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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个半票啊!”
公交车里的乘客都笑了起来。安信清醒了一点,投币,红着脸挤到后面,找了个角落站定。过了一站有人上车,她突然感觉到了痛意。
安信抬头看,迎上了一张稚气而冰冷的脸,那人的手还留在她背包的绳结上,那里面可有要她命的“金菩萨”,磨损要赔偿一半。
她连忙朝门口挤去,化解了一场灾难。
回到蜗居公寓检查包包,还好手机没丢。安信无精打采地倒在床上,怎么也猜不透喻恒是什么意思。沉闷中,她想起了网游。
《飞仙》里还是那么热闹,时隔半个月再次上线,好友栏和对话框里不断弹出消息,有以前的留言,有现在的问话,让她手忙脚乱。
系统提示她收到了超级礼包,领来一看是相公寄给她的玫瑰和装备,粉色卡片上写着他的留言:生日快乐卷毛安。
哦,原来是妈妈出事的那天寄来的。
和她一直没碰头的午夜相公留下了很多礼物,此时夫妻栏的头像显示他处于离线状态。但是他通过游戏币还预留了很多消息,和以前的三缄其口大不相同。
相公刷屏说:“你去哪里了?怎么一直没上线?”
“到底怎么了,告诉我!我很担心!”
“见信回复!”
。。。。。。。。。。。。
安信叹了一口气,关掉了游戏。生日之前相公大人就消失过,等他回来她又忙着照顾妈妈,他们总是错过了彼此。在《飞仙》里,他是她的治愈系,她是他的卷毛安。
等等!他叫她卷毛安!
他怎么知道她长了一头不长不短的鬈发?她可是从来没公布过自己的照片!
安信猛然清醒了过来,飞快坐起,额头还砰的一声磕上了她的电脑桌。这这么一撞,脑海里似乎很多疑点震动了起来——相公说他是演员,在饰演姓杜的少年;相公知道她不开心,相公消失近十五天。。。。。。
这种种巧合加起来,渐渐凝聚在一个人的身上,这种想法让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直到手机铃声将她唤醒。
她照例小心翼翼地点开通话键,看着那边熟悉的号码头疼。
阿Joe昨天还要求她发毒誓远离这个人,确保他星途璀璨。
安信没办法不接,因为现在没人知道他在哪里。
“喂,正楠吗?”
“来迪吧,十分钟。”阮正楠丢下这句话,就冷冷地挂断了电话。
安信对着枕头捶了一下:“这都什么事呢?我自己也不开心啊,凭什么要听你的?”牢骚归牢骚,她还是认命地去了。
出门前打电话给阿Joe,叫他派车来接阮正楠。
阿Joe叮嘱说:“我这儿还在拍样片,你先进去把他稳住,拖出来。。。。。。为什么要你做?因为那死小子脾气转,只听得进你的话——哦,对了,你变个装,别让狗仔认出来!”
于是安信戴上棒球帽和口罩,穿上运动服,收拾成一个男孩子的模样到了迪吧。阮正楠斜靠在吧台前喝酒,眯着眼睛,清俊的脸上浮起一层绯红,还没笑,一朵朵桃花就争先恐后地绽放在他的嘴角。
他的面前横七竖八地堆着酒杯、酒瓶,所幸他身上的气味不难闻,只透出茶花香和清冽的酒气。
“他喝了多久?”安信询问酒保,顺手拿起台面上的手机,塞进阮正楠外套口袋里。手指摸到背面一点粗糙,低头一看,翻到了一枚Q版贴画。
是跳舞那晚她送给他的小礼物。当时他把贴画轻飘飘地丢在了果盘里,表现出不屑一顾的样子,她还很丧气。可现在它好端端地贴在了手机背面,还让主人上了一层保护膜。
她低头看贴画,阮正楠低头看她。
“走吧。”她最终还是放好手机,扶起他的身子,一步步蹭到和阿Joe约好的路口。
夜风清凉拂面,不远处传来淙淙水声。一直斜挂在安信肩膀上的阮正楠突然说话了:“这里距离‘星光’不远。”
安信推了推他沉重的上半身:“是啊。”
他的手脚似乎在打战,她吓了一跳,不敢再推了。
“我刚才给喻恒打了电话,请他来接我。”
安信的后背僵硬了起来,似乎有点明白他在说什么了。
阮正楠继续说:“我算了时间,他开车过来顶多七分钟。”
“你想干什么?”她放开了扶持,大声质问。没得到回答,她着急地拨阿joe的电话。
简直心急如焚。但阿joe怎么还不来呢?
阮正楠软软地滑了下去,看起来醉得迷糊。
他伸手撑住安信这边的灯柱,稳住了身体,嘴角勾起一抹妖孽的笑:“不干什么。”
安信不敢过来扶他。就在他抬起眼睛看了看街道后,他突然抱住她的腰,扯下她的口罩,一手钳制住她没拿手机的手腕,低下头恶狠狠地扑向她的嘴唇。
安信急退,脑袋撞在灯柱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她的后脑勺儿生痛,嘴唇被阮正楠咬住了,也疼得厉害。阮正楠似乎在和她比角力,捧住她的脸不让她躲避,只管一味地吻她。
“阮正——”她喊不出声来,急得呼吸停滞。
这种折磨持续了一分钟,她的手还握住喻恒的手机,不敢分神。伴随着一个巨大的摔车门声,一个熟悉的气息正无限接近,而她的囚禁也到头了。
她知道喻恒来了,她知道她和阮正楠都死定了。
一股大力将紧紧贴在一起的他们分开,她转过眼睛,就对上喻恒冰冷至极的瞳人。他的脸色从来没有这么可哦啊过,就算不说话,她也觉得不寒而栗。
“她不乐意你碰她,你看不见吗?”喻恒冷冷地丢下一句话,突然伸手掐住了阮正楠的脖颈,将他猛地一带,推到了铜漆灯柱上。
阮正楠懒洋洋地靠着,脸上扶起一抹冷笑,无所谓地看着他。
喻恒的手指在收缩,一截衬衣袖子冒出西服袖口外,上面的白金扣子也在微微颤抖。
“我恨不得杀了你。”他低声说,危险地靠近了一步,“别三番五次试探我的忍耐力。”
安信看得出来喻恒学过搏击,他的掣肘动作和平常人不一样。但是如布袋小弟一般的阮正楠。清贵娇气,就算学过一些防身术练得脊背结实,在现在这么盛怒的喻恒面前,实在是难以抗衡。
安信不要命地冲了上去,使劲扯喻恒的手臂:“你放开!你放开!你的嘴唇发白了!”
阮正楠今天的确喝了很多酒,脚步轻浮地打战。他被喻恒抵在灯柱上,像是流失了全部力气,面色苍白地鄙睨着,冷冷地说道:“我需要在意你吗?我只需要她!”
喻恒的手臂总算被拉下来了,但他的眼睛黑得透冷,安信跳起来敲了敲阮正楠的脑袋:“死猪,你不要说话!”
喻恒突然转身就走,步伐带起一阵风。安信的眼睛一直放在他身上,看他这么一走,她想都没想就跟着去了。才追一步,一股大力又拉住了她。
她回头瞪正楠:“放手!”
阮正楠看着她发红的眼眶,愣了愣:“你真的生气了?”
安信干脆踢了他一脚:“正楠,我发现你很自私。我不知道你处心积虑设计我是为了什么,难道就是为了表达你在乎我,想把我从喻恒身边抢过来,是我想一辈子巴着他不放开。我这样说你明白了吗?我不会答应你的,我不会答应你任何事,今天不会,以后不会,永远也不会,你要闹就一个人闹吧,我没心思奉陪!”
她转脸看喻恒在五米开外的车子,心里更急了,强挣脱手臂要赶过去。阮正楠面色发冷,拼命拉住她,说:“明明是我先来,你凭什么选择他?”
安信听不懂这句话,回头又是挣扎。眼见和他沟通无望,她索性抬起脚,劈在了他的腿窝处,趁他吃痛间发全力追了出去。喻恒的车子已经启动滑行了,她一鼓作气地跑到车头,扑了下去。
宁静的街道响起尖锐的刹车声。安信骨碌碌地被弹开了一米。
喻恒推门出来,将她一把拽了起来,提到自己跟前吼:“你疯了吗?”
额角好像淌了点血,可她已经顾不上这个了。她死死拉住他的胳膊,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害怕,身子一直在抖动。
“喻恒,喻恒,你别走,别走好吗?”
“放手,你在流血。”他的美貌拧成一团。
安信反手抹了一下额头,胡乱擦了几下,就着染了血迹的手背去拉喻恒。
喻恒的眼底闪动几丝火光,脸色不见得好转,她愣了一下,马上松了手。
“对不起,对不起,我手上脏,我现在就擦。”
她急急忙忙地翻兜找手帕,掏出来一看,发现是一款九宫格,散发着清香,布料又柔和,她杵在那里动弹不得。
这是喻恒的手帕,很早以前给她擦过唇印,她当成宝贝一样留着,不敢弄脏。
喻恒看她在迟疑,抢过手帕按在她的额头上:“我是怎么对你说的?”
他的声音和他的眼睛一样冷,平时的柔情蜜意降至冰点,这时的隐怒好像已经不受他的控制了:“远离阮正楠,保护自己——你要我说几次?”
安信看着他的眼睛,怔怔地站着:“喻恒,你这么生气是不是因为不相信我?可是今天我的确是无辜的啊,你难道看不出来这些都是圈套?”
“不,我看得出来。”他冷冰冰地说,低头盯着她,压迫人的气息随之降下,“我生气的是你态度,你什么都不懂的态度!”
他决然转身上车,发动离开,没有一丝迟疑。
安信迎着冷风站在路边,眼泪像像断了线的珠子滚落下来,炙热的痛苦让她感受不到夜的冷。她愣了一会儿醒悟过来,拔腿朝私家车的方向跑去。
“安信!”身后有人撕心裂肺地喊了一声。
她头也不回地冲进夜景。
银色的车身随着沿街霓虹灯光蜿蜒而去,安信紧紧盯着那个熟悉的车尾,拼尽全力追赶。今晚喻恒待她不似以往,她即使迟钝,也能感觉到有些事已经不一样了。心底好像有个声音一直在告诉她,追上去,如果追不上去,明天的喻恒会变得更陌生。
可是车子并没有减速,反而越来越快,直至融入了车流绝尘而去。
帽子没了,口罩没了,迎面呼来的都是冷风,她哭得这么厉害,视线里模糊成一片,什么都看不见,她还在追。
天昏地暗时,安信突然想到,两年前的雨天,她抱着喻恒的伞,也是这样追着他的车子,也是这样绝望地倒在路边。
只是那时她是为了送伞避免他被雨淋到:只是那时她远远地看着他,不敢让他知道她的心意,只是那时她懵懂无知,以为爱一个人就可以什么都不 管地勇敢下去。
Chapter9 你省省吧,想打击到我们老板?那可比登天还难。
连续三天安信都没见到喻恒,倒是她去翼神销假时,接到了总部调令;原策划部助理工程师安信即刻前往三开公司任职,担任阮经理的行政秘书。
她的心凉了半截,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也不过如此,这天子还没换,她作为臣子的就已经被撵得远远的,到现在就像她这样,被喻恒支开,直接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不知总秘杨瑞珍是不是嗅到了什么风向,每次她上顶层找喻恒,MISS杨都只是推了推眼镜,慢条斯理地说:“安小姐还是早点收拾好东西去三开吧,阮经理都催了几次了,喻总这边比较忙。没空借见你。”
第三天晚上,抓不到人的安信直接来到喻恒公寓外,守在门口等他回。
镀锌大门连着度假村外墙,有警卫把守,她请求进去时背拒绝,只有灰溜溜地蹲在树下,对那两个警卫哥哥大眼瞪小眼。
人家说的可清楚了。
“你是谁?上次送喻先生回来的那位小妹?阿斌,你来看看,你认得她吗?不认识?我就说了吧,这年头攀亲带故的多,还没听过有自认干妹妹的……”
安信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硬着头皮走到一边蹲下。春末晚上夜风有些凉,她缩着脖子忍耐了一个多小时,终于看到道上驶来了银色私家车。
她马上站了起来:“喻……”
车子径直开了过来,减慢速度,滑行进大开的大门。
她不信前面的车灯这么亮,喻恒看不到树下站了人。等她冲过去也要进门时,泛着冷冷光泽的大门在她面前无声地阖上了。
“喻恒,喻恒,你出来!”安信扑在冰冷的门栏上,拍打个不停。
警卫过来请她离开。
她不管,死死拉住们不放,大声叫嚷:“叛人死刑还要下个通知书呢,你凭什么不管不问这样对待我!”
推搡间,她听到身边的警卫说了一句:“聂小姐,你站这里干什么?”
安信好奇地回过头。
一个身姿窈窕的女孩站在月光下,穿着雪白的衣裙,罩着雪白的公主披肩,正静静地看着她。一双墨黑的眼睛如同蕴着泉水的棋子,无比的明润。
如果不是月光倾泻在她身上显得很迷离,安信还以为这个女孩是从《倩女幽魂》里走出来的,只不过王祖贤的眼神缠啊绕得勾人心魄,这个女孩的眼神却很安静。
打量完毕,安信回过头继续拍门。
“可以通视频。”静寂的夜里传来一道天籁之音,救了安信发热的脑袋。
安信扑倒门柱的对话机前,要求喻恒和她说话。过了一会儿,喻恒着深色衬衣的上半身真的出现在屏幕上,松着绷带,隔了冰凉的通讯器,他的神色还是那么冷淡。
“你回去吧,以后别来了。”
朝思暮想的喻BOSS就这样丢下一句话,将站在门口吹风的安信彻底打入冰层。
安信抖了抖身子,喃喃道:“你怎么这么狠心,说分就分。”
“海伦在里面。”
那道天籁之音又向了一次。安信回头,看到了那个女孩仍然站在月色里,恬淡地对她笑。
安信回头看她。
女孩静美一笑:“我是喻恒的表妹聂小倩。”
两人自来熟,站在外面聊开了。聂小倩告诉安信她很早就认识她了,因为哥哥喻恒说过“让人头痛的安信”声名赫赫,她不想不知道也不行。
安信狐疑地看着她:“我在茶楼拍老虎戏的时候,你来过吧?”
直到现在她才记起来,当天喻恒环拥一位套装美女走开,对她呵护有加,应该就是这位了。
小倩咬着指甲微微一笑,点点头。
安信笑着说:“很高兴认识你,那我先走了。”
她转头机要走,小倩突然又幽幽地说:“那个,安信,别怨我哥,他其实也不好过,不回去问问安妈妈就知道了。”
听到这句话,安信震惊不少,爸爸前三天就发短信过来,说是妈妈坚持回家住,不等她返回疗养院就搬回家了。她当时还很惊讶,以为妈妈是不适应山村的环境,现在听小倩这么一说,她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安信沿半山车道跑出来,急得出了一身汗。喻恒对她下逐客令,又不派车子送她,能做到如此冷漠无情的确是头一次。虽然伤在心坎上,很难受,她还是咬着牙狂奔于风中,一到路口顾不得擦汗就打车朝家赶。
妈妈已经睡了,爸爸坐在台灯下看书。
安信静静地走过去,心里紧张得不行:“爸爸,妈妈是不是找过喻恒?”
爸爸放下拓本字帖,取下黑框眼镜,拍拍身边说:“过来坐,安信。”
第一次听到爸爸直呼其名,安信更紧张了。她立刻坐在爸爸右边的沙发上,巴巴地看着他。
爸爸的目光像泉水一样温润,带着洞悉分明的冷静,仔细地注视着她的脸。
“信啊,你是大孩子了,听到下面的话要镇定,多想想妈妈的苦楚。”
安信吞了吞口水点头。
“你五天前离开疗养院回市里找喻恒,妈妈猜到了你去了哪里,她收拾衣服吵着要回来,我拗不过她就随她回家了。第二天晚上她就找到了喻恒,要求他离开你,不准他再见你。听茶餐厅老板说——喻恒答应了。”
安信身子僵硬,直愣愣地坐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爸爸继续说:“娜娜回来后变得歇斯底里。我偷偷去了茶餐厅,问老板当时的情况。老板说怕妈妈又发病,所以这次他特地盯着她。刚好看到了她打喻恒的事。你别哭啊,闺女,唉,你说你妈妈这病——唉,她的确扇了喻恒一耳光,骂他不知好歹,全餐厅的人都看见了。”
爸爸直叹气,安信捂住脸,伤心地哭了起来。
她恨自己现在才明白,阮正楠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