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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爱告别-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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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康嘎的一声刹住,司机伸出头来呵斥道:“你眼睛瞎了,找死呀!”
“啊,对不起,师傅!我疏忽了,没有看到车。”兰梦妮心怦怦跳地说。
“小姐,怎么是你?”坐在车里的乘客从车上下来说。
兰梦妮一看,很快想起来了,原来这位乘客是她曾经在银都酒店里见过的那为大腹便便的男士。虽然梦妮当时对他没有好感,但此时她却像是见到了亲人。
“先生,是您!”兰梦妮亦惊亦喜地说,“没想到在这儿见到您!”
“可不是,真没想到。”大腹男士说,“我是来这里出差的。小姐,你呢?”
“哦,我……我也是有事到这里来的。”兰梦妮支吾其词。
大腹男士付了钱,让出租车走了。“小姐,我们一起走走可以吗?”他说。
“当然可以。”兰梦妮点头。
“小姐,这是我的名片。”大腹男士拿出名片地给兰梦妮。
兰梦妮看了名片,方才知道这位先生名叫雷廷,是广州新世纪广告公司市场部的经理,于是微笑说:“雷先生,我可没有名片,也没有什么头衔。我叫兰梦妮,是一个打工妹。”
“兰小姐不是在武汉的银都酒店工作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我已经离开银都酒店了。”
“噢,这么说你是来这里找工作的。怎么样,有着落了吗?”
“还没有。”她摇着头。
“你打算这里待下去?”
“不,我想回武汉去。”
“你不是到这里来找工作的吗?”
“啊,对,不不,我,我是……我是被人把钱给偷走了,现在没钱回武汉。所以我想打工挣点路费钱。”兰梦妮吞吞吐吐,不得已道出囊中羞涩的实情。
“噢,原来是这样的。”雷廷点头说,“那正好,我正要坐飞机去武汉,手上也正好多一张机票,你就和我一块走吧,省得我退机票。兰小姐,你看如何?”
尽管雷廷出于一片好意,但兰梦妮不敢接受。自从经历了一场被人贩子拐卖的劫难之后,兰梦妮变得格外谨小慎微,对于不知底细的人,尤其是陌生人,她绝不敢轻易相信。因此,她推辞道:“不,雷先生,谢谢您的好意,我不想花您的钱,而且,我也怕坐飞机。”
雷廷知道兰梦妮对他存有戒心,但他并不予以点破,只是笑笑,说:既然如此,“那我就借三百块钱给你,你自己坐火车回武汉去,以后再把钱寄还给我。这总该可以吧?”
兰梦妮还是不同意:“雷先生,我也不想借您的钱,我只想打工挣钱回武汉。”
雷廷无奈地摇摇头:“看来你还挺倔。可是你一个人在这里打工,虽然时间不长,但还是叫人不放心啊。对了,我想起来了。”他说着从夹包里取出一个小本子,在本子上写了几行字,然后将该页撕下交给兰梦妮,说:“我有一位熟人,是位姓方的女士,她在月亮湾夜总会当财务主任。夜总会需要较多的女招待,工作时间为每天晚上6点至11点,报酬是每天30块,十天一结算。你去找找方女士,说不定她能给你帮上忙。我觉得这对你挺合适,而且也十分安全稳妥。你看怎么样?”
兰梦妮接过字条听雷廷把话讲完,认为这的确不错,自己也用不着再去四处奔波了。
雷廷见兰梦妮没有马上回答,以为她心中有顾虑,便郑重其事地说道:“兰小姐,你放心,月亮湾夜总会是规矩的地方,绝不会让女招待们去做低级趣味的事。这一点我以人格担保。”
兰梦妮听了忙解释说:“雷先生,我没这么想。我非常感谢您的关照!我马上就去。”
雷廷拿出手机跟方女士联系了一下后,说:“好,你快去吧。我也该去机场了。”他说罢招手拦了一辆富康出租车。
“雷先生,再见!”兰梦妮说。
“再见!”雷廷向兰梦妮摆摆手,坐上出租车走了。
望着远去的出租车,兰梦妮想起自己在银都酒店时曾经谢却雷廷的邀请,没有同他跳舞,心中不免感到愧怍。
第十四章 月亮湾
    兰梦妮来到了月亮湾夜总会。在方女士的帮助下,她轻而易举地成了夜总会的招待。同时,方女士还替她在附近的物资公司招待所里订了一个床位,并预付了十天的住宿费。晚上开门营业前,女招待们换上工作服,随后照例由管事宣讲一遍工作守则。
晚上6点一到,夜总会准时开门营业。兰梦妮注意到,夜总会门前车水马龙,来此消遣的顾客络绎不绝,不到一个小时,主厅里已经人头涌动了。
女招待们不停地来回走动,尽心尽责地为顾客们服务。快8点钟的时候,一位给顾客送点心的女招待奄然发晕,身体摇摇欲坠,恰巧兰梦妮空着两手从她身边走过,她眼疾手快,立时跨步上前,一只手将女招待拦腰抱住,另一只手将盛着点心的盘子接住,幸好盘子里没有饮料。一位顾客腾出自己的座位,让女招待靠在椅子上。女招待很快清醒过来,立即慌张地说:“哎呀,我的盘子呢?”  “别慌,在这儿哩。”兰梦妮说,“是哪个桌的?我去替你送,你歇一会儿。”“是23号桌。”女招待说。兰梦妮端着盘子朝23号桌走去。她转身回来时,那位女招待已站了起来。按规定,女招待是不能随便坐下的,除非顾客邀请。
“你怎么样?还行吗?”兰梦妮关心地问。
“没事,我还行。”女招待说。
她俩边走边说。通过简短的交谈,兰梦妮方才知道,这位女招待叫方晴,今年20岁,是西安微晶铝制品公司财务部出纳,父亲早故,家里只剩下母亲和一个正在上高中的妹妹。方晴母亲身体不好,已病退在家,所以全家的生活费用基本上靠她一人承担。为了能给家里多挣点钱,方晴每天下班后,就赶到夜总会来兼职做招待。她在这里干了快一年了。与此同时,方晴还在念自修大学,主修会计专业,因为不拿一张会计专业的大专文凭的话,她就很难在公司的财务部里立足。因此,方晴每天除了上床睡觉外,就没有一丁点闲暇的时间了。“看来她刚才晕倒,是因为太劳累的缘故。”兰梦妮心里说,“多亏她苏醒得快,否则的话,她很可能就失去这份工作了。”
此时的夜总会里欢歌劲舞,渐入高潮。这时,有位发长掩耳的年轻人引起了兰梦妮的关注。他满面忧郁地坐在角落处,独自喝着闷酒,一瓶兰陵特曲喝了三分之一,看样子他坐下有一段时间了。一位女招待走过去对他说了些什么,仿佛是在劝他,而他听了直摇头。兰梦妮心想,此人一定遇到了什么不愉快或者不幸的事。她走过去问方晴。方晴告诉她,那人叫林暄,是某杂志社的美术编辑。日前,他的女友突然离弃了他,跟一个博士去了英国,他为此十分忧伤。林暄的女友原是这里的招待,所以他才来此饮酒消愁,这也表明他对女友仍怀有深切的眷恋之情。听了方晴的介绍,兰梦妮不禁对林暄的遭遇深感同情。她一边忙碌着,一边留心观察着林暄。林暄一直忧愁地喝着那瓶兰陵特曲,偶尔失神地朝四周看看,似乎在寻找什么。直至快到11点钟,他才付了钱离开。
第二天晚上,兰梦妮在夜总会里又看到了林暄。他是头一个进来的,又坐在昨天的位子上。兰梦妮主动过去热情地接待他。
“先生,您好!您想不想要点什么?”
“给我来瓶兰陵特曲。”林暄盱了她一眼,冷冷地说。
兰梦妮很快送来一瓶兰陵特曲和一只酒杯。
林暄打开瓶盖,往杯里斟酒,然后细酌慢饮。
兰梦妮在一边盯着林暄看了一会才走开。她真想劝林暄几句,要他别再饮酒,珍惜自己的身体。
兰梦妮忙活了一阵子,这才想起方晴今晚没来。她问过管事,方晴没有请假,不知什么原因旷工。按规定,方晴将永远失去这份工作。兰梦妮为方晴而惋惜。可是,方晴为什么会不来呢?即便有事不能来也可以打电话来请假呀。兰梦妮心中纳闷,按说,她是不会随随便便丢掉这份工作的。
尽管兰梦妮很忙,但她依旧不时地留意林暄那边。忽然,从林暄那边转来一阵吵嚷声。兰梦妮回头一看,只见林暄和一个女招待扭在一起,那女招待一边嚷一边欲挣脱林暄的手。兰梦妮见此情形即刻赶了过去。一些顾客也都将目光投了过去。
兰梦妮和颜悦色地对林暄说:“先生,您千万不可乱来。请您放开手坐下。”
林暄两眼呆滞地望着她,乖乖地松开手坐在椅子上。那位女招待朝梦妮说了声“谢谢”,忙转身离去。
林暄依然两眼直直地望着兰梦妮。
兰梦妮避开他的目光,看着兰陵特曲的酒瓶。瓶子里只剩下三分之一的酒了。
“先生,您不能再喝了!”当林暄的手又接触到酒瓶时,兰梦妮发出了制止的声音。
林暄的手一抖,仿佛吓了一跳。他的手往回缩了一半,而后又向前伸出,握住酒瓶欲向杯中倒酒。
兰梦妮一把按住他的手说:“不,先生,您真的不能再喝了。”
林暄痛楚地说:“我要喝,我要喝!不喝我心里难受,太难受了!”
看着林暄凄然的神情,兰梦妮心生恻隐。她松开了手,不再阻拦。她转身想走,忽然林暄叫她:“小姐。”
兰梦妮回转身问道:“先生,有什么吩咐吗?”
林暄说:“小姐,我想请你坐一下,能行吗?”
“嗯。”兰梦妮踌躇片刻,然后点头。她在林暄的右手边坐下。
“小姐,你是刚来的吧?”
“唉。”
“听口音像是江南一带的人。”
“对。”
“为何大老远跑来做招待?”
“还不是为了挣钱。”兰梦妮低下头说。
“对不起,我不该这样问。”林暄抱歉地说。他伸手拿起酒瓶斟酒,眼睛紧盯着清澈透明的酒液。
“先生,您已经喝得很多了。”
“可是我现在需要酒。”
“我知道,您心里很痛苦。”
“你知道?”
林暄眼里流露出几分惊讶,但很快消失了。他握着酒杯自言自语地说:“你知不知道,药能医治人们肉体上的痛苦,而酒能够消除人们精神上的痛苦。所以多喝一口酒就能多减轻一分痛苦。”
“但是我也知道,酒喝多了会伤身体。”兰梦妮针锋相对地说。
“你说的不错,可是我的心已经死了,所以身体对我来讲也就不重要了。”
“先生,您怎么能这样说呢?您太颓丧了。”
林暄愔愔地看着梦妮,然后摆摆手说:“小姐,你可以走了。”
兰梦妮站起来说:“先生,也许我说的话不中听,但这是为您好。”言毕,她转身而去。
林暄拿起酒杯,将杯中晶莹剔透的酒一饮而尽。
当兰梦妮忙了一阵之后再朝林暄那边看时,发现林暄已经走了。
第三天晚上,兰梦妮获悉了一个噩耗:方晴昨天下午因突发脑溢血而亡。兰梦妮心中十分震惊和哀伤。她思忖,方晴猝死多半是由于长时间过度劳累所致。前天晚上,她险些晕倒,可能就是预兆。她这样拼命地硬撑着大概已有不少时日了。方晴走得太快,走得太匆忙了,仅仅20岁,灿烂的日子才刚刚开始,多么不幸啊!真是令人痛惜!梦妮不禁扼腕慨叹:“生活虽然十分美好,但却叫人付出代价。这大概就是生活魅力的真谛所在吧!
同样,这天晚上林暄照例头一个跨进夜总会的门,还坐那个位子,仍旧要了一瓶兰陵特曲,独自小酌。他的脸色更加沉郁。兰梦妮觉得林暄已陷入了悲苦的泥淖而不能自拔,如此下去他会毁了自己。悲剧将欲发生,她岂能袖手旁观?可是梦妮又感到自己心余力绌。
林暄一直在苦闷中喝着酒。大约过了三个小时,他忽然将兰梦妮召唤到身边,说想请她跳舞。兰梦妮心想这正是劝导林暄的机会,于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林暄和兰梦妮踏着柔情似水的旋律翩翩起舞。虽说是跳舞,但林暄明显缺乏激情,脸色如故,没有任何变化,一双呆滞无神的眼睛偶尔转动几下,放射出生命的光。
兰梦妮的眼睛一直盯着林暄,似乎要把他的心看透,看他心里究竟想些什么。
“先生,您为何不说话?”兰梦妮问。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林暄的嘴唇翕动了几下,俨然机器人一般。
“您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
“起初我心里想的很多,但是现在什么也不想了。”
“这是为什么?”
“因为我觉得生活对于我已经失去了意义。”
“先生,您太消沉了。您虽然在生活上遇到了挫折,但是应该更加坚强和积极,而不应该如此脆弱颓废。借酒消愁并不能使您解脱,更无法让您回避现实。您的人生之路还十分漫长,只有振作起来,面对现实,勇于接受生活的挑战,您才能重新找到自我,实现人生的价值!”兰梦妮侃侃而谈,神情有点激动。
林暄骇然。一个看似寻常的女招待,说出的话却非同寻常,令他刮目相看。他猝然抱住兰梦妮,内心愈加感伤。
兰梦妮心中一惊,但没有丝毫激烈的反应。他俩的脚还在随着音乐移动,仿佛在跳贴面舞。
不到一分钟,林暄就松开了手。他有些惊慌地说:“小姐,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这样的。谢谢你陪我跳舞。”说罢,他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望着林暄的背影,兰梦妮以为他讨厌自己刚才那番空洞的且带有说教味的话。可是不这样说又该怎样说呢?她觉得没有别的比这更好的说法,而且她也想不出比这更好的话来。也许林暄有所触动,要不,刚才他为何抱住自己呢?兰梦妮想着又去忙着招待顾客了。
直到11点钟,林暄将最后一口酒喝下,方才最后一个走出夜总会。
在宁静的夜色中,林暄靠着夜总会的门柱站了好一会,然后才系恋地离开。这时,兰梦妮恰好从夜总会的侧门出来,她见林暄踉踉跄跄从面前走过,便不知不觉地跟在了后面。
这个时候,街上已人稀车少。兰梦妮跟在林暄后面,和他保持约六七米的距离。
林暄步履艰难地走进了一家医院。他穿过门诊部大楼,来到后面的住院部,在门口遇到一位护士。护士见他步态不稳,说道:“先生,你是哪个病房的?我送你去吧。”她说着上前欲扶林暄,却被林暄谢绝。他说自己能走,不会摔倒。
兰梦妮跟着林暄进了医院。她心里不明白,林暄到医院来做什么。
林暄踏着楼道的阶梯,一级一级地往上走。兰梦妮紧跟在后面,脚步极轻,生怕被林暄发现。楼道里空荡静寂,兰梦妮几乎可以清晰地听到林暄的呼吸声。
林暄一直沿着楼梯往上走,最后来到楼顶上。他站了一会儿,向两边看了看,然后朝楼顶边沿走去。看到这里,兰梦妮的心陡然提到了嗓子眼,脑子里迅即产生一种不祥的预感:他要跳楼自尽!
走到楼顶边沿,林暄敛足而立。此时,他仰天喟叹,面对浩浩穹宇袒露心迹:“天公作证,虽然她抛弃了我,但是我的心依然爱着她。如今我失去了她,生命对于我也就失去了价值,因为我是为了她而活着的。既然得不到她的爱,我活下去也就没有任何意义了。世界啊,永别了!”
说罢,林暄开始翻越水泥护栏。眼看林暄的一条腿已经跨过护栏,这时站在他身后的兰梦妮急忙喊道:“林先生,你不能跳!”
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林暄怔住了。他缓缓回过头来,错愕的目光落在了兰梦妮脸上:“小姐,是你!”显然,林暄一眼就认出了这位近在咫尺的月亮湾夜总会女招待。
“林先生,你不能这样做!”兰梦妮紧接着说,“为了一个对爱情不忠贞的女人而捐弃自己的生命,这是不值得的,而且也是愚蠢的。”
“可是我的心已经给了她。”林暄仍痴情地说。
“但是她的心并没有给你。如果你这样死了而她却幸福地活着,这不公平。难道你生命的价值就是为了一个并不真心爱你的女人?倘若你真这样想,那你就跳吧。”
兰梦妮说罢,将脸转向一边。
林暄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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