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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24小时,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更不会因为任何牛逼人物而改变。
但是,想要日子过得快一些还是有办法的。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把自己的生活状态弄到最麻木的状态,什么都不去想,只是认真做一件事情,抓住一件事就做一件事情,将脑子彻底放空,不去想与这件事情有关的任何东西。
宝柒就是这样儿……
放空,无所谓,放下,一切都不存在。
一眨眼儿,姨姥姥烧三七了……
再一眨眼,七七也烧过了……
七七四十九天后,宝柒已经基本上从姨姥姥彻底离开了这个事实中回过劲儿了。姨姥姥,再次成为一个只能在她记忆里寻找的人。慢慢地,看着姨姥姥的遗物,她也能习惯地淡定了。小脸蛋儿上,从早到晚都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再也瞧不出任何其它的情绪了。
活着,醒着,这就是现实。
在这个期间里,除了褚飞,年小井,小结巴等等朋友的电话联系之外,冷枭的电话更是没有断过,一个接一个的打过来,虽然说不上几句话,但就是非常固定。偶尔,他也会让小雨点儿和她说几句。
她的心,慢慢淡定了!
现在的冷枭,同样守信。
他既然答应了要给她时间考虑,人还真的就再也没有来过鎏年村。
当然,她不知道的是,冷枭很忙,整天实在忙得焦头烂额。
上次去南疆执行围剿东X恐怖份子的谢铭诚,在一个月左右的时间里就差不多完成了任务,基本上剿灭了大部分的东X份子。可是,在最后一次歼灭战役里,谢铭诚带着他天蝎战队带个精锐突击队的战士在追击残余恐怖份子到A国边境的时候,迫于无奈摘下军衔穿越了A国国境线,深入到了A国进行越境作战。
至此,东X份子全部被歼灭,而他们,也与总部失去了联系。
两个突击队加上领队的谢铭诚,一共几十号战士全是红刺的精锐,全部都是他出生入死的战友。事发后第二天,他接受了上峰的绝密任务,带着血狼小组潜入了A国境内寻找谢铭诚及率众的下落,结果只查到他们进入了A国北部人迹罕见的大沙漠。
进入沙漠者,无水无粮,结果可想而知……
回国之后,大家都认为谢铭诚及所率部基本已无生还机会。当然,红刺内部并没有放弃,动用了一切能想的办法,遣了我国驻扎在A国的维和部队再次秘密进入了沙漠寻找,还谴了M国的特工打听,救援小组更是长期驻扎在A国边境。
甚至,还动用了侦察卫星和航空雷达……
一晃之间,时间就又过去了。
在冷枭离开鎏年村的两个月,严格说是两个月后的第一天,宝柒终于离开了鎏年村。
但是,她没有回京都去,而是开启了她长这么大的首次旅行之路。
她觉得,自己的心,真的需要静一静。
好好的,仔细地想明白。
或者,走一走,一切都豁然开朗了。
绵城的景区是她的起点——
九寨的水,黄龙的溪,贡嘎的山,稻城的寺,从青城到峨眉,从亚丁的湖光山色,到藏区人民对于虔诚信仰带给她的震撼。从泸沽湖女儿国的神秘走婚,到喜马拉雅横断山脉的梦幻女王谷,在大自然的山水洗礼之下,脑子没有通,她的小脸儿却晒黑了,人的精神头更足了。
她不知道,京都市,那个五年前害她不孕的卓姓女军医倒霉了,整个卓家都倒台了。
这个女军医在这几年时间城,已经通过关系进入了红刺特战队,成为了红细胞医疗小组的组长。不久之前,这个女军医,被人当场抓住在红刺老大的夫人安胎药里混入维甲酸。
更诡异的是,她竟然傻逼的在整个运往灾区的药品里混入维甲酸,从而牵引出了整个家族倒台,自己也身陷牢狱。可是,在面临被军事法庭起诉的当儿,却又被红刺声称案件涉及国家机密,因此交给了红刺内部来处理。
而处理的人,正是冷枭。
时后,冷枭开始准备年底在爱尔纳举行的国际特种兵大赛,整天都是高强度的训练,负重夜袭武装越野,障碍式武装泅渡,山地攀岩,等等军事项目眼花缭乱……
和宝柒一样,他俊朗的脸上,也晒黑了。
训练的闲暇之余,他会坐在荒郊野外的训练基地,给她发条短信。
短信的内容一般都很简单,往往也就几个字。
“在做什么?”
这个时候,宝柒姑娘或者正在山顶上看日出,或者正站在波光麟麟的湖边儿看小情侣泛舟嬉笑。一般,她总会含着笑掏出手机,看过一遍又一遍。然后,给他回上一条,大多时间就一个字。
“玩。”
时光纷飞,花开花谢——
一转眼,到了这年的八月一日建军节前夕。
宝柒还有旅行的途中,离开了锦城,他一路往北方游玩着前行,走一站玩一站,蜗牛一般的速度,慢得比走路好不了多少。每到一个地方,她必先拜访这个地方的景点儿。
她觉得,活了一辈子,都从来没有过这么轻松惬意的时候。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红刺特战队的官兵们沸腾了!
因为,失踪了这么久的谢铭诚及率部战士终于有消失了。侦察卫星拍到了塔克拉玛干沙漠上摆出来的一个SOS字母,还带着红刺的特殊标志。
范铁受命前往塔克拉玛干沙漠,联系了救援部队和南疆一个陆航团进行了紧急营救。横插了名为‘死亡之海’的大沙漠纵深十公里,终于找到了失踪的红刺战友。
一个不多,一个不少,无一死亡,通通都活着回来了。
消息传回京都时,无不振奋。
而此时,宝柒也是振奋的,她的人已经到达了满洲里,正站在一望无际的呼伦贝尔草原上放声呐喊,一句一句的喊——冷枭,我爱你。下辈子,我要嫁给你!
下辈子,只能是下辈子了!
大草原的风声太大,将她的呐喊一个字一个字淹没。
转眼间……
继续转眼间……
天儿渐渐地就凉下来了,宝柒到达了北方的重工业城市沈城,徜徉在那个清太祖努尔哈赤和皇太极建成的故宫里面,昂头看着一个个匾额,她矫情地想,如果她穿越了,在古代会再遇到一个二叔么?
终于……
游历了大半个中国后,几个月就晃过去了。
可是,对于她来说仿佛一瞬间。
为什么?
因为她心里那个人,自始自终就横戈在心尖上头,默然注视,不离不弃。这时候,她终于明白,于她而言,要忘记一个冷枭,难如登天。
北方的冬天,下起了大雪,天儿越来越冷了。
转眼间,十二月底了!
人生匆匆,白驹过隙,忽然而已。
辗转之间,宝柒到达了哈市,在哈市有名的冰雪节上,她一个人站在冰雪大世界里看着面前各式各样的艺术冰雕,看着这一片巧夺天工的玉砌银镶,脑子里挥不去的还是那张比这些冰雕更酷更冷的脸。
冷枭!
冷枭!
在她默默念叨的时候,她并不知道,此时此刻,在与她的未来息息相关的红刺特战队里,正在进行着天翻地覆的人事变革。
京都市。
八一大楼内部,庄严嘹亮的军歌声正在奏响,整个礼堂里的军官们,正齐唰唰地敬着军礼。
在这里,一批军官的任职和晋衔的仪式正在隆重举行。
通过常委扩大会议的决议,会议上由总政治部X主任宣布了对红刺部分军官的调整和任职及晋衔的命令。
一、原红刺特战队大队长的邢烈火同志调转总后勤部。
二、任命冷枭同志为红刺特战队第二任大队长,晋大校军衔,统管红刺特战队军政大权。
三、另外,红刺特战队其余部队军官,包括范铁、卫燎、谢铭诚等等均有晋衔和调任。
会议结束了!
面无表情的冷枭接过了任职通知书和军衔命令状,心里并没有想象中的愉快。
捏着《军官任职通知》走出了八一大楼,他掏出手机,第一时间就发了一条短信给宝柒。
“天冷了,归巢吧。”
嘀嘀嘀——
接到他短信的时候,宝柒已经离开了哈市出发到达了海拉尔的二战遗址。站在这里,感受着曾经的硝烟弥漫和英雄热血,她紧紧的捏着手机,然后,一抬头,仿佛看着了*城楼迎风飘扬的五星红旗。
莞尔一笑,她发送了一个字。
“好!”
不管她走到哪儿,他都是她的心魔。
既然走到哪儿都躲不掉,又何必自寻烦恼?!
人的一生,正如她这次旅行,前路的风景如何,只有自己真正去领悟才会知道究竟美是不美。
随其自然吧!
她想,该回京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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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们,大家原谅下,虽然我没有按时更新,但每天更有字数都不少。
这个……有目共睹。实在有意见的,锦也真的没有办法了。今天我又得整改文了!很无奈,请大家理解,整改章节很累的!另外,总是揪我的姐妹儿,真心给跪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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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米嫁米还是不嫁?!
回到京都,将意味着什么?
没有了旅行。
更没有了旅行中放松的心境,还有那些可远观近赏的沿途风光。而且,还不得不面对一些不得不面对的人和事。
不知道是不是潜意识里抵制‘速度’这个词儿,从海拉尔到京都,宝柒选择的交通工具是火车。
轰鸣声阵阵,神思飘了千里——
说来有点儿不可思议,这还是她第一次坐火车。小的时候,她坐过村儿里的马拉蓄力车,长大了,坐过冷枭的武装直升机,但是,这种对老百姓来说最普通的交通工具反而一直无缘。
火车上,一个靠窗的位置,她可以边走边看,在火车一次次的鸣笛声里,经过一个又一个站台,一个又一个城市,心境一点一点变换。
硬座,绝对没有想象中的浪漫,坐在那儿她没有半点儿睡意,从早到晚,她的头脑越瞧越清醒,心里却越来越憋闷。大概所有爱自由的孩子都有一个共同的毛病:不喜欢任何封闭式的空间,这种空间给人的压抑感太大。
火车晚点了一个小时,摇晃了近三十个小时后,她终于抵达了京都西站。
此时,上午十点。
京都城,下着鹅毛大雪。
下了火车,呼吸着新鲜空气,她吁了长长的一口气。她回京都时的具体时间,没有告诉过冷枭,当然,也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因此,看到其它旅客开心的寻找自己接站亲人,她没有什么感觉。
一个人,怎么走都是一个人。
裹了裹身上及膝的呢子大衣,又将围巾拉到下巴,她迎着京都市冬季的雪夹寒风,拖着一个大红色的拉杆箱走出了站台。鼻尖里儿,充斥着熟悉又亲切的京都味道,她这个旅行了好大一圈儿的游子,吸了吸鼻子,扬起眉头笑了。
到底还是回来了。
面颊上带着浅淡的笑意,她无意识地目光扫了一眼人潮汹涌的出站口。
来往接亲的人们,或拥抱,或尖叫,或热切的谈论着彼此的思念,这情况,让她的心里有一种情绪在蔓延……
大冬天的,有人接,其实也蛮好!
“宝柒。”突然从侧面传过来的熟悉声音,吓得她差点儿心肝儿抽搐了。
他怎么来了?!
条件反射地侧眸过去,不远处的男人单手插在口袋里,峻峭的姿态杵在人群里无异于鹤立鸡群。他正在看着她,一向不苟言笑的冷峻脸宠上,唇角的一端微微勾起,像极很淡很淡的笑容。说他在笑,其实他又没笑。不过,那张冷冰冰的脸还是化去了寒霜,俊朗的样子像一个孤傲的王。
微微眯眼,她心底叹息!
一直以为自己这次旅行是自由自在的,无拘无束的。
现在才知道,原来,她始终都在他的眼皮儿底下。
四目隔着飞雪对视一会儿,离别了数月之后,男人大步向她走了过来。
他的样子并不十分急切,峻峭冷傲的姿态也没有因为这个逃离了几个月的小女人而降低一分。他还是那个冷枭,从本质上来说就是冷酷到了骨子里的冷枭,一切尽在掌握的冷枭。
正如他所说——
折腾吧,折腾吧,怎么折腾都在他的掌心里。
可不?现在又乖乖回来了。
宝柒思索着,他走近了,气息也近了!
“啊——”
突如其来的腰上一紧,吓得她惊叫了一声。
压根儿就没有想到,就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她正在腹诽的这个沉稳得一万年都不会改变的男人,竟然一把将她给抱了起来。
一阵爆炸式的尖叫,在火车站人群之中会有什么反应?
扰民啊!人家还以为出啥事儿了!
熙熙攘攘的人群,目光利箭一样,‘嗖嗖’往他们这边儿射过来。
脸红了,心跳了,实在没有办法了,不想出糗的她,只能将自个儿的脸蛋儿埋进他的军大衣里,装鸵鸟,掩耳盗铃。
“小疯子,还跑不跑了?”冷哼一下,枭爷的手不轻不重地掐了掐她的腰,低下头,双手不空的她用唇撩开了她额际的发,在她脑门儿上吻了吻,动作极度的怜惜,声音低哑性感得由她心尖尖直颤。
“……!”没有抬头,宝柒继续深埋着脑袋,装死不说话,心里直打鼓。
在这样儿的公众场合,他真就不怕被熟人瞧到吗?太惊悚了!
心啊,不由控制了!
“报告首长,陈黑狗报到!”异型征服者庞大的车身旁边,陈黑狗身姿站得笔挺,抬手敬了个军礼。这个天儿,他还穿着一身冬装常服,没有穿大衣的他身体颤了颤。
有了熟人,宝柒不好再那个埋在他的衣服里了。
不好意思地转过头来,她冲陈黑狗笑了笑,算是招呼了。见到她笑,陈黑狗也傻乎乎地笑了笑。
蹙了蹙眉,冷枭问:“狗子,你冷吗?”
“报告首长,不冷!”陈黑狗挺直了腰杆,大声说着。
“真不冷?还是故意耍帅呢?”枭爷挑眉。
“真不冷。”
“不冷你抖什么!”一脚飞过去,枭爷抱着个人儿身姿照样儿矫健。
“报告,冻的!”侧声闪过,陈黑狗又站直了。
噗哧一声!
宝柒差点儿笑翻了,现在,她想装死都不成了。要说这狗子哥还真是一个蛮好玩儿的主,经常说些一本正经的话出来,不过,却能让人爆笑出声儿。
谨于黑狗同志把宝柒逗笑了,冷枭投去了赞赏的一瞥。
扯了扯军装,挺直了胸,黑狗同志用眼神儿表示:下回要再接再厉。
上了车,因为车里的暖气太足,宝柒刚想动手脱掉外套。不料,枭爷的速度快了她不止一个档次,三两下脱掉自己的军大衣,又将她的外套给脱了。然后,不等她坐开,就将人给抱了过来,不声不响紧紧压在胸口。
“二叔……”鼻尖儿里全是他清冽的男性味儿,害得宝妞儿心脏狂跳,觉着有点憋不过气来了。
于是乎,她的身体扭动着挣扎。
“害臊了?”幽黑的眸光睨着她,不肯吃亏的枭爷趁机在她身上偷摸了一把,贴着她耳朵说。
当然,有机会抱着,他不找回来点儿这段时间的憋屈,岂不是太便宜她了么?
“干嘛啊你?!”懊恼地轻吸一口气,当她抬起头,看到男人眸底掠过的那一抹,像极偷了腥般得意的邪佞表情,唇角不自觉的抽了抽。
这……是二叔么?!
小手不自在地抵在他硬实的胸口,为了不让他可恶的手在身上为所欲为的乱摸,她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略一思索,蛮认真地问起了京都亲友团的近况来。
从冷老头,宝妈,问到小雨点儿,男人的答应千篇一律三个字。
“老样子。”
“……没了?”
“没了。”靠在宽大的椅背上,男人微眯着眼睛搂着她,手底下熟稔地吃着嫩豆腐,回答得并不太专心。
咬牙!宝柒在他手下忍不住抽气,想了想,又不死心地笑着追问一句。
“那现在咱们去哪儿?!”
低头看着她脸上带着的一贯的假笑,冷枭淡淡地说:“回家。”
“哪个家?”
“我们的家。”
非常自然的回答,弄得宝柒愣了一下。
要说他这句话在她的心里,绝对属于重磅的炸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