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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解释,我都了解。”齐粲的表情摆明了是想歪了。
“你……好吧,随你怎么想了……”这种事就像是明星的排闻,只会越描越黑,“齐粲,这件事你一个人知道就可以了,否则你就是甫志高!我叫杜明伦第一个当了你!
“好吧,我一定不说,可是……”甫志高是谁?听着挺耳熟的,新近窜起的明星吗?
“好吧,我相信你,我还有事,再见,对了,有机会我会替你和林红制造机会的。”软硬兼施,就不相信会堵不住你的嘴!苏绢心道,不过……难保他不会“偶然”或在不可抗力的情况下泄露出去……又不能为这点小事杀人灭口……看来只好加紧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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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要送鱼丸到我的寝室?”厨房的流理台上,苏绢一边择菜一边问道。
“因为我答应了要给你。” 杜明伦只回答他想回答的,至于送鱼儿给苏绢的深层动机,他不想思考。
“那你为什么不进去?”虽然他的出现会给她带来麻烦,但是,他将饭盒放在门口就一声不吭地走了,也让她非常恼火,当然还有那么一点点小窃喜。
“你男朋友来了。”那个男生也是她们班上的,他在上课时曾经看过他们交头接耳,苏绢的交友圈出乎他意料的小,这个男孩大概是她朋友中惟一的异性吧.那他自己呢?算不算她的朋友?
那个男孩,那个紧跟在他的身后,以他能进去,他为什么不能进去为理由闯关的男孩,他应该看见了他把鱼丸放在了苏绢的寝室门口,恐怕他的一世英名也完了。
“他不是我的男朋友。” 苏绢眨眨眼睛,她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杜明伦吃醋了?他对她其实有感觉的,她这一个月的努力没有白废?
“嗯,今天一号了。” 他们是上个月十四号定下的约定,也就是说,离约定期满只剩两个星期了。
“我记得。”心情一下子从高空落到谷底,他怕是每天都在掰着手指算什么时候约定期满,苏绢洗菜的动作突然变得很用力,西红柿脆弱的表皮已经被她捏皱。
“闹闹……怎么样了?”有的时候他问及闹闹的时候,真的感觉自己像是失去监护权的老爸,正在问孩子的妈孩子的近况。
“还是老样子,只不过是扯坏了我几页书纸。”是呀,扯坏书纸,她现在就有把西红柿捏成番茄酱的冲动,拿着西红柿的手不知不觉地离了水.心个在焉的苏绢继续揉着,虽然是绿色食品,也不一定没有农药残留。
“它就是这样的,虽然不会故意弄坏东西,无意间闯点小祸也是有可能的,你没打它吧?”杜明伦低头切着黄瓜,他其实不爱和人说话的,和苏绢相处下来,他却不知不觉适应了她.当然能让他长篇大论的话题,永远只有闹闹。
“没打。”苏绢,你在想什么呢你?他眼里闹闹永远是第一位的,就算是真身如你,也无法和那只长毛畜牲相比,将已经被她蹂躏许久的西红柿丢回水中,苏绢拿起另外一只,继续揉。
“你把它养在什么地方了?我不是要打探些什么,你住的地方是不能养猫的对吧?”
“我把它寄养在可靠的地方了。” 闹闹,闹闹,闹闹,他和她之间,好像除了闹闹永远都不会有别的话题,虽然知道吃自己的醋很蠢,可是苏绢还是觉得酸意上涌。
“……”还有半个月,他就能见到闹闹了,还有,和苏绢的午餐之约也结束了,杜明伦心中一紧,已经习惯了餐桌的另一头有人,他是否能再孤单地一个人吃饭,不对,他不孤单,闹闹就要回到他的身边了。
将目光移到苏绢身上,她今天的情绪怪怪的,笑声也少了很多,她的手在干什么?注意到她过度用力地捏着西红柿,杜明伦不由得提醒道:“不能再……”捏了……太晚了……
“噗”的一声,脆红的西红柿暴裂开来,鲜红的汁水溅了苏绢一身,“呀!”她的衣服……衣服?苏绢一皱眉,她的第二步计划,老实说就是要杜明伦换掉身上的衣服,虽然预定是要在他对她产生感情下,连哄带骗地完成,但是……还是加紧脚步吧。
“快拿面纸擦一擦,唉,这种果汁最难洗了。” 洁癖成性的杜明伦首先想到的是如何清洁衣服。
“哦。”要怎么样才能让他换下这一身?虽然在自己的家里,他没有穿那一件黑压压的西装,但是白色的衬衫依旧,黑色的西裤依旧。
要动用她宝贵的条件? 她已经用去一条了。还剩下两条,这两条实在是太宝贵了……她要想一想.动作越来越慢,红黄相间的柿汁,已经深深渗进了她衣服的纹理。
她在想什么呢?动作这么慢,等一下西红柿汁干了,这件衣服就完了,杜明伦在一旁看着着急,已经快成清理癖的手不停地发痒,终于在他意识到他干了什么之前,他的手已经自行抽出几张面纸,替苏绢擦拭身上的西红柿汁。
“这些得快些擦掉,等一下你脱下来……我替……”弯腰擦着她上衣上的西红柿汁的杜明伦和一直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苏绢,在他说到这里时,才意识到两个人的姿势亲密到了何种程度。_杜明伦的左手正在提起她上衣的衣摆,右手正在她的衣襟上用力蹭着,手里也拿着面纸的苏绢的手,已经不知在何时摆到了杜明伦的肩头上保持平衡。
“对不起。” 杜明伦立刻松手,向后退出五步开外。
“没……” 苏绢直觉地想回答没关系,又在说出了一个没之后,深觉不妥,这是什么三流剧情和对白嘛。
“……你的衣服……不能穿了吧?”应该是不能穿了,经过了他们一弄,原本不大的污染面积现在扩大了三倍不止。
“是。”衣服不能穿了,自然要买新的,要买新的自然要上商场……脑子动得终究比较快一些,苏绢终于想出了换下他这一身的理由。
“今天是星期天,下午老师您没事吧?”
“没……没事。”他们的话题什么时候又跳到这里了?年轻人的跳跃性思维真的让他跟不上。
“我们去商场买件新衣服,换掉这一件吧。”
“呃?好……”等等,我们?!他为什么要和她一起去?好像西红柿是她自己捏坏的,被溅到的也是她自己的衣服,他为什么要陪她去买衣服?“不好。”
“我的衣服是在你家弄脏的,你总该负点责任吧?”没混过去,苏绢暗地里吐了吐舌头,人家大小也是教授,智商不会太低,可是若论斗嘴,他就不行了,
“是在我家弄脏的没错……” 杜明伦还想继续解释,苏绢已经将话头抢了过去,“你承认就好。西红柿是‘你’买的吧?这顿饭本该‘你’全权负责吧,我刚刚是在帮‘你’洗菜吧?所以你该负百分之五十的责任,对吧?”
杜明伦的眼睛越睁越大,这是什么逻辑?他学了数年的高等数学,逻辑思维应该很强,叶是怎么被她一说全乱了?
“你都承认吧?那我们现在就去吧。”苏绢拿起了自己的小外套,抓起社明伦的手,向外走去。
杜明伦被她一通的“你”、“吧” 弄得头晕脑涨,思路陷入了空前的混乱,现在你就是让他做一道小学生的数学题怕是都做不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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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场……望着川流不息的人流,耳边听着商场广播里的流行音乐声,头晕脑涨的症状更加明显了,当然润源还有某人紧紧握住他大手的纤纤玉手。
被动地乘着电梯一直来到七楼的男装部,望着眼前一排排熟悉又陌生的男装,杜明伦更加糊涂,他们不是在替苏绢买衣服吗?
“等等,我们为什么要来男装部?”被商场里的空调风一吹,杜明伦终于恢复了些许理智。“因为我们要替你买衣服。”该死,他怎么醒得这么早呀,她故意把他侃晕,用混乱的逻辑搅混他可比电脑的大脑,没想到,他醒得这么早。
“我的衣服有很多了。”嗅到了阴谋的味道,杜明伦从她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向后退了几步。
“可是太单调。”
“单调的衣服有助于提高学生们的注意力。”越来越清醒,杜明伦感觉到了危险。
“单凋的衣服才会让学生们注意力不集中,你知不知道,现在你的这一身可以算得上是奇装异服了。”说服,说服,还是要说服,虽然有杀手锏在手,但是还是不能能轻易用。
“奇装异服?”杜明伦反问。
“嗯,奇装异服,你看,现在街上还有人像你这么穿吗?你的西装是两排扣的,现在已经流行到四排扣了,你的衬衣是白色的,当然没问题,但是你的领带却绝对不协调。”苏绢僻里啪啦一通狂说,但杜明伦的表情却越来越冷。
“我要穿什么衣服是我的事。”话说到这里,他已经不想再说什么了,这身装扮不管别人怎样评价,但却是他感觉最舒服最安全的,他不想改变。
“可是我们现在几乎每天都要在一起,你这个样子,会影响到我唉。”就算没有赌约,她也会想办法换掉他这一身“丧”服,这是她当闹闹时便有的愿望。
“我们只会在一起半个月。” 杜明伦的表情更冷了,语速也渐渐变缓,感觉两个人之间好不容易近了些的距离在慢慢拉大,苏绢既莫名其妙又毫无办法。
“半个月?” 又是半个月,他再提她也要发火了,“我知道你讨厌我,可是你也用不着总是提醒我只有半个月的时间!” 苏绢真的想给眼前的男人一个耳光,看看能不能打醒他。她,活色生香、会说会笑的小美人。居然比不上闹闹,真是,她这一阵子的感觉,用奇耻大辱都不能形容。
“我们不要在这里吵。”发现了周围人的注目,深恐再次发生上次肯德基事件的杜明伦压低了声音说道。
“好,我们换个地方说清楚。”她忍不了了,实在是忍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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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坚持不换装?”
“我坚持。”对坐在商场附设的休息区内,两个人又返回到谈判态势,“就算是闹闹不喜欢你的这一身,你也坚持?”
“请你注意,猫是色盲,我穿什么它不会管的。”这也就是他为什么喜欢和猫在一起的原因,不管你是穷是富,是残缺还是健全,猫都不会看不起你,而人类……望着眼前他以为会和旁人有所不同的女孩,杜明伦简直想冷笑了。
“……”猫是色盲?她怎么不知道?而且那一阵子她根本不是,“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每天都穿一样的衣服,是强迫症的先兆?”
“不是先兆,我就是。”他受过高等教育,学过心理学,用不着这个刚刚踏进大学校门的女孩来警告,“但是我没有对任何人造成妨碍,我自己过得也很好。”
真的很好吗?每天一个人面对空荡荡的房间,一个人独来独往,一个人哭,一个人笑,连找一个吵架的人都很困难,他过得算是好吗?是寂寞吧,深入骨髓的寂寞,所以他才那么爱猫,因为它们是他惟一的伴。
“可是我要你改变,我希望你改变。” 苏绢热切地注视着他,他的这一身衣服,就像是一身皑甲,如果他不脱下它,所有的人,包括她,都不知道该如何靠近他。
“你?我想你还没有资格说这些吧。”伤人的话不由自主地从口说吐出,看着她受伤的眼眸,杜明伦知道自己对她造成了怎样的伤害。
“我当然有,我……”爱你,可惜这从来都是只对自己有用,对对方来说,却可能变得很可笑的理由,“我手里还有两个条件,如果我拿其中的一条和你交换,你愿意吗?”
他在想什么?刚刚有一瞬,他竟然以为她会说爱他,暗笑自己自作多情,杜明伦点了点头、“好理由,真的是很好的理由。”
“你答应了?” 闹闹这两个字还真管用呵,苏绢并没有达成目的的喜悦,事实上她只认为自己败了,败给了另一个自己,那个什么也不用做却独得他所有宠爱的自己,真是可笑,她最强大的情敌不是别人,而是她自己。
“我答应。” 她受伤了?可是她有没有想过他也受伤了?从小到大,他周围的人都希望用自己的意志来改变他,他走的每一步路,都有着别人强加给他的烙印,而她……好像从一开始出现在他的生命中,便带着一缕阳光和一份不容拒绝的霸气,她霸道地闯人了他的生活,霸道地占据了他的一半餐桌,霸道地让他不知不觉中适应了她,现在又试图实质性地改变他.她,真的和他生命里的其他人没什么不同。
是呵,没什么不同,偏偏这些人是他在意的,是他爱的,是他无法逃避的,而她什么时候又霸道地成为了其中的一员的?从他看见她的那一刻起,从她虽然脚在发着抖,却佯装镇定地和他讲条件的时候吧。
闹闹很重要,但是他照样有无数种方法,强迫她把闽闹还回来,一毕竟她只是一个学生,而他是一个成熟而有社会地位的成年人,而且竟然答应了她儿戏般的条件,其实一切,早已经摆在了他的面前,他只是不想去面对罢了。
而她,竟然如此得寸进尺,如此蛮横,他知道她是为他好,一如那些曾主宰他生命的人,但是,她有没有想过,他需要的不是这些,从来都不是。
两个人并没有急于去买衣服,只是对坐于人来人往的茶座内,他们看见了彼此,却看不见彼此的心。
第十章
“你们注意到了没?今天黑白无常竟然换装了!还没等杜明伦走出教室,齐粲便迫不及待地跑到苏绢和林红面前。
“我们还没瞎。”林红翻翻白眼,真没见过这么八卦又聒噪的男人。
“嗯。”苏绢在满是圈圈的笔记本上继续画着圈,横条纹的纸上满是乱七八糟的弧线,一如她此刻的思绪。
“他今天竟然穿了一身深蓝色的西装,衬衫是浅蓝的,而且居然没系领带……”虽然深蓝色和黑色颜色相近得吓人,但是绝对是一个进步,浅蓝色的衬衫和纯白色的,是大跃进,没系领带,简直就是一场革命了,发生在杜明伦身上的服装革命。
“我们看得很清楚。”虽然对杜明伦的突然换装颇感意外,但是林红并不想长齐粲的志气。
在发现自己画满了一张纸之后,苏绢翻到下一页继续画,对身边发生的一切充耳不闻。
“不知道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竟然改变了杜教授。”齐粲拉长了声音,对苏绢挤眉弄眼。
越画心越烦,苏绢“啪”地一下合上笔记本,笔记本上印着的坐在月亮着呲牙笑的女孩,仿佛正在嘲笑她的痴傻与一厢情愿。
“我还有事,先走了。” 收好自己的课本,苏绢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教室。
“苏绢这是怎么了?”林红奇怪地问道,从前几天的春风满面到现在的阴云密布,她的情绪变化还真大。
“女人情绪变化无非两种原因,一是大姨妈来了。二是恋爱。”
“去,又瞎说!”林红将齐粲从桌上推到地下。
恋爱了,苏绢肯定是恋爱了,因为同寝的她记得最清楚,苏绢的大姨妈刚刚过去一个星期,短期内不可能再造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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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小女孩的魁力真大呀,竟然让你换掉了陪伴十几年的衣服。”望着面前焕然一新的杜明伦,陈秀铃心头五味陈杂。
“我换装与任何人无关。”杜明伦看向墙上的钟,时钟已经滴滴哒哒地走过了十一点半,往日里苏绢早已经来办公室找他去采购,然后陪他回家做午餐……低下头继续抄写讲义,杜明伦的心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