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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我很高兴,“那太好了!这样更显得我对领导重视!呵呵,就说我是去请你这个高手,所以才晚了。嗯,估计这样她就不会发飙了。”
然后,我告诉司机地址,车开动了。
刚过一分钟,芳芳突然又喊起来,“停停,师傅,停一下!”
嘿,又怎么啦?
她扭过头小声对我说,“要拉肚子,你自己去吧,拜拜!”说完悄悄亲了我一下,拉开门出去了。原来,车已经到了她家的院门口。
下了车,她朝我挥挥手,捂着肚子快步地朝里面跑去。
呵呵,这个小女生太可爱了。
跑都跑得那么“帅”!
按巩雪清先前说的地址,我找到了她住处。不高,在二楼。楼梯挺窄,倒还干净,一楼、二楼的墙上分别贴着“XX保险祝您1步登天”“XX保险祝您2喜临门”。那个1和2都被印的很大,看来是充当楼层提示用的。
点子不错,就是词儿太那个。
一步登天,那不就是直接咯儿屁吗!
哦,还要2喜临门?死一个不够,还得再添上一个?这是什么保险公司啊,卖棺材的吧!
站在202门口,我按了门铃,竟有点紧张。这可是头一次来上司的香闺,也是我头一次去女同事的家。
门开了,女上司衣着惊艳、装扮非凡,一看之下,婉若“天人”!
不是“天仙一般的美人”,而是“今天刚好发了神经的病人”!
她上身穿了件白蓝相间的体恤,蓝色洗的泛了白,白色晒得发了黄,上面还印了几个字,XX大学XXXX系。天哪,大学的校服竟然留到现在?
那件体恤够宽,但感觉不够长,一对丰胸在里面忽忽闪闪、呼之欲出,腹部的一线雪白若隐若现、欲说还羞。
她下身却是一条皱皱巴巴、又宽又长的草绿色军裤,把她平日里丰满修长的美腿罩的严严实实,毫无曲线可言。
嘿,这叫什么搭配吗?
再看脸上,一道道的黑灰、汗泥错落有置,好像是刚刚涂了迷彩的特种部队。还有这么酷的面膜?
“不好意思,刚回来就催你!我也自己试着修了修,可还是不管用,还是你来看看吧。”
说着,她把我往卧室引。
我有点意外,她竟然没有埋怨我来的晚。看来,她不是那种翻脸不认人的主儿,还挺够意思的。
进卧室一看,她的电脑机箱横躺在电脑桌前边,肚子敞开着,主板、显卡、声卡上都是灰尘。
“毫不容易才把它卸开。我估计是灰太多了,刚才吹了吹,想接上看看效果,可又不知道怎么连,正急的一头汗,你就来了。”
呵呵,原来不是面膜,是油泥。
她可真逗,多精明的女人,在电器方面都白痴的惊人。
吹一吹就能好了?以为自己是孙悟空啊,一口仙气解决问题。
“我先看看吧。”
说着,我蹲下来把几条线都接好,然后直接按了电源。
“嘀嘀嘀嘀”一阵刺耳的报警声从机箱传过来。
我底头看看cpu风扇,转的挺好,电源风扇也没问题。
她凑过来,弯下腰,“是不是一躺下它就叫啊!放正试试!”
一躺下就叫?你以为它是a片女演员啊。
我抬起头,忍住笑“以前叫过吗?”
“以前偶尔叫,我拍拍它它就不叫了,但是,动不动就死机。走之前也没叫,可是根本开不了机。”她弯着腰看看机箱里那一堆东西,又看看我,“是不是姿势不正确,磁场乱了?”
我看了她一眼赶忙低下头,脸热热的,“这又不是练气功。”
从她的领口,我又看见了熟悉的黑色超薄蕾丝bra和她汹涌起伏的雪峰,那个bra我还亲自负责过它的晾晒工作。
她浑然不觉地直起腰来,笑了,“还是你们男孩子好,多麻烦的场面都不着急。你慢慢弄,我实在是需要洗个澡了。”
我头也不抬的嗯了一声。
这样最好,她走了,省得影响我。
修电脑这个活儿,说麻烦也麻烦,说简单也简单。什么水平的人干什么水平的活儿,你能干就是能干,不能干再耗多少功夫也干不了。
我的水平其实很一般,只不过是看寝室的高手玩儿得多了,也稍微知道了点基本的知识而已。就这,在公司里就属于高手行列了。
主要是我们部就我一个年轻人,那些“老人儿”们,都是电脑贵族,只会用、不会修,稍微一点问题就解决不了了。他们也不好意思遇到问题就找网络中心的过来,所以,山中无老虎,猴子就成了大王。
这机子台要是系统有问题,还好办,硬件上出问题我就没招儿了。偶尔会从电视剧里看到一些修电脑的“高手”,手握着电烙铁在机箱里面点啊点的。
看着缈缈升起的青烟,我总是由衷的佩服。这才叫高人啊!给我把烙铁,我还真不知道该往那儿焊。听说,还有高手用小刀重新刻硬盘分区的。估计他用的肯定是圆月弯刀。魔刀吗,当然刻什么都行。
可是,看系统有没有问题,总得先把机子启动了吧。
但现在又嘀嘀乱响启动不了,挺麻烦的。好像不是cpu过热,电源也没啥问题。难道是接口松了?试试再说吧!
于是,我把里面能拔下来的东西都拔下来又重新插了回去。然后,再按电源键,嘿,启动了。
可过不多久,又死机了。
启动,又是嘀嘀响。
头大!
正在此时,我突然听见大门口有动静,小偷?
是小偷吗?不像,怎么听见钥匙响,看看去。
拎着螺丝刀,我起身奔了客厅。
门吱扭一声开了,赵总很“惊喜”地看着我,“呵呵,尹航,你在这儿干什么?你们经理哪?”
他面带喜色,大方方地问我,如同开的是自己家的门,好像是见了一个稀客。
我反而有些尴尬,“我我修电脑。经理,她在洗澡。”
“哦~,洗澡,电脑。好,你继续修。我就是来看看她那个报表给我弄出来没有。看来是困在电脑里了。你可要抓紧啊,一定要把抢修成功,争取明天八点以前把东西给我搞出来。”
我犹犹豫豫地答应了一声,“好~”
“哪,就这样,你忙。”
他转身带门,中途停顿了一下,“门轴有点锈,回头顺便上点油。”
说完,门一关,他走了。
我僵在那儿,不知道是该追出去留住他,还是自己也跟着他离开。
侧耳听听,卫生间里依然水声一片。
估计巩雪清是啥也没听见。
愣了一会儿,我脑子里灵光一闪!
11
顾不得别的,我掉头又进了卧室。我蹲在机箱前,把内存条拔出来,先用我的衣服把线脚使劲儿擦了又擦,接着又重新仔细地把它插好,扣子也扣好。
一按电源,顺利启动了!
我把能点开的程序都点开,电脑依然稳定运行。
呵呵,让我蒙对了。
还真是内存条有点接触不良。
我把电脑关了,将机箱盖儿合上后放回原位,重新从桌子后面把线接好,再开机,依然运行正常。
ok了!
这时候,巩雪清穿着捂得严严实实的两件套米黄色睡衣,头发湿漉漉地回来了,“呦,这么快就好了!行啊你!”
她相当高兴。我却在犹豫,该不该把赵总来过的事情告诉她呢?
“快,快帮我把桌面上的新建文件夹拷到那个u盘里去。”
往u盘里倒完东西,我边收拾工具边琢磨,是直接走人呢,还是把情况告诉她。
“好!今天晚上你是头功一件,我可要好好犒劳犒劳你!说吧,你想怎么样?”
我愣着,不知如何回答。
“怎么?还要我以身相许?”她看我不说话,以为我不好意思,就故作幽默地打趣。
迟疑再三,我还是说吧!
“刚才,赵总来过了。”
“什么?”她骤然一惊,轻松的神态一扫而光,好像“买拐的”听说“卖拐的”上了门,“他现在人呢?”
“走了。”
“你你你,混蛋!你怎么不叫我!”
说完,她趿着拖鞋往客厅跑。
先是听到大门库通一声,然后又是一阵拖鞋响。
她追下楼了。
我苦笑一声。
这才叫出力不讨好。
唉,我还是走吧,省得她再咬我。这两天太累,估计没什么奶水可以哺育她。
我把包背好,将门虚掩上,慢慢往楼梯口走去。走到楼下,我看见她蹲在路旁,头埋在胳膊里,长发把脊背上的衣服都打湿了。
她的肩膀,其实并没有穿职业装时显示的那样宽,甚至有些纤弱,好像什么压力也担不起似的。她肯定在哭,双肩如同一只断翅蝴蝶般疼痛地抖动着,让人看着心碎。
我站在那儿,她压抑着的啜泣声,清晰地传到我的耳朵里。
就这样经过她走掉?
我不忍心。
“经理,上楼吧,门还开着呢。”我走过去,弯腰轻轻拽了拽她的胳膊。
她无力地直起身子,已经是泣不成声,“他,走了,他,走了。你怎么让他走了。咳咳咳咳,他有五个月没来找过我了。咳咳咳咳。”说到最后,她剧烈地咳嗽起来。
我一手扶住她,一手拍着她的后背,心中充满了怜悯,轻声说,“走吧,上楼吧,听话。”
她乖乖地跟着我上楼回屋了。
关上门,我扶她在客厅里那张苹果绿色的三人布艺沙发上坐下,她好像平静点了。
“刚才,他都说了些什么?”
“……他问我在这儿干吗,还问你在那儿。我说我是来修电脑的,你在洗澡。然后他就说明天八点前把报表交给他。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她听着我的叙述,眼睛却盯着屋顶的一角,好像那里显示的有字幕。
我说完以后,她又呆了一会儿。
然后,转过头,热热地凝视着我的眼睛,“你,觉得我还漂亮吗?”
我有点眼晕,“你,你当然很漂亮。”
她听后没有露出喜色,却显出绝望的表情,“那你说,他为什么不等我,为什么不经常来找我?为什么他不好好爱我?”
我看着她绝决、悲戚的眼神,犹豫了一下,咬咬牙,“经理,我就说实话吧!你要觉得合适呢,就听,觉得不合适,就当我放屁好了。”
“好,你说吧。”她有气无力地说道。
“其实,赵总不来找你最好!”
“你说什么?”她扑上来,抓住我的胳膊。
我看着她,突然觉得有些妒忌赵总。
要是有人这么爱我就好了。
“你看看你。”我挣脱胳膊转身指着她对面墙上的大镜子,“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现在还是大学时候的你吗?你还认识自己吗?”
她睁大朦胧的泪眼,瞅着镜子,刚开始木然,后来变得吃惊。
“哭吧,以后哭的时候就对着镜子哭!好好欣赏一下自己眼睛跑水的样子!你就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我要赵一江,我就要赵一江!你看看自己还能不能那么理直气壮地喊出来!”
她停顿了一下,朝镜子走了几步,已经不再流眼泪,只是眼睛还红红的。刚才的吃惊现在已经变成了羞愧和局促。
很少有人在嚎啕大哭、悲伤不已的时候还有心情照镜子。
可是,如果真的那时候去照一下,你就会发现自己痛哭的样子不但滑稽而且难看,跟自己脑海中那幅哀婉凄美或悲壮动人的画面大相径庭。
电视剧里的痛哭场面是有美丽动人的,可那是扭捏作态了多少回才被导演骂出来、导出来、拍出来骗人的!
你本以为自己哭的时候应该是秀眉低垂、明眸堕泪,可实际上往往是鼻涕横流、五官挪位。有这么一番对比,你会猛然变得比原来坚强一些,凡是有自尊心的人都会这样。
因为,人类还是有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骄傲与坚强的。
毕竟,我们不仅是经过亿万年生存竞争才活下的胜利者,还是那个过关斩将、几经磨难才超越数亿小兄弟摘取了游泳金牌的蝌蚪之王。
坚强,其实就是上天埋在我们每个人心底深处的宝藏。只是以前过于舒适的生活让我们没有机会发现它罢了。
劝她,我不太会。
但是,让她自己劝自己,我还是有一些技巧的。
因为最了解她优点的人是她;最了解她缺点的人,也是她。只要激发起她的力量,一切就好办了。
呵呵,我的书可都不是白看的。
终于,她在镜子面前站不住了。
踉踉跄跄地退回来坐下,好像刚刚走完一段很长的路,“那个人,还是我吗?我,都不认识自己了。”
她的声音很虚弱,如同大病初愈一般。
我蹲下来,“经理,你爱他太多,爱自己太少了。
一个人,如果连自己都不爱,连自己都不珍惜,还有谁还会爱她呢?
经理,从现在开始,你先对自己好一些吧。
等你好了,坚强了,一切问题就会自然解决的。我想不出办法去帮你解决问题。可是,我相信,等你自己站起来的时候,什么都难不倒你。
赵总也许很优秀,但跟你不适合。就算他没有结婚,我也觉得他配不上你。
你的纯真,你的美丽,你的善良,你的坚强,都是最珍贵的东西,只有同样品质的人才配的上它们。”
她低着头,许久没有说话。
我蹲得脚都麻了,她才把头重新抬起来。
“谢谢你!”
她脸上悲伤无助的神情少了许多,添了几分平静和期待,“谢谢,谢谢你告诉我这些。”然后,她有些羞涩地问道,“你,你肯定是个恋爱高手,谈过很多女朋友吧?要不,怎么对恋爱的事情体会得这么深刻。”
我苦笑了一下,“我就谈过芳芳一个女朋友,可就这一个我还不一定能保得住。
唉,对恋爱体会深刻的人不一定是恋爱次数多的人,但一定是爱的很深的人!
就像皇帝吧,吃早点都要凑上六十八道菜才算体面。但是,那一道菜的味道他也未必记得住。
可如果是个深陷荒岛二十年的倒霉蛋,梦里吃个蒸熟的馒头都会认为自己幸福得像花儿一样。”
终于,她有了点微笑的迹象,“对不起,又耽误你这么久。你可别讨厌我,现在,我已经把你当成最亲近的朋友。除了你,我再没有人可以说说这些事情了。”
我也笑了,“不会的经理。我了解那种煎熬。你受的苦肯定比我更深。”
“以后就别叫我经理了,叫我姐姐吧!”
“呵呵,我还是习惯叫经理。改叫姐姐?怎么听着好像西门庆跟潘金莲似的!总觉得有点不正经。”
她终于笑了,“哈哈哈哈,随你吧。”
笑完了,她伸出双手,暖暖地捧着我的面颊,眼波流转,声音轻柔,“尹航,要是我先遇到你该多好!”
12
我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觉得很慌乱。
她依旧定定地看着我,我把头转到一边,不敢再回望她的眼睛,“哦,你家的门也该上油了。我,我去修一下门吧。”我想岔开话题。
她柔柔地用手把我的脸转过来,“你的眼里怎么有惊慌。看着我,你看我的眼睛里有什么?”
我的心嘣嘣嘣地跳着,愈发不知道怎么回应。
天哪,说点什么!说啊!什么都行!
我在脑海里冲着自己大喊!
平时你不反应挺快的吗?现在哑巴啦!舌头落机箱里了?这样发展下去可有点不太对,纯洁的友谊马上就要不再纯洁了!那我还怎么面对我的芳芳呢?
死刀~!
打住,这种局面不能再继续了!
我看着她渐渐靠近的眼睛,终于憋出一句话来,“你,你眼睛里有眼屎。”
她先是一愣,猛地反应不过来眼屎这两个字是个什么含义。是啊,没有上下文,这道听力题可不好答。
“掩饰!掩饰什么?”她不解。
我指指自己的左眼。
“哦~!”她明白了,哈哈哈哈大笑着把探出来的身子坐了回去,伸手擦着自己的眼睛,“真有你的,真有你的,你可太逗了!哎,真的有吗?刚才。”她彻底恢复正常了。
我嘿嘿笑着,“没有,我就是喜欢看你笑的样子。哪怕像以前那样训人也行。就是不喜欢看你哭哭啼啼的,都不像你了!”
她身子往后靠靠,微笑地看着我,“坏小子,你女朋友可太幸福了,她是不是爱你爱的死去活来!”
我站起身来,把话岔开,“经理,赶快整点饮料喝吧,我都渴死了。”
“你小子,我的秘密你都听了,自己的捂那么严实,不行,你得回答我刚才的问题。”说着,她伸手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