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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星擅地球的爆炸威力在脑中产生,血管爆裂,耳朵蜂鸣。
“这样的问题似乎太刺激了点,先这样就好。”他低下头,吻上她的唇。
接下来好长一段时间,纪晓茹一直处于怔愣状态,久久回不了神。
***************
纪晓茹狐疑的盯着柳承业,东京最著名的应该是浅草、银座、原宿,但他却带她到郊外。
像现在,他们来到一间寺庙,他虔诚的敛眉合掌,不好意思打扰他,她只能环顾四周古色古香的摆设。
纪晓茹心一动,拿出照相机,调好焦距,轻按下快门。
“你专心点。”他突然出声。
“你对这座庙情有独钟哦!我一直以为你是无神论者。”放下相机,她乖乖站在他身边,想研究佛像的不同点,却发现自己没有任何概念。在最困难的时候,陪她度过的,一直是他的影像。
“听说心诚则灵,姑且一试。”
“权倾在握,你还有做不到的事吗?”
柳承业伸出手,轻轻拨开她颊畔的发丝,“当然有!人嘛,总是贪心。”“你冀望未来更有权势?”
他摇摇头,“再猜。”
纪晓茹侧着俏脸思索,跟着他走出寺庙,来到寺旁的公园,园里的池塘养着许多鱼。“不猜了,我帮你拍照好不好?”
“好啊。”柳承业大方的坐在池边的玄武石上。
喀喳,喀喳,喀喳:她连照三张才罢手。
“你身上有日币吗?”“有啊。”他掏出皮夹递给她。
纪晓茹抽了一张千元钞票,然后把皮夹还给他,接着往庙旁的杂货铺飞奔而去。刚刚的动作如此熟稔,仿佛天经地义,不用加以思考,她或许没有感觉,对他却是一种感动。
曾经,她抽出自己的皮夹拿零用钱给他,当时他只觉得难受,现在却是一种深深的悸动。
养老婆是不是就是这样?
而她之前帮他完成学业,是不是也充满这种悸动,所以才愿意付出?片刻后,纪晓茹气喘吁吁的章着一包吐司回来。“老婆婆说这里的鱼可以喂这种吐司。”她打开包装纸,撕了几小块扔进池塘里,不一会儿,便叫一群鲤鱼抢食光了。
“你要喂吗?”柳承业摇摇头,轻笑遭:“原来就是你们这种观光客,才会把这群鱼给养得毫无教养,抢得这么难看。”
“这是给人借镜啊!人为财亡,也很难看。”
柳承业睨了她一眼,忍不住笑出声,“你在影射我吗?”
纪晓茹皱皱鼻,“你要对号入座我也不反对。”
“你一直都是单身一个人吗?”
她停下手边的动作,“一个人比较自由自在啊!”
“你有没有想过破镜重圆?”
纪晓茹收起笑容,转头看着他,“有和没有之间的差别在哪里?”晃晃脑袋,她踢着地上的石头,半晌才继续说:“破镜,不可能再圆,和覆水难收的意思是一样的。”抛个灿烂的笑后给他,她继续专心的喂鱼。“我有想过,到现在仍是。”
“我没想过,到现在仍是。你还要继续这个话题吗?”
柳承业瞧着她坚决的睑鹿,“我留给时间来决定。”
接下来的行程,每到一个地方,纪晓茹就吵着要拍照,镜头下的主角永远是柳承业。—天的时间,就用了三卷底片。
柳承业提议去餐厅用晚餐,却让纪晓茹拒绝。
“我累得无法遵守餐桌上的礼仪,就叫客房服务好吗?”
“当然好。”柳承业跟在她身后回房。
“你忙,我去梳洗,你可以不用再关照我,我会自己叫晚餐。”说完,她一溜烟的回自个儿房间。
柳承业注视着她,直到门合上为止,嘴角克制不住的扬起一抹笑。逃吗?没关系,这只是猎心行动的开端而已。
第七章
其实,要忘记他们到日本的目的,对纪晓茹而言,是一件简单不过的事。
享受完泡泡浴,穿上白色浴袍,她躺在舒适的大床上,凉凉的空调降低余留在肌肤上的热气,两颊红扑扑,身体粉墩嫩,宛如初生婴儿。
她在床上滚来滚去,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玩兴大起。
她站起身,脚踩着床,奋力往上跳。
“哇!”她笑得开心极了。
这床弹性极好,她伸出手,再一点点就可以摸到天花板。
再一点点……摸到了!
“哈!我摸到了,摸到天花板了。”
呼!好好玩。如果有钱。纪晓茹决定在家换上相同的六床。
柳承业叫了客房服务,为她点了精致的怀石料理,却久候不见她出现。听到异样的声音从她房里传来,越来越清晰,但他听不出是什么东西制造出来的声音。
他开始担心,敲了门,却没有人应门。
转了门把,没锁,轻轻一椎,门开了。
人眼的情景,让他先是一愣,接着宠溺的微笑。
她像个小孩子,大玩跳弹簧床的游戏,双眼专注的盯着伸直的手臂,直到碰到天花板后,她满足的漾起笑容,就像没有翅膀的凡间天使。
激烈的动作,使她的双颊艳红,随着跳跃的动作,浴袍掀起,春光外泄,白皙修长的腿……他无法克制的吞咽口水。
老天!这简直就是撒旦的诱惑。
去国多年,他不否认有过一夜情,却每每在欢爱时,仍可保持理智凌驾在欲望之上,总在紧要关头时,仍以安全为量重要考量。
唯有她,该死的让他失控,甚至……
如果再不离开,他怕自己会当场出糗。
可是双腿仿佛拥有自我意识。坚持不肯迈开步伐。
血液开始往小腹集中,他必须用尽所有自制力命令自己不准伸出魔爪,不准靠近她香馥的身子。
她的笑声听起来像银钤,清脆悦耳。
纪晓茹发觉两道炙人的视线,转头望去,赫然是他。
她缓了身体的律动,有些尴尬被他发现自己在玩这种幼稚的游戏。
“对不起!我没有把床跳坏。”见他仍是注视着她,目光无比专注,她连忙补充道:“真的,没跳坏,如果坏了我会赔。
哦!他的黑昨闪着点点金芒,空气变得稀薄,仿佛有一盆炉火在烧,她觉得呼吸困难。
“我很久没玩这种游戏了。”他慢慢走向床。
“你要玩吗?”老天,这是什么问题,“我开玩笑的;你用晚餐了吗?”
“我是很想玩。”说完,不待她有任何反应,柳承业一脚踩上床面,伸臂搂着她的腰,开始轻轻晃起身体。
他的手好热,害她的心被烫了一下,还来不及挥开,他的脸突然埋进她的颈项。
“你好香。”他的声音闷闷的传来。
她的耳朵有点痒痒的,心也跟着骚动起来。
“我……刚刚洗操嘛!你要不要回你房间玩?”
“我喜欢跟你一起。”
“这样子很危险。”太靠近了,她怕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被他听见。
“我不会让你受伤。”柳承业用鼻子磨蹭着她的颈部肌肤。他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习惯动作,原来在不自觉中,他爱上这种丝滑般的触感,所以一直在寻找。
细嫩、光滑,他用牙齿轻轻啮咬。留下红痕。
“你……”让他突来的轻薄动作吓了一跳,纪晓茹来不及脱身,就让他给扑在床上。
艳艳的红唇变成猎人的战利品。
三年的思念决堤后,仅是亲吻怎能足以抚慰。
柳承业侵入她的檀口,勾起她的丁香舌慢慢起舞,燃起的火焰企图毁灭残余的理智。
由唇到鼻,由眼到额,再转而轻舔着她的手心,阵阵酥麻,她只能虚软的靠着他。
他粗重的喘息不停在她耳边回响,“如果不要,快点推开我。”
这话脱口而出时,他真恨死自己。
纪晓茹看着他,氤氲的眸子闪着媚人的波光,清楚看见他因强忍欲望而变深的瞳心。
她没有回答,只是揽着他的颈,再次送上自己的唇。
不用更多言话,他热切的回应。
“我不会再放手!”
是激情的后遗症吧,所以产生幻听,这不是他会说出口的话。
***************
纪晓茹端起桌上变温的咖啡,轻啜一口。全身筋骨几乎快散了,她应该躺在床上补眠才对。
但是看见他熟睡的脸庞,不晓得为什么,她就是……
所以地逃了!
宁愿坐在太阳下打瞳睡,虐待自己的身体也比待在他身边好。
她应该懊悔才对,在道德的束缚下,她如果觉得惭愧,或许还比较能平抚自己的心情,可是她非但没有,甚至……有点高兴,所以她才罚自己在这里。
“我找了你好久,原来你跑来这里。”她身后传来柳承业的声音。
纪晓茹僵直着身体,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只能玩着手里的杯子。
“不热吗?你额头都开始沁汗了。”柳承业拿起一旁的手巾,轻柔的为她拭着薄汗。
“怎么不说话?”直到为她擦掉汗水,他才再次打破沉默。
“我……”
“不知道说什么?那我们来谈谈昨晚的事,你觉得如何?”他好整以暇的坐在一旁的竹藤椅上,井将椅子拉靠近她,膝抵着膝。
“我们……”纪晓茹回避他的眸光,转移话题道:“我们去看世界杯。”
“你什么时候对这种运动感兴趣?”
“去看看嘛!”她事先站起身,迅速离开空中花园,冲回楼下的房间。
只要不谈昨晚的事,带她去看人念经颂佛,她都可以津津有味。
***************
尚未进入球场,仅在人口处,便听见欢声雷动,似乎连地板都为之撼动起来。
终于来到入口,旗帜飘扬,万头钻动,纪晓茹看见为数不少的男女在脸上涂满颜料,人们的情绪都让球场中的战况牵着。
“你支持哪一队?”
“英格兰。”她唯—认识的球员就是贝克汉。
“你喜欢贝克汉,他有什么好?”
“看来我们支持不同队,那你去坐那边,我坐这边。”不待他有任何回应,她转头冲向支持英格兰的球迷聚集处。
在这时刻,就暂时放过你好了。柳承业难得听话的转向另一边,他找了一个可以看见她的位置坐下。
纪晓茹坐在陌生人旁边,刚开始是松一口气终于可以暂时脱离他,之后,在比赛进行到紧张处时,她也会跟着大声加油。
哇!进球、进球,射门,却让守门员挡个正着。
她发出失望的叹息。
柳承业坐在另一边,他迎着阳光,眯着眼,仍坚持守着她的身影。
她笑得越来越开心!
甚至,开心到让他嫉妒。
她的注意力怎么可以全在球场上?她的笑容怎么可以这么灿烂?最可恶的是,她怎么可以不知道她这副模样应该属于他。
他后悔刚刚为什么要放任她坐到那边。
如果他也跟着过去,或许在英格兰队赢球时,她兴奋之余,会主动送上香吻。越想,越叫人扼腕。
比赛进入最后十分钟,战况越来越激烈,英格兰情况告急。
柳承业站起身,努力越过人墙,挤到她的身边。
就这样看着她,从欣喜、期盼,到失落。
时间到!英格兰以一分之差饮恨。
纪晓茹的泪水滑落颊边,却努力扬起笑容,双手拼命鼓掌。
一种其名的悸动撼动柳承业,无法克制那股感动,他低下头,在她耳边轻轻哺语:“我爱你!”
纪晓茹一惊,这声音……好熟,她缓慢的转过头。
“法国队,我永远支持你!加油!”
只见柳承业激动的跳上椅子,大声吼着。
纪晓茹无法置信,怔愣的看着他失控的举动。这场比赛,有法国队吗?
她忍不住环顾四周,有人听得懂中文吗?她不想被人开扁。
那句我爱你,应该是误会吧。
柳承业心如擂鼓,她有听见吧,她会感动吗?
老天!真不敢相情,他居然会被催情,在这种一点都不浪漫的地方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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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足赛后,他们的感情在暖昧中徘徊,谁也不愿先开口说个明白。
他们到过新加坡、澳门,马来西亚是行程的最后一站。
在云顶高原,他们走在街上,感受黄昏的凉爽微风。
“我帮你拍一张照片。”
“还要怕啊!你一路过来已经拍不少了。”
“去嘛!”
柳承业拗不过纪晓茹的耍赖,只好乖乖的入镜。
喀喳!喀喳!
纪晓茹不停要求他变换动作,直到满意为止。
“好了!”她朝他大声嘱着,挥手示意他可以继续往前走。
谁晓得柳承业走到她身边时,却伸手抽走她的相机。
“啊!你干什么啊?”
“我也帮你拍一张。”
“不行,我不要,相机还给我啦,”纪晓茹踮起脚尖,想抢回他手中的相机。
柳承业突然顺势低头,吻住她的唇时,用眼角瞄准相机,然后按下快门。
“拍一张我们亲密照为证,这样你才赖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