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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世昭挑起唇角,笑得冷冰冰的:“我伯父肯定是要卖程爷爷的面子。文正南果然是个人才,胆子也大,竟然敢直接找你爷爷。”
“他找上去是最有效的。文家这一代名声最好的人就是他了。”程书墨眼前又浮现出文正南滴水不漏的微笑。他不由得皱眉,将那张该死的脸从脑海里驱除出去。冷哼一声,他继续说道:“出这事儿之前,我爷爷一直把他当半个孙子看。再说……他那张脸,可也是爷爷的软肋。”
阮世昭抬眼望着他:“人老了,总是容易心软。”
程书墨叹道:“文家的人都善于演戏,我爷爷我父亲也不能总是观察着他们的行为。有句话怎么说呢,最了解你的不是朋友,而是你的敌人。”
阮世昭脸上浮出一丝讽刺的笑:“他们这段时间一点动静也没有——也不是完全没有,文雅那场闹剧让人哭笑不得,不过她很快就被送国外去了。”
“我总觉得不对劲。刚才在路上给爷爷打了电话,结果他又要和成都军区的人应酬。我二姐也不知道内情。明天我再问问吧。”
阮世昭道:“早点问清楚,早点作出准备,不过我觉得电话里说不清楚,你最好尽快抽空去和你家长辈面谈的好。”
程书墨咬了咬牙:“这段时间在评全国卫生城市,还有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加上上一届班子留下的烂摊子,这个周末都有推不脱的事情,姓文的是不是算计好了时间来挑事儿的?该死,真是祸不单行。”
阮世昭也皱紧了眉头:“我虽然能抽出时间,可是毕竟不方便直接去问你爷爷。”
“只能静观其变,这几天文家所有的动作都得仔细分析。”
阮世昭苦笑:“现在咱们想拿华盛的第一手资料有点困难了,文正南,虽然这是个讨厌的家伙,可是我真的不得不佩服他,他这两个月在各大分公司溜了一圈,我们的人要么被调走,要么被开了,真是有眼光。”
“是啊,我正奇怪,他们怎么如此配合,现在露出马脚了,如果真的没有什么计划,白白看着华盛垮掉,他们干吗开始清理员工?”程书墨攥着拳,细细想着。
谈了许久,两人道别的时候已经是深夜,阮世昭喝得有点多,程书墨把他送回住处,慢慢沿着道路开着车。夜里刚下了一场雨,路面湿漉漉的,空气里弥漫着泥土的味道。经过一个又一个的路灯,他脸上的光线随之忽明忽暗,神情显得有些孤寂。
想起他不久前才信誓旦旦的对颜玉说,很快就能完全控制住局面,可是这样陡然生出变故,又要打乱多少计划?卧室那张床,一个人睡也实在太大了些。
好想念她。想念她穿着自己的旧衣服在厨房忙碌的样子,想念她在书房帮他整理文件的时候,取笑上面公式化语句的笑声,想念她早晨帮他整理衣领的时候,指尖抚过他脖颈的温暖触感。
可是,他不得不回到那所空荡冷清的公寓,她也不得不在父母的庇护之下过着类似坐牢的日子。他拿起手机想给她打个电话,却又害怕自己听到她用温柔的声音关切的问候自己的情况。
终究还是把手机扔到了一边,把车停在路边,松了松领带,挽起袖口,颓然靠在座椅上,只觉得精神前所未有的疲倦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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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抑了一阵,似乎该甜蜜甜蜜咯~~漂亮的大钻戒~~~梦幻般的婚纱~~~~不过能否顺利呢?思考ing……
正文 坏一辈子
程书墨疯狂的利用着每一分时间处理手上的事,终于在此事发生的第二个周末抽出时间,飞回北京。
他一脸倦容的踏进院门,对门口警卫摆了摆手,让他们不要惊动了沉睡的长辈,提着简单的行李轻手轻脚走上楼梯,打开了房门。懒
床头灯还开着,却静静的没有一丝声响。窗帘并未拉上,枕头上放着一本打开的书,颜玉的脸正贴在上面,睡得很沉,一头长长的青丝散乱着,睡衣下摆卷了起来,露出交叠在一起的修长的腿,在暖黄的灯光之下显得更加的诱人。
他轻轻走了过去,拉上窗帘,嘴角露出微笑。这个女人肯定又是看书看睡着了。
颜玉迷迷糊糊的觉得身边有人在走动,紧接着,身边似乎陷下去了一块儿,她怔了半天才惊觉自己没有做梦,猛然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程书墨放大的脸,他一双漆黑的眼里倒映着自己惊讶的面孔。
下一秒她便伸手紧紧抱住了他,许久才说出话来,却语无伦次:“怎么又不打电话……你又搞突然袭击……这么晚……”
程书墨温柔的吻雨点一般的落在她脸上,温暖的大手从睡裙下摆伸了进去。颜玉用力推开他,咬着嘴唇笑:“一身汗味儿,去洗澡!”
“那你刚才还把我抱这么紧……”程书墨笑着捏了捏她的脸,从床上爬起来脱衣服,对她挑起眉梢,“一起洗?”虫
回答他的是扔来的枕头。
等他洗完澡出来,颜玉靠在柔软的枕头上,灯光给她曲线柔美的轮廓镀上了一层金边,她转头看着他,对他伸出了手,因为背着光,她的脸看不真切,可是她无疑是在对他笑,
程书墨身上犹带着没有擦干的水珠,可是他已经没有那个耐心,直接上了床,把那具温暖又柔软的身体紧紧箍在怀里,急不可待的把她身上的布料除去。肌肤相亲的感觉是那样的美好,他舒服的轻叹一身,用自己的身体轻轻摩擦着她的皮肤,心里无限的满足。
颜玉抬起头,轻轻的吻着他的唇,手指温柔的揉着他的眉心。他的眼神里有着显而易见的疲倦,想必烦心事太多,时常皱眉,她不停的揉着,想把他所有的愁绪都揉开。
他这样急匆匆的半夜回来,神色忧虑,必然不是为了看她,不知道又出了什么事,让他如此烦心?
程书墨并没有给她多少时间思考,许久没有见她,骤然接触到她温软的身体,全身就像被一把火炙烤一般瞬间滚热的起来,她轻轻印上来的吻是那样温柔,她的唇娇软如花瓣一般,他如同干涸已久的土地遇到了雨露,极夜之后的冰原迎来第一缕阳光。
他回应着,大手托着她的后脑,舌尖灵巧的钻进她嘴里逗弄,听着她含混不清的低吟,顿时忍耐不住,急切得就和初尝禁果的男孩子一般,深深的埋入,凶猛的贯穿。
颜玉还没准备好,他动作如此激烈,痛得她叫了一声,身子紧绷起来,手指紧紧抓住他的肩膀,低低祈求道:“轻点,疼……”
“对不起……”他吻着她因为疼痛而拧起的眉尖,放缓了动作,手掌握住她的丰盈,温柔的抚弄,一路向下,爱抚过她每一处敏感,细细感受着她温暖潮湿的包裹,感受着她的迎合,听着她娇软的呢喃。
积蓄太久的热情迸发出来,他闭上眼,觉得自己似乎被海浪托到顶峰,又重重落下,几乎不能承受,喘息许久,他才从她的颈窝抬起头,爱怜的轻拍她潮红的小脸:“宝贝,还没回过神?”
“你个急色?鬼……”颜玉咬牙,带着笑意瞪了他一眼,把他推了下去,翻到他身上趴着,用力的在他耳垂上咬了一口。
“我只是作出正常男人该有的反应而已……”程书墨笑了,她的睫毛轻轻拂在他耳边,如羽毛一般,痒痒的,那样幸福。他顿了顿,指着自己锁骨下可疑的痕迹问道:“你也很急,不是吗?”
“还不是跟你学的……被你带坏了,这辈子脱离不了低级趣味……”颜玉懊恼的在他肩膀上拍了下,可是声音里令人麻酥酥的娇俏让他心都醉了,整个人如同痛饮了美酒一般轻飘飘的。
“那咱们就这样一辈子坏下去……那句话怎么说的呢?王子和公主没羞没臊的生活在一起?”程书墨扬起眉毛,手指轻轻梳理着她凌乱的发丝。
颜玉被他的话逗乐了,笑了许久,可是心中一直有着愁思缭绕不散。程书墨的习惯她太了解了,方才他那样迫切,似乎是在借着欲?望抒发着不安。他现在情绪好了很多,天色也太晚了,她不忍心破坏他的平静,伸手关了灯,紧紧的抱住他,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
反正他会找时间告诉她的不是?
程书墨从她眼中读到了她的心思,心里一暖,感念着她的体贴,却更觉得对她不住。
两人各怀心思,虽然身体都那样倦,精神却越来越亢奋,难以入眠。昏暗的夜光之下,两对眼睛却依然明亮,终于,目光对在了一起。
程书墨低头吻了吻她,把她搂得更紧,缓缓开口:“文正南找过我爷爷,然后……我爷爷的意思是,手下留情。”
怀中的柔软蓦地一僵。
“对不起……”
颜玉手臂环住他的脖子,柔声道:“有什么对不起的?不要随便责怪自己,你慢慢说,我听。”
“我本来想把他们的势力彻底扼杀,让他们永远对咱们构不成威胁,可是爷爷既然念旧情,我没有法子。那群人本来就没道义可言,到时候再来一出什么好戏……”
颜玉吻住他发凉的嘴唇,轻声说:“你爷爷经历得多,肯定有他的理由。再说了,你现在揣测也没有用,好好睡吧,明天不就知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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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黑心种子
次日一早,程老爷子和程母看到从楼上走下来的两人,只抬头看了看,并未显示出什么惊讶,想必刘叔刘妈已经告知了。
程母问道:“怎么又是不声不响的回来呢?这样大半夜的,到底有啥事儿这样急啊?”她眼里一半是责怪,一半是心疼。懒
“妈,我有事情找爷爷……对了,爸呢?”
程老爷子皱眉,淡淡看了他一眼:“你爸出差去了。有啥事儿,吃了早饭再说。”
颜玉第一次见到程老爷子情绪不佳的情况,心一跳,转头看了程书墨一眼,只见他已经垂下眼,看不出情绪。
早餐的气氛沉沉的,刘妈熬了好久的粥,浓浓稠稠,滋味绝佳,吃在嘴里却只觉粘得慌。程书墨食不知味的咀嚼吞咽,心里不停揣测,老爷子再怎样也不至于气成这样吧。他看得出程老爷子的震怒,如果颜玉不在,估计老爷子会当场爆发。
程老爷子做事一向雷厉风行,今天这早饭吃得倒是很慢,众人静静等着他悠然吃饭,没人敢提前离开桌子。等老爷子放下了筷子,众人皆松了一口气。程母给颜玉递了个眼色,两人便走到花园里说话,屋里只留了程老爷子和程书墨两个人。
程老爷子沉默了许久,对程书墨指了指书房。
程书墨关上了门,看着老爷子端端正正的往椅子一坐,戎马半生的威仪令人不敢直视。他抬了抬下巴,沉声问道:“说罢,这次赶着回来找我,是不是还是为了文家的事儿?”虫
“对。”程书墨了解老爷子的性格,和他打交道还是直接点的好,绕着圈子说话,老爷子的火气更会滋滋的上涨。
“非把人逼上绝路?”老爷子神情很淡定,眉毛都不抬。
“爷爷,我没有逼他们。”
老爷子点烟,程书墨忙道:“爷爷,医生说了,您现在忌烟酒!”
“哦。”程老爷子用力把烟头拧灭,头也不抬道,“还记得心疼人,心还没有黑透嘛。”
“爷爷您这是什么意思?”程书墨脸色一变。
程老爷子慢慢起身,踱到窗前,看了看花园里正在交谈的程母和颜玉,半晌,缓缓开口:“为了文雅犯的那件事儿,就非要把姓文的都赶到号子里关起来?不,我看你那意思,甚至恨不得直接拿枪崩几个?”
“爷爷,是他们得寸进尺,不压制住,只怕会层出不穷的挑事儿。跟您说吧,本来文雅算计我,我只想让他们家直接滚出S市,免得我看着华盛两字就想起耻辱。结果,他们一家子都开始算计起来,难道用个野种想进我家门您能忍?难道他们为了达成目的,对葛叔下手您也能忍?后面接二连三的,竟然想直接要颜玉的命,您真的没看到她走路都发晕的时候……”
“够了!”程老爷子喝道,“我也没说要为他们开脱!但是他们所作所为,不都受了惩罚不是?你说文雅,是,那丫头不知好歹作出那样的丑事儿,但是她最后毕竟也付出了惨重代价对吧?她现在失去了作母亲的资格,对于一个女人意味着什么,嗯?简直可以说是生不如死,正南说了,她现在终日抑郁,以泪洗面,我也问过颜玉,文雅确实瘦得脱了形,精神也不稳定,这样的罚,还不足?”
程书墨抿了抿嘴,眼前浮出最后一次见到文雅的情形。确实苍白憔悴得不像样,不仔细看,根本认不出那就是俏丽甜美,走街上回头率百分百的文小姐,可是她那眼中什么情绪都有,痛苦,迷惘,愤怒,独独没有悔恨歉疚!
程老爷子见他眼中闪过不以为然,火气蹭蹭的往上冒,声音也提高了几度:“至于文家那几个男人,他们确实不该脑子发热算计咱们,更不该想着对颜玉一个弱女子下手,但是据我了解,是文雅昏了头,临时给法国黑帮打电话要求下毒手的,他们并没有想过要她的命。现在他们赖以为生的基业已经被整得只剩一个壳子了,阮家得了不少,你……”程老爷子凌厉的瞄了他几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得了多少好处!还不知足?你踏着人家的废墟走上市长宝座,名利双收,也该满意了!”
程书墨道:“是,但是爷爷您想想,文家什么做不出来。您意思是让他们从此过安分日子,既往不咎,但是谁知道他们啥时候再来个狠的?下次估计轮到我,或者世昭莫名其妙出个车祸了。”
程老爷子冷冷笑了下:“行,把爷爷当老糊涂了是不?告诉你,正南已经承诺过,文家举家迁往国外,今后中国你见不到他们的人。”
程书墨淡淡挑起唇角:“果真?他们说走就走?您还信?姓文的……”
老爷子勃然大怒:“程书墨啊程书墨,你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一个心狠手毒的人啊!他们几乎已经失去一切了,就想留口气,换个地方好好做人,你这点容人的量也没有?!我程家怎么养出一个黑心种子了呢!”
程书墨说不出话来,心中怒气翻涌着,老爷子已经完全被文正南说动了,让他们过安稳富足的日子,根本是为自己埋下了炸弹,谁知道啥时候会爆炸。
程老爷子深深呼吸了几口,道:“我会看着的,他们很快就会处理好一切,如果这段时间无事,我会把颜玉送回你那儿,你好好忙你的工作,好好准备结婚的事儿,等你爸回来了,联系下颜家人,把日子定了。”
程书墨还想说什么,老爷子凝眉怒喝一声:“滚出去!”
屋里的摆设似乎都跟着颤抖了起来。事已至此,程书墨心知已无转圜余地,点了点头,走出了书房。
叶欣一早就开车来了程家,想约颜玉出去。刘妈看到了她,对她摇了摇头,指了指花园。她刚和程母颜玉打了招呼,就听到一扇窗里传来程老爷子震怒的“滚出去”,三人皆是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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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继续。谢谢支持,爱你们。
正文 抉择
颜玉心一跳,忍不住扭头往书房看去。程母道:“我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