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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叫不出名字的漂亮小车从旁边飞驰而过,驶过一段距离,忽然又折了回来,唰一声停到颜玉旁边,车窗被摇下,一个清亮的男声从车里传来:“今天天气不错,你说,把这位小姐绑走如何?”
颜玉一下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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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继续……怪伤心的……好冷清啊
正文 关于催眠的讨论
“绑走吧,程书墨不同意在那个大项目里采用你们实验室的研究成果,就撕票。”
“正合我意。”雷绍下了车,收起脸上放浪不羁的笑意,做出一本正经的样子,伸手拦在颜玉面前,“这位小姐,跟我们走一趟?”
文静从车窗里递出墨镜:“道具。”懒
雷绍接过,把眼镜取了下来,换成墨镜,狞笑一下:“跟我们走吧,颜小姐。”
颜玉笑得眉梢眼角都舒展开来,整张脸神采飞扬,她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对坐在副驾上的文静眨了眨眼。
“蜜月愉快吧?”
文静脸上泛着动人的光泽,数月之前那伤痛欲绝的表情一丝也寻不见了,看来雷绍把她照顾得很好。她微微低头,露出羞涩而幸福的微笑。
“老婆,你说把她绑哪儿去呢?”
文静往后镜一瞥,扬了扬眉:“计划失败了,你没发现后面有车跟着吗?”
雷绍笑:“太可惜了,多好的机会,颜玉,你可以走了。”
颜玉手指轻轻抚过座椅柔软的皮革,慵懒的往后一靠,微微眯眼:“我正嫌回去的路太长呢,麻烦你送送吧。”
“很好,跟老程混久了,人也变狡猾了。”雷绍发动了车,一路往程家开去。
刘妈见颜玉下了车,迎到门口,正看到雷绍降下车窗对她打招呼:“哟,刘妈,几月不见,您怎么又年轻了?”虫
刘妈笑了:“小雷还是那样会说话,进来坐坐?”
雷绍笑了笑:“我和小静先去看下爷爷,等会儿再来拜访。”
颜玉和两人道了别,刘妈看了看她的伤痕,又问她医生所说的饮食禁忌。颜玉一一作答之后,只觉得有些发困,便上了楼,看了一会儿书,不知不觉眼前朦胧了起来。
程书墨现在应该也在补觉吧?
醒来的时候,阳光炽烈的金色已经变成了温柔的橙色,温柔的洒在窗外雪松之上。颜玉整了整衣衫,下了楼,正好看见刘妈开门,雷绍两人走了进来。
“表姑姑和表姑爹都还没回来?”雷绍问道。
“今晚部里有应酬。”刘妈回答。
颜玉有些吃惊,文静对她笑了笑:“颜玉,你没注意过吗?程书墨的妈妈姓雷。”
原来铁哥们儿还是亲戚。
雷绍慢悠悠走到沙发坐下,看了看颜玉的伤口道:“给我看看,是不是闪电形状的?”
文静噗嗤一笑,瞪了他一眼,转头对颜玉说道:“别理他,这人神经一向不正常。”
“正常的话,你能看上我?”雷绍扶了扶眼镜,镜片之后的黑眸闪过一丝同情,“表姑姑他们都那样忙,平时你一个人都做些什么呢?要不多去周围逛逛,故宫就够你看几天了。”
颜玉轻轻叹了口气:“我也想,只是你们也知道,我每一次出门,都要麻烦好几个人跟着,这样热的天气,太辛苦了。”
雷绍沉默了一会儿,道:“但是你也不能总是这样闷着不是?老程送你回来,也就是不愿意你被关在房子里。”
颜玉耸了耸肩:“在大院里散散步也挺好,雷阿姨的藏书也挺多,无聊倒是不至于。再说,有时候叶欣会来找我聊天。”
雷绍笑:“你要小心了,别被人看上了,我觉得叶欣有蕾丝边倾向呢。”
颜玉一怔,文静凝眉瞪了雷绍一眼,抿嘴笑道:“他又胡扯。不过叶欣真的好几年都没有见她和男人走得近过。”
颜玉淡淡勾起唇角,眼前又浮起了叶欣含羞带怯的脸,却又不好对人说。
雷绍手指捏着下巴,微微仰头,盯着对面墙上挂着的一幅字,慢悠悠说:“真的,挺久了,不过大学的时候她喜欢过世昭,可惜当时她还不会催眠呢。”
颜玉笑了:“催眠,还能这样做?有没有效果?如果真的可以这样,那么被催眠师看上的人不就惨了吗?或者有人为了得到自己的心上人,雇佣催眠师对自己的心上人进行催眠……好混乱。”
文静正在喝水,闻言差点呛着,缓过气笑道:“别听眼镜瞎扯,催眠不是魔法,没有那么容易的,你多虑了。再说,高素质的催眠师实在少见。”
颜玉挑眉不答,如果真的那样神奇,文雅早就行动了。想起文雅,她的心不由又是一沉。
雷绍沉吟半晌,缓缓开口:“怎么说呢……要催眠一个清醒的人,必须要当事人的积极配合,或者在意识薄弱,精神恍惚的时候,对被催眠者进行暗示,甚至要药物辅助,不过都需要一定的环境,而且我对这个也不是很了解,也不是每个人都能顺利进入催眠状态的……要不,你啥时候找叶欣试试?”
颜玉曾经看过一个催眠的视频,催眠师对实验者说“你是一根棍子”,然后实验者头和脚搁在椅子上,大半身子悬空,真的和一根木棍一般,上面坐上一个胖子他也没有反应、想到此处,她不由得轻轻颤了下,道:“算了。”
文静笑道:“我想起前年过年的时候,琴姐带着小志来聚会,然后大家要叶欣表演催眠,乐乐姐当了小白鼠,学了半天的猫叫,把小志吓得哇哇大哭,好像从此小志就不和叶欣说话了。”
“怪不得,我刚来的那天小志看到叶欣就躲了起来,原来是这个原因啊。”
三人又闲聊了一阵,时间已晚,雷绍和文静起身离去,颜玉把两人送到门口,车灯闪了闪,越来越远,最终从视线消失。
回到屋里,方才的笑语已经被深深的寂静代替,颜玉心底轻轻叹了下,刚想上楼,刘叔叫住了她,温言问道:“颜小姐明天要出门吗?”
颜玉点头微笑:“去机场送送雷绍,他们明天下午回S市,麻烦您了。”
刘叔凝视着她的双眼,沉声问道:“听说,今天你遇到了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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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得遇到点什么事情,要不好无聊哦~~~~~~~~
正文 寂寞惹的祸
“是个小偷,不过有位先生帮我解了围。”
刘叔点了点头,微微皱眉:“你中途怎么下了车?”
颜玉道:“叶欣临时有事得赶回医院。”
刘叔声音更沉了点:“颜小姐,今后请不要再打车回来。”他顿了顿,凝视着她,“我们明白你的感受,也尽量让警卫和你保持了距离,不过如果再遇到这样的情况,请回头找他们,让他们开车送你的好。”懒
颜玉怔了片刻,很快反应过来,身上出了声冷汗,垂下眼帘道:“是我疏忽了,不好意思,让你们担心了。”
?
斜靠在柔软的大枕头上,手指拂过书页,密密麻麻的字似乎动了起来,每个字都那样熟悉,可是又像是不认识。
轻轻叹了一口气,合上书放在一边,走到窗前,凝视着冷清的林荫道。路灯明亮,照得每一寸黑暗都无所遁形。每一束光柱交织在一起,就和一张大网一般,让人莫名的心跳加速。
为什么想要一个自由的生活都那样难?也不知道程书墨到底怎样了?或许是他太忙,到现在也没打电话过来。
怔怔站了很久,她觉得腿有些软了,往书桌之前一坐,支着下巴,看着一对士兵列队经过,步履整齐划一,虽然离自己有一段距离,可是脚步声却依然清晰得可以震动她的鼓膜。
这就是程书墨从小生活的环境。严格的纪律,冷硬的军队背景,还有时常寂静无人,只有管家忙前忙后的家。虫
程父程母一向忙得不可开交,准时回家的时候并不多,有时候遇到出差,更是许久见不到人。程老爷子也差不多,听程书墨说过,他爷爷不是那种溺爱孙子的老人,遇到他有什么不规矩的地方,教训的方式比严厉的程父还要苛刻得多。
大姐程琴心比程书墨大了将近十岁,一向是最让父母省心的乖孩子,程书墨曾经笑言,三好学生阮世昭比起他来更像程琴心的弟弟。她高中时就一直在国外留学,程书墨见她见得并不多。
二姐程棋乐和他的关系亲密许多,可是也时常为他各种恶作剧的行为头疼不已。程家长辈不在的时候,由她来处理邻居或者是学校的各种投诉,经常逼得她忍无可忍。
门外刘妈隐隐约约的打扫清洁的声音打破了屋里的静谧,也让她从思绪中回过神来。目光投向放在床头柜上的他的照片,颜玉的唇不由自主的弯起一个温柔的弧度。或许他曾经的无法无天,只是为了吸引住长辈的注意。
寂寞,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在北京的这段日子里,大部分时间是孤独的。
程父和程母大部分时间都见不到,相见的时候虽然对她很温和,但是颜玉明白两个长辈依然对她心存疑虑,每一句话都要小心回答,却又要作出自然而然脱口而出的样子。
她知道,看在程书墨的份上他们不会再刻意反对,但是如果不让他们真心接受自己,程书墨会多么为难。
只能一步一步的,慢慢打动两个长辈的心。颜玉低头笑了笑,毕竟相处下来,两人没有她想象中的那样为难过她。
思虑着走进浴室,挽起一头长发,再伸手将花洒取了下来,冲洗掉一天沾染上的尘沙。颜玉看着自己的长发,心情一下变得糟糕起来,一周的时间不能洗头,实在是要命。
越想越觉得头皮发痒,她想了又想,拿起梳子沾上水,深入发丝,从头皮一缕一缕往下梳开。镜中映出她现在的模样,长发如丝缎一般柔柔的垂在脖颈两侧,脸上因为沾染了浴室的潮气,显得更加的晶莹,愈发显得眸似寒星,唇如涂朱。微微侧过头,继续润着头发,看着镜中梳头的女人,颜玉忽然想起程书墨给她讲过的一个鬼故事。
有个爱美的女孩子十分珍爱自己的一头青丝,半夜十二点之后醒来,第一个想起的还是自己的发丝被睡得凌乱了,于是她从床上起来,走到梳妆台之前拿起梳子,对着明亮的月光细致的梳着心爱的头发。
梳着梳着她就觉得不顺手,毕竟脑后的发丝看不清楚,正在蹙眉烦恼之时,镜中的自己微微一笑,将头颅从颈上拿下,放在手上,慢悠悠的梳着脑后的青丝。
颜玉也不由得打了个寒战,莫名其妙的,自己怎么想起这样一个故事来了呢?放下梳子,拿起浴巾将身上剩下的水珠擦干,对着镜中的自己微微一笑,揪着自己的头发一拉……
明显,脑袋好好的长在脖子上。
颜玉想起程书墨给自己讲鬼故事想吓住自己的情形,忍不住笑出声来。可惜他每一次的计划都落空。
不过,脑子里怎么会出现这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难道是因为太寂寞了?颜玉轻轻叹了一口气,走到床上躺下,看着天花板发愣。
程书墨现在在做什么呢?颜玉辗转半晌,还是拿起手机拨了过去。
程书墨的声音听起来迷迷糊糊的,让她莫名的不安起来。以往的他,不论再晚的时候醒来,都会很快转到清醒的状态。看了看表,不过才晚上十点,他就已经神智不清,到底是怎么了?
“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程书墨的声音恢复了几丝清明,他懒懒说道:“没什么,伤口还疼吗?”
“根本不是什么大问题……程书墨,你到底怎么了?”
电话那边静了很久,只有程书墨悠长的呼吸声,良久,他缓缓开口:“我觉得有些累,等我理清楚思路再说,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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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调要慢慢的加快了………………还有一更,各位明天准备怎么过中秋节捏?
正文 原来是他!
颜玉一只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轻轻搅着杯中的咖啡。浅色的泡沫和浓郁的咖啡混杂在一起,随着她的动作,杯中起了一个小小的漩涡。
微笑着和雷绍两口子攀谈着,她的目光总是忍不住飘向咖啡厅的几个方向。
门口那个装成看杂志的,角落那个在看手机的,还有床边玩PSP的那位,颜玉心里又是感激,又不由得轻轻叹息。她不由得想起年少的时候和宿舍的姐妹吹牛,大言不惭宣称今后一定要做出一番大事业,出入都有保镖护卫,死了都要盖着国旗下葬八宝山公墓。懒
现在自己确实出入都有人保护,而且看那几个年轻人精华内敛的样子,必然是文雅手下那几个草包比也无法比的精英人物。首长的人,不知道程书墨比起他们,胜算谁大一些呢?
很快把这个荒谬的想法从脑海赶走,碍着身份,警卫怎么可能认真和他对决呢?
又忍不住轻叹,这样的贵宾级待遇,实际享受起来可也真的没有想象的那样好受啊。
文静漂亮的手指在她面前晃了晃:“喂,魂兮归来。”
颜玉回过神来:“叫魂呢?”
雷绍眼中闪过戏谑,连镜片也挡不住:“再不招魂的话,某人就要变成雕像了。”
颜玉淡淡勾了勾唇角,又和两人随意闲聊着,思绪却总是忍不住回到昨日程书墨疲倦的声音上。虫
必须找个法子让自己转移注意力。雷绍两口子专门提前把她从程家接出来,就是为了让她在外面多透点气,如果总是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之中,岂不是辜负了他们的好意?
“我还没看到你的婚纱照呢,小静。”
“我还没看到你的红包呢,颜玉。”雷绍嘴角往一边斜了斜,看起来无赖得要命。
颜玉摊了摊手:“我现在在停职状态,把账记在程书墨头上去。”
文静抿嘴笑着,打开行李箱,拿出一本相簿递给她。
“天,这是哪里?”
照片里,天空蓝得和宝石一般澄澈,红褐色的地面覆着浅浅的水,不远处有一处灰白色的突起,白如碎雪的泉水喷涌而出,腾腾水汽缭绕,给远处低矮的绿色山丘罩上了淡淡的纱帏。雷绍搂着文静,两人眉梢眼角盈满了满足,文静的裙角在风中扬起,如一只迎风舞动的雪白蝴蝶,直欲飞去。
“黄石公园……我和小静开车穿越整个国家公园,有时候在野地搭帐篷,早上迎着阳光钻出去,还可以看到土拨鼠从地里出来,对着我们大眼瞪小眼……”
颜玉看得入了神,雷绍继续笑:“你们也差不多了吧?表姑姑让你住老程的房间,这是什么意思你不会不知道。别羡慕了,看你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文静轻轻推了他一下,脸上浮起淡淡的红晕,她坐到颜玉旁边,给她介绍每一处合影的美景,声音里带着难以言说的幸福的,让咖啡厅的空气都染上了淡淡的绮色。
“你们也在?”
一个低沉悦耳的男声在身后响起,雷绍抬起头,顿时抿紧了唇,扶了扶眼镜,文静身子震了下,脸上的红晕一点一点的退去,静默片刻,慢慢的回过头。
颜玉微微有些诧异,跟着回了头,只见是一个穿着POLO衫的俊秀男人,面孔似曾相识。
他对她点了点头:“真巧,怎么……”他看着她疑惑的神情,缓缓笑道,“昨天咱们还见过呢,你就忘记了?”
颜玉细细一想,恍然道:“哦,是你……”
正是昨天帮她收拾小偷的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