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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人笑了起来,道:“就夏远那么点水平也要保他做股神?他又不是夏国标。你当初还不如直接让我参加股神大赛好了。就小徐哥和冷公子那几下子,无论哪个我都不看在眼里。”
沈进道:“夏远做股神,大家都会服他。尤其是古昭通,金手指和陈笑云。四大基金都支持他的话,股神的位子才能坐得稳。你就算水平再高,你做了股神的话,以你的身份,不光是他们三家基金,其他基金也没人会支持你,恐怕入主第一基金连想都不用想了。”
那女人问道:“那你要我怎么帮夏远?教他点东西?”
沈进道:“当然不用教他。你用你的绝招就可以了。隐藏在散户中操盘,反正这种技巧夏国标只教了你一个人。只有你能够做到场外操盘,而操盘记录上没办法显示出来的。”
那女人问道:“那上两次夏远,小徐哥,冷公子,他们都在操盘时,你为什么叫我出手帮夏远?你堂堂进三少还在乎那几十万块钱的盈亏?”
沈进道:“我只是想验证一下,你的场外操盘虽然能躲得过操盘记录,不知道能不能躲得过那些高手的眼睛。”
那女人道:“结果呢?”
沈进道:“我一点也看不出你什么时候在场外操盘,其他人好像也没看出来,这就行了。”
那女人问道:“那我在杭州操盘就行了,你为什么把我叫到浦东来?”
沈进道:“因为我突然很想和你睡觉。”
两人都笑了起来。
寂寞的颜色
第四十七章寂寞的颜色
(77)
据说从前有一个很无聊的人,好像叫紫金陈,他写过一首关于顾余笑的藏头诗,好像是这样的:
顾尽过往如烟暮,
余自慢踱红尘路。
笑宿丛中看花语,
痴笑堪比痴情苦。
所有人只看到顾余笑的笑,可又有几人明白顾余笑痴笑中的苦呢?
夏远明白,可他还是顾余笑的朋友吗?
不知道,也没有人知道。顾余笑本就不是个容易让人看懂的人。
顾余笑还会是过去那个顾余笑吗?
不知道,也没有人知道。
本来,从一个人的过去猜测现在,已经是件很困难的事了;从一个人的现在猜测未来,那更是不可能。
日头东升,日头西落,风往南刮,又往北吹。自然一日一日地重复循环着,可是人却在每一分,每一秒地变化着。你永远没办法评价一个人的明天会是怎么样的一个。
看着自己最心爱的女人和自己最要好的朋友抱在了一起,这会是怎么样的一种心情呢?
无论谁,大概都没办法当一切都没发生过。
那顾余笑还能是原来那个顾余笑吗?
幽静的园子,只是偶尔传来一两声虫鸣鸟叫,葡萄架上的葡萄已经快要熟透,引来不知名的虫鸟。
葡萄架下,淡淡燃着檀香,梨花木桌上沏了一壶茶。
格雷斯·;普其缓缓倒出一杯茶,品了一口。
他的对面摆着一条藤椅,顾余笑正闭着眼睛躺在上面,似乎已经睡着了。
格雷斯又品了一口茶,抬起头,望着顾余笑,道:“你喜欢这种生活?”
顾余笑闭着眼睛,道:“一点也不。”
格雷斯笑了起来,道:“那你最希望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顾余笑依旧闭着眼睛,脸上流露出微笑,道:“山坡上盛开鲜花,田野里长满稻子。男人们做完农活,躺在树下聊天。女人们在家做好了晚饭,等待着自己的男人回来。孩子们在田地里欢快地奔跑追逐着。老人们坐在一起,诉说着他们当年的年轻和勇敢。”
格雷斯道:“当今世界里,恐怕已找不到这样的生活了。时间太快了,人心也太快了。”
顾余笑叹道:“确实找不到了。”
格雷斯道:“你不喜欢现在的生活,可是你却很享受现在的生活。”
顾余笑道:“生活最原始的意义本来就是活着。无论我十个月的生活,还是这两个月的生活,比起那些还需要为了活着而生活的人,已经是非常幸运了。所以我要去懂得珍惜,懂得享受这种生活。”
格雷斯道:“当今的世界,人心难安定。你难道不希望出来,过一个辉煌的生命,让大家都记着你吗?”
顾余笑笑着道:“我并不是什么隐士,我一直都在股市里生活。”
格雷斯道:“可是你在股市里的生活太平淡,太平凡,太低调,几乎没人知道你。以你的才华,应该做更大的事。”
顾余笑淡淡地笑了起来,问道:“这次你们量子基金,是不是也暗中参与了股神大赛?”
格雷斯笑了起来,道:“对于股神大赛这样的大事,每个集团都想从中分一杯羹。股市上的人都是以利益为最重要的战略目标的,我们量子基金当然也不会例外。”
顾余笑道:“鲁泰基金是你们手中的一个筹码?”
格雷斯道:“准确地说,是我们的合作伙伴。这个你又是怎么猜到的?”
顾余笑道:“知道我这个人的不多,知道我这两个月住在这儿的人更没几个,鲁泰基金那三个人却可以找到我,还知道我和夏远发生的一些不愉快的事,我想这都应该是你告诉他们的。”
格雷斯点点头。
顾余笑又道:“那你知道我住在这儿,又知道我和夏远的事,这又是谁告诉你的?”
格雷斯笑而不答。
顾余笑道:“你不只把筹码投到鲁泰基金一家身上,你们量子基金本来就习惯把鸡蛋分装进几个篮子里。”
格雷斯点点头。
顾余笑道:“你们的另一个鸡蛋放到了杭城基金吧。”
格雷斯道:“谁告诉你的?”
顾余笑道:“你。”
格雷斯笑道:“哦?”
顾余笑道:“你上一次告诉夏远,你们量子基金改变策略,准备投入香港股市50亿美元。这是个大机密,你不应该告诉夏远的。”
格雷斯道:“确实不应该。”
顾余笑道:“可是你还是告诉他了。因为你除了想让谢林赢之外,也想让夏远赢。无论他们两家哪家赢,对量子基金都有好处。而且你想让小徐哥和冷公子都输。可是你想不到,夏远会把这个机密也告诉了小徐哥和冷公子。”
格雷斯笑道:“夏远真是个没有信用的朋友,他答应过我,不告诉别人的。”
顾余笑笑道:“狡猾的人不需要讲信用的。”
格雷斯点点头。
顾余笑又道:“那你知道我和夏远间发生的故事,也是沈进告诉你的?”
格雷斯又点了点头。
顾余笑笑道:“知道这事的人只有四个。夏远自己不会告诉沈进,我也不会,我女朋友也不会。看来夏远这个聪明人,也没想到杜晓朦这个女人是沈进的棋子。”
格雷斯道:“这就不是我关心的事了,我只需要最后的消息,消息的来源不是我所关心的。”
顾余笑又道:“鲁泰基金和杭城基金之间,无论斗得再怎么火热,看来也不关你的事。只要他们中任何一家成功入主了第一基金,你的目的就达到了。那你现在看来,你这两个鸡蛋,哪一个才会最后给你带来好处?”
格雷斯道:“本来我对谢林抱了很大的希望。谢林的水平绝对比夏远,冷公子,小徐哥都要高。所以我也才告诉鲁泰基金你这个人的存在,希望他们可以请到你,帮助他们顺利赢得股神大赛。可是以现在看来,谢林操盘时的心态,估计赢不了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夏远是你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现在我希望他赢,也相信他能赢。”
顾余笑叹了口气,神态中有无限的感慨,道:“他不再是我的朋友了。”
格雷斯淡淡笑了笑,这是理解的笑。
他理解,无论哪个男人,遇到顾余笑这样的事,都不会再把夏远当朋友了。
他知道顾余笑和夏远间发生的事,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他也没有问。
活到格雷斯这样的年纪,就会明白,世上许多事,别人不想说,那就最好永远不要问。
每个人都有秘密,秘密之所以是秘密,就是不想让别人知道。
年轻人懂得尊重人很重要,但许多人不知道,尊重别人的秘密也同样重要。
顾余笑道:“那你今天来找我是为了什么?”
格雷斯道:“我邀请你加入量子基金。”
顾余笑道:“你应该了解我的。”
格雷斯道:“我只是猜想,有了女朋友后的顾余笑应该会和过去有所不同,毕竟,男人为了女人,总是不甘寂寞,愿意去奋斗,去打拼,去为女人创造她们想要的东西。这世界一大半奋斗的男人,都是为了他们的女人在奋斗。”
顾余笑站了起来,道:“为了女人,我已经失去了一个朋友;为了股票,我又失去了另一个朋友。”
他看着格雷斯。
格雷斯缓缓问道:“你的意思,我们不再是朋友了?”
顾余笑道:“从你把我出卖给鲁泰基金的那一刻起,就不是了。”
格雷斯略带着沧桑的感伤,叹道:“股市这样的地方,是永远交不到真正的朋友的。从踏入股市的那一刻起,有的就只是寂寞了。”
顾余笑看着他,淡淡笑了笑,道:“你知道寂寞的颜色吗?”
格雷斯道:“枯黄色?”
顾余笑微微摇了摇头。
他轻轻弯下腰,从地上捡起一片绿色的落叶,缓缓道:“这是绿色。可是当这片叶子从树上掉落的那一刻起,他失去了树上所有的叶子朋友,它就变成了寂寞的颜色。寂寞本来没有颜色,它可以是红的,可以是白的,可以是黑的,可以是黄的,可以是其他的一切颜色。不是因为它是什么颜色而寂寞,只是因为寂寞的本身就是寂寞。”
世界上有许多人,有些人总是寂寞,有些人偶尔寂寞,可是又有谁能完全逃得过寂寞?
寂寞就像风,人又怎么能躲得过风呢?
寂寞究竟是一种怎么样的颜色?没有人知道,这本就是一个无解的问题。
万丈雪山,直入云霄,山顶那一块坚固的冰石,亘古不化,这一种坚固,是不是寂寞的颜色?
晨曦微露,池中一角的荷叶上的那一滴露水,轻轻地滚入池中,这一种声音,是不是寂寞的颜色?
你忙忙碌碌干完了一天的工作,回到家中,面对的却是空无一人的房间,这一种空旷,是不是寂寞的颜色?
你和女友分隔两地,你在这里辛勤奋斗,为了你们的明天而努力,可是突然有一天,你女友告诉你,她在那里找到了一个可以替代你的人,那一刻的心情,是不是寂寞的颜色?
你辛辛苦苦,花费了几个月的时间,写了一本小说,可是却无人欣赏,甚至连看都没人愿意看一眼,你只能苦笑,这一种笑,是不是寂寞的颜色?
寒冬深夜,你接到你喜欢的人的寝室的电话,告诉你她还没回来,怕她出事。你不顾一切地向外冲去,当你穿着单薄的裤子,骑着自行车绕校园两圈后,突然看见,她正和另一个男生在牵手漫步,你只能转过身,点起一支烟,悄悄离去。这一缕烟丝,是不是寂寞的颜色?
人生充满了寂寞,但更多的时候却是无能为力。
无能为力,这是人生多苍白的四个字!
可是无论你多么寂寞,只要你有朋友,你都还是幸运的。即使你不愿把寂寞向你的朋友倾诉,你朋友在你的生命中总能带给你慰藉和欢乐。
人生最大寂寞,是没有朋友的寂寞。
当天地间就剩下你一个人时,那该是多么苍白的寂寞!
顾余笑抬头望着夜空,嘴角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因为他是顾余笑,他只能笑。
方璇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柔声道:“你已经站了几个小时了。”
顾余笑回过头,把她搂在怀里,淡淡地笑了笑,道:“这里实在太寂寞了。”
方璇道:“那我们回去?”
顾余笑点点头,望着远处,道:“是该回去做点什么了。”
童话
第四十八章童话
(78)
沈进躺在床上,脸上带着愉快的微笑。男人在满足一次身体快感后,征服者的微笑。
床沿坐着一个女人,一个很瘦的女人。她的脸上也带着微笑,女人在被征服后,被征服者的微笑。
沈进点起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道:“在我看来,海南的陆小鹏水平和经验都在我之上。”
那女人不屑地笑了一声,道:“杭城进三少,这名字倒叫得好听,就你那么点水平,比你强的操盘手多得去了。”
沈进略显无奈地笑了笑,叹道:“哎,能进入你眼里的操盘手又有几个呢?”
那女人冷冷地“哼”了一声,道:“我这些都是花费多少时间和快乐换来的!我真希望我从头到尾都不懂股票,现在肯定已经嫁了一个好男人,有一个幸福的家,快快乐乐地生活。”
沈进又吸了口烟,笑叹道:“没想到你也会这么想。”
那女人转过头,冷冷地瞪着沈进,道:“每个女人都会这么想过,只是,只是我现在已经再也没办法继续幻想了。”
确实,每一个女人,无论她们现在是好是坏,是放荡还是贤淑,她们的曾经都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少女。
她们也曾经幻想过,幻想过某一天,突然遇到那位白马王子,牵起她的手,一起步入铺着红地毯的教堂。教堂又大又明亮,所有的人都在欢笑,他们很开心。从此,两个人过上童话里的幸福生活。
这是不是每个女人在她少女时代都会有的憧憬和幻想?
时光如此得飞逝,幻想如此得仓促,当一个女人告别了她读童话的那个年纪,就不再相信童话了。
你是否还记得,你少女时代也有那么一两个童话呢?
你是否还记得,你情窦初开时,那一丝的羞涩和那低头一笑呢?
时光荏苒,沧海桑田,每一个浪女的过去也曾是一个处女,天真无邪的处女。只是这一种客观事实却为大多数人所遗忘。
是谁改变了她们?男人?她们自己?还是那个所谓的世上最伟大,却又充满了嘲讽意味的——命运。
那女人也点起了一支烟,默默地吸了一口。
沈进微笑地拉过她的手臂,道:“等这一切都结束后,我们就结婚。”
“结婚?”那女人尖锐地冷笑了一声,道,“我已经不是六年前的我了。你骗了我六年,难道我现在还在幻想和你结婚?你这句话应该对许多个女人说过了吧,你这样的男人永远不会把结婚当真的。”
沈进淡淡地笑了笑,道:“可是你还是愿意呆在我身边。”
那女人叹了口气,道:“谁让你就是那个女人一爱上,这辈子就难以忘记的进三少呢。”
沈进笑着坐了起来,道:“我们还是谈点正事吧。”
那女人悠悠道:“好吧,我知道,最吸引你的永远是金钱和权力。”
沈进笑了笑,问道:“你觉得陆小鹏的水平怎么样?”
那女人不屑地笑了一下,道:“凑合着也算个人物吧。”
沈进笑了笑,道:“可是这么个凑合着也算个人物的,却被夏远只用了早上这两个小时的时间,彻底打败了。”
那女人冷笑道:“要是换作我,早上这半天他会输得更惨。”
沈进道:“但夏远的水平未免也进步得太快了。他上一次四大基金联手操盘对付鲁泰基金时,根本达不到这种水平。”
那女人道:“谁让他是夏国标的儿子呢。夏国标写了一本做股票的心得,讲的虽然不是什么技术性的东西,可那些都是夏国标自己多年对股票的理解。那本笔记在夏远手里,我没看过,他大概对股票的理解又深了一步了。不过就算他水平又进了一步,我看他进四强还是有点难度。”
沈进笑道:“八强进四强,他接下去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