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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世昭靠在旁边的沙发椅上,对她摆了摆手:“你别动,别说话,等人来。”说罢,手指紧紧扣着沙发的木质扶手镶边,眉头拧成一团,似乎极为痛苦。
服务生在颜玉面前的桌上放了一杯水,她拿起来,只觉得手有些颤,抬头问服务生道:“这是——”说到一半才反应过来是和外国人说话,便换英文问了下阮世昭的情况。
服务员也不清楚阮世昭到底状况如何。从他话语里得知,刚才阮世昭抱着她进了酒店求助,说是骚乱遇到了暴徒,酒店方已经通知了警察和使馆。
颜玉忍着疼,细细回想着晕倒前的情形,可是她能记住的只有忽然冲出的三个狰狞的法国壮汉,有个人想带走她,她反抗,然后被打晕。
看阮世昭现在的样子,估计是搏斗的时候受了不小的伤。颜玉又是后怕又是愧疚,那三人铁塔一般的,显然很难对付,阮世昭不知费了多大心思才把她从歹徒手里抢了回来。
有人走进酒店,是三个西装革履的中国人,神色凝重。颜玉想站起身来,却被他们阻止,两个人去查看阮世昭,一个站在颜玉旁边说道:“骚乱有些失控,附近警力都在处理此事,一时赶不过来,先去医院。”
阮世昭低低的说了句什么,听不真切,他站起来,身子摇晃了下,脸色愈发苍白了,使馆的人想扶住他,却被他拒绝,两人只能紧紧的跟在他两侧。
颜玉手掌撑着冰冷的桌面,站起身来,脑子依然晕乎乎的,走路有些不稳,使馆的人连忙伸手搀住她:“你头上有伤,可能有些轻微脑震荡,小心。”
颜玉抿紧了嘴唇,昏昏沉沉的被带上了车。太阳穴突突跳着,额角的钝痛越来越剧烈,她伸手摸了下痛楚的来源,指尖接触到一片粘湿,移到眼前一看,心一跳,指尖已然被鲜血染红。
有人递来纸巾,颜玉拭去手上血迹,转头看着身旁闭目抿唇的阮世昭。
“你有没有事?”
阮世昭微微睁眼,漆黑的瞳仁凝视了她几秒,声音低低的:“还好。对不起,我没有照顾好你……”
“你……你别这样说。”颜玉慌忙道,“如果不是我拖累,你不至于……”
阮世昭还想说什么,眉头蓦地一皱,伸手捂住了胸口。颜玉大惊,见到他咬牙竭力忍住痛苦,又急又怕,却无计可施,只能转头问着使馆人员:“医院多久到,他到底怎样了?”
“可能有些软组织挫伤,颜小姐请不要着急,很快就到了。”
颜玉只觉得心脏跳得厉害,她凝视着阮世昭优美的侧脸,心里已经被愧疚的苦水填满。她欠了他多少情?又该如何偿还?
在酒吧教训出言不逊的蓝彦,在江边从文雅手里救出她,还有刚才一场恶战,至于平时在工作上对她的照顾更是数不胜数。
眼光从阮世昭身上扫过,她心一紧,不同于程书墨的阳光健硕,眼前的男人是完完全全的公子哥儿样,甚至可以说有些文弱。他修长白皙的手指只适合翻阅书卷,鉴赏文物,可是方才他是怎样挥拳,独自一人对付三个铁塔一般,明显是训练有素的壮汉的?
?
医生仔细的给她的伤口消毒,酒精接触到受伤的皮肤,锐利的痛楚瞬间传来。颜玉只是皱了皱眉,咬住牙,哼也不哼一声。等到医生包好伤口,她起身就想去阮世昭病房看看,可是眼前一阵发晕,护士扶住了她,急急的说着什么,可是颜玉实在听不懂法语,勉强笑了下,在医院又不能大声呼喊,只能用英语加上比划,示意她们去找守在阮世昭身边的使馆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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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男要发疯一般过来鸟……心疼+甜蜜啊~~~~~~~~~
正文 原来是报复
阮世昭半躺在床上输液,脸上血色恢复了少许。他脸色沉重,正和看起来像官员的中年男人说着什么。
颜玉慢慢的走进病房,找了张椅子坐下,静静等着他们说完。
两人声音压得很低,颜玉本来就头晕,听不真切,隐隐约约有“骚乱”,“跟踪”,“出逃”之类的词语进入耳朵,但是话语如烟雾一般捉摸不定,瞬间就散在了空气中。懒
过了一会儿,官员转身,对颜玉点了点头表示招呼,便大步离去。
“你还好吗?”
阮世昭淡淡一笑:“轻伤。”
“可你刚才那样……”颜玉有些急了。
“现在不是好了吗?别担心,休息两天又是好汉一条。”他顿了顿,“不过你这样的状况不适合再去培训,就在巴黎休养一下吧,我在16区有一个住处,等会儿有人送你过去。”
“对不起,如果不是我……”
阮世昭摆了摆手,温和的看着她:“我既然在你身边,就有守护你的职责,难道让我白看着你被人带走?”
颜玉垂下目光,看着地板:“那几个人抓住了没?”
阮世昭摇了摇头:“我急着把你带到安全的地方,没有管他们。想必趁乱溜了。”
“是谁……”
颜玉想揉揉额角,伸出手指,却只接触到了纱布。她蹙眉问道:“我……我晕了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全身都疼,头上又有伤,难道晕倒之后法国佬又对她动了手?虫
阮世昭眸光一寒:“他想拖走你,不过还好,我把另外两个撂倒了——或许是咱们穿太好了,想劫财。你别胡思乱想,好好休息。”
颜玉心里却更加不安。
那样冰锥一样的目光,自己在游览圣母院之前就已经感受到了,那几个人明显是针对自己。如果是劫财,来巴黎之前就听说,某些黑人和阿拉伯人专干打劫的勾当,自己刻意打扮得很低调,身上没有一件名牌衣饰,并不起眼,阮世昭明显是不想告诉她真相。
见他身上散发着冷冷的寒气,颜玉不便再问这个问题,轻轻咳了一声,道:“那这事怎么处理,能逮捕那几个人吗?”
阮世昭冷笑:“刚才大使说了,法国方面给的解释是,目前经济低迷,新纳?粹主义抬头,排外反?华的势力越来越多,可能是示威人群中有极端种?族主义分子看到了东方人,所以上前动手……”
颜玉攥紧了拳,微微发抖。坟前烧报纸,哄鬼呢!这群法国佬,真把她当冤大头了?
“好了,你要相信,大使馆不会坐视不理的,此事不该你操心。”阮世昭对她露出了笑容,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让人来接颜玉去他的住所。
看着颜玉离开,他脸上的笑意倏忽隐去,薄唇抿得紧紧的,眼神如刀锋一般凌厉。沉吟了下,他拨了程书墨的电话。
“有人想加害颜玉。”他简明扼要的说。
“她出事了?”程书墨的声音一下变了。
“幸好我今天来巴黎,正好遇见了她。她伤势不算太重,脑震荡。但是一时不能回国。我?断了根肋骨,不妨事。”
“详细情况?”程书墨镇定下来,声音低沉而克制。
“一路有人跟踪,后来遇到交通系统大罢工,有人趁着骚乱动手,而且——”
阮世昭深深吸了口气,咬牙道:“根本不是普通的伤人或者绑架,他们击晕颜玉之后,竟然按着她的头往墙上撞,我去救她的时候,那法国佬把她狠狠扔在地上,就像要摔碎她似的!”
电话那头半天不语,只有急促的喘气声,等了几分钟,程书墨的声音冷如冰霜:“他们这是想要她的命!我知道了——很好,觉得国外的事情咱们力量有限,查不到她身上?”
阮世昭森然道:“会有别的法子的。”
程书墨静静说道:“多谢你。我去安排下,你好好养伤。”
颜玉坐在车上,心跳依然没有平静下来。她往后一看,只见车后跟着一辆警车,心一沉,心里的疑虑渐渐的明朗了起来,果然,今天的袭击是针对自己,可是,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头部依然剧痛,思考也费力,只能放弃,闭眼靠在后座上,无心再看窗外的风景。
昏昏沉沉的走进阮世昭的公寓,跟着法国女佣玛格丽特进了客房。洗澡水早已放好,她跨进浴缸,温热的水刺激着她疲惫的身体,紧绷的肌肉稍微放松了些。
眼前氤氲的热气升腾着,渐渐化为程书墨的笑脸。颜玉呼吸一窒,脑中似乎有一道电光闪过。
难道……这是文雅的报复?
太阳穴突突的开始跳动,她撑着浴缸边缘想站起来,由于起得太急,眼前一花,她刚刚起了一半的身子一下跌回浴缸,哗啦一声,大量的水泼了出去。
颜玉只能静静呆在水里,大口呼吸着,心跳声在蒸汽缭绕的浴室显得更加清晰。她想思考,可是脑中只有一团乱麻,思绪似乎成了碎片,半天都聚不在一起。
玛格丽特拿了药片和温水进了客房,有些诧异,怎么她洗了这么久?走进浴室一看,才发觉因为泡了太久,她头部又受了伤,已经在浴缸里昏睡了过去。
还好,她是个强壮的法国女人,也没费多大劲就把颜玉弄到了床上,找了件睡衣给她换上,打电话叫来了医生。
颜玉睡了很久,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只有一盏昏暗的夜灯亮着。她支起睡得发软的身子,忍住眩晕,拿起手机看了下。
十多个未接来电,全是程书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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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继续……还有2更。求包养啊~~~~~
正文 怎么关机了?
颜玉眼睛一酸,看了看时间,算下来,中国正在凌晨,想必他已经睡了吧?
犹豫了下,她拨了回去,却已经关机。
颜玉心惊。程书墨从来都是二十四小时开机的。
慌忙打开短信信箱,急急翻看短信,却只有他焦急的询问她伤得怎样。最后一条距离现在已经有了好几个小时。懒
看来阮世昭已经联系过他,说明了情况,只是,他怎么会突然关机?难道自己出事之后,他也遇到了麻烦?
想起阮世昭,颜玉也不由得担心起来。他为了自己受伤住院,不知道他到底情况如何了。
忍不住拨了电话,听到阮世昭清冽温柔的声音,她尽力用平静的声音问道:“世昭,你现在好些了吗?”
阮世昭道:“没事,你别担心。现在还头晕不?”
“好多了……世昭,程书墨和你联系过吗?他怎么关机了?是不是有什么事?”
刚说完,她又不由得为自己的莽撞后悔,阮世昭毕竟受了伤,自己这样着急连续逼问,实在有些不厚道。
阮世昭沉默了下,平静答道:“你别担心,他不会有事,你别想太多,好好休息吧。”
“……真的?”颜玉还是放不下心来。
“相信我,他不会有事。”
电话那头传来说话声,阮世昭停了停,柔声道:“你现在的情况不宜思虑过多,早点休息。驻法大使来了,我和他们谈谈,先挂了。”虫
颜玉怔了怔,慢慢坐了起来,伸手打开台灯。这是一间西式古典装修的客房,暖黄的色调,温馨而雅致,天蓝的窗帷摆饰着精美的流苏,将巴黎的夜色关在了窗外。
眩晕的感觉已经好了些,只是头部依然有些钝痛。颜玉起身下床的时候,惊讶的发现自己已经换上了睡衣,想必是玛格丽特帮的忙,只是……这衣服怎么这么合身?
阮世昭是个花花公子,他住处有女人的衣服很正常,不过西方女人身材普遍高大,这件衣服只怕法国女郎穿着会小,何况,这式样那么保守,简直不符合阮公子一向的品味。
将疑惑压回心中,颜玉,慢慢的走向客房门,轻轻打开。
玛格丽特在客厅忙碌,见她已经醒来,面带喜色。这是一个一直带着和蔼笑意的中年女人,英语里面法国口音很重,颜玉要回味一阵,才能明白她说的什么。
吃了她精心准备的晚饭,颜玉道了谢,随意攀谈了几句,才知道阮世昭十年前就在巴黎买了这套房子,不由得暗自羡慕,不愧是有钱有势的阮家。
玛格丽特一边跟她谈着法国某明星的八卦趣事,一边帮她换上新的纱布。上药的时候见她忍着疼,一声不响,用蹩脚的英语笑着说:“您可真勇敢,以前,Sophie小姐就怕疼,爱哭。”
颜玉微微有些诧异:“Sophie小姐?”
“哦,您不知道?她是先生最爱的女人。”玛格丽特一边说着,一边用棉签吸去流下了的药水。
“那,她人呢?”
玛格丽特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声音里含着忧伤:“去世九年了。”
颜玉身子一震,只听玛格丽特继续道:“先生每年都要来巴黎,在他们呆过的地方散步,回忆。”
颜玉想起那个一身书卷气的优雅男子,惋惜不已,半晌,她开口问道:“Sophie是法国人吗?”
“她是中国人,来法国留学。唉……”玛格丽特深深叹息,再不说话。
心情沉重的回到房间,颜玉走到窗前坐下,想象了一下那段生死两隔的爱,轻轻叹了一声。自己身上的衣服,只怕就是sophie生前遗物吧?玛格丽特把她的衣服给自己穿,阮世昭是否会介意?
颜玉给一起来进修的同事打了电话,雯雯接了电话,告诉她,他们已经知道此事,回里昂就会把她的行李寄给巴黎这边,担心的问了问她的身体状况,又狠狠批判了巴黎的治安。
把手机放一边,颜玉轻轻抚摸着桌上一瓶粉色小玫瑰,忧心不已。
细细回想今日情形,颜玉仍然觉得心惊肉跳。如果没有遇到阮世昭,只怕自己现在不知魂归何处了。她看着镜中苍白的脸,额上的纱布,咬住唇,攥紧了拳。如果只是被打晕了,怎么会伤成这样?想必那个法国佬对自己下了狠手。
忍不住又给程书墨拨了电话,仍然关机。颜玉叹气,细细回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可是思绪纷乱混杂,太阳穴跳得厉害,无奈只能放弃。
躺在床上,柔软的丝绸轻轻摩擦着脸,颜玉闭上眼,可是虽然晕眩,却总是无法入睡。对程书墨的担心和思念,对阮世昭的歉疚,对袭击的后怕,数种感觉纷至沓来,她只觉得头痛难抑,只能掀开被子下了床,走到窗前,想打开窗户透透气。
撩开厚重的天鹅绒帷幕,颜玉惊叹一声,目光再无法移开。
虽然由于袭击事件,她对巴黎的感情十分复杂,可是看到外面的夜景她不得不承认,这个让无数人向往,无数人心醉神驰的城市,实在是美得惊人。
阮世昭的公寓视野极佳,远远望去,灯火通明的埃菲尔铁塔似乎将天上所有的星辰摘了下来,装点在身上,璀璨夺目。下面的巴黎夜景也繁花似锦,耀眼的灯光倒映在塞纳河之中,水波潋滟,灯影浮动,如银河一般美得摄人心魄。
抬眼望着墨蓝色的澄澈天际,颜玉眼前浮现了程书墨的面容,心不由揪紧了。
没有你的消息,巴黎再美一百倍又如何?
望着远处的埃菲尔铁塔,颜玉已然泪眼朦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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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瓜,某人在灰机上,肿魔能开机呢?
正文 重逢
颜玉坐在窗边,怔怔的望着窗外的璀璨,不知何时才进入的梦乡。第二天一早,玛格丽特进来给她拿药,才发现她趴在桌上沉沉入睡。
被推醒,受到善意的责怪,颜玉吃了药,昏昏沉沉的被玛格丽特拉到床上躺下,眼睛一闭,又模模糊糊睡去。懒
恍惚中,似乎又闻到了熟悉的味道,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