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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咆哮声音,还真象是快疯了,我要是心黑点和他来个死不认账,他非自杀不可。何必呢?有福同享再怎么说都比谋财害命好。
陶洁住在王一州送的一幢别墅里,听王一州讲过,代价是她的贞操。在别墅外欣赏了好一会才去按门铃。没反应,拔通里面的电话,传来一个男人的大吼,“谁呀?”
打错了?我重新拔号,这回的吼声还要大,“谁?你他妈的说话呀?你他妈到底是谁?”我说:“我他妈是老文,你他妈这里是不是陶洁的电话。”吼声没有了,传来陶洁腻腻的声音,“别搞人家麻,昨晚好累,又想要。”“小声点,找你的电话,姓文的。”
“文老板。”陶洁接电话了,“还记得我呀!我现在无依无靠,正准备找你要口饭吃呢。”我恼火一早给人骂,冷冰冰地说:“我在你门外,不忙的话就出来一下,没空以后再说。”
挂了电话,点上烟,又看这幢别墅,这女人忍痛一下就能拥有它,也太不值钱了。可笑的是王一州还以为人家在等他,一幢别墅扔出去他不过换了次痛快而已。
“文老板,进来坐呀,艳艳和你的两个宝贝还好吧?” 陶洁花枝招展地从门里出来。我说:“她们都好,坐就不必了,我是受人之托来看你一眼。” 她笑道:“好的,你忙我也不勉强,除了看我一眼没有别的事了?”她看着我手中的大信封,我说:“你写个条,十万,回头我好交差。”
她很快就进去写好条,接过信封说:“你转告王一州这个变态佬,就算他和那个石女离婚,我和他也一刀两断。文老板,看在朋友的份上我劝你一句,你也别和他再来往,他快完蛋了。”我说:“我会转告他的,说到变态,我倒觉得他对你是最不变态。”
王一州不拿女人当回事,女人也一样不拿他当回事。 孔志辉和贾书记用一种很怪的眼神看我,他们进来只是礼节性地打了个招呼就木然地坐到沙发上。我说:“孔老二,不是已经帮你催到款了吗,怎么不高兴?”孔志辉低头不语,贾书记说:“高兴、高兴,哪能不高兴,感谢文经理帮忙。”
实在看不出他们有哪点高兴,上次见我虽说不高兴却十分亲热,这回“文老师”变成了“文经理”。正纳闷,大壮进来,递给我一个材料说:“领导,你签个字,你的两位老乡等着呢,他们要赶火车。”
我认真地看了一遍,是孔志辉给我的那份合同,怎么成了公司业务?催回的钱也打进了公司户头,付给孔志辉他们少了百分之十。
“乱弹琴!”我把材料扔到一边,“谁叫你们搞成公司业务啦?我只是让李启明抽空跑一跑。帐也不对,还有百分之十呢?是对方拿去了吗?”大壮说:“是我和启明跑的,办了几天呢,不算业务怎么行?那百分之十是公司的佣金,象这种呆帐,别的公司少说也抽百分之三十,多的对半分也有。因为是你的老乡,收得够少了。”
怪不得孔志辉和贾书记象死了老娘一样,百公之十就是三万多,不如割他们身上的肉。我抬头看他们,他们也看我,却不敢开口。我说:“把这个拿走,催回多少就给他们多少。”
大壮叫道:“不行呵,领导,这钱一进我们的帐就得交税,而且办的过程中我们又请客又送礼的,花了不少,拿他们百分之十,公司也赚不了几个钱的。”我厉声道:“少罗嗦!我怎么说你就怎么做。”他还想顶嘴,我翻眼看他,他才出去。
孔志辉和贾书记自然是感恩戴德,给我一大堆高帽。我虽不喜,心里也飘飘然。 “那种话就不要说啦。”我笑道,“你们乡的学校现在还有危房吗?我可不想再听小孩给压死的故事。”孔志辉说:“没有那种故事了,危房也基本解决,这也是多亏文老师你。”
贾书记说:“实话和文老师讲,危房是没有了,可山里穷,读不上书的孩子不少,希望工程也帮不了那么多。唉!这是个老大难的问题,孔乡长刚调到县里做教育局长,这事他更头痛。”
“行呵!孔老二。”我惊叫着拍了一掌孔志辉,“当起了教育局长,成名副其实的孔老二了。喂!我一直有个想法,你当局长好办多了,我和你说,你回去把全县最困难的失学儿童的资料寄给我,我有不少有钱的朋友,想帮失学儿童又不相信可以真的帮到,怕钱都成了你们这帮当官的盘中餐,所以你要想办法给我个说服他们的理由,这样你这个局长就不那么头痛了。”我是该做点好事,要不真的成了艳艳说的为富不仁,丧尽天良。
艳艳说:“我要去两个星期,我和钟校长讲过了,由你去帮我代课,你记住呵,课程表我压在书桌上。” 我说:“我不会教考试的,那些语法我自己都不清楚,怎么教人?”她说:“就几节课,我还怕你上多了。还有,阿珊这丫头你别再给她钱,她学习才跟上,就整天去玩,明天星期六,她要回去的话,你讲她一下。”
我说:“我又不是她爸,她都快十九了,讲也没用。”她叫道:“你提醒一下不行吗?” 我不敢再说,抱过小人来玩,我正送她们去机场,艳艳一路唠叨个没完,后面我大多是左耳进右耳出。送她们进登机通道才出来,我惊奇地发现,阿胜这小子居然学会了为我开车门。
会长和大壮坐在我办公室里,我看也没朝他们看,径直走到我的坐位坐下。 “领导,启明他们也该回来了吧,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去那么久?”大壮沏杯茶放我桌上。会长说:“领导,什么时候也让我们去出出差,北京呀上海呀,最好在那边开展点业务,有得玩又有得做。”
我双脚搭上桌说:“你当然希望有这种美差啦!象上回拍片,你玩得开心,还赚了台捷达,公司可没法陪你玩。”他大笑。我问大壮:“你有什么事?怎么老听你问启明他们,你象是特别急一样,他们谁欠你钱啦?”
“没有没有,我随便问问。”大壮给我看得低头,“我是怕领导太忙,他们回来能分担点。是有点事,韩作家的书销量不错,欧阳小姐来电话叫去结账。”
我说:“那你就去吧。还有事吗?”会长说:“我是来找领导要点事做的。”我说:“好象公司还没闲到无事可做吧?”他笑道:“那不是,可我僧多粥少呵,领导,你开开恩,把推掉的那些随便给一个做做如何?”我喝了口茶说:“去叫小云进来。”
“小云,你和会长说说,近来公司赚多少他又赚多少。”我说很不耐烦。小云不解地望我说:“公司这两个月大慨每月有六七万的利润,会长他们设计室除了返还公司,也有将近四万吧?”我望会长说:“你还嫌赚得少吗?”
会长也有点窘,搔头说:“我不是这意思,只是觉得领导那个有点过于保守。象我们的人,可以背一百斤,领导只让背五十斤,如果说没有得背我也无话可说,有好几个客户都找到我,说是领导不愿意做,实在是……。”
大壮也说:“是呵!领导,自从工资和业绩挂钩后,员工们都拼命干,可他们反映说,拿的钱也不比以前高,甚至还低,主要是我们的工作太少,要是能增加点新客户就好了。”
我双脚从办公桌上放下,厉声道:“谁要是不想在公司干就走人!招呼也不用打了,包括你们,我绝不阻拦!在我公司就得听我的,我一个客户也不要,你们也管不着,都出去!”
又有人敲门,我叫道:“我谁也不见!”门还是开了,阿珊钻进来,“哇!姐夫,你生气的样子好酷耶,谁惹你生气啦?一定是艳姐走了你不高兴,别生气了哦!”听她几句软绵绵的台湾腔,气消不少,看来台湾腔也还有顺耳的时候。
我说:“你不上课跑这里来干什么?”她抬起手腕给我看表说:“十二点了耶,我过两天要去郊游,来告诉你一声麻?” 我说:“行了,说!这次想要多少?”她伸出巴掌扬了一下,我说:“学乖了,是该少花点钱,你姐走时还交待过,拿去吧。”
我从钱包取张五十给她,她不接,“还加个零耶!我要买好多东西,运动服、登山鞋、太阳帽、太阳镜,还有吃的,可乐、面包、冰淇淋、巧克力、鸡腿……。”
“停,停,停。”我听她数得头痛,扯出几张百元钞给她,“我不敢说你,你也别和你姐说就行。”她接过钱说:“好姐夫,我一定乖乖的。”一蹦一跳地出去,我直摇头。
方姐还没走,我说:“你去吃饭顺便帮我要个快餐回来。”回家里也没吃,又不想去儿子家。方姐说:“美人回去了?难怪心情不好。领导,不如和我一块去员工食堂吃,也能看一下宿舍,你还没去过呢!”
员工宿舍离公司有十几分钟的车程,是家外省单位的房子,泡沫经济的产物,近年人去楼空,只好拿来出租,方姐捡了个便宜。食堂挺大,一百人同时就餐也没有问题,食堂里相当热闹,猜拳行令声,劝酒碰杯声络绎不绝,和酒家或大排档有得一比。我和阿胜找了张空桌坐下,别人也没注意。
可能来得晚,菜只剩三种,豆腐、白菜、番茄炒肉。方姐要去找食堂的人加菜,被我叫住:“我饿了,不想等,这几样也不错。”叫阿胜去给我打来。久不吃食堂饭菜,尽管不十分可口,也吃了一大半。
抹嘴望旁边吵闹的人,我说:“我们公司看来海量的人不少呵!方姐,他们都这样喝吗?大中午的,喝多了下午怎么上班。”方姐说:“这帮小子,过两天好日子就放肆。喝多的就不上班了,有事让没喝的去干,公司的事也不多,他们都是你做我休息,我做你休息,轮番上阵,工资也不少。”
我拿出支烟,阿胜打燃火机,我没点,自言自语道:“有便宜房住,有便宜饭吃,还能轻松地赚钱,蛮逍遥的麻!老子不如去开个敬老院,看来公司没必要留这么多人。”我起身就走。方姐在后面大叫:“停下!没看见领导来了吗?你们要遭殃了。”里面马上安静。
方姐追出来说:“领导,领导!不能这样呵,我……我是想让你看了,多给他们找些事做的,这样我非害他们不可。”我钻进车,本打算要看下宿舍已没心情。
老曾不停地往我碗里夹狗肉,他每次弄狗肉都叫上我,高仕明居然也在。我没多少胃口,心里想着李启明他们回来后,下一步该怎么走?吃了几块肉,喝了几小杯,就坐到一边去。
“怎么搞的?”老曾笑道,“艳艳才走两天你就这模样。哦!你的分红小马已经算好了,艳艳有几个月都没来结账。”我说:“算了,我那份不要了,留你急用。”他惊叫道:“十几万呀!大哥,在我面前你充什么大款?”
我不耐烦地挥挥手说:“这事以后再说吧!我没钱就找你要。” 高仕明笑迷迷地在我身边坐下说:“你小子赚钱赚出病来了,太空虚是不是?我带你去个地方,让你充实、充实,去吗?”我说:“你会有什么地方让我充实,你他妈不会是想带我去嫖妓吧?”高仕明说:“你怕我是王一州呀!品味那么低,你先别问,去到你就明白。”他一脸神秘,提起我的好奇心。
“喂!你们就走啦?”老曾叫道,“这么多狗肉我一个人哪吃得完?”高仕明拖出在车里听音乐的阿胜:“去!帮你曾叔吃狗肉去。”阿胜看我,我笑道:“我要和高老师去嫖妓,带你去不方便。”
路还挺远的,走了半小时来到靠近郊外的一条街。高仕明叫我拐进一个巷口,在小巷里转好几个圈,经过一个大铁门,他叫停车。铁门开了个小窗口,他下车对窗口说了几句什么,又回到车里。我想问他什么回事,铁门开了,他叫我快开车。
进了铁门,又走了一段路,在一个仓库模样的房子前,高仕明说:“到了,把车停好。”我下车就问:“到底什么回事?来这种鬼地方,有什么好玩的。”他说:“谁带你来玩啦?你小子在大海里迷失方向,我给你找一盏领航灯。”
仓库外有守门的,高仕明向守门的出示某样东西才拉我进去。仓库里人不少,象个会场,还设有主席台,有意思的是,那个韩疯子赫然坐在主席台上。一个系黄色领带的人在慷慨激昂地演讲,讲的内容有些提起我的兴趣,可越听下去越是胆颤心惊。
我低声说:“这不成篡党夺权了吗?你……。”扭过头,高仕明不见了,一个陌生人在厌恶地瞪我。我无心再听,四下张望,才发现高仕明不知道几时也坐上了主席台。
出门时,和守门的撞了个满怀。守门的问:“你怎么一个人走了,带你来的人呢?”我说:“我是他司机,他老婆要生孩子。”不等守门的弄明白,我已上车起动。
从小巷出到大路,额上尽是汗粒,大骂了几句高仕明,才感觉得到冷气是开的。他妈的,如果要往这方面来充实,老子宁可永远空虚。胡思乱想了一会,思绪又回到和欧阳梅合作的事,开车到了出车祸那晚的大排档。
“我不敢卖酒给你,对不起。”老板竟然还认识我,我说:“为什么?我出车祸关你屁事。”老板说:“我……我,警察来问了我……一宿呢,反正不卖给你。”害他被警察问,成了不卖我酒的原因。旁边的吃客们都看我,我想发作也不敢。无可奈何地拿筷子在菜上撩来撩去,很少往口中送,想找点酒充实自己也不行。众目睽睽之下,哪有胃口吃,我知趣地叫老板结账,老板象送瘟神一样。
来这里的目的是想和欧阳梅再来次巧遇。我把车开到欧阳梅住的小区门外,拿出手机和艳艳吹牛,两个小人儿也不时加入进来,除了“爸爸”叫得清晰了,他们说些什么我也不懂,不过我听得比那个会场上的演讲还认真。约莫过一小时,欧阳梅的身影出现了,和艳艳道晚安,开车跟上去。
“是你呀,怎么啦,还想出次车祸呀?这回我可不帮你。”欧阳梅听到我的喇叭声停下脚。我说:“放心,想出车祸也没条件,老板连酒都不卖我,想必是你交待的吧?上车,我请你,就当感谢你上次帮忙,不了这份情我睡不着。”她犹豫了一下才上来。
开动车,我说:“我专门在这等你的,等了两小时呢!和我老婆谈恋爱时,她也没有这种待遇。”欧阳梅笑道:“这么晚来等我,肯定不怀好意,八成是为了合作的事。”我也笑着说:“让你猜对啦,我盘算着如何使个美男计让你就范。”她嗔道:“臭美!不照照镜子,本小姐给你来个美人计还差不多。”我说:“我求之不得,那样我老人家就人财双收,得而兼之了。”她说:“还真的厚颜无耻了,你做梦,下辈子吧!”我大笑。
来到附近一家小酒店,点完吃的,我正要啤酒,欧阳梅说:“先讲清楚,你今晚只能喝一瓶啤酒。”我凑近她说:“你怕我喝多强奸你是不是?”她用力一掌打在我肩上,怒道:“这种话也敢说,我翻脸啦!”我嘻皮笑脸地说:“不说不说,刚才是狗叫好了吧?”
有个卖花的小姑娘,走到桌前,“先生,买枝花吧,你太太和花一样美。”我买了一枝递给她,她脸已泛红。我说:“不关我事,人家搞错的。你不至于叫我和大家声明你不是我老婆吧?”她翻眼瞪我,象是真的要翻脸了,我不敢再胡说八道。
两人没声息地吃得很别扭,我忍不住说:“上回那本书,给你大大占我便宜,这次合作该让让我好不好?”欧阳梅说:“今晚不谈此事。”我只好又闷声吃菜,故意喝酒喝得响声大作。
“在你眼里,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欧阳梅突然发问。我笑道:“这个问题太严肃了吧。不过你听完我的话千万别生气哦!”她目不转睛地看我,我收起笑容说:“你象只老虎,雷厉风行、坚忍不拔、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