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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咳一声，陌沫耸耸肩，还真是，斗一下都不让。
一时间，几人无语，夜凝只顾低着头冲澡，僵硬着身子也不动弹，满脑子都是肖雨涵最后那下带着一丝羞涩一丝责备的轻嗔，从未有过的感觉席卷周身，心跳的几乎冲出胸膛，夜凝咬住了唇，摇头。不能啊，夜凝，你不能这么饥不择食啊，她是你的老师，老师！只可远观意/淫而不可恋上焉！
“别一个人洗澡啊，跟我聊聊。”
陌沫被这尴尬的气氛弄得有些闷，看着肖雨涵也是满腹心事的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搞什么啊？洗个澡弄得跟俩人怎么着了似的。
“聊什么？”
夜凝勉强的笑了笑，抬起头看着陌沫。
陌沫想了想，笑了。
“夜凝，你喜欢什么类型的人，给老师说说，我手中可有不少存货，有合适的给你介绍一下。”
一直垂着头得肖雨涵听到这句话有了反应，微微抬起头，看着夜凝，脸上还有那未褪的粉红。
“我喜欢什么样的？”
夜凝的魂儿还没回过来，根本没闲心跟陌沫闲聊，随意敷衍着。
“嗯，对我好的，温柔的，呵护的，在我难过的时候能陪在我身边，能为我解除烦恼的，最重要的是体贴。”
陌沫听了笑的不行。
“哪儿有这么完美的人。”
一直沉默的肖雨涵淡淡一笑，侧过身看着一直不敢正视她的夜凝，轻轻的说：
“你说的那是卫生巾。”
“……”
“……”
＇16＇聊一聊
“其实雨涵说的也有道理。”
沉默了半天，陌沫终于接话了，夜凝还沉浸在肖雨涵无尽的冷幽默中，听见陌沫这么说抬头，诧异的看着她，不是吧，这还有道理？
“的确，这爱人啊，就像是卫生巾。当然，有好有怀的，例如苏菲，给你细心呵护的同时让你没有一丝烦恼，谁要是找到个这种类型的爱人谁就美了，可要是找一个劣质厂商制作的，不仅解不了烦恼，还弄一身病，要是找个这样的，哎……所以啊，陌老师给你总结出一句话，这爱人啊，果真是宁缺毋滥，一定要擦亮眼睛挑好选好！”
陌沫煞有道理的分析着，肖雨涵在一边轻轻的笑，夜凝倒是一反常态的，眨着眼睛看着陌沫，面子上虽然一言不发，可心底却早就在呐喊。天才啊，什么叫天生的马屁精！说的就是陌老师啊，这简直是肖导放个屁，陌老师当金蛋接着啊！
“你想什么呢？”
肖雨涵看出夜凝的不对劲，每当她嘴角有那坏坏的笑时，一定没想好事。
夜凝抬起头，笑了笑，看着陌沫。
“陌老师，你就这么赞同肖导的观点啊。”
陌沫白了她一眼。
“我这是按事实说话！”
夜凝听了笑的更开坏了，挑眉看着陌沫。
“那敢问陌老师，你是什么牌的卫生巾？”
“……”
旁边的同学听到夜凝的话都忍俊不禁的，肖雨涵轻笑，陌沫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半响，呲牙看着夜凝。
“你，过来！”
“干嘛？”
夜凝警觉的看着陌沫，怎么着，想要打击报复？这么多人看着，你好意思么？
“想那么多干嘛？过来，我给你搓澡！”
陌沫不耐烦的嚷嚷着，夜凝一听就笑了，来的时候她还有些忐忑的，怕这肖导在一个没忍住，禁不住她美/色的诱惑，非要给她搓澡，那得多不好意思啊。现在看来，自己魅力果然不可挡啊，这肖导还没开口，陌老师到开口了，真是香饽饽，到哪儿都香气连天，众人哄抢啊。
笑嘻嘻的走到陌沫面前，夜凝转过身，手按在台子微弯下腰，闭上眼睛，一脸享受的模样。肖雨涵在一边看到她这样，轻轻的叹了口气。哎，自作孽不可活啊。
陌沫盯着夜凝洁白如玉的背轻轻一笑，晃了晃胳膊简单的活动了一下，一掌拍了下去。
“嗷！！！”
整个浴室里，第二次响起了夜凝凄惨的嚎叫声，那可真是荡气回肠啊……
拖着半残的身子，夜凝慢腾腾的挪到了喷头下，哀怨的冲着澡，再不敢跟陌沫说一句话，陌沫倒是笑的得意，挑眉看着夜凝。
“肖导……”
被陌沫那嚣张的心烦，夜凝偏了偏头，去跟肖雨涵说话。
“嗯？”
肖雨涵淡淡的笑，视线落在夜凝的屁股上，白皙圆润的右屁股上一个红色的手印煞是明显，看来，陌沫是真的下很手了。
夜凝感觉到了肖雨涵的目光，脸一红，转过身去，正面面对肖雨涵。
肖雨涵勾了勾唇，看着夜凝似小山般的双胸，淡淡的笑。
还真是胆小胸也小呢。
……
夜凝满脸通红的看着肖雨涵，在肖导那饱含深意的目光中她读出了主旨……很有自觉地，夜凝缓缓转过身，继续用她带着一个红手印的屁股对着肖雨涵。
可能是因为水蒸气的原意，也可能是隔得太近……肖雨涵身上那淡淡的柠檬清香时不时的飘入夜凝的鼻中，闻着说不出的受用，就好似一股暖流自心底涌起，四散只周身，暖暖的，舒服之极。
夜凝算是一个气味控，从小就是如此。她不一定能记住一个人的名字，却一定可以记住她身上的气味，高中时期朦朦胧胧暗恋过的一个学姐身上似乎也是有这种淡淡的清香，但是和肖导的有些不一样，学姐应该是喷了少量的香水，可肖导这个到像是纯天然的，也不知道是哪个部位散发的呢……一想到这儿，夜凝的脸又开始发热了。
“你看看她，耸着鼻子一脸色/狼样。”
陌沫凑到肖雨涵身边小声嘀咕，肖雨涵听了轻笑，看了看夜凝。每当有人说她的闲话，夜凝的耳朵总是格外的好使，所以她瞬间站直身子，认真的搓澡。
“雨涵。”
水流声很大，加上澡堂内的一片嬉戏声，陌沫的声音听得不是很清楚。
“嗯？”
肖雨涵侧过身，看着陌沫。
“你、你跳舞为什么要找这个小鬼？”
犹豫着还是问出了口，陌沫盯着肖雨涵的眼睛看。
“她有街舞功底。”
“只是这样？”
陌沫不死心的追问？怎么可能就是这个原因？偌大的一个学校，在硕士生里找个有街舞功底的人还不好找？
夜凝竖着耳朵站在水下认真的听着，莫名的，心跳的剧烈，居然还有一丝丝说不出道不明的期待。
似乎沉默了很久，肖雨涵抬起头，看着陌沫。
“陌沫，有些事情，我还不确定。”
陌沫听了撇嘴，她了解肖雨涵，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懊恼的挥了挥手。
“算了，不过可真便宜这小滑头了，一进来就捡了这么大个便宜。”
肖雨涵听了这话眉目间都有了笑意。
夜凝听得一惊一乍的，不确定？小滑头？便宜？诡异，十分的诡异……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个澡，洗了将近半个小时总算洗完了，擦干头发，夜凝照例拿起她的小蓝盆，挡住胸，跟在肖雨涵和陌沫身后往外走。这次，她可不敢再趁人之危看看俩老师的屁股什么的了，小心翼翼的迈着步子，生怕一个不注意又飞了出去。
换好衣服，夜凝甩了甩头发，按照老习惯，将裤腿挽起，抱着盆神清气爽的往外走。
这洗澡的感觉就是好啊！
肖雨涵和陌沫跟在她身后，陌沫盯着肖雨涵看，而肖雨涵则是含笑看着夜凝的背影，眼中的情绪，陌沫琢磨不透。
要说冤家路窄可真不假，这三个人刚一拐弯，就碰到大宝跟着一大堆朋友抱着球往操场走。大宝走在最前面，满脸的汗，看到夜凝后，瞬间红了脸。
“哦哦哦——”
男生那边开始起哄了，夜凝本来就让俩人这阵子没缘由却传的满学校的绯闻弄得心烦，一看这样就更烦躁了，挑起眉，看着大宝。虽然眼里不带火，可这对于总是把笑挂在嘴边的夜凝来说，简直就是另外一幅嘴脸。陌沫第一次看到夜凝这样，多少有些吃惊的，肖雨涵则是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凝凝……”
自打跟夜凝把话讲开口，大宝就再也不肯叫她老大了，这其中的道理，大家自然都明白。他说他喜欢肖导，不过是闹着玩，像肖导那种只能远处看看，可是像夜凝这种，却是可以近距离的调戏。
“刚洗完澡啊。”
大宝小心翼翼的问，夜凝飞了个白眼过去。
“没长眼睛啊。”
“……”
大宝被噎着了，咽了口口水。
“我说呢，要不这么香。”
“呵呵，菊花香，没办法。”
夜凝狰狞的笑着，大宝本来就心虚，被她这么一笑，心里更没谱，慌乱之中开始胡诌了。
“怎么样，澡堂人多不多？”
“……”
大宝身后的男生笑道一片，哎呀，没想到大宝还有这爱好。肖雨涵和陌沫也是忍俊不禁，夜凝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大宝，笑着说：
“你要是感兴趣，我带你进去看看？”
“……”
＇17＇暗恋苦
看着灰头土脸抱着球离开的大宝，陌沫抿了抿唇，称赞。
“行啊，夜凝，看不出你这小嘴还挺利索。”
夜凝扬了扬头，鄙视的看着她。你以为呢？
“那怎么一面对你们肖导就什么都说不出啊？”
陌沫可不给她嚣张得瑟的时间，眨着眼睛笑的意味深长，夜凝又红了脸，肖雨涵却没有说话，反而侧着头，一眨不眨的看着她，那眼神，那神态，勾的夜凝心中酥酥麻麻的难受。
“好了，明天还要上课，回去休息吧。”
还好，还算肖导善良，看出夜凝的尴尬，她开口解围了，陌沫撇了撇嘴，不满她的袒护。夜凝则是尴尬的笑了笑，抱着盆，塔拉着拖鞋，逃也似的离开了两人的视线。
“雨涵，你也太护着她了。”
陌沫不开心的开口了，话里带着隐隐的酸意。她和肖雨涵可是发小，从小就在一起，可夜凝是什么人？这才几天啊，雨涵就护成这样，这要以后真在一起，还了得？而且她算是看透夜凝了，算是那种给点阳光她就灿烂，蹬鼻子上脸型人才，这要是培养起来可真是个祸害。还有，她就搞不懂了，雨涵到底看上她哪儿了？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那会不是还气得不行么？这会就当宝贝捧着了？
“呵，好了，回去吧。”
肖雨涵看着她轻轻的笑，陌沫习惯性的撇嘴，却也没说什么，继续往宿舍楼走。
进了屋，陌沫把盆子放好，去里屋看电视去了。肖雨涵走到客厅的沙发前坐下，盯着茶几上夜凝吃剩下的饭菜，有些出神。
肖雨涵自小优秀，傲人的身材，出众的相貌，让她在高中开始就引来了大批追求者，美女么，都是有点傲气的，那时她也不懂这些，所有事情都按照自己的性子来。开始慢慢的，遇到的挫折多了，人情冷暖也渐渐自知。到了大学后，她改了以前的性子，收敛了光芒，专心完成学业。而一切尽兴的都很顺利，成功保研，在肖雨涵看来，接下来的就更加容易了，读博，结婚，生子，过着所有人重复过的千篇一律却又幸福的日子，可是从未想过，那个人就这样闯进了她的视线。
想起那哭笑不得的初次见面，肖雨涵脸上有了笑意。虽说生气，虽说无奈，可是不得不承认，是那次，让她注意到了夜凝。后来的袭胸事件，更是让她从未有过的动怒。
最初，只是想要小小惩罚一下那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不经意的相遇，若干次的擦身而过，夜凝从来都是昂首挺胸的在她面前走过，没有，一次都没有正脸看她。
没由来的生气，没由来的不服，肖雨涵从未想过，自己会这样一步步陷下去。
记不得是哪次了，看到夜凝带着社团的人死皮赖脸的去社团联合会磨经费，看到她拿到前后开心的脸孔，肖雨涵只是不屑的摇头，以为她又像大多社团那样社长拿着经费带着手下的人挥霍，可当那敬老院、孤儿院的感谢信一封封的发到学校时，肖雨涵整个人都怔住了，不可思议，除了这四个字她找不到其他的词形容自己的心情。
好奇心让肖雨涵更加的关于夜凝，曾经偷偷的去看过她们的活动，站在角落里，她看着夜凝抱着一个没有双臂的小孩，高高举起，孩子和她都笑的很开心，金黄的阳光照在她的身上，带着她的笑洒入了肖雨涵的心。
再后来的……
再后来她的流浪狗之家，肖雨涵不知道只是学生的夜凝是怎么做到的。
抓狗时，她的笑声洒遍整个校园，站在树荫下，肖雨涵看着组织人去偷高数老师家的猫咪的夜凝，笑出了声。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因为她，肖雨涵的大学生活似乎丰富了很多。
可也因为她，让肖雨涵在每个夜深人静的夜晚都会辗转反侧，不能入睡。
是喜欢么？是爱么？
为什么脑子里翻来覆去都是她……
她张扬的笑，洁白的牙齿，弯弯的眉毛，垂肩的长发……
每个相遇的小细节，从脑子中翻出，翻来覆去的咀嚼，想到开心处，肖雨涵会不自觉的笑出声，可笑过之后，寂寞又会席卷周身……
从小肖雨涵就是这样，认定了就一定要去争取，不论过程怎样，就算伤痕累累，就算付出一切。
毕业了，接到了各个大学的邀请函，肖雨涵没有任何犹豫，选择了本校，不为什么，只为她，只为夜凝。
当看到分班人名单上有夜凝的名字时，肖雨涵的整颗心都快从胸膛跳出来了，颤抖的手抚在夜凝的名字上，细细的摩挲。
夜凝，夜凝……
叹了口气，肖雨涵从回忆中转过神来，拿起沙发边的包，从里面拿出一个蓝色的精致的方盒。
轻轻的打开盒子，拿出里面的照片，肖雨涵的脸上有了笑意。
大一的夜凝……比起现在来，真的稚嫩很多，迎着风站在操场上轻轻的笑。
大二的夜凝，锋芒毕露的一年，站在讲台上，侃侃而谈，脸上的霸气，无人能及……
大三的夜凝，为了朋友和老师吵架，背了处分后依旧笑得开心，那笑，真的很温暖……
大四的夜凝，穿着学士服的她，却多了一丝忧郁，是在为未来担心还是在考研与工作之间徘徊……
肖雨涵抚着那一张张照片，满腹的心事最终只化作幽幽的叹息声，将包里最近拍的几张照片放进去，轻轻的合上盖子。肖雨涵微微闭上双眼，靠在沙发上休息，可脑里心里偏偏都是夜凝的笑。可这次却与以往的每次都不同，在落寞的同时又夹杂着阵阵的甜蜜。许久许久，睁开眼睛，肖雨涵摸着怀中的盒子，微微的笑。
夜凝，你逃不掉的。
＇18＇不确定
夜凝忧郁了，因失眠而引起的忧郁，最初的忧郁只是表现在抱着英语书去上哲学课，可现在已经发展到偷了老三的鸡蛋放在桌子上盯着笑。
“她没事吧？”
老二碰了碰老大，老大刚排队买回来爽口的凉面，还专门要了黑色的塑料袋盛了，要的就是追求最完美的口感，她擦了擦头上的汗，摇头。
“谁知道呢。”
“老三这马上就回来了，她还不赶紧吃了，盯着笑等着孵小鸡？”
老二被夜凝的笑弄得浑身发毛，老大看着她也有点鬼附身的感觉，咽了口口水，试探性的叫她。
“老四，去把垃圾倒了。”
还是有反应的，夜凝拿起鸡蛋，直愣愣的站起身子，迈着步子走到老大面前，看着她，一脸的茫然。
老大给她这表情弄的浑身鸡皮疙瘩都起了，抖了抖肩，重复着：
“到垃圾。”
这下夜凝听懂了，点着头，上前，二话不说先将手里的鸡蛋放在老大的桌子上，接着拿起另一边的凉面，扔进垃圾桶里了，动作矫捷，利落干脆。
……
……
老二沉默了，老大的脸绿了，偏偏就在这时，老三从门口进来了，惊讶的看着神情各异三个人，下一秒钟，她看到了老大桌上的鸡蛋，脸也青了。
“老大！！！你怎么可以这么卑鄙！！！”
原本想发脾气的老大被老三吼的一个激灵，看着自己桌上的鸡蛋，忙挥手。
“你听我说！”
“还有什么说的！”
老三气的浑身哆嗦，她容易吗？每天晚上她都要为第二天准备一个鸡蛋，就是为了保持身体健康，可是自从她住进研究生宿舍以来，就只见过垃圾桶里的鸡蛋皮！她一直以为是夜凝干的，没想到却是面子上看着最善良的老大，果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