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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欣蹙眉:“真是铤而走险,我也听说过了一些,他就算没了父亲这个靠山,自己好歹也在官场这么久,前途还是有的,怎么会一下不顾一切了呢?”
阮世哲摇了摇头:“大家也百思不得其解,姓张的一向谨小慎微,说实在的,性子有些懦弱,他突然这样确实莫名其妙。据审讯,因为他父亲的事,他这段时间一直心情郁郁,常常晚上去酒吧借酒浇愁。我出事之前,他喝醉了,和一个女人多说了几句,那女人挺理解他的,谈得很投机,然后他就觉得越来越恨我……我周末爬山的习惯,要打听也挺容易,然后他就跟着我上山,当时我站在山崖边想事情,没有注意,本来雨中路滑,他就得手了。”虫
叶欣深深吸了口气:“酒精作用?不至于吧,会不会是被催眠了?”
阮世哲颔首:“我们也这样分析的,想问他那个女人的情况。可是据他说,他也醉眼朦胧,酒吧的灯光也暗,实在记不清了。”
叶欣耸了耸肩:“那可真的不好找了,线索断了?”
程棋乐撇了撇嘴:“没法,这事也只能这样算了,只能日后慢慢的查。”
四人再不提此事,找了些轻松的话题攀谈着,设计师和化妆师都来了,程棋乐笑看了颜玉一眼:“走,先去试试衣服,再让人设计下妆容。”
叶欣道:“我也想去看看。别忘了,我可是你的伴娘呢颜玉。”
三人走到楼上。有一间大房专门作为衣帽间,刘妈早在里面等候了,婚纱取出,颜玉顿时眼前一亮,心跳也渐渐加速,双颊漫出红晕来。
那样纯净的白,真是如云朵一般,让人恍如置身天际。
她的婚纱比程棋乐的更显轻盈活泼,繁复的手工花边和刺绣,还有细小的珍珠和水晶点缀其间,繁星一般,光芒闪耀。
手指轻轻抚上光滑的丝缎,似乎每一缕丝线都含着幸福一般。颜玉在众人的帮助之下换上婚纱,那微凉而细致的触感让她全身肌肤都说不出的舒服。
从抹胸到腿部是修身的设计,都只有几道简单的褶皱作为装饰,丝绸自然的光华流转其间。腰带很精致,也很别致,漂亮的蝴蝶结飞扬在左腰,漂亮的蕾丝和刺绣精美得让人移不开眼。裙摆散开,如云朵一般飘逸朦胧。
化妆师将颜玉的头发简单的挽起,根据她的气质和肤色化好妆。颜玉看着镜中的自己,顿时觉得恍惚起来。
穿衣镜里面那个神情困惑的女人,真的是自己?
她慢慢往前走了几步,看着镜中同样向自己款款走来的倒影。婚纱的设计将自己美好的身形完全衬托出来,却媚而不妖,整个人似乎是从云端走下来一般,周身带着天上的星辉闪耀。
她的眸光比星辰更加璀璨,那种自然而然散发的幸福光华胜过一切修饰。她整个人就如被琢磨过的美玉,又如一颗珍珠一般,温润而美好。
程棋乐看着她笑:“老三还是挺有眼光的……”她上下打量了许久,目光移到她光裸?的颈部,眨了眨眼,“他说过,一整套的珠宝都已经订好了,过两个星期他会亲自拿来的。”
颜玉有些脸红,抬眼看了程棋乐一眼,也不由得赞叹。她的婚纱虽然简洁许多,可是正好突出了她天生的艳丽,不至于喧宾夺主。
房中众人都以赞叹的目光盯着两人,斟酌许久,设计师和化妆师商议定了发型和妆容,刘妈早就下楼,叫阮世哲来看一看,这下程棋乐也开始不好意思来。
阮世哲自然心满意足,整个人似乎也年轻了许多。颜玉忽然想起程书墨来,不知道他看到自己这番模样,会是怎样的一副表情呢?
他千叮咛万嘱咐的要自己传给他照片。
她转头看着站在角落的叶欣,微笑道:“叶欣,可以帮我拍两张照片吗,程书墨想要……”
目光凝在叶欣脸上,颜玉脸上的笑容僵了僵。
叶欣的眼神黑沉沉的,即使极力掩饰,婚纱的白也不能将她眼中的浓黑减淡半分。她的肤色在她大红的衣衫映衬之下愈发显得黯淡了起来。纤长的手指不自主的抚着她手腕上的相思豆手串,紧抿的唇微微颤着,显示出她心中的抑郁。
颜玉不由暗暗叹息。情深如此,却爱而不得,看到屋内两个耀眼的新娘,只让她愈发自怜自伤。
试着再叫了一声,叶欣回过神,脸上的阴云倏忽散去,笑容明媚。她刚拿出手机,又笑道:“不行,用手机可拍不出效果,乐乐姐,借下你家的单反,拍得美美的,让程书墨那家伙这两个星期睡不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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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更~~~~~~
正文 一场梦,一场空(三)
把衣服换了下来,卸了妆,三人到了程棋乐的房间,打开电脑,将相机里存的照片一张张打开来看。
“看不出来啊,叶欣,你可以转行做摄影师了。”程棋乐笑着看了她一眼。
叶欣撩了下额发,悠悠然道:“是因为模特太好了,只要会用相机的人都会拍出那样的效果。”懒
颜玉轻轻摸了下发热的脸,选了几张相片发到程书墨的邮箱。她不由得遐想起来,不知道那家伙看到照片,到底会作何反应呢?
叶欣伸手轻轻在她额角一弹:“回魂啦,想什么呢,想这么久!”
“怎么了呢?”
“乐乐姐说,今天晚上你公公婆婆都不回来吃饭,问你今天晚上想去哪儿。都问你两次了。”
“我对北京也不熟,你安排吧。”颜玉转头对程棋乐道。
“那好,等下我把世哲送回阮家,然后去找我大姐和姐夫吧,叶欣,一起来?”
叶欣微笑摇了摇头:“不了,明天有好几个病人预约,我想早点回去休息。”她轻轻拍了下颜玉的肩膀,“改天来约你。”
说罢,她理了理头发,翩然离去,背影看起来莫名的萧索。
程棋乐开车把阮世哲送回了阮家,又一路带着颜玉进了市区,进了一处高楼。
上面有一家极美的餐厅,侍者迎了出来,略略低头道:“两位小姐,不好意思,今晚已经没有空位了。”虫
程棋乐不言,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简单说了两句便挂断。过了一分钟,经理就跑了出来,恭恭敬敬的把两人请到了一处包厢。
程棋乐把包放一边,笑吟吟道:“大姐还要去接小志,姐夫还在开会,只怕会来得晚一些,稍微等下吧。”
颜玉点了点头,目光移向玻璃幕墙,看着窗外似银河一般繁密的灯光。从这样高的地方望下去,街道上的车流如一条由细密光点组成的小河,慢慢向前流动着。
在这样一个权力中心,流动的何止是人流和车流?风云诡谲,金钱欲?望,整个空气里都充斥着这些让人血液加速奔流的元素。
“在想什么呢?”程棋乐嫣然一笑,凝视着颜玉因为思虑重重而显得幽深的双眼。
“只是有些感叹而已……这个城市,太复杂了。”
程棋乐端起玻璃杯,看着里面舒卷开来的菊花瓣,艳丽的眸中似倒映了外面的辉煌灯火,闪耀动人:“什么不复杂呢?就连咱们面前的菊花茶,也暗含玄机。选用什么样的菊花,用什么品质的水,何种温度冲泡,造成的结果都是不同的。”
她顿了顿,又道:“你在担心什么吗?”
颜玉想了想,又摇了摇头,温然笑道:“有时候会有些莫名其妙的烦恼,可是仔细一想,又觉得没必要烦恼了。”
“为什么?”
颜玉挑起眉,两手指尖贴在一起,思虑片刻道:“因为,仔细想想,大多数问题都会有解决办法,那就没有什么可以忧心的了。至于无解的问题,想再多也是无解,只会自增烦恼,所以不如不烦恼了。”
程棋乐抿嘴笑:“你这点和老三倒是不谋而合。”
颜玉抬眼看了她一下,程棋乐喝了口水,又说:“老三其实挺让我意外的。这家伙从小就惹祸,调皮捣蛋,五岁就偷爷爷的茅台,八岁就把人家张司令的儿子打得进了医院,十二岁就偷偷把大姐的车开了出去,再大一点更是无法无天,几乎每天都要接到些投诉。”
颜玉回想起程书墨初见时的嚣张,忍不住扬起嘴角。程棋乐继续说道:“咱家家教其实也挺严的,但是打了也没用,他知道错,可是就偏要继续错下去。我们都在想,这孩子只怕一辈子要纨绔下去了。谁知道他被押美国去了之后竟然收了性子,回来就变了个人……我猜,你的功劳也挺大的。这孩子从小什么都不缺,活得没奔头,一旦有了目标,真的是不顾一切。”
颜玉微微有些脸红:“人都是要长大的吧,或许他到了某个年龄就领悟了。”
程棋乐对她举起杯子:“不管怎样,你能把那死孩子管住,我佩服你。今后他的路还长,我相信你也做好了准备的。”
正谈着,包厢的门打开了,小志开开心心的跑了进来,爬上颜玉旁边的椅子,规规矩矩坐好,甜甜的喊了一声“舅妈”,又对着坐在对面的程棋乐问了好。
程琴心夫妇也走了进来,她的丈夫徐林是外交部的官员,很斯文一个人,话不多,有一双能洞悉一切的眼睛。五人在温馨和谐的气氛里吃完了饭,又谈了许久,回去的时候已是深夜。
此后的日子过得如飞梭一般的快,颜玉的父母也来了北京,双方长辈见了个面,然后颜玉陪着他们游览北京,又紧锣密鼓的商量着婚礼的细节。
阮世哲已经移去了举行婚礼的海岛休养,有专家随行诊断,加上心情愉悦,他的身体也一天一天的好了起来。程棋乐也放下了心,平时除了陪伴家人和少许应酬,空闲时间常常开车去看他。
又是晴好的一天,天上一丝云彩也无,树叶已经从绿色转为温暖的红色或者黄色,映着蓝天显得尤为美丽。
叶欣已经把车停在了外面,盈盈走了进来,露出一个温柔的笑:“该出发了。”
三人已经约好了今日开车去海岛看看阮世哲。等到颜玉和程棋乐准备好,便上了叶欣的车,一路开出城外,沿着高速向目的地开去。
十月正是出行高峰,出城的高速上车流滚滚,行进极慢。叶欣无奈的拍了下方向盘,转头看着两人道:“不知道得等多久了,前面那个岔路出去有条道儿,车少,顺着绕过去只怕还会快点。”
程棋乐道:“你对这里熟,尽管安排就是。”
叶欣笑了笑,微微眯眼,说不出的妩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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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该发生的总是会发生。各位晚安,今天还有3更……
正文 一场梦,一场空(四)
颜玉透过车窗,看着外面的蓝天和色彩丰富的植物,漆黑的眸子里映着斑斓的色彩,似一面镜子一般。景物入了眼,却没有进入心底。
叶欣从后镜里看到她一脸严肃,不由得有些诧异:“怎么了,颜玉,不高兴?”
颜玉转过头,轻轻揉了揉眉心,抿嘴思虑再三,说道:“不知道怎么的,心跳有些快,感觉莫名其妙的紧张。”懒
叶欣笑了:“婚前综合症?”
程棋乐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别想太多了,只是个仪式而已。”
颜玉垂下眼帘,指尖轻轻滑过衣衫下摆,唇角微微挑起,勉强笑了笑。
叶欣道:“你们程家和阮家联手打造的婚礼,肯定是精致异常的。我也看过天气预报,这段时间都是晴朗的好天气,风也不大。想想吧,蓝天白云,碧海银沙,花团锦簇,你穿着那样梦幻一般的婚纱,嫁给程书墨那样出类拔萃的男人,出席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这是多少女人的梦想啊,颜玉,你还紧张什么呢?不要再愁眉苦脸了,传出去,小心被女人们的愤怒给灭得渣都不剩。”
程棋乐伸手轻轻在颜玉脑门一弹:“叶欣说得很有道理,你再皱眉,我都会灭了你。”
颜玉眉头稍微舒展了些,心情却益发郁卒不堪,但是这样的情绪从何而来,她也说不清楚。
这是一种芒刺在背的感觉,细细的针,凉凉的,那样一点一点慢慢插到人的皮肉里,十分的不舒服。虫
叶欣选的这条道是相对安静,路面只能容两辆车并行通过。路边栽着笔直的杨树,落叶被车轮碾过,发出轻轻的脆响,更显寂静。
路边都是农田,远处可见村民修的小楼,或许是都在田里劳作,路上鲜有人行,偶尔有汽车飞驰而过,带起一阵尘烟。
颜玉勉强打起精神,和两人攀谈着,叶欣很健谈,从国际时事谈到家长里短,从超市的芹菜谈到最新款的MaxMara的风衣,让颜玉渐渐忘记了心中的不快。
正说得开心,程书墨的电话打来。颜玉眉心一松,嘴角不由自主的往上一翘,按下了接听。
“你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不上班吗?”
“上班啊,不过今天不怎么忙。我想你了,宝贝。”
虽然手机质量相当不错,叶欣和程棋乐都听不见的,不过看到两人意味深长的表情,颜玉不由得有些脸红:“好了我知道了。”
程书墨不乐意了:“怎么,你不高兴?”
“高兴啊。”
“那你想我吗?”
“嗯。”
“嗯是什么?想,还是不想?我得听你明说。”
颜玉轻轻道:“好了,有人呢,我和你二姐,还有叶欣去岛上看世哲哥。”
程书墨笑:“好,玩开心一点。对了……”他也压低了声音,“颜玉,你怀上了没?”
颜玉顿时脸色绯红,紧紧抓住手机,过了几秒才说道:“天啊,你,你……你在办公室,你也敢……”
“办公室现在只有我一个人。”
颜玉抿了抿嘴,声音更低了:“可是我不是!”
“好了,我很急,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她们听不出来的。”
颜玉咬牙道:“哪里有那么容易啊,有概率的好不好!”
程书墨笑了:“好了,没关系,咱们继续努力吧,所以……今天晚上我就会来北京,提前了两天,你高兴吗?”
颜玉抚了抚额头:“你来就是为了这个的?”
“这只是目的之一。”程书墨收起笑,声音温柔而沉稳,“我真的好想你,我算算……如果不堵车,今天晚上九点我就能到家。”
“嗯,知道了。”颜玉秀丽的眉梢轻轻扬起。
“高兴吗?”
“高兴。”
“那我先忙去了,宝贝,今天别在岛上呆太久,早点回来,我想进门就看到你。”
“嗯,再见。”
叶欣和程棋乐含笑等她打完电话,一挂机,便问道:“有什么好事吗,笑得这么开心。”
“程书墨今天晚上就会回来。”
叶欣眨了眨眼:“哦,原来这样,怪不得。行,乐乐姐,今天就委屈下你,和阮世哲少说几句话,早点把颜玉送回来,否则程书墨铁定造反。”
程棋乐点头微笑:“这个没问题,谁让我摊上了这个弟弟呢?”
叶欣道:“乐乐姐,你瞧,颜玉现在的表情,只差在脸上贴上一张写了“我高兴”的字条儿了。原来刚才那模样是因为受到相思困扰啊。”
颜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转过头望向一碧如洗的天际。
“还有多久能离开这条小路上高速呢?”程棋乐看了看两旁的田野。农舍已经少了许多,开了许久,也只见一个农民骑着摩托经过。
“快了。绕过前面那个岔路,再右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