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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等我。乖点儿,嗯?”
咽了咽口水,宝柒差点儿就投降了。真的,就差一秒。
要知道像冷枭这样的男人,用这样的语气和声音对一个女人说乖乖在床上等的效果。她估计,十个有九个都得中招吧?!好在,她睚眦必报!而她能治他的事儿,估计就剩下这一茬了。不管怎么说,至少今天晚上,绝对不能让他得逞。
想好了,就这么办。
为了先勾出他的火儿来,然后再狠狠让他难受。她妖媚地勾起唇角,潋滟无双的美眸里水光浮动,小手戳他一下,邪气地娇笑着,掂起脚尖在他耳边儿呵了一口气。
“我等着你,快点来哦?……好想……要你!”
“嗯。”哑哑的声音里,男人喉结一滑,想象着既将到来的盛宴,目光里的火花跳动得越发狠了,视线灼热得差点儿把她烧起来。
OK!万事俱备——
抛了个媚眼儿,她迅速退出浴室拉上门,听着身后哗哗的水声,按耐着对男人那身儿性感肌肉的念想,撒丫头飞快地跑出了卧室。
一,二,三,找了一间离卧室较远的客房,她进屋之后,仔细关好门窗并且落了锁。放声笑了开来,然后就将自己缩进了被窝里。
伸长了疼痛的四肢,躺下去,呀,真是舒服~!
舒服的主要是报复的快感,心里愉快啊,喜悦啊,欢欣啊,种种情绪升腾而起。闭着眼睛,她笑眯眯地想象着男人洗完澡出来之后,会是怎样怒气冲天却又拿她没有办法的样子。
哼!任他狂风怒炸,她自怡然不动。
活该!谁说过,女人是惹不得呢?
怕她等得急,男人的速度果然够快,不过几分钟时间就出来了。找不到小女人的影子了,他顺着就跟到了客房来。
很快,重重的敲门声就炸入了耳膜,男人冷冽的声音里夹杂着无边的怒气。
“宝柒,开门。”
裹着软软的被子,宝柒一个人笑得叽叽作响。脑子里想象着他现在的黑脸儿,不由得心花怒放,觉得说得不过瘾,索性就高声唱了起来:“不开,不开,我不开,妈妈没回来,谁来也不开!”
“再说一遍,赶紧开门!”怕吵到小雨点儿,男人不得不压着嗓子,冷闷的声音里,有怒,有怨,有火。当然,还有一股子浓浓的威胁。
妈呀!好吓人!几乎是条件反射,被他压迫惯了的宝妞儿,心脏突地漏跳了好几拍。
想了想,她不敢疏忽大意了。拉亮了灯,三两下就吸着拖鞋爬下床来。小心翼翼,蹑手蹑脚,做贼一般去检查窗户。还嘟着嘴,憋着劲,狠狠拉了拉。
拉不动,确定很稳妥之后,她放下了心。
吁……
笑着挑了挑眉头,她松了一口气儿,脚步又重了起来,得意洋洋地说。
“就不开,我就不开,你能奈我何呀!赶紧回去睡吧,冷大首长。训练不过才三个月罢了,三个月时间是过得很快的啊。忘了告诉你了,这三个月我要专心训练,把体能搞上来,以便更好地为首长服务。因此,三个月之内,我妹妹停业整顿,不再接客。”
拽了,牛了!
男人在门口咬牙切齿,拔高了声音:“宝柒,你再不开我砸门了?”
“哈哈哈哈——”
一连串愉快又清脆的笑声之后,宝柒开心地滚到在了床上。终于整到他了,她憋出一整天的阴霾,悉数散了去。
嘶……
吃痛一下,身上150个俯卧撑的疼痛还有。她想,要不是他太禽兽了,能进来乖乖给自己按摩一下,其实也是挺好的。
算了!不可能!她哪能指望欲火中烧,精虫上脑的男人能那么好心,只按摩不做坏事?!
思忖之间,外面竟然没有了动静。难道就这样胜利了?他认输了?
哈哈哈!再次发笑。
虽然这样有点儿不符合冷枭的强硬作风,但是,她猜他拿自己也没有办法。毕竟还有外人在,还有小雨点儿在,他总不至于真把门儿给砸了吧。虽然她相信他有这个能力,不过她判断他不会那么做。
解放了——
再次闭上眼睛,她准备美美地睡一觉。心里却又有点儿小小不踏实。
房门外面,寂静无声,半点儿响动都没有。真是放弃了?!
不知道为啥,她可耻的有点儿小小失望。失望感主要来自她的眼球,因为没有看到他沐浴后之后的大好美景。
须臾,她抓了抓脑袋,又骂上了自己不争报。傻瓜,难道真想他上你?
缓了呼吸,倏地——
门口像是轻轻响了一下。很轻,很轻的动静,轻得她几乎以为耳朵出了问题。竖着耳朵来,她刚刚放松的神经再次紧张了起来。紧了紧被子,抬高了脑袋,目光死死盯着客房的门。
一点,一点响——
咔嚓——
妈呀,明明反锁上了的房间门,竟然猛地被打开了,而且房门完好无损,就像用钥匙打开的一样。看到突然出现的男人那样阴沉的黑脸,她吓得心脏骤停,低呼了一声。
“呀,你怎么进来的?”
沐浴后的男人穿着浴袍,胸口微微敞开着,露出一身结实又精壮的胸膛来,头发还湿着,脖颈间的水珠在灯光下忽闪,将他本就英挺的轮廓拉得更加强势,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性感和一种随时准备把她扑倒的凌厉,死死盯着她不说话。
心里的小鹿子,撞啊撞啊!死死压着被子,宝柒咧着嘴,尴尬地笑着,望着面前冷酷得没有死角的大怪物。
“二叔……二叔……咳!那啥,我今儿真是不舒服……”
扬了扬手里开门的小铁丝,冷枭面无表情地甩掉它。三两步就冲了过来,一把扯开她裹在身上的大被子,露出一身儿光洁溜溜地身体来。
目光一凝,男人的眸底火焰升高,狠狠拧起她想反过来抓被子的小手,向上扭住。左右一看,扯过旁边的浴巾,咬在嘴上,‘嘶啦’一下就撕成了条儿。
宝柒目光顿住,心里害怕了,“停停停,二叔,你要干嘛?!”
凛冽地身姿高高在上的睨着她,男人不理会她的挣扎和示好,速度极快的就把她给绑得个结结实实。直到她动弹不得,才咬牙切齿地一字一句冷冽出口:“宝柒,你死定了——”
宝柒想晕过去。玩捆绑,还是玩SM?
100米不好意思,晚更了!!
“二叔……我错了……”
“二叔……我真的错了——”
“别,您老人家可千万要息怒啊!”
悲剧了!宝柒目露惊恐,微张着嘴,看着头顶上冷酷无情的男人。语气加重,循序渐进,一句比一句更加软腻。声音相当的惊,语气相当的软,脾气相当的没有。
识事务,识事务!
心里默默地念叨着这句哲理名言,她脸蛋上笑得比阳光还要灿烂几分,此刻最大的祈愿就是能在他手底下留一个全尸。
看得出来,今儿冷大首长果真是被她给惹恼了。气恼之下的男人,犹如大野狼逮住了小白羊,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样的情况?——不被拆吃入腹,那就奇了怪了。
“二叔……”
“二叔……”
一声声喊着,太降她的格调了!
好吧,事实上她真的不情愿。但凡她现在的造型能够稍微雅观那么一点点,她又何至于如此哀求他呢?每每想发横,她垂下眼皮儿瞄瞄自己,就又不得不服软了!
现在啥情况呢?!
房间里,灯光下,娇小白嫩的小身板儿可怜地被男人束缚着仰躺在床上,半分都动弹不得。而捆着她的浴巾在撕成了条之后,坚韧得堪比绳索,双手被他死死绑在头顶固定住。最可怜的还是她的双脚,分别拉开了绑在床两侧的床柱上,脚踝被浴巾缠住了,羞耻的造型大开门户,怎么挣扎都没有用。
这番光景,除了哀求,她还能干嘛?!
丫的臭男人,多像一个惯犯呀?!捆缚技术如此到位。
又快,又狠,又不留半点情面!
“错哪儿了?说!”男人声音冷冷如覆了冰,目光淬上一层怒意,恨恨地看着她,像一个资深的猎人。并不急于立即猎取已经到手的猎物,而是玩弄一般轻拂着她的身体,深邃的冷眸在客房昏黄的灯光下,折射出来一抹冷冽无边的光芒。
肝儿颤!
冷芒!寒芒!暗芒!忽闪忽闪!
她觉得,他眸底像是暗藏着冷冷的杀机,一种恨不得刺入她骨肉的邪恶杀机。
咳,此杀,非彼杀,邪恶之杀……
二叔呀!
哀了!直接老实点儿,继续认错吧!
“二叔,嚯嚯!我说真心话来的。刚才我检讨了一下,觉得自己真是哪儿都错了。小到头发丝儿,扩展开来包括呼吸和细胞,浑身上下就没有不错的地方。”
这认错态度,够深刻了吧?
然而,男人不为所动。
心肝脾胃肾,全都抽了!她白生生的脸蛋儿上粉蜜般的红潮涌动着,一双染上雾气儿的美眸里,全是哀求的神色,一对勾搭人的长睫毛眨巴眨巴,可怜劲儿的样子,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心底里却在暗骂,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儿。
“二叔……二叔呀……”
“真心认错?”
“真心的……比珍珠还真!比甄環还真!比海洋之星……”
其实,当然是假的。
而且,她心里知道,男人同样知道她装的。
可是,以往每每在他想要狠心拾掇她的时候,她总能用这种荡涤水儿的目光化险为夷。只要她故意甜得发腻的讨饶,喊得他神经发麻,他就会放了她。
这一招,屡试不爽!
“得了!”冷斥声里打断她,男人冷哼。
这小女人,满嘴就没有一句实话。
太欠收拾了。
“二叔……”她又喊,就为了喊得他心里发软,喊得他迷惑之后,丢掉阵地向她投降。
不料,他目光一冷,狠狠地揪了揪她的小腿肚,面上没有丝毫激荡,面色还更冷沉了几分,睨着她冷得像地狱来的撒旦。
“敢玩花样,就好好受着!喊什么喊?!”
“二叔呀,你还真生气啦?别介呀!咱有话好好说嘛。不过开个玩笑罢了……”
“玩笑?”挪过凌厉的视线,男人完全不与她乖巧的眼神儿接触,凑近了她被紧紧束缚住的身体,手指轻浮地把玩着她可怜的小身板儿,一点一点,故意挠痒痒一样的滑动,声音冷冷:“我也是开玩笑!”
丫的,这玩笑开大了吧?!
受不了痒痒,她惊声叫唤,又拧巴又挣扎。
“哈……哈……冷枭……呀痒……哈哈……别……我真错了……”
悲催了!她是又想笑,又想哭。
天不怕,地不怕的她,就怕人家挠痒痒。现在这情况下,身体不能动弹,却被他这么不轻不重地挠动着,什么感觉?!老实说,她宁愿被他狠狠地暴打一顿,或者他索性直接上了她也就罢了。任何一种残酷的情况,都比被挠痒痒的感觉要好受得多。
靠啊!邪恶的男人,太狠心了!
“二叔!我错了……别挠了,啊……哈……哈……”
完全无视她的挣扎和求饶,男人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大掌轻轻滑动,突地又抚上她的唇,指头重重地磨了两下,若有所思的冷声里,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考虑,是不是得把嘴给堵上。”
啊?!堵嘴!
现在已经够惨了,还要堵嘴!看着自个儿白花花的身子摆在他面前,活生生像一块儿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她是欲哭无泪,欲挣又无门。
现在还能活动的,就剩一张嘴了!
不行,绝对不行!
吓得头皮一阵阵发麻,她轻轻‘哈哈’了一阵儿,眉头蹙成了一道秀气的小山峰,转而求其次,又笑又扭地猛抛媚眼,娇声嚷嚷。
“二叔,我看还是不要了吧。这事儿你最懂了啊,没有声音,无声电影表演出来的效果太次了。你玩着也不带劲儿,是不是?不要堵我嘴!”
“说得好!”男人声音依旧冷冽,带着火的大掌往下滑落了几分,眸底的火花一点点跳跃,喉咙略微干渴,声音低沉沙哑,“有声音,才有情趣。”
吁……
丫的,情趣你个大头鬼!
心里暗咒着,好歹嘴巴算是留下了。
要知道,不能说话的状态,对于一贯聒噪的宝柒同志来说,比不能动弹会更加要小命儿的。
反之,只要她能说话,她觉得一定会想到办法对付他的。
“二叔,你别挠挠了,痒痒的难受!你想做什么,就赶紧的吧!”
够爽快了吧!男人还不赶紧扑上来?!
可是……
哼!
男人喉头一阵急促滑动,明明呼吸就重了起来,目光却只是看着她傻不啦啦地横陈在他的面前。黑眸里的光芒一簇簇闪地,还能稳稳地端坐如同泰山,手指不疾不徐地一寸寸掠过她痒得发慌的肌肤。
要命啊!她咬牙切齿,一辈子,最讨厌人家挠她痒痒了——
突地,男人的目光锁定在她细致的眉心,声音暗沉。
“你以为,我做什么?”
“……哼!就你那点儿小心思,还能想做什么?就不是要睡我么……”
“错!我来给你按摩的。”
按摩?!
丫的大禽兽会有这么好心么?
再说了,有把人给捆起来按摩的么!?
对此,宝柒表示深切的怀疑。然而,看着他冷冽凌厉的面孔逐渐在眼前放大,感受到他粗糙的指尖流连在身体的骚痒触感,她身上越来越难受。
狠狠咽了咽口水,她索性闭上了眼睛,不知不觉,语调就软了下来。
“行吧,行,依了你……按吧,好好给姑奶奶按啊,别墨迹——”
姑奶奶?
拧着眉头,冷枭面色一沉。
当然,这时候的他,还不知道关于姑***轶事。
冷冷哼哼,粗糙的手指划拉一下,掠过她花蜜一般粉色的唇瓣,冷冽无波的俊脸上,本就幽黑的冷冽眸色,更加深暗了好几分,一字一句,冷冽的声音切齿。
“胆子不小,姑奶奶。”
“诶!乖,叫得真好!”闭着眼睛,宝柒眉眼生花,“赶紧给按摩吧!好好伺候你小姑奶奶!”
有些人吧,死就死在嘴上。
比如现在的宝柒,她就是这样的下场。
一句话揶揄的话刚出口,男人猛地就俯了下来。
穿着浴袍的高大躯体如同大山一般的阴影压来,比之她娇小的身板儿,几乎直接就能将她整个儿地覆盖住,一双着了火的眸子凝视着她,距离近得几乎能烫着她的脸。
一边儿挠她痒痒,一边儿邪恶地说:
“求我啊!”
求他!
忍着痒痒,宝柒轻嗤:“做梦呢!打死都不求!”
“不求是吧?!”
说罢,男人抿着冷唇,粗糙的指尖和凉薄的唇反复与她的身体胶着,声音又低沉,又嘶哑,不可抑制的滚烫呼吸里,夹杂着几分难测的阴沉情绪。
不求,就吻,吻得她求饶为止。
“二叔,不要!好痒,我就随口说说!咳!我不是你姑奶奶,不是……”
男人冷色的眸光沉沉地锁定着她,恶魔般凛冽的样子,犹如一缕寒风掠过脊背,不期望的,让宝姑娘激灵灵就打了一个寒战,小身板儿不由自主地想要往后退缩。
然而,脚被捆住了,她退无可退,压根儿就挪不了半分。
悲了,哀了!天呐!
“饶了我啊!二大爷!”
眉心拧得死紧,枭爷大掌抓小鸡仔似的拎住她,结实有力的手臂收得更紧,像个铁铸的包围圈,牢牢钳制她,“捆了还跑,不听话,该怎么惩罚?”
说的是惩罚,一个温柔的吻就落在她的眼角。
眼角顿时热了热,宝柒心肝儿微颤。
如果不是身上又羞又恼的束缚感实在太过霸气侧漏,她几乎会误以为,男人现在的样子,其实温柔得堪比春天一般的温暖。
而实事上,比冷天还要寒冷。
寻思间,倏地,男人手指向下滑动——
一呆,一惊,她被突如其来的穿透噎住嗓子眼儿。懵圈半秒,大脑无法做出清楚的认知,迟钝得像是嵌入了几十公斤铅块儿,水汪汪的眼睛里渗水,轻声惊叫,“不要……”
男人目光凉凉,惩罚性地掐了掐她,“说不要得有资本。”
咬了咬牙,宝柒轻轻哼唧,“好吧,我承认你的话有道理。嘶……哎哟!”须臾之后,她拧紧了眉头,做出一副痛苦状来。
事实上,她并非装的。
身上本来就很痛,再被他这么弄一下,就觉得更痛了。
“怎么了?”皱了皱眉头,明知道她的呼痛可能有诈,男人还是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冷声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