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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恨,恨不得把颜玉挫骨扬灰!
程书墨说过,如果她再敢对颜玉做些什么,那自己将会死得很难看,可是如今她最亲的人被他设计入狱,家族企业也在他的主导下走向衰亡,她现在和慢慢等死又有什么不同?
他毁掉了自己的一切,那么,自己也要毁掉他心中最为重要的部分!
自己最后一次看到颜玉,是鉴定结果出来不久,程书墨和她在珠宝店之前亲密拥抱的场景。之后,她虽然常常偷偷跟在程书墨不远处,可是也只见过他单独外出,或者和雷绍阮世昭聚在一起。
颜玉呢?
想了想,她拿起手机,拨了心腹的电话:“去查一下恒宇的颜玉现在的行踪。”
次日一早,电话便打了过来:“公派出国,在法国里昂进修。”
文雅怔了下:“法国?怎么这么远?”
细细一思忖,她顿时明白了程书墨的用意,他是防着文家,生怕他们对颜玉做出什么不利的举动。
心脏似乎有无数的虫子啮咬着,她抿紧了嘴唇,眸子亮得骇人,半晌,声音冷森森的:“别让她再有机会呼吸到中国的空气。对了,多花点钱也没关系,尽量做出意外事故的假象!”
此时的里昂仍然被夜色笼罩着,酒店里面的优雅装饰在夜色中看不真切。床头柜上的碟子里放着一些干果,一枚戒指静静躺在一旁。颜玉闭目侧躺在床上,呼吸匀长,只是眉间有一缕淡淡愁绪缭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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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人疯了,疯了,电棍什么的,上!
正文 他乡遇故知
颜玉从火车上下来,深深呼吸了一口巴黎的空气。
澄澈如水晶一般的蓝天之下,高大的钟楼巍然耸立,颜玉环顾四周,有些激动,有些忐忑。
周围来往的人仪态都不错,时不时走过法国艺术电影里面那样头发蓬松,眼神冷淡而迷离,神态倔强而忧伤的美人儿,涂得鲜艳的红唇微微开阖,说着低沉的法语。懒
美好,却陌生。
去哪儿呢?
大皇宫,小皇宫,埃菲尔,凯旋门,香榭丽舍大道,卢浮宫……可以去的地方多了,她反而迷惘。她只有一个周末的闲暇,但是听人说,稍微仔细点的话,卢浮宫就需要三天时间,26公里的展厅,马拉松呢。
车站往西不远,便是巴黎圣母院。颜玉沿着塞纳河,慢慢走着,天青云淡,河面波光粼粼,教堂的尖塔就在前方。
世人了解这座辉煌的建筑,大多数不是因为宗教,不是因为建筑艺术,而是雨果笔下的艾丝美拉达和卡西莫多。颜玉站在教堂广场之前,抬起头,看着沐浴在金色阳光之下的钟楼,微微发怔,上面已经没有苦恋的钟楼怪人,只有激动欢笑着俯瞰巴黎美景的游客。
游人如织,人声鼎沸,一片热闹之中,颜玉忽然觉得压抑起来。她不由得自嘲,站在多少人梦中念着的优雅浪漫的圣地,心里却装着忧愁,真是自讨苦吃。虫
从南侧的圣安娜门进入了教堂,颜玉抬头望着整个巴黎引以为傲的玫瑰花状的大圆窗,阳光透过斑斓的彩色玻璃,将绚烂的光辉折射到教堂的每一个角落。
圣坛讲台后面是圣母哀子像,艺术家的手法太过精湛,圣母脸上的忧伤让颜玉心尖莫名一颤。
她快速从教堂里退了出来,外面的阳光愈发的灿烂,地砖被照得发白,四周都明晃晃的,心下稍安。
心情太压抑,简直无法在那样庄严肃穆的地方呆下去。
颜玉闭上眼,深深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再睁开眼时,顿时呆住了。
碧蓝天际之下的广场白得耀目,满地阳光之中,立着一个优雅的美男子,虽然四周都是低沉的法语声,可是颜玉只觉得自己已经身处江南宅院之中,雨后芭蕉上的水汽氤氲扑来。
阮世昭悠然往她这边走来,一双不笑而自然含情的凤眼微微眯起,声音极为动听:“真巧。”
颜玉怔了下,愕然道:“你怎么来了?”
阮世昭笑:“别用这样见鬼一样的目光看着我。我去法兰克福开了个会,顺便在欧洲度个假。”
颜玉揉了揉眼睛,用力看着眼前的美男,终于确定是阮世昭无疑。她对他笑了下,眼神不由自主的往他身后瞟。
阮世昭看着她摇了摇头:“别找了,就我一个人。”
颜玉收起心中淡淡的失望,轻声问道:“他还好吧?”
“放心。圣母院看过了没有?要我免费讲解吗?”
颜玉垂下眼帘,淡淡笑了下:“看过了,什么人都有,除了钟楼怪人。”
阮世昭忍不住笑:“只是活在大师笔下的人物,却总是有人来寻找他的踪迹。话说,雨果故居就在附近,一起去看看?”
“你对巴黎很熟?”颜玉微微有些诧异,随即释然。这样的贵公子,作为世界名城的常客,也没什么奇怪的。
?
看过雨果生前的手稿,参观了举世闻名的中国沙龙,两人出来,走到楼下走廊处的雨果咖啡坐下。
“喝什么?”
颜玉扫过单子上那一长串不熟悉的名词,忍不住笑了:“我是个俗人,实在不了解咖啡。”
阮世昭眼睛凝视着单词,神思却似乎飞到了远方,声音显得有些飘忽:“有个人提起咖啡,如数家珍——”他收住话,抬起头笑看着颜玉道:“来杯先生生前最爱的espresso?”
即使是对咖啡一窍不通的颜玉,也觉得唇齿留香。
只是,古老的走廊,斑驳的墙面也不能化去她心中隐约的不安。
“怎么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阮世昭抬眼望着她凝肃的脸。
“不知道……今天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心惊肉跳。”
阮世昭道:“是不是在国外不习惯?对了,他们几个呢?怎么就你一个人来巴黎?”
颜玉微微一笑:“他们去了葛拉斯。”
“怎么你脱离了群众?”
“……还不是薰衣草开花的季节。”她端起咖啡杯,不再说话。
三个同事都配了对,又在那样一个满地香花的地方,她去了,不过是徒增伤感。
太想他。
阮世昭了然,换了个话题,可是颜玉总是提不起精神。
“颜玉,你怎么今天看起来这么压抑?只差在你额头上贴张纸条,上面写着忧愁两个字。”
怔了下,她开口道:“说实话,我一上了飞机,就明白了他是想让我避开某些事,这段时间我从来没有安心过一天。你们觉得让我蒙在鼓里,我就能在法国过得无忧无虑?”
阮世昭眸光一敛。缓缓道:“颜玉,你很敏锐,可是你想那么多,岂不是辜负了他一片苦心?”
颜玉看着已经空了的咖啡杯沉吟不语,阳光流动在长长的睫毛之上,半晌,她沉沉开口:“我知道他是为我好,所以我从来不问他。”
阮世昭一下不知该说什么的好。
“如果只是因为鉴定结果,他不至于让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我明白,一定是大案子,不过——”
她眸子亮晶晶的,脸上也浮上了笑意,映着外面的蓝天与阳光,分外动人:“我想通了。他既然想我无忧无虑,我前段时间已经浪费了他的苦心,从现在开始,我会好好享受法兰西。”
阮世昭舒了一口气,看着她美丽的眼睛微笑:“如果不嫌弃,请让我做你的导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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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通了,可是某坏人想不通啊……于是乎……颜玉今天不是觉得压抑咩,第六感还是得相信的……
正文 骚乱遇袭
颜玉凝视着广场中央灰白的路易十三雕像,阮世昭的声音如清泉一般,温柔却带了点清冷之意:“巴黎是个遍地传说的地方,每一块地砖都有它的故事。比如现在咱们在的孚日广场,曾经是皇帝行宫,周围都是贵族的宅邸,多少爱?欲情仇在此上演,这个广场见证了无数贵族挑剑决斗的场景。”懒
颜玉不由得笑了:“我真觉得你是一部巴黎百科全书,以前你常常来这里?”
阮世昭脸上的笑凝固了一瞬,又很快恢复了生动:“想去哪儿?蓬皮杜艺术中心离这儿不远。”
“炼油厂风格的那个?我只怕看不懂。”
“其实我也不懂。凯旋门,如何?”
“好。”
阮世昭叫来侍者结了账。侍者听到他用法语说了句再见,顿时满脸喜色。
“法国人就是这样,听到旅行者会说法语,就会特别开心。”
颜玉点头:“我今天坐火车来的时候,对面坐的那个老太太还一直劝我去学法语,说这是世界上最美的语言。可是我这段时间听了那么多法语,总觉得他们的舌头和我们构造不同一样。不过——”
她转头对着阮世昭一笑:“你刚才说的那句话听起来似乎很标准。你学过法语?”
“学了一个月,老师是一个美丽的法国女人。”
颜玉看了他一眼:“又是一个浪漫却短暂的故事。我很好奇,你最长的一段感情持续了多久?”虫
阮世昭眸色暗了暗,拇指摩挲了下小指光华流转的尾戒,轻轻笑道:“八卦。”
颜玉突然回头,微微蹙眉。
“怎么了?”
“我觉得有些不对劲,好像有人盯着我看。”
阮世昭眸光一敛,往后看了看,沉声道:“估计是因为你是个漂亮的东方女人,法国佬瞩目,不过,有我在,别怕。前面是地铁站,我们坐车过去。”
两人往前走去,到了地铁站口,却见几个说英语的旅行者在谈着什么,细听之后,阮世昭苦笑:“运气不好……这条线正闹罢工呢。”
颜玉道:“等等,他们说今天公交也罢工!”
阮世昭无奈点头:“法国人对罢工乐此不疲。今天咱们都赶上了。”
颜玉怔了怔,道:“是不是出租车也一起罢工?要不,咱们慢慢走过去吧。”
阮世昭露出笑容:“其实走过去也不错,一路有很多可看的。”
“沿着塞纳河走到协和广场?”颜玉打开地图。
阮世昭身子一僵,明澈的黑眸蒙上一层雾霭,他凝视着颜玉,声音变得低沉:“除非必要,我不想接近塞纳河。”
颜玉不由得诧异:“怎么了?”
阮世昭转过脸:“现在不是提旧事的时候,跟我来,巴黎的大街小巷也很有韵味。”
颜玉虽然疑惑,也不便追问,便跟着他慢慢走,一路听他叙述巴黎那段奢华靡丽的历史。
心中的不安一点一点的加深,她觉得背后有狼一般邪恶的目光粘着她不放,时不时回头,却只能见到路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如此反复数次,阮世昭也觉得不对劲,往四周看了看:“是有些黑人和阿拉伯人,人多,他们应该不敢怎样,你小心你的包。”
颜玉点了点头,跟在阮世昭身边,经过卢浮宫的金字塔形入口,再从杜勒里花园缓缓漫步而过,协和广场的方尖碑已经进入眼帘。
颜玉伸手遥遥一指:“胜利在望,过了协和广场就是香榭丽舍大道了!”
阮世昭微笑:“香榭丽舍大道是个好地方,不过,你要小心脚下。”
“怎么?”
“巴黎狗多。”
颜玉忍不住笑了,嫣然道:“多谢提醒。”
方尖碑,喷泉,城市雕像,马利的骏马,绕着广场慢慢走着,不知不觉到了广场北面,颜玉感到那目光依然在背后直视自己,回头再看,却依然找不到让她惶恐的来源。
“协和广场的历史并不和谐,你知道吗?”阮世昭见她悒悒不乐,便开始给她讲协和广场的历史,缓解凝重的气氛。
“怎么不和谐了?”
“不止不和谐,甚至可以说是血腥,法国大革命之后,这里曾改名革命广场,是著名的断头台,路易十六,玛丽皇后,罗伯斯庇尔,上千人在此被处决。有个传说,一群牛从这里经过,戛然止步,绕行通过,因为这里血腥味太浓了。”
不知是因为阮世昭的讲解,还是因为自己莫名的不安,颜玉打了个寒战,勉强一笑:“现在这里看起来如此平静美丽,没想到我脚下的土地已经被鲜血浸透。”
正说着,人声嘈杂起来,大量的群众涌到了广场,手上拿着横幅,脸色涨得绯红,嘴里怒吼着,颜玉连忙后退,震惊的看着面前的人群,心突突乱跳。
阮世昭也惊了下,低头抱歉一笑:“真不该说什么革命,现在……遇到罢工的人群了。”他看了看,皱眉道,“这次游行有些激烈,跟着我走。”
已经有警方前来,两人避让着愤怒的人群,往玛德莱娜大教堂方向退去。
颜玉只觉得身后的目光愈发的刺人起来,转头往让她不安的方向望去,全是眼中燃着怒火,手上举着标语的示威人群,分辨不出到底是谁。她站在街边,紧紧攥着拳,愤怒的呼喝声震得她耳中嗡嗡响。
蓦地,从人群中奔出了三个壮汉,直接往两人扑来。颜玉大惊,阮世昭一把拉过颜玉,可是那三人明显是有备而来,身手亦敏捷,两个将阮世昭缠住,一个攥住颜玉的手臂,便把她往外带。颜玉拼了命想挣脱,可是壮汉力气极大,哪里挣得脱?她抬脚往他膝盖踢去,那人用法语骂了一句,用力扯过她,在她颈后一砸,颜玉眼前一黑,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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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继续……原谅我……写稿半个月没有去见我男人,他闹革命了,偶才镇压了他回来,真不好意思。
正文 受伤
昏昏沉沉之中,似乎有人在焦急的呼喊她的名字。颜玉头痛欲裂,眼皮睁也睁不开,想开口回应,却发不了声音。
一个清凉湿润的东西覆上了她的额头,缓解了脑部的灼热,颜玉迷迷糊糊的伸手一抓,掌心接触了温热的皮肤,她呻?吟了一声,嘴唇动了动,声音微弱:“程书墨?”懒
“颜玉,颜玉……”一个熟悉的男声焦灼的呼唤着她,却并非是程书墨的声音。颜玉慢慢睁开了沉重的眼皮,眼前的一切如隔了一层毛玻璃,只能看到模糊的人影晃动。
半天,眼前笼罩的薄雾慢慢散去,一切变得清晰起来。她目光往呼唤的来源望去,对上了阮世昭急切的眼睛。
怔了半天,才发觉自己还握着阮世昭的手,连忙松开,低低道:“不好意思……”
想撑起身子,发觉全身和要散架了一般,头一动,便有眩晕感传来。无奈停住动作,凝视着阮世昭。
向来仪表端方的他如今很是狼狈,衣衫上沾染了尘土和血迹,头发凌乱,脸色苍白,额头上挂着豆大的汗珠,他坐在旁边,手上拿着一根湿毛巾,想必刚才正在擦拭自己的额头。
“你身上怎么有血?”颜玉惊了下,用力坐了起来,眼前又是一花,咬牙闭眼忍了半天不适,只听阮世昭用英语问着警察怎么还不来,夹杂着几句听也听不懂的法语。虫
颜玉再次睁眼,目光四顾,顿时呆了。这是酒店的大堂,沙发,地砖,灯具,每一处细节都是无尽的奢华。沙发旁边站着两个仪表出众的服务生,一男一女,正低声和阮世昭说着什么。
她无心细看,只担忧的看着阮世昭隐忍的脸,问道:“你……”
阮世昭靠在旁边的沙发椅上,对她摆了摆手:“你别动,别说话,等人来。”说罢,手指紧紧扣着沙发的木质扶手镶边,眉头拧成一团,似乎极为痛苦。
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