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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的时刻殷士赋从不召见他们。然而,这一次殷士赋居然会为了杜受跟情人幽会这样一件小事而破例,实在令人意外。
毕剑惊异地看着殷士赋,心里暗自嘀咕,却不敢询问,赶忙抓起电话通知首沙洲、狄路垂等兄弟们。
当晚八点,市中级人民法院刑一庭副庭长练创清、市检察院起诉处副处长首沙洲、市刑警队大队长狄路垂都按时来到了望月楼,可齐晾直到八点半了还不见影子,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
毕剑埋怨道:“这齐老弟,就是有事走不开也要打个电话啊!”
练创清虽然自己不干不净的,却向来鄙夷齐晾的背主行为,只是平时没有表现出来,此时忍不住道:“他啊,自从老大退居二线后就越来越不把老大放在眼里了。”
殷士赋把手一挥,道:“齐老弟不是那样的人。”
首沙洲呵呵笑道:“老大说的对,齐老弟不是那样的人,我想他肯定是因了什么重要的事耽误了时间。”
狄路垂有些不满地道:“那也不能让老大等这么久啊!让我们等多久都没关系,让老大等就太过分了。”
正说着,齐晾推门走了进来,大家一起转头看着他。
齐晾歉意对大家拱拱手道:“对不起,对不起,害得各位兄长久等了。”继而满脸喜悦地看着殷士赋道,“老大,我又得到了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殷士赋眉毛一扬,问:“什么消息?”
“你们猜,风瑶月是怎么掉进湖里的?”齐晾问。也不待殷士赋回答,自顾接着道,“原来,她是毒瘾发作,想洗脸清醒清醒,结果两脚发软,神志迷糊,扑通一声就掉进了拇指湖!”
这个消息确实太过意外了,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都觉得不可思议。
良久,殷士赋问:“你是说,风瑶月吸毒?”
齐晾点头道:“是啊,医生检查出来的,风瑶月自己也亲口承认了。刚才我就是为了听杜小子跟她说话才耽误了时间。”
殷士赋转头看着毕剑,眼神里似乎隐含着讥诮的笑意。
毕剑自然明白殷士赋的意思,自嘲地笑了笑,道:“看来,我纯粹是自作聪明了。”瞪眼看着齐晾一字一句地道,“那你说,风瑶月又怎么会吸上毒的?”
练创清道:“是啊,风瑶月怎么吸上毒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齐晾摇头道,“杜小子也问风瑶月这个问题,可她闭紧了嘴巴,什么话也不肯说。”
狄路垂道:“我看这件事有些蹊跷,咱们不可大意了事。”
首沙洲道:“真是太奇怪了。”
大家静了下来,都觉得杜受这次的事诡异非常,让人怎么也摸不着头脑。
齐晾想了想,又道:“还有,刚才岳昭惠闯进了医院,大吵大叫说杜受和风瑶月通奸,说昨晚她打手机给杜受,却是风瑶月接的,今天一大早到畅武集团和市府大楼找杜受,又找不到,哪知杜受居然带着风瑶月躲到医院来鬼混,愤怒之下把杜受的脑袋都给砸破了,若不是医生们硬拦着,恐怕整个医院都要给她翻了过来。”
殷士赋等人一听,更加糊涂了:“到底是谁的计谋?能这么一环扣一环地把杜受套得牢牢的?太厉害了吧?”
齐晾见大家面面相觑、一头雾水的样子,不由笑道:“这有什么好想的,管他是谁的设计,我们只要照老大说的,借力打力,曲线出击,以隐蔽的手段彻底打垮他们不就结了?”
殷士赋心道:“对呀,自己本来就是这么个主意,只要照着原先的策略去做,不管是谁的诡计,自己都可以达成所愿!”呵呵笑道,“你看我,都差点忘了叫你们来是什么事了。”拍拍手,大声道,“好了好了,别浪费脑筋了。听我说,我要跟大家统一一下以后的行动方针和策略。”
大家都转头看着殷士赋。
殷士赋喝了口水,不慌不忙把早上跟齐晾说的诸如“十六字方针”的那番话又说了一遍。
同齐晾一样,听了殷士赋的话,毕剑、练创清、狄路垂还有首沙洲全都佩服得五体投地,都由衷赞叹说老大的见识之高妙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捧得殷士赋又大大高兴了一回。
接下来众人便按照殷士赋的思路讨论如何应对杜受的事。
最后决定明天早上由殷士赋带领狄路垂和毕剑去医院看望风瑶月,然后狄路垂以刑警队的名义理直气壮地展开风瑶月溺水和吸毒事件的调查,并把调查进程的每一个消息向媒体发布,这就等于把杜受和风瑶月的丑事广而告知,而杜受和风瑶月却找不出刺;同时间毕剑假装关心步德斯遭遇的样子,用话刺激他,让他对杜受和风瑶月恨之入骨,这样他自然会自动想方设法打击杜受和风瑶月,就算一时奈何不了杜受,至少也可以整得风瑶月哭爹喊娘;齐晾呢,就对沈先楚和蔡匀刿等领导以及岳昭惠实话实说,偶尔为杜受打打模棱两可的埋伏,以若有若无的巧劲推波助澜,加剧他们之间的矛盾和误会;练创清和首沙洲则依然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倘若听到有人议论此事,就声色俱厉地制止,故意找一些“有岳昭惠这样的老婆谁受得了?就算换了是我恐怕也要非找情人不可!”等等似是而非的论调为杜受辩护,实质上自然只能是火上浇油,适得其反。
看来,杜受这次又要被火烤油煎了。
殷士赋的这些计策委实阴毒得无懈可击!
次日早上,殷士赋带着狄路垂毕剑手捧鲜花礼品雄赳赳气昂昂地来到风瑶月的病房。
也许是上天不佑好人吧,偏偏这时候杜受和修瑟夫人也在。
眼见殷士赋等人闯了进来,修瑟夫人还没什么,杜受立时便呆住了,心神不定地看看殷士赋又看看毕剑,冷冷地问:“你们来干什么?”然后眼光转到狄路垂身上,礼貌地点了点头。
殷士赋哈哈一笑,道:“哎哟,杜总,你说我们来干什么?风羞竹可是步德斯同志的爱人,前不久人大刚刚把步德斯的公司作为民营企业法制建设的示范单位,是我搭的桥牵的线,现在他的爱人出了事,我能不来吗?而毕剑同志,他是步德斯的合作伙伴,是步德斯的兄弟,他又能不来吗?至于狄队长,他来的原因,不用说,自然是为了破解一系列的疑团。你想想,谁都知道风羞竹同志向来品行端庄,她怎么会吸毒呢?又怎么会溺水的?会不会是有坏人陷害她?我想,狄路垂同志作为江壑市刑警队大队长,理所应当把这些疑问放在心上,而且,他也有责任替风羞竹同志主持公道!”
杜受毫不客气地顶道:“狄队长自然应该来,而你们来不就是为了惺惺作态吗?”
狄路垂故意轻蔑地看着殷士赋,冷冷地道:“我们只不过恰巧在楼下碰到一起,不敢麻烦殷总替我解释。”
殷士赋自然不会生气,和毕剑一起装模作样地去慰问营救风瑶月的医生和护士。
杜受无法强行阻止,只得任随他们表演着冠冕堂皇的人生大戏。
狄路垂见时机到了,遂抓着杜受询问案情。
杜受哪知道他根本就是殷士赋的爪牙,毫无隐瞒,据实回答,最后交待狄路垂在真相未明之前千万不要把案情向媒体透露。
狄路垂拍着胸口答应了。
不用说,狄路垂这是空口说白话,根本就是存心糊弄杜受。
于是,第二天早上江壑日报的头版上就出现这样一个醒目的黑体标题——著名企业家资深教授联手夜救溺水夫人!
文章把杜受和修瑟夫人夜访半阕亭,发现风羞竹的经过,以及风羞竹吸毒的事全都写了出来,顺带还提出了一系列的疑问,诸如:湖水那么浅为什么会溺水?步夫人向来品行端庄为什么会吸毒?背后有什么阴谋?等等。
杜受看到这篇报道差点没气晕,这不是存心败坏风瑶月的名誉,存心让市民误会自己和修瑟夫人有暧昧关系吗?
立即打电话给江壑日报总编,厉声责问道:“为什么不顾风瑶月的名誉这么胡乱报道?你这么不顾后果地说将出来会造成多大的恶果?你要承担所有的责任!”
总编有殷士赋在背后撑腰,哪会怕杜受这样一个人人都可以欺凌的企业老总,理直气壮地道:“杜总,这消息是公安局发来的,宣传部也批了,我当然得发了!”
杜受拿总编没办法,毕竟人家该走的程序都走了,再者报道的又都是事实。却心有不甘,转而打电话责问狄路垂。
狄路垂装作委屈地说:“杜总,我也没办法啊,易市长不知道从哪得到的消息,打电话指示我要尽快破案,同时更要大力宣传您和修瑟夫人英勇救人的事迹,号召全市人民向您和修瑟夫人学习。无奈,我只得把案情总结送到宣传部了,不到之处请您海涵!”
杜受一听沮丧无比,无可奈何地接受了现实。就在这时,电话铃声响了,一看号码,是易依竹打来的,赶忙接起,只听得易依竹亲切地说:“杜受同志吗,你好啊,作为江壑市市长,我非常感谢你和修瑟夫人见义勇为、英勇救人的行为,你们为我们江壑市的广大市民做出了良好的表率。出于对你和修瑟夫人的褒奖考虑,也出于教育市民的目的,我同意了沈先楚、蔡匀刿和殷士赋同志的建议,将消息发布见报、树立你们为市民楷模……”
杜受还能说什么呢?易依竹毕竟是纯属好心,并无丝毫歹意。问题是,好人为什么总是缺乏殷士赋这种人渣的诡计心思,时不时就被他们利用,成为他们的打手呢?
杜受心里哀叹不已,不知说易依竹什么好,随口应付了几声,无力地放下了电话。
第22章 意淫
杜受呆呆坐了会,只觉两耳轰鸣,眼冒金星,心知自己的精神意识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便想趴在桌上休息一会,可刚刚趴下,又响起了嗒嗒、嗒嗒连贯的敲门声,不由火了,喝道:“有完没完?!”
话音未落,门却开了,一个人闯将进来,笑眯眯地道:“是我,杜总!”
杜受抬头一看,是沈先楚,有些惊讶地道:“哦,是沈市长呀,有什么指示需要烦劳您亲自登门?叫池秘书吩咐一下就是。”
沈先楚呵呵一笑,拉开椅子面对杜受坐下,道:“对你我哪敢啊,就算我沈先楚架子再大,官腔再大,也不敢在杜总你面前摆呀。我过来,只是想跟你说说话,顺便告诉你副省长费醉早上要到我们江壑市视察,现在恐怕已经到了。”
杜受一愣:“费省长来了?我怎么不知道?”
沈先楚道:“你现在不就知道了吗?”哈哈一笑,“开玩笑的,开玩笑的!”接着解释说,“是昨天接到的通知,当时你在医院里忙得不可开交,大嫂又闹得厉害,所以蔡市长建议先别打搅你,让你安心把手头上的事处理清楚。”
杜受感激地哦了一声,又轻轻点了点头。
沈先楚两眼直盯着杜受看了会,同情地道:“杜总,说实在的,我一直替你不值啊,嫂夫人她怎么能那样呢?她怎么可以那么多疑呢?谁不知道你杜总是堂堂正正的君子,哪里会做出那种龌龊的男女勾当!也真亏她想得出来,说的那么有鼻子有眼,不知道内情的人还真会信了她的话,那不是给杜总你脸上抹黑吗?这天底下居然有这样的妻子,尽给自己的丈夫制造桃色新闻!如果换了是我呀,宁肯不要名声,不要威望,也要跟她离婚了事!”
相识七八年来,沈先楚从来没有进过杜受的办公室,也从来没有主动找杜受谈过公事,更不用说私事聊天了。今天他不但屈尊亲自登门,而且还关心起杜受的家庭问题来,实在是太过反常了。
杜受一时间还真被沈先楚搞糊涂了,不知道他的用心何在,默默地看着他,不敢轻易搭话。
沈先楚也不知错乱了哪根神经,顾自继续道:“……这年头,老实人总是吃亏,就是好欺负。你杜总是老实人,别人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可就是因为你太老实了,所以什么事你都只会委曲求全,而不敢奋起反抗,刺杀事件如此,诬陷事件如此,现在桃色事件也是如此,殊不知你的退让只会加重事态,他们就会以为你好欺负,就会更加为所欲为,那最终吃亏的还是你自己。所以,照我看啊,关键的时刻,千万不要有什么‘此地无银三百两’、‘越描越黑’之类的顾忌,该出手时就出手,狠狠地给对方颜色看看……”
杜受虽然看不起沈先楚,觉得他根本就只是一个媚上欺下,骑在平民百姓头上作威作福的政治商人,但也不得不承认他这一番话说得很有道理,正想说些多谢赐教、多谢关心之类的客套话,可还没来得及开口,沈先楚却又抢先说道:“好了,好了!不说了,不说了!你杜总是什么人?哪还用得着我操心?!”说着站起身来看了一下手表,“哈,刚好九点,走吧。”
杜受不解地问:“去哪?”
沈先楚认真地道:“当然是去见费省长喽!”
杜受迟疑道:“费省长又没叫我,我去不大好吧?”
沈先楚道:“费省长下来本来就是要听取你关于国有企业创新经营的研究报告,你不去谁去?依我看,费省长马上就要派人来请你了。”
话音未落,电话铃声便响了起来,蔡匀刿的秘书柯毅打电话来说:“杜总,费省长和蔡市长请你马上到市府11楼会议室来。”
沈先楚有些得意地道:“是不是?我说的没错吧?!”
杜受微笑不语,翻开文件夹,拿了研究报告,驱车和沈先楚一起往市府大厦而去。
到得市府11楼会议室门口,迎面碰见殷士赋。
杜受不想理他,躲在沈先楚背后假装没看见。
殷士赋却偏偏不知趣,热情地打招呼道:“杜总,我也来聆听你的高论。”说着殷勤开门,对着杜受做了个请的姿势。
杜受避无可避,只得当仁不让,昂首进了会议室。
会议室里费醉正跟易依竹、蔡匀刿闲聊,见杜受、沈先楚、殷士赋都来了,起身相迎,握住杜受的手,摇了摇,亲切地道:“杜受同志,你的工作很出色啊,匀刿、先楚,还有殷士赋都很佩服你啊,都说你是真正为国为民,任劳任怨,不邀功请赏的好同志……”
蔡匀刿真心实意地赞同道:“确实如此。”
殷士赋笑容满面地附和道:“费省长,您知道吗?在整个江壑市里头,我最佩服的就是杜总了!
沈先楚在一旁心悦诚服似地说:“是的,是的。”
费醉眼见他们友好团结的样子,满意地点了点头,道:“我这次来,说是听取你的国有企业创新经营研究报告,实际上是为了来看望你……”招了招了手,“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介绍随行的厅长局长。”说着,手指计委主任、经贸委副主任、环保局局长、省委政研室副主任、省政府副秘书长一一为杜受做了介绍。
这些人当中,除了计委主任外,其他人都是新官上任,杜受都没见过面,却不得不装作久闻大名的样子,热情握手,说些恭维话好听话。
好不容易介绍完毕,费醉挥手让大家随便入座。
众人嘴里应声说好的好的,却哪敢忘了官位尊卑,乖乖地按照官场规矩,坐在自己应该坐的位置上,根本不敢有丝毫僭越。
蔡匀刿见大家依次坐好了,跟易依竹耳语了一句,然后直身干咳一声,道:“费省长在百忙之中,能抽空与各位秘书长、厅长、局长、主任莅临我委指导工作,是对我们江壑市市委市府的最大支持!我们深感荣幸,深受鼓舞!我相信,我们一定不会辜负费省长和各位领导的期望,力争江壑市的经济建设迈上一个新台阶!”停顿片刻,继续道,“现在,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费省长给我们讲几句话!”
众人使劲鼓起掌来。
虽然他们人数不多,但也许因为都是高级别的领导干部的缘故,掌声特别清脆特别响亮,几乎便有万人鼓掌那种波澜壮阔的气势。
费醉颇为受用,品尝了会,双手凌空向下一压,止住掌声,威严而又不乏亲切地一一扫了杜受、殷士赋等人一眼,道:“既然大家如此热情,那我就简单地讲几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