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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妞……笑得好难看。”阮世昭微微一笑,伸手把她往床中间挪动了一下,又拿过枕头,塞在她脑袋下面。
“你……现在好像行动顺畅些了。”颜玉觉得他的力度没有方才那样虚软,心一喜,抬起头,眸子亮晶晶的,“估计药效过了,对了……刚才我痛得晕晕乎乎的,那变态呢?”
“出去了。”
颜玉道:“你……赶紧去搜一下厨房什么的,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文正南说不定还没有下药。快去……别饿晕了……”
阮世昭点了点头,站起身,往门外走去。
刚才的冲突让她疲倦之极,昏昏沉沉的一合眼便坠入无边的黑暗之中。
?
不眠之夜。
程书墨眼中已经有了血丝,听着王局长说着案件进展,眉头越皱越紧。确实,那样多的精英,那样细致缜密的排查,足够把北京周边翻了过来,可是,需要时间啊!
谁知道文正南给颜玉和阮世昭留了多少时间?越拖得长,越是危险!
程书墨攥紧了手指,心急如焚,可是必须维持礼貌,王局长毕竟也是个位高权重的长辈,如此深夜依然坚守工作,已经是相当给他面子了。
“小程,你很清楚那人的性子,他没有放出什么消息,就还有希望,你要有信息啊。看你的眼睛,都熬成这样了,去休息下吧,啊,别把自个儿身子给糟蹋坏了。”
程书墨垂下眼眸,声音有些哑:“我知道,我只是……”他深深呼出一口气,说道,“我只是怕他毒下心肠,慢慢折磨他们两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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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困,明早继续……小程怎样捉住文BT的蛛丝马迹呢?猜猜?
正文 最遥远的距离(十五)
程棋乐第二天一早去医院看了看老爷子和父亲,又急急忙忙开着车往公安局而去。在门口,正好遇到了来上班的王局长。
“情况怎么样了?”
“唉……”王局长叹了口气,说出的答案让程棋乐很是失望。
“几个大活人,难道就凭空消失了不成?”程棋乐有点急了。懒
王局长也急。程家阮家都什么身份的人,他敢怠慢?可是北京周边这么大,文正南又策划许久,要他一下把人找出来,谈何容易?
程书墨靠在沙发上,合着眼,脸色很差。程棋乐进了办公室,看到眼前的情形,不由得停下了脚步,生怕高跟鞋的声音大了吵醒了他。
可是这样浅的睡眠,些微声响,已经足够让人清醒。程书墨睁眼凝视着程棋乐,眼中的血丝有些骇人,可是他的声音平静如水。
“二姐,你那些朋友里面,哪些是和文正南认识的?”
程棋乐微微愕然:“怎么?”
程书墨冷笑:“我怀疑是咱们认识的人给姓文的通风报信,他现在的本事大不如前,凭他自己,怎么能把咱们的情况摸得一清二楚?”
程棋乐沉下脸道:“和我很熟的人也就那么几个,但是没有一个和文正南有深交的,不过……你查查也好。”
“文正南一直和咱们这一群人没有多少来往,我也想不通他们和姓文的通气的理由,但是我不能不怀疑。”虫
程棋乐点了点头,又问道:“会不会只是无意之间说出去,被有心人转达?”
“我也这样想过,可是再多想想,不靠谱。除了那几个熟悉的人,谁能第一时间得到咱们的行踪?机会稍纵即逝,间接的打听,很可能会错过最佳时机。”程书墨脸上的笑带了一丝厉色,“他可真是挺厉害的,咱身边竟然埋了炸弹呢。”
程棋乐皱起了眉头:“可是老三,咱们圈子的人都有些背景,不是悄悄的就能下手调查的人呐。动静大了,又怕打草惊蛇,必须费些心思,花不少时间,但现在咱们的时间可真是紧!”
程书墨深深看着她:“我知道,可是再困难,咱也得下手。越早越好。二姐,你去和爸商量这事儿。对了,阮叔已经开始了,有什么消息我会立刻说的。”
程棋乐站起身,抿了抿嘴:“老三,爸很担心你……”
程书墨攥紧了拳,片刻恢复如常,淡淡说道:“前段时间都不听我的,现在搞这样……二姐,我只想静静,你帮我去看看爷爷,好不好?”
程棋乐心疼的看着他。一向阳光俊朗的弟弟现在面色憔悴,眼下一抹疲倦的黑影,嘴唇干干的,比那些落魄艺术家还颓废许多。
“行,现在都听你的,可是……你好歹也休息下,身子垮了,还怎么有精力闯过这一关?”
“我清楚,二姐你甭担心我了。赶紧去,别耽搁。”
程棋乐只能叹口气,请求王局长帮忙照看下,便匆匆离去,给父亲打电话。
王局长的秘书给他带了早饭上来,他勉强吞咽着,根本尝不出滋味。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的呼吸也一点一点的沉重起来,王局长费尽心思的开解也毫无效果。
抬头看向窗外,又是晴好的一天,天空明澈得和一大块宝石一般。可是他的心间已经被阴沉沉的云雾笼罩,灰朦朦的。街上隐隐约约传来女人清脆的欢笑声,让他想起颜玉的笑靥,脑海之中,与她相关的片段不停的往外流出。
她高兴的时候,一双妩媚的凤眼会微微眯起,和新月一般弯弯的,细长细长的。她生气的时候会蹙起眉尖,嘴巴抿得紧紧的。她胆子挺大,有一次和她逛街,面前跑过一只老鼠,她眉毛都不曾动一动。可是她也很黏人,晚上钻进他臂弯里睡觉,一脸满足,被窝里的温度让她的脸红扑扑的,就像熟透的水蜜桃一样。
可是,她在哪儿呢?
听程棋乐说了,颜玉被带走之前奋力反抗过,还把文正南打伤了,文正南会不会因此折磨她?
越想越难受,越来越揪心,虽然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平和,可是他漆黑的眼珠似乎被一层淡淡雾气缭绕着,特别显眼,看起来反而比哭泣显得更加哀愁。
过了一会儿,几个一直关系不错的发小陆陆续续的来看他,可这并不能让他的心情好上半分。他强打着精神应付,听到他们的劝慰,他也尽力说些得体的话来表示他撑得住。
虚伪吧?在朋友面前都装!他不用照镜子都知道自己笑得多假,多难看,可是他现在看谁都不爽!
到底是哪个黑了心的,竟然和姓文的搅在一起?
他不着痕迹的捕捉着朋友的每一个表情,分析着他们每一句话,只盼能赶紧把那个内奸给揪出来。
几个人走出公安局的时候,江伟忍不住说道:“今儿老大都不像以前那个老大了,态度有些冷啊。”
另一个人拍了下他的脑袋:“你什么猪脑子,你遇到这事儿,估计直接哭进精神病院了,他还好好坐着能说话,算是很牛了。哎,你看,那个人不是雷绍吗?”
雷绍走出车,急匆匆的往这边跑来,神情严肃得就像换了个人似的。众人叫住他,他也不寒暄,只点了点头,便大步的往里面走去。
见到他,程书墨微微一怔:“你怎么……”
雷绍走到他旁边,平复下因为奔跑而急促起来的呼吸:“我那边的事情都交代好了,现在你情绪这样,难免会有疏漏的地方,我必须来帮你。”
程书墨平和淡定的面具终于瓦解,痛苦与愤怒交织的激烈情绪浮上双颊。他咬牙说道:“除了我家人,现在唯一可以信的人,也只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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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最遥远的距离(十六)
“你看你的眼睛,都成啥样了,昨晚都没睡?”雷绍拧着眉毛,“和咱们熟的这几个人都有人去查了吧?我帮你看着,你可别倒了,知道吗?”
程书墨沉吟片刻,问道,“小静知道了这事吗?她现在怎样?”
雷绍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他取下眼镜,揉了揉眼睛,冷冷一笑:“能怎样?自然不会好,她再不想承认,文正南也毕竟是她亲哥哥,又惊又气,我孩子差点没了。”懒
程书墨直起身来,却被他压住肩膀:“好了,你别担心,有医生照顾,暂时不会有事,是她让我过来的。文正南这杂种,我饶不过他。现在你赶紧闭上眼睛,睡不着也必须睡一下,我现在比你状态好太多,比你适合处理这些事情!”
“多谢。”程书墨眉宇间的忧色淡了少许,往后一靠,闭上眼,耳中有轻微的连续不断的鸣响,似春蚕咀嚼桑叶,似细雨轻洒芭蕉,他实在是累了。
雷绍和王局长低低的说话声渐渐的模糊,最后一片寂静,他终于坠入梦乡,在无边的黑暗之中茫然的四处张望,寻找着他魂牵梦绕的人。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昏昏沉沉醒来,见他睁眼,雷绍走了过来,递给他一袋巧克力:“先补充一下,你睡了一个白天。”
程书墨转头,看到天上的晕都染上了夕阳的艳丽,一下跳了起来:“我竟然睡了这么久,我……”他眸光一下暗了,盯着雷绍道,“这么久都没有叫醒我,还没有消息?”虫
看到他隐忍的眼神中已经含了一缕绝望,雷绍连忙道:“好了,虽然没有什么新的消息,不过刚才阮叔来过,我们谈了谈内奸的事……”
“有什么疑点?”程书墨问道。
“细细排查了一下,锁定了五个人,江伟,叶欣,陈青青,张明远,陆生。他们几个这段时间都在北京,一直和咱们走得近,知道世昭回京的事儿,也知道昨天颜玉要和乐乐姐出门,同时,都认识文正南。”
“然后?”
雷绍摇了摇头:“哪里有那么快。调查过他们的通话记录什么的,这一两个月,除了江伟因为生意上的事儿联系过国外,其他人都没有越洋电话的记录。至于是否有网络通信,这么短时间查不清。”
程书墨垂下眼,忍住心里的不快,这不是和没说一样吗?
“这几个人也没听说过和文正南有私交,江伟和陆生因为工作原因,偶尔应酬一下,其他人和他只能算是知道个长相和名字而已,更不熟了。”
“等等……”程书墨抬起头,慢慢说道,“你怎么忘记柳琮了,这人也是咱们这一拨的不熟?”
雷绍淡淡一笑:“你发现了?他是彻底没嫌疑的,第一,他一个月之前就去西安那边出差了,明天下午才回来,不可能对北京的事了如指掌。第二,你忘记了,他爸建行的,没有人家,你想弄垮华盛只怕还要花一番功夫呢。不过——”
程书墨想了想,脸色变了变:“他也危险。”
雷绍点头:“文正南恨的,不止你家和阮家,断他资金,直接把他推到绝路的还有一家人,依他的性子,会轻易放过?柳叔不好动,但是柳琮好对付。他从小就不懂什么叫打架。”
程书墨深深看着他道:“谢谢你的提醒。”
雷绍道:“柳琮那习惯,简直是个活靶子。”
程书墨眉头一点一点皱紧,说得很慢:“柳琮这人挺文艺,没事喜欢去些偏僻地方摄影,或者找人少的街道散步,要动手实在是轻而易举,只要他独自出门,文正南就有的是机会。”
“想迅速找出文正南,只有靠他了。”雷绍眼中带着一丝歉疚,“没法,让朋友来作诱饵。刚才我给他打了电话,他已经答应了,让你放心。我们先去吃饭,晚上商量下行动细节。”
程书墨站起身来,动作太急,眼前略微有些晕眩。见他轻轻晃了下,雷绍叹了口气,伸手按着他的肩,等他稳住,才说道:“慢点,你这段时间太费神了,今天晚上不管你有没有胃口,好好的吃东西,然后回去认认真真的睡一觉,打起精神,估计这几天,文正南就会出手的。”
夕阳落山之前的颜色极为浓艳,一抹鲜艳的红映入程书墨眸中,鲜血一般。他神色温和平静,淡定自若的仪态如刀鞘一般,隐去心中锋利的恨意。
他和雷绍慢慢走出了办公室,路上遇到了开会回来的王局长,问了好,约了晚上商议事宜。
王局长凝视着程书墨的背影,摇了摇头,轻轻叹了一口气。他办过那么多案子,看人很准,程书墨的样子虽然安静,可是他身上隐隐约约的杀气,瞒不过他的眼。
??
柳琮吃过晚饭,拿好相机便想出门。
他母亲问道:“怎么没个定性呢,昨儿出去了一天,今天这么晚了又出去,你上班也辛苦,怎么不多休息下呢?”
柳琮微微垂下眼,将忐忑不安的情绪压了回去。他笑了笑:“妈,别担心,我早点回来就是。”
“真该找个姑娘管住你了……”
柳琮嗯了几声,走出家门,开着车出了别墅区,一路往798开去。
北京现代艺术的集合地,充满风格迥异的元素,这里的画廊关门极早,到了晚上便少有人来。静谧之中,鲜活的艺术似乎也陷入了沉睡,在夜色中看去,这里多了几分难以言说的情调。
柳琮只觉得夜风吹透了衣衫,说不出的寒。他的脚步在寂静之中,一声声回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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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最遥远的距离(十七)【说话算话的加更】
柳琮调着镜头,对准夜色下的金属雕塑,金属特有的冰冷质感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他一向稳定的手也微微颤了起来。
随便拍了几张,他越走越偏僻,路经陈旧的厂房,交错的管道,处处是阴影,似乎随处都可能跳出些魑魅魍魉。懒
在无人之处摄影,捕捉鲜少有人发现的景物,是他这个年轻的经济学博士的爱好。不过像这样心惊胆战玩相机,却是有生以来第一次。相机沉沉的和铁块一般,夜色浓得和墨汁一样,空气从四面八方挤压着他的身体,几乎能把他肺泡里的空气全部挤出去。
蓦地,他的心差点停止跳动。
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上。
“谁!”他转头。
真是矛盾。
这家伙来了,他不用再提心吊胆,心神不宁。可是看到文正南在微弱的夜灯之下僵尸一般冷冰冰的脸,他忽然觉得全身冷透了。
“不认识我了?柳琮,银行来调查取证的时候,你也来了的对吧。”文正南露出一个浅淡的笑,手放在衣兜里,仪态悠闲。
柳琮手心都是汗,心里暗暗想着和这家伙的面对面什么时候能结束。程书墨和雷绍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先是觉得难受,毕竟老朋友婚礼前夕老婆没了,这打击可是够大的。然后又听他们继续分析,提到他的危险处境,差点让他手机落在地上报销了。虫
答应这件事,为了朋友,也为了自己。
姓文的一日逍遥在世,他就一直寝食难安。他天生就有这样的怪性子,喜欢钻没人的地方,喜欢背包游,都是容易被盯梢被抓住的习惯。可是他总不能一辈子上班朝九晚五,放假宅家里看碟。这样沉闷的生活会憋死他,还不如冒一次险,换一世自在呢。
柳琮看着他异常发亮的眼睛,往后退了一步。这对眸子让他无端想起了野兽。
文正南刚想上前,身后传来汽车的声音,有光柱打来,他微微一怔,很快明白是如何一回事,脸色一变,迈步往前就想揪住柳琮当人质。
柳琮反应很快,转身就跑,文正南毕竟晚了一步,车停下,身着便衣的警察奔了出来,三下两下制服了他,将他的手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