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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月亮-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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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先生这话让我危机顿生啊!不过,我与眉眉回城的第一件事便是登记结婚。法律可是维护婚姻的,可别知法犯法啊!”
表情冷淡地看向还矗立一边的天使,摇头叹息:
“可怜了与你亲密上镜的简小姐,韩先生这样,又怎么让简小姐一而再、再而三地面对提醒你们曾经恩爱的众人?”
天使闻言、微微晃了晃身子,却还是面带滞色地立于一边。裴晋冉与李眉相视一眼,都对天使生出一丝佩服,能受得起这样的忽视,总有让人重视的一天。韩放不为所动地看着他,眼眸里,又像是没有任何东西存在:
“世事难两全。想必你也曾辜负某人。”
“也是!韩先生请见谅,我愚昧了。”
裴晋冉顿了下,微微弯下腰,做出受伤害的表情,复扬起头做讶异状,道:
“快赶不及飞机了!”
李眉渐渐松了眉头,含笑嗔了他一眼,也微微低头告别:
“那么,告辞了!”
情爱的关系,有时候太过脆弱,一念之间,便已物是人非。又何必太过执着过往!
飞机上,卸了笑的两人各自蒙头大睡。
李眉的梦里,一张又一张的人脸滑过,男男女女各有各的乞求。女人为了爱情暗自垂泪,男人为着欲望左右挣扎。天使的脸一点一点地扭曲,慢慢地只剩下眼睛还能辨认,却是不停地滴着深红色的泪水……而梦里的父亲,蜕变到最后,也只余血盆大口,剩下那不停吞咽的声音,吞噬着无边的黑暗……
她蓦然惊醒、翻身坐起,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一手抓在胸前,梦里的古怪就是醒了也仍让她透不过气来!
迷茫中,有人在耳边焦急地喊着她的名字。她恍惚地寻着声音,终于对上了裴晋冉担心。他捧着她的脸,轻轻抚去她的惊慌,缓声说道:
“我们在一起,福祸同受。”
李眉慢慢清醒,僵直的身体依进他的怀中:
“悟空一路斩妖除魔,杀戮无数。殊不知,他在一众妖魔鬼怪、甚至人前,也是一妖孽。”
裴晋冉抱着她倒进座位,提供给她一个更安稳的环境:
“自古成王败寇,除开大志,都只为改变生存的状态。”
“所以,我们也是妖孽?”
“我们只为改变生存状态!”
李眉沉寂在交谈中安静下来,万丈高空上,心却还在尘埃里。她悠长地叹了口气,道:
“宝剑也不是万能的啊。”
而终极Boss,还在遥远的地方……

重归(一)

天涯,也只是咫尺。不过一转眼,又置身阴寒的本城。接机的是裴晋冉的助理,奉的却是裴家长辈的命令。
李眉被隔绝于前座。助理先生显得心事重重,一坐进车内,话便倾泻而出,只是离开几天,中间还夹了一个年假,却已经有了那么多的怒气,可见,裴晋起没少折腾。
裴晋冉很少吱声,偶尔点个头或者丢个眼色,省下引导的话语,也缓下助理的情绪。话到最后,剩下的也不见什么实质内容,李眉便转移了注意力,盯着窗外的风景发起楞来。
已是傍晚,点点昏黄的灯光浮在阴沉沉的窗外,也难显温暖。车子平稳地行驶着,沿途的灯一盏一盏地被抛落于身后,以为这是最后一盏了,拐个弯,又生出连绵的昏黄,路,一直没有尽头。
车后的交谈声渐落,未几,已完全沉寂。车里的安静让李眉心慌了,好象有什么会从寂静里显露出来,让人措不及防。她低头在车上翻找着,手忙脚乱的样子,令人莞尔。
“要什么?”
裴晋冉的声音低低传来,在这密闭的空间里,那里边隐含的笑意,自然瞒不了他人。李眉手上一滞,脸又不可避免地红起,好象这个时候才惊觉自己这番举动,似乎有损形象。
“CD。”
她像是被哽住般答起,片刻,克制住自己的脸红又继续翻找着,在裴晋冉面前都不需要顾及形象了,又怎么会在意司机和助理?
幸好,她的努力没有白费,终于在置物柜的底下角落处找到一张CD,轻扬的二胡声瞬间填满了车厢里的寂静,李眉顿觉自在起来,调整了自己的坐姿,便一路阖目养神,到了裴家。
家里的年气还没散,只是,少了人影,也不觉得多喜庆。李眉微微攒眉,对这一屋的繁华,无端生出一股厌气。
裴晋冉像是洞察了她情绪的转变,亲亲她的额头,随手朝一处比画着,问:
“我们小时候过年,是不是还在那处摆了几盆腊梅?”
李眉一怵,情绪瞬间高涨起来:
“不是,小时候你家摆得最多的是金钱树,我家摆得最多的发财树。腊梅怕触及霉头,一点也不准出现在家里。”
“是吗?”
裴晋冉一脸的不敢置信,道:
“腊梅不是寓意不畏严寒、铮铮铁骨的花中君子?什么时候延伸出个霉头这样的谐音了?”
李眉眯眼笑得欢畅,朝他的身子偎依过去,小时候的记忆啊。那时候过年还真是摆过梅花的,不过,当时他们一干小孩子整天在众人家里钻来钻去的,撞破东西是常事。她小时候虽然文静,可是,在裴家的时候也有小小的叛逆。少不更事的年纪,裴晋冉推她撞翻了摆放梅花的凳子,裴晋冉恶人先告状,跑到大人面前一个劲地喊:
“倒霉啦,倒霉啦!眉眉倒霉啦!”
新年的喜气,便被这一句给带上逊色,所以,后来,这一带的人家几乎都不摆梅花。想到这里,李眉又觉怅然,人的心理多奇怪,不过小小的言语触及,便觉无法忍耐!那些行动上带来的伤害,却都觉得不忧得,更希望能被原谅。
所以,一种事情总有两方理解,怎么要拘泥于一个答案。
释然、转而推着他,嘴里催促着:
“上去、上去。”
上去换个符合这般华丽景象的装束,才能与这喜气洋洋的氛围相得益彰。
︷︷︷︷︷︷︷︷︷︷︷︷︷︷︷︷︷︷︷︷︷︷︷︷︷︷︷︷︷︷︷︷︷︷︷︷︷︷︷︷︷︷
时间一到,裴家的餐厅便聚满人气。
李眉因为接了一通电话,明显落后于他人。等她落座,才发现今晚的餐桌有些异常。首先,本是长条案几的餐桌换成了圆形;其次,有三位客人围坐于裴逑帆的周围,其中还有一张是陌生的脸庞;最后,她讶异地发现,裴晋起的身边竟然没有李捷!孤家寡人,这实在与这喜庆节日不符啊!
李眉微微侧头,朝众人歉意一笑,便在裴逑帆的示意下随着举筷。
“眉眉还不认识与方吧?”
裴逑帆抬手,漫不经心地起了话头。李眉下意识地一顿,轻轻摇头。他便随手一指,极其随意地介绍了起来:
“胡与方律师,我的好朋友。”
他身边的陌生脸庞随着他的介绍微微晒了一下,姿态克制又极其优雅,那轻轻的笑,让人如沐春风。李眉心里一悸,竟然是他!本城最负盛名的事务所里、时间最贵的大律师。一向以来,只闻其名,没想今日一见,气度比想象中更胜一筹!只是,这样的人,与公司的法律顾问和财务总监一起出现在家里,有什么特别的意义?
这个时候,又不敢转头与裴晋冉有所交流,只好翘起嘴角,用着一脸的淡淡笑容掩饰自己的无措。
“我老了,在这场风暴中,已经没锐气与年轻人一起搏斗。”
话到这,众人都为他的过于谦虚而微笑。李眉更是笑得不见了眼睛,终于,嗅到一点点味道了。
“现在,该是你们年轻人的世界了。”
裴晋起的脸色似乎更是黯淡了一丝!
“晋冉、晋起同在公司服务,只是,国无二主,最终拍板的人,只要一个。”
李眉勾起了嘴角,只要一个啊,用了这样大义凛然的开头,是为着修饰自己所谓的父爱吧!
“晋冉年长些、处事圆滑几分,公司就由他负责了。”
李眉勾起嘴角,又怎么不解他的言外之意!裴晋起在商业行为上被私人感情蒙蔽了生意人的判断,考验不合格,在这场继承人大赛中败北了。而她也能听见这番言语,不过是提醒而已,提醒她,不要让裴晋冉步上裴晋起的后尘,为儿女私情,毁了裴家的基业。
“为免产生分歧,我请了他们三人过来,为公司事务的交接做些见证。”
这样的颁布任命书、确定权利大小?她静静地安坐一隅,等着看,后边还有什么戏码上演。
饭还是继续要吃的,只是,裴家长辈因为艰难的抉择难以下咽,而裴晋起,脸色难看胃口不佳,客人们则是客气,也少有动筷的时候。只有裴晋冉,还一口一口地没有辜负安叔的手艺。
“公司由晋冉做主,现金流动一千万或者一千万以上的,必须经由晋冉签字方可调动。”
“爸爸,这样会延误商机的。”
裴晋起板着腰,沉声反对。
“起儿,你要知道,裴家这一块招牌,已经为你赢得三分先机了。”
所以,钱,再也不能随心所欲地从口袋中流进流出了。
“那么,爸爸,我需要负责什么?”
那样的讥笑盛放在裴晋起的脸上,真是不协调!
“分公司还是你打理,我会要求你哥哥给你增派人手、协助管理。财务室也会指派专人负责你的帐目、独立核算。如果成绩斐然,我想,你哥哥必定愿意提供更广阔的天地给你。”
一时间,餐桌上只余裴晋冉的咀嚼声,如若仔细些,或许还可以听见裴晋起的喘息声!裴逑帆毫不受影响,放下筷子,又补上一句:
“饭后,把张律师拟订的协议签了,也好让与方做个见证人。”

重归(二)

上任的第一天,裴晋冉仍然像往常一般,慢条斯理地收拾起自己的外表,遂心之后却看不出有大权在握的志得气满,这男人,果然难以看透。
李眉在一旁忙碌着,敞开更衣室翻找自己的衣物,裴晋冉也随她,不时在她的征询下对着她手上的衣服点头,不过三秒,她却又自己否决了!看不过眼的时候,也有建议,例如:
“我看刚才的白色外套挺好的。”
“裙子不错。”
“裤子看起来很有精神。”
她却总是能找到反驳的地方,譬如:
“白色让我不自在。”
“裙子束缚了我。”
“长裤太凌厉,让人喜欢不起来。”
他已经没了脾气,停下手中的动作,认真问道:
“要不要等买到适合的衣服,你才出门?”
李眉吐吐舌头,眼睛却还在满柜的衣物上徘徊,终于赶在他准备离开前,换好了衣服。黑色的驼绒长外套,轻便又保暖,凌乱的头发、再加上偏白色的唇膏、衬得她的脸色也带了一点点灰暗。
裴晋冉难解她的心思,既然,男人们的地界划分清楚,接下来,不就是女人们的炫耀了吗?怎么在装扮上不见气势,反而带了一点点的憔悴?
李眉也不解释,女人之间的小小心思,男人又怎么能真切体会。胜利的姿态不是一成不变,遇上什么样的人,就该有什么样的表情!
简单地用过早餐,两人出门奔向各自的目的地。年初五而已,大多数人还在放假,而他们,已然在战场上了。
这一圈的房子,在年气的表达上也是大同小异,寓意吉祥的花草,簇新的灯笼……李眉站在前院上打量了一会儿,才举步朝屋里迈进,什么时候,这里外的人都换上一茬,那才有新意吧!
李眉在楼下绕了一圈,还是不见他们下楼,看来,假日的放松,人人都不例外。她也就在小客厅里坐了下来,泡一壶茶,顺便关心一下财经消息。
电视上对今年经济形式并不乐观,有一些经济学家更是断言,目前这一波回暖绝非经济的复苏,真正的寒潮在年中才有体现,眼前的这些,不过是假象、不过是回光返照!
李眉听得很认真,人前的光华需要背后的努力,关乎身家性命,总是要用尽时间学习的。她看得太投入,以至李加临走了进来,也没有察觉。要不是他轻咳了一声,可能她还是没有办法注意到。
她减低了电视的音量,转而与父亲打起了招呼。李加临的脸色比她好多了,看起来满面的红光,一点也察觉不出即将面临的困窘。李眉省下了礼貌,直奔主题:
“父亲,公司的事情?”
李加临在她的左上方坐了下来,目光落在电视上,专注了好一会儿才恍然大悟般答起:
“没事,不用担心。”
李眉紧了紧眉头,不用担心吗?
“真的没事?”
还是肯定地点头!
她又怎能让人如愿!
“可是,我怎么听裴伯父说要解除我们两家的合同?”
李加临猛一回头,脸色骤变,声音也不由高了起来:
“什么?”
看来,裴晋起还没把这噩耗传回李家,到底是不敢、还是不愿?
李眉立刻把裴家长辈的旨意复述了一遍。不过是赔钱也要黄了这合约。其实,钱也几乎不用赔,当初与裴晋起签定的合约靠的就是两家的关系,在违约的赔偿上只是象征性地写了一点,那点钱,用来吃饭都觉寒酸。
“晋起怎么没说?”
李加临的脸上已偶有慌张划过。最大的浮木突然沉了底,又该怎么办才好?
“昨晚伯父对公司的事情做了简单的规划,晋起现在只负责分公司的事务,其他的地方伯父让晋冉打理。就是我们家合约的事情,伯父已经让律师开工后就过来与您商量。”
“商量?”
李加临冷哼了一记,李眉也低敛眉毛,说是商量,律师过来,还不就是通知李家合约作废、裴家会支付赔偿金。
“小捷、小捷!”
李加临突然高声叫起,两声之后,改拨起电话,沉下脸色,低喝:
“小捷,下来!”
搁下电话,须臾,又拿起!按下几个数字,道:
“起儿,是我,你现在来家一趟。”
也不等对方回话,立刻挂上电话,低头沉默了一刻,抬头朝李眉,几乎不带希望地问:
“裴翁在家?”
李眉缓缓摇头,怎么会在!他是明摆着要躲开李加临,今天一早便会外出度假,去哪自然无须向人报备,与谁人同行,又怎是他人该清楚的!
“爸爸,怎么了?”
李捷汲拉着拖鞋从楼上仓促跑进,急声问起。
李加临的脸色早就黑沉下去,哑声道:
“晋起这两天和你说了什么没?”
李捷茫然地摇着头。李眉也失望了,裴家长辈果然老谋深算啊,一点也没给人留有余地。裴晋冉的路,比她难走了许多吧。
“他负责分公司这件事情也没和你说?”
李捷脸上的茫然一点一点剥落,一个激灵,惊呼了起来:
“负责分公司?”
她猛然一转,对上李眉的眼睛,狠声问:
“晋冉负责总公司?谁定的?裴伯父?”
李眉一句一个点头,奇怪,怎么消息这么落后,难道裴晋起事先一点口风也不露?
“好了!”
李加临一声低喝,道:
“什么要趁着年假狂欢,什么单身的浪漫,又不是小孩,搞这些得了什么好处!”
短短几声的教训让李眉清楚了这些天的缺席对他们造成什么影响。该是以为裴晋冉的身体不是短期能恢复的,所以提早庆贺了吧?李捷的成功,是一定要在人前、特别是她的一圈好友前显耀的!估计,这几天就是这样一茬接一茬地炫耀着,而疏忽了裴家长辈的动向,所以,这当头的一棒,才让裴晋起也少有防范吧!
未几,裴晋起也进了来,他的脸色很不好看,少了平日的西装革履,再加上一头未加打理的头发,倒显了几分不羁。
他开口与李加临打招呼,眼睛也只落在他的身上,这诺大的客厅,衬得李眉渺小几近难辨,竟是连他的一声礼节性的问候也没得到。
“小眉说你父亲要解除我们两家的合约?”
没等对方坐下,李加临便急切地诘问起来。
“是。”
他简短平静的回答却惹来李捷的激烈反应。
“为什么?不是说得好好的,晋冉他们养病,家中一切事宜交由你负责。我们两家趁机共同把科技园搞好,你外婆家也会支持我们的合作,在资金上给予我们支持吗?”
裴晋起并不搭理她,只平静地摊开手,对李加临解释:
“伯父,昨晚我爸爸与我商谈许久。他说,您即将面临的官司毫无胜算,如若我们两家合作,您公司的事情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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