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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星星也不甘示弱地回敬他说:“我下得赢你!”,那会让人感到多么地振奋啊!
“你是不是觉得下好下坏没有关系?”李雪莹越说越激动了“我给你说,现在你下不好棋,将来就是你上不了好大学,找不到好工作呢!”李雪莹可能想起了她的三个表叔的故事。
说着说着,李雪莹也有点克制不住了。她由用手点星星的脑袋,转而又用手拨弄星星的肩膀。李雪莹每拨弄一下,星星的身体就顺着摆动一下,这个动作就好象是在为李雪莹的说教打出一个节拍。
但这个时候我对星星的怨恨反而变小了,我想起这一切的原因。现在星星身上所表现出来的“烂德性”,都是母亲和李雪莹长期以来教无章法的结果。如果母亲和李雪莹不那样做,现在我们哪里来的这些烦恼,相反,我们可能在为星星轻而易举地打败夏昇而高兴呢!
李雪莹还在不停地打星星,我感到自己对李雪莹的气越来越大。
“你现在才睡醒了啊,”我没好气地对李雪莹说,“你以前为什么不打呢?”
“我要打,”李雪莹也恼怒地说,“我就是要打!”
我终于按捺不住,就用脚背朝李雪莹的腰部揣了一下。李雪莹回过神来,也反揣了我一脚。我又揣了她一脚,她又揣我一脚。这样你来我往揣了四、五个回合。这时,李雪莹突然弯下腰,用手抓起她坐的小凳想打我。我看到情况不妙,就一步冲上前去,抓住李雪莹的手,把她手里的小凳子拖下来。我扭住李雪莹的手,又朝她的屁股上打了几拳。李雪莹用力反抗,还用嘴来咬我,我顺势就将李雪莹的手反剪过来,然后稍稍用力往上一提,李雪莹就受不住了。
“哎哟哎哟”李雪莹顿时就痛苦地尖叫起来。
“妈妈呀妈妈呀”星星见状,可能以为李雪莹的手要被我扭断了,顿时就吓得大哭起来。在一边看热闹的夏昇、韩悦和项玉也被突然发生的一切吓得目瞪口呆,不知所措。我不敢放手,怕放手后李雪莹横了心做出什么过激行为。我们就这样僵持了有二、三十秒钟。这时,我听到正在厨房洗漱的父亲关灯后准备过客厅里来了,这样我才试着松了手,然后坐回到凉板床上。
父亲过来后,夏昇、韩悦和项玉才回过神来,一个二个不声不响地溜走了。父亲在厨房洗漱的时候可能也听到客厅里的一些动静,但他不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事。父亲到客厅后看到星星在哭,以为是我们又把她打了。
“你们打噻,看能不能打出个人才来嘛!”看得出来,父亲很生气。“我经常给你们说,孩子这么还小,你教的那些东西她接受不了世界有没有那样的娃娃呢?肯定有,而且可能比星星还小,你教他什么就懂什么,他学了什么就不会忘记!但星星不行,她不是那块材料”说着说着,父亲可能联想起了我的小时候的蠢样,“飞机为什么会飞起来、月亮离我们有多远、人是怎么变来的你小时候也不懂哎,但现在不是都知道了吗!有很多知识,通过读书学习和长大成熟,到时候自然就弄懂了噻!你现在就强迫她去学,别人啷个接受得了嘛!她弄不懂,你们就只知道打,打能起什么作用呢我话先说在这里,你们这样打肯定是越打越笨什么事情还是要讲方法,不能蛮干……”
父亲很早对我们在星星家教上的一些做法就有异议,只是长期以来,星星的家教问题好象还没有表现得很严重,父亲也没有机会在这方面来充分表达他的意见。父亲文化水平不高,他对我们具体的家教行为提不出什么建议,他干预的切入点几乎毫无例外地都是在我们对星星进行责打这种极端行为出现的时候。也许是潜伏在星星身上的特洛伊木马现在开始频频作祟,抑或是“恨屋及乌”的“爱情风暴”已经强烈地映射到星星的家教上面来了,近段时间以来,事情好象和星星小时候调了个个。以前我看到的是李雪莹对星星太多无缘无故的“爱”,而现在我看到的则是她对星星太多无缘无故的“恨”,所以,在星星的家教上父亲和我们的冲突也多了起来。父亲这时候出来批评我们,总让我想起星星小时候母亲的所作所为。那个时候,每当我惩罚星星的时候,母亲一直都在为顾着星星,而现在为顾星星的人又变成了父亲。但我心里很明白,父亲不是母亲。虽然父亲现在的干预也没有反映出什么水平,但他这样做几乎没有什么危害,所以,母亲是不能和父亲相比的!
从表面上看,父亲好象只是看不惯我们对星星的“无理责打”,但父亲在这个问题上的核心问题还是一种缺乏自信。父亲为什么不相信星星会是“那样的娃娃”呢?我觉得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他没有弄清楚一个基本的问题,这个问题也许可以这样来表述:因为人人都是有可能当将军的,所以,星星同样也是有可能当将军的。这个道理很简单吗?其实不然!因为它涉及到社会学、哲学甚至数学等多方面的素质。从社会学的角度讲,它可以看成是一个“自信问题”,从哲学的角度讲,它可以看成是一个“理想问题”,从数学的角度讲,它可以看成是一个“概率问题”。确实,家教是一项非常复杂的工作,它的结果并不是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在千千万万的家教工程中,最后能培养出将军来的毕竟是极少数、极少数。但这就象买彩票一样,人们也知道这种回报微乎其微,但大家还是一次又一次地去购买,为什么?因为这就是自信、这就是理想;只有有了自信和理想,才最终会有希望大奖会来的!将军也是会培养出来的!
确实,当一项事业还没有成功的时候,这种“将军理想”往往会被大多数人看成是一种“狂人癔语”,很难被家庭和社会所理解。但是,毫无疑问,家教是最讲团结而不讲分裂的。所以,有时侯我就想,也许一个将军真的是要一窝“狂人”才能够培养得出来!但是在我们的家教中,仅仅只有我是“狂人”。李雪莹不是“狂人”,父亲也不是“狂人”,他们都不相信星星比别的孩子聪明,不相信别人能够办到的事情我们也能够办到,别人不能够办到的事情,我们也是有可能办到的。所以,他们这些明白人就要自以为是地为我这个“狂人”看病。但他们哪里知道,“狂人”比一般人要固执得多你所看到的“狂人”,有哪个会自己承认“发疯”呢?
老实说,我对父母的家教一直是看不起的。当我长后对自己的成长经历进行多次反思的时候,我不无遗憾地看到,父母的做法实际上是非常低能的早期开发几乎没有,完全是让我们“自由成长”,该上肥的时候不及时上肥,该杀虫的时候没有打药,这必然造成智力发展的不足甚至缺陷,以至于在最后的竞争中,我们兄弟姐妹大都铩羽而归。有一个事实很有说服力,那就是高考、中考的结果。同样的家庭、同样的子女数,我们家只有三妹一个人考取了大学,而且还是复读后才考取的,而有的家庭考上大学的是两个、三个甚至全部!难道我们真的就天生不如别人?不是!天生不如别人的只是大人!
但是今天,我却被父亲的这几句话给震住了父亲是正确的,象我们这样打下去,星星肯定会被我们打傻;真的不能再打了,再打星星就完了!是啊,确实是到了我们该深刻反省的时候了原来,在对星星的家教中我们还有这样大的漏洞!而这个漏洞是在家教中一直被我看不起的父亲点醒的……
“比如,我来教她”父亲一时来了兴致,他向星星伸出两个指头。“20个,再加上10个”父亲另外又伸出一个指头,三个指头并排在一起,“一共是多少个呢?”
“30个。”星星轻轻地说。
“对了。现在我们再拿来20个”父亲再伸出两个指头,“一共是多少个呢?”
“50个。”
“现在再拿4个进来,”父亲继续问,“一共是多少呢?”
“54个。”
“对啰,还是做得来噻!”父亲高兴地说。然后他又把话题转回来,“我认为对孩子的培养教育还是应该的现在就这么一个孩子,大人也有时间和精力来教不要说你们想把星星教出来,我还是想哎!你们要是教不出来,我还要找你们星星,你说是不是呢?”
星星看着父亲,不知道怎样回答。
但是父亲根本不知道,如果平时我们不管星星的话,他出的这道题星星算不算得来还是两个字呢!
(请阅读我另一篇爱情心理小说《既恨又爱》谢谢)
五十九 涉世未深
我们单位的职工楼也快要建好了。在建房的这些日子里,我不知掰着手指头算了多少回,但算来算去,我离分到新房好象总是差那么一点点的距离归根结底,还是房子修小了。我真的有点不理解,怎么这次一共才修10套住房。广电局有30多个职工呢,这房怎么够分呢!并不是广电局没有地方修房哎,以广电局地盘之大,足可以修五、六幢大型的住宅楼,别说修10套,就是修100套、200套也是不成问题的。
也许以单位的实力,修大楼确实有点力不从心。但是,如果单位差钱,完全可以搞职工集资建房哎!现在职工集资建房这种建房模式已经渐成气候,其他单位也有例在先。要知道,职工对住房建设是举双手赞成的,他们在住房上也是舍得花钱的,为什么不可以从这个思路去考虑问题呢?
我也曾就这个问题和丁局长进行过探讨,但修小的思路一直是丁局长的指导思想,所以,我的意见丁局长根本听不进去。我也知道,开始局党组对此也是有不同看法的,但经过丁局长多次地做工作,领导班子的意见终于得到统一。现在,住房改革的思路已经比较明确了,以前分给职工的福利房现在全部都要出售给职工。恰巧,广电局现在修房刚好在这种改革的前夜。我想,丁局长的考虑是不是想把楼房修小一点,但住房的面积修大一点,里面搞得高档一点,到时候单位对新房先分后卖,这里面单位在修房上的补贴不是就间接变成了买房者的实惠了吗?当然,能够分到新房的也不是等闲之辈,但局党组成员肯定是其中的十二分之一!
“陆振飞,你别担心,”丁局长安慰我,“到时候不管是新房还是旧房,反正有你的房子住就行了!”
听了这句话,以前在我头脑中的那些不切实际的分房幻想顿时就烟消云散了,我的心也平静了许多。看来,新房是分不到了。但新房分不到,我还可以分到旧房哎。广电局在80年代初曾修建有一幢职工住宅楼,一共有将近20套住房。在那个时候,这幢职工楼也还算比较壮观的。那时候我还在乡下教书,当我回到县城,站在父母家厨房边的阳台上,远远地就能够看到这幢楼房顶部那个很大的圆形色彩测试图标。那个时候我真的很羡慕楼里住着的人,没想到我不久也可以成为那里面的主人了!
最近,李月静和徐俊他们好象也有了一点兴旺的迹象,除了经营候车室的一处小卖部外,他们又承包了侯车室旁边的录像厅,恰巧在这个时候李月静又怀孕了。人生在世,是不是都映照着这么一个规律或者说是现象结婚成家的头几年,对于小家庭来说,各方面都有一种往上走的感觉。不是吗,李芳华他们发了一点财、我们家的房子也指日可待了、李月静他们的生意也有发展壮大之势人在这种往高处走的时候,心情往往比较兴奋。特别是稍微走在前面的人,对后面的兄弟姐妹似乎格外地热心和关注。
所以,这段时间李雪莹经常带星星到李月静的小卖部去耍。我也和他们去过几次。但这里面我观察到一个现象,它使让我的心情特别不舒服。我注意到,李月静怀孕后,她对星星的态度好象突然变得冷淡了。比如,小卖部里只有她和星星两个人的时候,她本来可以逗逗星星玩的,但非常让人不解的是,星星就象一件陈旧的活动家具一样引不起李月静的任何兴趣。有时侯星星主动去和她说话,或者向她诉说什么,李月静都表现得漫不经心、爱理不睬的。特别是李月静走动的时候,她感觉到星星在跟前有点碍脚碍手,这个时候,她本可以提醒星星一下,但她根本懒得说一句话,只是默默地侧身从星星身边走过,或者用手把星星拨弄开……相反,李月静对秦雄的态度就截然不同了,高兴地和他说话,笑着逗他玩,温柔地随时关注……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我也想了一下这其中的原因。我想,可能李月静有重男轻女的思想,现在她怀孕了,有一种民间的说法是,孕妇经常亲近男孩子,就会生男孩,经常亲近女孩子,就会生女孩但是这种说法好象还不能完全说服我。因为据我回忆起来,李月静在秦雄和星星之间表现出来的偏爱由来已久我终于有点明白了,原来那种偏爱是和李芳华、李雪莹在他们家庭中的地位有一定联系的。就象在阶级斗争年代的成分一样,父辈的成分不光决定他们那一辈的前途,而且也必然深深地影响到下一代的命运。很明显,李芳华是“贫农”,李雪莹是“富农”或者“地主”,而“地主”子女注定是要受到人们的歧视的!
所以,从根本上说,李月静还是不怎么爱星星的。
有一天晚上,星星又要李雪莹带她到李月静那里去耍,李雪莹看起来也很想出去。
“你出去不?”李雪莹问我。
“你说说看,李月静到底喜不喜欢星星呢?”我避而不答李雪莹的询问,而是提出了另外一个意味深长的问题。很明显,李雪莹已经从我的口气里听出了某种别样的意思,她怕中了我的什么“诡计”,所以,没有贸然回答我的问题。其实,姐姐关心一下妹妹的生活、家庭和怀孕,这也是人之常情,但真正让人不可理解的是李雪莹在这方面的过分关心。因为你去关心别人了,这样,无形中我们辅导孩子的时间就被占用了别人已经看不起你的孩子了,难道还要让她平庸来使别人更加看不起吗?而且我从来都持这样一个观点:在亲情关系上应该是一种对等的关系;别人对你、对你的孩子是什么感情和态度,你也应该对别人或者他们的孩子采取同样的感情和态度。比如陆敏娟,即使有时侯她表现出对星星不满甚至生气,但我也决不会对她耿耿于怀,因为我知道她内心里是爱星星的。同样的道理,我们该怎么对李月静呢,这不是很清楚了吗?
“既然别人根本就不喜欢星星,那你一天到晚跑过去干什么呢?”李雪莹怕嘴上吃亏,我只好自问自答。“星星不懂事,难道你也没有长眼睛吗?”
我把自己的观察和想法告诉了李雪莹。
“反正我没有看出她对星星有什么不好。”李雪莹嘟囔地说。
“那我问你,李月静有没有重男轻女的思想呢?”
“有哎。”
“是不是有这样一种说法,”我一步一步追问下去,“孕妇爱亲近男孩子就容易生男孩,爱亲近女孩子就容易生女孩?”
“是哎。”
“李月静会不会受这种思想的影响?”
“会哎。”
“那李月静会不会在秦雄和星星之间厚此薄彼呢?”
“但是,她这样做也是可以理解的哎!”看来李雪莹已经承认了我观察到的事实。
“你理解,但我不理解呢!”我大声地说。
这天晚上,李雪莹就没有带星星到李月静那里去。
但是,李雪莹的关心并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李月静和徐俊还是出事了。有一天,不知是例行检查还是有人举报,县公安局治安科的干警到候车室录像厅将正在放映黄色录像的徐俊逮了个正着。治安科的干警当场就把电视机和录像机拿走了,徐俊也被他们带到公安局去“接受进一步的讯问”。
徐俊被带到公安局去后就没有能够回来,正式的处罚通知书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