缔感觉到紧张,特别是不能让敌人察觉。欧阳余佳在俏声给秦琢翻译,他们可以通过耳机清楚的听到对方谈话,也包括外边的巡查位置和固定位置的队员。米歇尔正在责备珀缔,珀缔却在尽力为自己争辩。
时间却就这样在两人无休止的争论中悄悄流逝,珀缔德安道尔的祖先曾经身名显赫,他们凭借武力征服领土,崇尚权力的欲望。
那本就是他的追求,他需要法国局势产生动荡而后从中获取更大利益。在整个事情发生以前他是这么想的,他还想过关于他祖先的领地,也想过这个严重后果,可身边人的鼓动让他以为那样做很有必要。
可当亲身经历过那一切,那大地猛的一震然后是天旋地转整个空间顿时扭曲起来,耳朵里被惊呼和痛苦声塞满。他的信心和那渴望得到的欲望顷刻破灭,身上伤口的痛让他更加恐惧却喊不出声来。
现在机会就摆在他面前,珀缔显然也已经注意到左右两桌坐着的四个中国人,他满怀顾虑的眼神看了他们一眼,那边人对他微微点头。
他其实并没有选择,现在的迟疑不过是种心情罢了,自他来带到这便已经决定后来将会发生很多事情。他再跟米歇尔交谈几句后那边的郑冰便起身跟他们坐到一块,说话声压得很低,欧阳余佳告诉说那是郑冰在说服珀缔立刻跟他们走。
他是有刑侦经验的,对如何去说服人很有一套,只是一阵连珠炮的话语便把珀缔自身将面对的危险和跟他们走将得到的好处比较说得清楚,那再次钩起了他心里的恐惧,他终于答应现在就一起去中国。
第十八章 车祸
耳机里传来郑冰的命令:羊已抓到大家小心猎人,看守到门口接我们,我们马上出来。里边几个人前后靠近着两个目标人物把他们夹在中间保护,秦琢跟在米歇尔后侧,欧阳余佳用身子挡在目标人物前边往外走。
外边分散各处的协查员都在迅速向门口移动,门外有两个人已经把门打开,一行很明显的簇拥着目标人物走向路边,一辆雪铁龙轿车开过来就停到他们跟前,等他们上去车子便立刻启动直奔戴高乐机场丝毫也不停留。
他们很快转过街角,其他队员分乘的另外两部车前后把他们保护在中间,同时行使的速度也跟着提高。队员们的眼睛都在注意窗外,注意旁边那些车辆,当偶然有一辆忽然加速企图超越便能让队员们精神紧绷。
秦琢以为自己会想在这里多呆会,最少能去看看艳丽风靡的漂亮时装展,当然主要是去看看那些世界名模,可当接到目标人物后这些事却被完全忘记。他们开上机场高速后遇到危险的机会就很小了,大约十五分钟后就能到达机场,车子开得更快了。现在是当地时间上午十一点三十分。
到十一点三十一分前一分钟的世界被一辆大货车彻底打破。它用同样很快的速度夹在车流里,当队员们的车准备超过它时,它跟着一个侧转同时加快了速度斜插上来撞到前边第一辆保护车腰上,然后一直往前顶着它冲向中间大水泥墩子的隔离栅栏。
“小心!”郑冰大喊起来。
随着巨大摔动旋转的力量车里的人东倒西歪,碰撞就在有所准备又毫无准备的状态下发生。车子里的人什么都不能做,这一刻他们就好象大海上遭遇风暴的船,除了指望船长能做点什么就是脑子里的一片空白。
不过这车人都不普通,两边的人同时握紧车门上方扶手,另一只手抓住位置中间人物的肩膀,努力使他们坐直身子让他们的头不会低垂下去。接连三次强烈的震动表示他们这部车与其他车碰撞三回,幸运的是他们的车终于在大货车和中间保护栅栏之间旋转出来。
后边保护车强行刹车帮他们阻拦更多碰撞的可能,他们与其他车之间擦起火花,光亮的外壳就象只是涂上油漆的硬纸壳被掀起,撕开一些口子扬起一些碎片。会有人能在极度危险中保持冷静,用常人不及的动作做出那些非普通的反应,一切都只为了保护目标。
可即使是这样雪铁龙也满身凹陷,再多来几下可能就要被拧成一根没造型好的大麻花。就象现在高速公路上的车一样,前后追尾碰撞的车拥挤成中间臃肿一段,就是这一块拥挤的车最少有二十辆。
秦琢觉得头昏昏的,额头生硬的痛一直传到心尖,可这也表示脑瓜子还依旧顶在脖子上。他试着动了动手指,活动感觉一下自己的身体,他必须先确定自己还能做点什么。还好,零件都在。
“你们怎么样?米歇尔怎么样?”他一手去扶头靠在前边椅背上的米歇尔,另一只手抹了把迷糊眼角的血。
“保护目标怎么样?都没事吧?”
“珀缔!珀缔!”同一时间其他几个人都在询问或招呼。
“我没事、我的腿有点痛。”米歇尔终于清醒过来,总算还活着,秦琢也放心不少。另一边欧阳余佳在跟珀缔勾通,他很害怕。
“我们赶快离开这。看守、看守请回话,各人报告情况。”前边郑冰开始用力推车门,一边联络其他两车队员。秦琢忽然发现这车里少了个人声,再看陈浩的头还倒在前边方向盘上,他心里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
“陈浩怎么样?”虽然有预感他还是问了下,因为陈浩的脸上看不到血迹。
“他不行了。我们先走,看守请回答,报告情况……”郑冰一连串的问话,换来的却是沉默,大家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秦琢心里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觉,他不敢再想不敢再问,只能把力气都用在推车门的手上。车身损坏严重车门卡得死死,他一使力门却被硬推开。
他们必须保持冷静,撞车很可能只是敌人袭击的一部分,他们要赶快离开这里。秦琢一出去就先注意周围,枪也取到手里,他很快就看到前后保护车都被撞得很惨,被挤成一堆,那里边的战友们……可是他的视线决不能在那上边停留,他要注意活动的人。
现场的情况混乱不堪,不过暂时也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郑冰在货车旁边也打了个手势,看来那司机也死了。郑冰使劲的拉开车门,探进去检查那人身上有什么线索。
这边米歇尔和珀缔都受了伤,秦琢和欧阳分别把他们从车里边扶出来,现在只有他们三个人却需要保护两条命。必须先离开这,还要跟总部取得联系通报情况,总部会报告上级领导知会驻法大使馆派员参与援救。
那两部车里的战友们很可能还有活着的,他们可能只是被困住昏迷而没有立刻死,甚至还可能正在大量流血,如果现在帮他们出来并且急救包扎的话他们可能就会活下去。还有很多的可能,秦琢他们不敢去想,或者想到那些用自己生命来换取他们生存的战友此刻比谁都需要帮助,但是他们却必须带着受保护目标离开。
五个人下高速转进小街,在那里他们才挡了部的士赶紧绕出这个即将大堵车的地区。
司机不用说看他们的样都知道是前边车祸出来的,也不用多问开着车就把他们往最近的医院送。天下还有谁能比的士司机更快知道当地哪有车祸哪堵车的呢?就这事全天下的都一样。他们三个人受了伤还能硬顶,可是米歇尔和珀缔两个人就不成了,而且米歇尔这会根本不能走路,那左腿膝盖肿得老高。
郑冰的肩膀上身上有好几处被挡风玻璃扎伤,他自己用急救包扎了下。还有欧阳左肋下被划开一道长口子,他也是上了车后才包扎的,之前只顾着照顾珀缔,那家伙一下子撞到头当时都昏了过去,就这会额头正中肿得老高。
在医院接受治疗的同时郑冰与总部取得电话联系,出发十五个队员一次碰撞活下来的很可能只有他们三个,那么多优秀战士死在异国他乡,他意识到这次是一死都难以赎罪。
忽然间十二名协查员阵亡让总部的刑刚抓着电话都不知道下边应该做什么,一向冷静的他此刻觉得自己脑子里有些泛空,好象很难组织自己的思维,甚至不知道如何分配外派人员的下一步行动。
“组长?”郑冰提醒的问:“我们是不是应该先去大使馆?”
“恩?恩,我会……不,这样不好,你们现在立刻前往机场,一定要把人给我带回来。”刑刚有些想抽自己,怎么能在这时候失去控制。他深呼吸:“其他队员的事我会让上级知会使馆方面处理,你们放心。”
“谢谢组长。”其实队员们内部都喜欢称他为二组长,即使这个称呼刑刚很不喜欢,可他也无可奈何。
这个万物蓬勃生发的季节却是香樟这种四季常青的树木换叶的季节,一阵风吹来那些全黄的半黄的叶子便就纷纷扬扬碎纸片似的飘散下来,要是一段路上多上几棵,过不多久那些叶子就能在地上铺成一条毯子。它给走在上边的人们带来不同的感觉,沙沙声的好象脚下的大地变得松软。
刑刚的判断自有他的道理,在这种极度危险的情况下执行任务人员只能尽快返回,脱离那个不知道危险来自何方的世界。而且这也直接关系到小组的保密,关系到他们正在进行的关系到很多人安危的调查。
第十八章 纪律
赶快离开那里!赶快回来!刑刚终于恢复冷静,好容易才把自己从众多协查员牺牲的现实里硬拔出来。需要冷静,必须冷静的指挥战斗。可是有人却不能克制自己的情绪,亲眼看到并且放弃关注战友的生死的痛苦就如同一把农家镐头,那硬的尖头正在锄耕着三个人的心肉。那一阵阵的抽搐让他们无限渴望留下来,查出凶手,手刃他。守命令,服从指挥,严格遵守纪律保证任务完成。
“去你爷爷的!要回去你回去,把人给我留下!”秦琢用他的方式拒绝执行命令,粗暴并且直接问候人家家人的方式让同样骄傲性格的郑冰几乎不堪忍受。
他的双手赫然握拳稍会却又松开,转而一副不屑的样子回答:“我以为你已经有了长进,可现在看来你还是跟从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