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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市那边已经回天乏力,姓阮的手上握的资料太多了。”
一个三十出头的年轻人静静立他身后,沉声道:“如今只能暂时撤出那边,我明天就飞过去处理,尽力把损失减到最小,顺便看看能不能去探望下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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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文雅其实只是个二货罢了,真正给力的…………………………求留脚印啊~~~
正文 轻重缓急
文父点了点头,皱眉凝视着窗外正在修剪灌木的园丁,沉吟半晌,转头看着年轻人道:“正南,你去了之后,看看雅雅那事还有没有转机……”
文正南深深看了文父一眼:“爸,不可能,程家现在已经被惹怒了。”
文父攥紧了拳,静默许久,缓缓道:“一开始你就持反对意见,现在看来,你确实有先见之明。”懒
“如今最重要的是想法给妈脱罪,雅雅那边,我自会去说服我同学娶她,先给她孩子一个合法身份……”
正在商议,文正南的手机响了起来,接起一听,他脸色一白,大声道:“她没事吧?”
文父也是一惊,文正南很快挂了电话,抿紧了唇,眼中闪过一道寒光:“现在倒不用考虑那个孩子的问题了……爸,您坐下,别急。”
他给文父倒了一杯水,再给助理打了电话,要他改今晚的航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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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雅脸色苍白如纸,黑发濡湿,贴在脸上,更显得她脆弱得似乎一触即化。
她只觉得全身力气已经流走,盖在身上的棉被似乎有千斤重,压得她根本透不过气,想掀开被子,可是移动手指的力气也没了。
迷迷糊糊之中,她眼前不断浮现出程书墨讽刺的笑脸,蓝彦丧心病狂的表情,她想叫出声,可是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有温热的毛巾覆在了脸上,惊破了她的梦魇,勉强睁开了眼,一片怵目惊心的白,白色的日光灯,白色的天花板,垂下眼帘,又是白色的被单,白色的墙,刺得她眼泪又一阵一阵往外冒,顺着她眼角滚落到鬓边,灼热的温度让她全身皮肤都紧缩了下。虫
热毛巾又覆上了她的额头,是天空一般的碧蓝色。这抹色彩把她从茫然之中带回了现实,她听到了吊瓶里滴下药水的声音,呼吸拂过被单的声音,还有佣人惊喜的声音:“醒了。”
立刻有人奔了过来坐下,床边陷下了一块,那人温热的手轻轻抚过她额头。文雅用力的看了几眼,咬住唇,哽咽起来。
“难受就哭出来。”
文雅眼泪如泉水一般往外涌,良久,才哭出声来。文正南咬紧牙关,凝视着被单上印着的医院名字,一言不发。
文雅哭得累了,终于沉沉的睡去。文正南接过佣人手上的热毛巾,把她脸上的冷汗和泪水拭去,命人好好照顾,给在一旁侍立的小宋使了个眼色,转身走出病房,往医院花园僻静的角落走去。
“详细把当时的情景给我说说。”
小宋擦了擦汗,理了理思路,一五一十给文正南叙述了那场闹剧。文正南听一句,眉头就皱紧一分,凭着自己多年历练的克制力,才没有当场爆发出来。
“我知道了,”他抬头,透过密密的树叶缝隙,凝视着墨蓝的夜空,冷冰冰说道,“姓蓝的……你有他电话吧?马上给他打。”
小宋拨了过去,须臾,低头道:“关机。”
文正南似乎并不意外,屈起手指,抵着下巴,缓缓道:“他不是什么聪明人,你做事精细点,找到机会之前,切勿打草惊蛇。”
小宋领命,又迟疑道:“程副市长……”
“闭嘴。”文正南的声音很轻,似同夜风融合在了一起,小宋却觉得全身都已冷透。
“你记住,还有……转告周围所有的人,小姐的一举一动都要给我报告,她的所有命令,都得通过我这一关才能执行。好了,你可以走了。”
夜风里带着些许潮湿之意,吹走了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文正南缓缓漫步在林荫之中,呼吸着木叶清香,双手插在裤兜里,遮去了指尖轻微的颤抖。
忍耐,忍耐。
现在华盛岌岌可危,如果轻举妄动,程家阮家必将加快步伐,到时候连撤退的路都会被封死。
文雅此事,从一开始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错误,他想起自己曾经与父母据理力争,要他们别看轻程书墨的能力,却徒劳无功。以为给别人挖了个陷阱,最后却发现挖的坑是自己的坟墓,多么讽刺!
细细思虑,心中焦灼难言,此时电话又响了起来,却是父亲打来的。
“雅雅现在情况怎样?你不要隐瞒。”
文正南深深吸了一口气,望见前面有护士推着病人走过,便放慢脚步,压低声音道:“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将近六个月的胎儿没了,对母体伤害过大,她孕中又思虑过重,身子一直虚弱……雅雅今后只怕再也不能有自己的孩子……”
电话那头传来清脆的碎裂声,文正南静静听着父亲急促的呼吸,半晌,文父颤声道:“这……你告诉我,为什么会突然流产?她受了什么刺激了?”
“程书墨把姓蓝的找到了,然后任凭他和雅雅争执,那杂种——”他咬紧了牙,镇定片刻,才缓缓道,“推了雅雅一把……”
“程书墨——”文父的声音带着一丝令人发冷的嘶哑,“他……他……他把姓蓝的带来的?那么绝,我……”
“爸,”文正南耐着性子道,“华盛是最紧要的……别的一切,都只能靠后!”
挂了电话,他额角全是隐忍的汗水,方才劝慰父亲太耗心力,如今他只想好好休息下。
然而电话又响了起来,佣人告诉他,文雅醒了,有事相谈。
回到病房,只见文雅半闭着眼睛,紧咬着唇,听见他的声音,才松开牙齿,苍白的唇上已经有了明显的红印。
“哥……”她哽咽道,“我不甘心……我……”
文正南坐到她旁边,沉声道:“雅雅,听话,你现在必须多睡觉……”
文雅一向被父母宠上了天,如今脑子已经被恨意填满,根本没有注意文正南越发沉重的脸色。
“哥,我恨,他……他想毁了我,你要帮我,帮我毁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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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兄来也~~~~~~~~
正文 遗憾
文正南微微眯眼,轻轻拍了拍她冰冷的手:“睡吧,你现在不该想这些,等你出院了,再和哥哥提这事。”
文雅见他反应冷淡,咬牙哭着:“哥,你是不是根本不想管这事!从头到尾你就没有帮我过……我是你的亲妹妹啊,现在我成这样了你还……”懒
文正南眼中闪过一丝怒色,对佣人使了个眼色,要她出去,守好病房门。等到房里只剩两个人的时候,他缓缓站起身,俯视着文雅,声音平缓,却字字千钧:“雅雅,经过这事,你应该明白了做事之前必须思虑周全这个道理,不要再任性了。”
“你教训我?”文雅脸色更白了,想挣扎起来,却被他凌厉的眼神逼了回去。
文老太爷有二子,文雅伯父早逝,留下两个儿子,文父又生了文正南,文静,文雅。然而文静身份一向不讨喜,文雅算是家里一枝独秀的女儿,从小受尽宠爱。文父文母把她视为至宝,堂兄依附自己的父母,自然万事让着她。唯一能管住她的,也只有文正南了。
见她眼中的气焰渐渐退去,只余盈盈泪水,文正南微微一笑,放柔了声音:“这才是我的好妹妹,好好养身子,知道吗?”
文雅垂下眼帘,不敢再说什么,她大伤元气,如此激动了一下,身体也有些承受不住,合上眼,很快进入了黑沉的梦境。
虫
文正南眼中的温柔迅速褪去,再不看文雅一眼,径自打开电脑,调出华盛S市分公司的所有资料,凝眉思虑。
?
颜玉缓缓睁开眼,程书墨的脸立刻映入眼帘,她吃了一惊,坐了起来,发觉他大半个身子都在地下,连忙推醒了他:“怎么回来了也不说一声,还在地上睡,你……”
程书墨抬起头,对她笑了笑,缓缓站起身来:“我饿了。”
天色已暗,客厅的一切被西边的霞光镀上了橙色,也给程书墨的脸添了一抹红。这样的光线之下,颜玉一时没有发觉程书墨苍白的脸色,把他推到沙发上坐下,转身往厨房走去。
程书墨靠在沙发上闭了会儿眼,走进浴室洗去一身的冷汗,往床上一躺,拨了家里的电话。
“妈,文雅那事搞清楚了,不过出了点意外。”
颜玉做好了饭,走到卧室门口。她的脚步一向很轻,程书墨一时没有发觉,继续说道:“是姓蓝的一把推倒了文雅,然后导致了流产……”
颜玉一下怔在了原地。
这件事,就这样结束了?
文雅费劲心机筹谋这么久,无所不用其极,什么都没得到,最终成了一个笑话。
程书墨挂了电话,一抬头,正好对上颜玉的目光,对她招了招手:“怎么不过来?”
她走到床边,灯光之下,他毫无血色的脸出现在眼前。
颜玉心一跳,坐到床边握住他的手:“要不要去医院?”
程书墨微微一笑,用力一拉,让她坠入自己怀里:“别大惊小怪的,我现在已经好多了……”
颜玉道:“别哄我,刚才你是不是晕倒在沙发那儿了?你……”
“晕倒的话,我这么大一个人倒地的声音你听不见?傻瓜,是你的睡相太可爱,把我传染了……”
“可是你看你脸色那么差……”颜玉凝视着他的眼睛,缓缓道,“是不是今天处理那事儿的时候遇到了麻烦?”
“没,很顺利,我们吃饭去吧,吃完了我会告诉你的。”说罢,他轻轻的吻了她一下,坐起身来。
可是等颜玉收拾完碗碟的时候,回到卧室,只见程书墨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脸上透出了极淡的血色,看起来确实比方才好了一些。
颜玉走到镜前,撩开刘海,凝视着额角的伤疤。
淤痕骇人的青紫色褪色了不少,但是伤口依然覆着棕黑色的硬疤,边缘有些地方的结疤已经脱落,露出粉色的新肉。颜玉不由得暗自神伤,难道这难看的疤痕会伴随自己一生?
“别担心。”程书墨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颜玉惊了下,回过头,有些尴尬的放下刘海,低声道:“你怎么起来了?病还没好,赶快去睡觉吧。”
“这个伤口要恢复成原状并不难,再说了,我也不在乎。”他伸手搂住她的腰,轻轻说道,“你也得早点睡,不过……如果我不告诉你今天的事情,你肯定又要想一夜,对不对?”
“其实很简单,我去找了蓝彦,他自称很快成为文家的女婿,所以我发善心,让他们两个聚一聚。文雅还想抵赖,上去想打蓝彦,反而被推倒。”
颜玉想了想当时的情景,脑海里浮出一句俗语,狗咬狗,一嘴毛。
可笑,文雅当时还想用这样的一个孩子来和她谈条件。
“那……他们两个是怎么在一起的?”
“应该和你想的一样。”程书墨望向镜中她的容颜,微微眯眼,“你不是给姓蓝的打了电话,做了推测吗?”
颜玉心咯噔一下,回头看着他道:“你怎么知道?”
程书墨走到一边,笑眯眯的把她的手机拿起来:“你说呢?胆子真大,如果他约你面谈,你是不是也会去?”
颜玉咬住唇,红了脸,摇了摇头。
“很好,还不是无可救药。”他收起眼中的淡淡的怒色,柔声道,“好了,一切都过去了,让那两位自己折腾去。可惜……暂时还没抓到文家买凶的证据,不能把她丢进去陪她妈妈坐牢。”
颜玉在脑中大致描绘了下文雅今日的狼狈情形,搂住他肩膀:“今天这样……已经很好了,谢谢你,程书墨……只是……今后不要生病了还这样费神,好吗?”
程书墨扬眉:“不,这种事情必须尽早处理。幸好今天去得早,我找到她家的时候,她已经准备溜了。”
颜玉垂下眼帘,沉默片刻,轻声问道:“那现在……我可以走出家门了吗?我总不能在家里关一辈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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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危险的人已经粗线了……
正文 神秘之行
程书墨不答,只是轻轻抚了抚她的头发。
颜玉勉强一笑:“我知道了……文雅变成这样,只怕会更加丧心病狂……”
“不会太久的。”程书墨缓缓说道,脸上却浮起一丝神秘的笑。
程书墨病中劳累,体力不支,很快就进入了沉沉的梦乡,而颜玉在床上辗转了半天,盯着窗户,久久未眠。懒
次日,颜玉早早的醒来,迷迷糊糊一睁眼,却见程书墨已经穿戴整齐,残留的睡意瞬间全无,她坐了起来,疑惑道:“今天是周末啊,难道你又要加班?”
程书墨笑了:“有比上班更重要的事。”
“什么事?”
“带你去个好地方,快起床。”
颜玉还想问的时候,他却只神神秘秘的笑,用“到了你就明白”糊弄了过去。
打开衣柜,她拿出一件浅蓝的连衣裙。轻软的府绸,修身的剪裁,上面是清爽的浅蓝,犹如雨后的晴天那样名车,自上而下渐渐变淡,裙边已经是纯白,行走之时裙摆轻动,犹如空中浮云飘过。
颜玉把裙子往身上比了比,微微蹙眉,这样阳光灿烂的一天,是否太素淡了些?
又拿出一件鲜红的长裙,那样热烈的颜色,愈发衬得她肤如凝脂,只是……天气已经炎热,这样穿着,会不会太晃眼?
如此踌躇再三,程书墨斜靠在床上看了半天,忍不住笑了:“不用这样纠结,你穿什么都好看。”虫
颜玉回头嫣然道:“好不容易放放风,自然得郑重对待,你说是不是?”
程书墨迅速隐去眼中的心疼,坐直了身子,手指屈起抵着下巴,悠然道:“你都穿一次,再做决定吧。”
“你没事给我买那么多衣服做什么……好难选。”
程书墨笑出声来:“你真是个怪物,只有嫌衣服少的女人,就你嫌衣服多。”
颜玉不答,目光继续在成排的衣裙上流连,又拿出一件橘粉色的裙子,V领的设计,将她精致的锁骨衬托得极其迷人。程书墨伸手替她拉上拉链,目光凝在她的纤腰上,刚想帮她系上腰带,却被她用力推开。
他诧异:“怎么了?”
颜玉转头,一张俏脸如染上了朝霞,眼中似有火焰燃烧。
“程书墨,你做的好事,你……”
“我又怎么了?”
颜玉指着锁骨上两枚嫣红,咬牙道:“你就爱做这样的事……现在是夏天了,你……”回头愤怒的看了满柜的衣服,又是气又是无奈,“现在倒是不用想穿什么了,我没脸出门了……”
程书墨微微眯眼,唇角一挑,带了几分邪气,缓缓说道:“谁让你不听话,惹我生气了呢?”
颜玉把衣服挂了回去,走到床上趴下,把头埋在枕头上,闷闷说道:“我还是继续睡觉吧,你玩开心点。”
程书墨撩开她颈后的发丝,深深的吻了一口,在她耳边低声道:“以后我就在这样的地方标记,好不好?”
颜玉手指陷进了枕头,显然是被气怔了。
最终,她还是不肯放弃在白天游玩的机会,在衣柜翻了半天,终于收拾妥当,挽着程书墨,怀着期待走出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