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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只是担心她年轻贪欢,没有分寸,看到相公脸色越来越难看,我好著急呀。”
柳湘不舍的说:“你真是老实,她都欺到你头上了,你还当她心肠好,你放心,这事娘给你作主。缕晨,去叫小二少奶奶过来,快点!”
丫鬟缕晨赶紧领命而去,在这等待的空闲,柳湘当然是不住口的安慰,而段浣玉更加哭得不停,苗扬虹几次觉得厌烦想走,又怕曲疏影一来没个帮腔,处境会更加可怜,只好忍耐的坐著。
好不容易缕晨终于回来了,“夫人,小二少奶说她有点不舒服,明日再过来请安。”
柳湘一听,眉毛倒竖,“这可不都反了吗?婆婆叫她过来,居然还托病不来,天底下哪有这个道理?”
段浣玉可就开心了。
“娘,你先别急著发脾气,妹子不舒服这也是情有可原呀。”
“要你多嘴?她不来,我就去,问问她什么居心?”连她这婆婆都不放在眼里,那么对浣玉还能客气到哪?
“扬虹,你给我留在这,不许你再多嘴插手。”
“娘,你怎么这么不讲理呀!”
眼看著娘亲气势汹汹带著哭哭啼啼的段浣玉直赴撷芳居,苗扬虹心里大急,赶紧跟过去想帮忙。
半路,落在后面的她突然被人拉住,“扬虹,这么急要去哪?”
“大哥,你没瞧见娘带著二嫂走过去了吗?她误会了小嫂子,没想到二嫂这么会兴风作浪,好可怕,我得去阻止呀。”
苗惊绿哈哈一笑,“你去有什么用?娘一大声你就乖乖闭嘴了,能帮上什么忙?”
“这,”她大急,“但也不能什么都不管呀。”
“管,怎么不管?不过你别去撷芳居,去燕子楼吧。”他笑著说:“救兵在那呢!”
“二哥?是了,我马上去!”
看著她奔得甚急,苗惊绿轻声一笑,“曲疏影可真有本事,连这个一向孤高的扬虹都被她收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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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疏影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她从来没有像此刻这么害怕过,为什么她会卷入这场正与邪、黑与白的大斗法之中呢?
最惨的是爹爹是黑,紫陌是白,让她不管帮谁都不是,她烦得想把自己劈成两半。
“小姐,你到底怎么了?是老爷跟你说了什么吗?”
云笙看她回来之后就独自垂泪,这可吓坏了她跟小梅了。
“没事,我只是心烦而已。”
“可是小姐……”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才会让她拒绝王妃的召唤。
“我真的没事。”曲疏影勉强露出一个笑容,“你看,我好得不得了呢。”
看她坚不吐实,云笙也不好过问,只好跟小梅收拾屋子,替小姐做些针线活,
曲疏影觉得有些倦,于是和衣在床上躺了一下。
才刚闭眼没多久,气冲冲的王妃就带著段浣玉和一票人来了。
云笙和小梅连忙出去迎接,“参见王妃。”
“小二少奶奶呢?”柳湘不由分说的骂,“知道我来了也不出门来迎,这是怎么回事,摆架子吗?”
云笙惶恐的说:“启禀王妃,小姐她有些不舒服,早早睡下了。”
“疏影妹妹老是这么早睡,没大碍吧?”段浣玉假情假意的关心,其实是落井下石。
“真好的福气呀,每天早早就睡了?我说她是偷懒,还不进去叫她起来。”
这么大声吵杂的一票人,就算曲疏影睡死了,也给她们吵醒,更何况她只是闭目养神而已,她掀开珠帘,带著红肿的双眼从内室出来。
“娘、姊姊,对不起,我出来得晚了些。”
“怎么不继续睡呀?”柳湘冷冷的说,“何必这么勉强自己呢?”
“不勉强的。”她赶紧挤出笑容,察觉到王妃的来者不善。
为什么她这么不幸呢?
在家爹爹不爱,出嫁公婆不疼,而相公心里就只有段浣玉这装模作样的臭女人!
为什么没有人爱她、疼她,关心她?让她觉得自己好重要,让她觉得被生出来很幸福呢?
柳湘看著一屋子的丫鬟,挥挥手说道:“通通都下去,谁都不许进来。”
云笙担心的看了曲疏影一眼,无奈的跟著其他人走到屋外。
“疏影呀,我说你也太不懂事了。”柳湘直接道明来意,“我知道你们少年夫妻贪鲜,做什么都不顾分寸。”
曲疏影一头雾水,茫然不解的睁大眼睛,她完全不明白王妃在说些什么。
看她还不明白,柳湘索性把话挑白了,“我说你呀!夜里别老缠著紫陌不放。他虽然年轻体健,却也禁不得你这样没遍没数的跟他戏,要把他身子掏空了,你就得守一辈子活寡了!”
曲疏影惊愕地瞪大眼睛,唰地一下赤红了整张俏脸,“婆婆!你……”胡说八道什么呀!
她至今仍是处子之身,从来也没有跟紫陌同床共枕过,这帽子扣得也未免太大了吧?
“我这是话丑理直,你给我好好听清楚了。”
“婆婆!我没有,完全没这事,你真的、真的误会了。”人家说祸不单行,还真的咧。
但是柳湘紧逼不放,“还说没有,我就跟你实话直说了吧,这事跟吃饭喝水一样,过了一遍还要一遍,总是没个完。”
曲疏影咬著嘴唇,硬著头皮恭听,但又忍不住想叫屈,“可真没有呀!”
“你还嘴硬!从今天起,你这门不许替紫陌开,要是办不到,我就天天来给你顾著门,瞧你怎么作怪。”
曲疏影又气又羞又急,忍不住泪珠儿淌下脸庞。
“我说你几句你就哭给我看?怎么,我说的不对吗?”柳湘拉著段浣玉说:“浣玉她脾气好,你可别想著就能欺著她,将引逗著紫陌没夜的跟你戏,叫她独守空闺。”
段浣玉赶紧说道:“娘,你别说了,妹妹哭成个泪人儿,叫人好心疼呀。”
“这副可怜样在我面前趁早收起来,我不吃这一套。”柳湘耳提面命,“我说的你清楚没有,离紫陌远一点,不许再缠著他,记不记得?”
段浣玉说道:“妹妹你年纪轻,难免没有分寸,婆婆也是担心相公的身子骨,才多说几句,你别介意呀。”
“你少在这里惺惺作态了!”曲疏影再也忍不住了,“少搬弄点是非你会生病是不是?”
婆婆怎么会莫名其妙的管起人家闺房里的事?一定又是段浣玉这坏蛋,到处胡说八道,让她蒙受不白之冤。
“什么?”段浣玉惊吓的按住胸口,“妹妹,我是为你好,你怎么这么说我?”
柳湘气道:“你说这是什么话?自己举止不检,还怪人家?我在这你都这么横,我要是转过头去,你不就无法无天了吗?”
段浣玉伤心的哭泣著,“妹妹,你真是误会了我的一片心意了。”
“我不想听你说,也不想听你教训,既然你们都讨厌我,觉得我怎么做就不对,干脆少来理我,让我一个人在这就好。”
她真的要发疯了,为什么就没有一个人肯真心对她好?
难道她很贪心吗?
没有呀,她只是希望大家能喜欢她、关心她,给她一点家庭的温暖而已呀。
“你还在王府的一天,我就要管你一天,你要是不服气,随时可以回娘家,我不会拦你。”柳湘被她的顶撞气得头昏,“你尽管去跟你爹、太师告状,他权势滔天,我们王府也不是软脚虾。”
“妹妹,你千万别负气离开呀!要是走了,那就回不来了呢。”
曲疏影一惊,她要是走了,那爹爹怎么办?
“怎么还不动?你走呀,我不差你这个媳妇儿。”
站著一动不动,她难过得想吐,“为什么你们要这样?我到底做了什么事?”
段浣玉假好心的走上前,扶住她的肩头说道:“妹妹,你别一直顶撞婆婆,她完全是为了你跟相公好呀。”
“你不要碰我。”曲疏影两手一挣,后退一步。
段浣玉假装被她推倒,往后跌的撞了下柳湘,再重重的撞上桌子边,接著屁股著地的摔了一大跤。
“啊!好痛呀!婆婆,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你?”
“自己做错事,还敢动手动脚?我不拿出家法是不行了。”柳湘火冒三丈,大喊著,“来人,快来人!”
她这么一喊,果然是来了人,却不是婢女,是一脸怒容的苗紫陌。
曲疏影一个回头,那满脸的泪痕和幽怨的眼眸,彷佛是带刺的鞭子,将他的心抽得鲜血淋漓、疼痛不堪。
“相公,你来得正好,快看看婆婆,不知道有没有被撞伤。”段浣玉虚弱不已的说,跟著身子一软昏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柳湘大惊失色,“快请大夫!快呀!我媳妇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不放过你!”
曲疏影退了几步,只觉得这个地方让她厌恶不已,一刻都不想待。
她转身逃开,苗紫陌却一把将她拉住,柔声恳求,“别走。”
她再也忍耐不住了,两行清泪滑落,“走?我还能走去哪?”
真可笑呀,她连个逃离的地方都没有,连个可依靠的人都没有。
走,她又能去哪呢?
柳湘生气的说:“紫陌,这时候你不管浣玉的死活,倒去关心她要往哪去。”
“她没事,死不了的。”苗紫陌冷冷的说,“娘,我尊敬你,也爱你,希望你眼睛张大一点,看看你周遭的人,谁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柳湘气急,段浣玉悠悠醒来,一听到他这么说,又啊的一声,昏了过去。
而苗紫陌也不管,直接拉著曲疏影就往外走,但她却凝步不动,连著几天的吃睡不宁,以及忧虑烦恼,她早已是心力交瘁,再也承受不了。
她软绵绵的从他手中瘫下身子,无助的昏倒在地,那艳红的月华裙像是一朵盛开的花,使她苍白的脸更加苍白。
“疏影!”苗紫陌心痛难当,将轻若白羽的她横抱在怀中,“你受苦了。”
够了,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第十章
曲疏影悠悠的醒来,第一个映入眼帘的就是苗紫陌那张忧心忡忡的脸。
他那有些粗糙的手,握住她柔软的小手,温暖、安心的感觉立刻蔓延她的全身。
“紫陌?”她勉强自己坐起身,觉得一阵头昏,看看四周,“我怎么会跑到燕子楼来?”
对了,婆婆跑来指责她掏空他的身体,之后呢?
“我昏倒啦?”
“嗯,大夫说你气血过虚,所以体力不支才会昏倒。”他温柔的说:“都是我不好,没有把你照顾好。”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她眼眸一黯,幽幽的说:“我们是假夫妻,你对我本来就没责任,更加用不著照顾我。”
“我后悔了,疏影。”他的眼光炽热,却又充满柔情,“我这个提议烂透了,也笨透了,真不知道当初我怎么会想到。”
她有些惊讶的看著他。
“我是个大笨蛋!居然到现在才发现你对我有多重要。”他紧握她的手,“疏影,再给我一次机会,这次我一定不会搞砸。”
她眨眨眼睛,“你把我弄胡涂了,你在说什么呀?什么机会?”
“再给我一次爱你的机会。”他的声音微带嘶哑,眼中似乎也泛著泪光,“你肯同情我因为太笨,到现在才知道我爱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她瞪著他,过了半天才说:“我看我在作梦。”
“不是梦,你这个傻丫头。”他一把将她搂到胸前,“你还不懂吗?在初见你的那一刻,我的心就为你狂跳。因为我太骄傲,自负到不愿承认自己居然会爱上你。”
“你、你爱我?”她呆呆的问,“真的吗?你不是在骗我?”
“没有,我说的都是实话。”他坚决的看著她。
她恍如梦中,脸上渐渐露出了笑容,“真的?真的吗?!”
他不是在整她吧?他真的爱她、关心她、在乎她吗?
在她觉得应该对所有人都绝望时,他依然是她的希望吗?
“可是不对,你有浣玉,我看见你亲她、抱她。”
“你一定弄错了,绝对没有这回事。”这怎么可能呀,就算他心里没有她的身影,也对段浣玉没兴趣呀。
“我前天亲眼看见的,你跟她在燕子楼里亲热,你扶著她的肩在亲她。”
苗紫陌松了一口气,“你看错了,那天她撞到门,请我帮她看伤口,瞧起来像在接吻吗?”
曲疏影点点头,充满阴霾的心里透进了一束阳光,原来是自己误会了。
她一笑,“像极了呢。”
看著她久违的笑容,他心里一阵感动。
“疏影,那天你骂我骂得很对。”
她抢著说:“不,我说的太过分,原本打算跟你道歉,没想到看见你和浣玉……”
唉!白白伤心痛苦了这几天。
“不,你听我说。”他手指轻压在她唇上,“我的确很自私,因为我无时无刻都想摆脱这桩婚姻。
“虽然我不愿娶一个我不爱的人,但信守承诺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我不能让我的父母失信于人,那样是不孝。”
曲疏影点点头。
“可是我明知道我不爱她,就像你说的,我娶了她却又冷落她,这是自私又不道德的行为。我既然不能爱她,就不能娶她,这些我都知道呀!”
她愧疚的说:“对不起,我真的说的很过分。”
“我娘对这门婚事的重视你看见了,我若是推托不娶,家里将永无宁日,所以我喜欢用燕子飞的身分在外云游,至少没有逼婚的压力,而这个时候太师帮你我作媒。”他笑一笑,“他从来不做好事,这次倒是做了一次好事。”
曲疏影也是一笑。
“我不能不娶你,但我原本就跟段婉玉有婚约,既然娶你,就不能不娶她。”
她有点难过的说:“如果你不娶我,也就用不著娶段浣玉了。你为什么不干脆拒绝太师呢?”
“因为他不能。”一个声音响起,苗惊绿悠然的推门进来,笑著说:“放心,除了我之外没有别人了。”
“你们可以继续情话绵绵。”
曲疏影羞得红了脸,苗紫陌则哼道:“你在这谁还说得下去?”
苗惊绿笑嘻嘻的说:“这样呀,看来我出现的不是时候。”
“废话。”
苗惊绿说道:“不过我是非来不可,谁要我是个疼爱弟弟的好哥哥呢。”
“好了,闲话少说,刚刚你问他为何不拒绝太师,原因是王府现在还不能跟太师撕破脸,所以明知你进府会危害我们的计画,在一切尚未备妥时,紫陌只能乖乖娶你。”
苗紫陌大声、肯定的说:“我已经说过八百遍,疏影绝对不是奸细!”
曲疏影一震,心虚不已的说:“但、但我的确是呀,我也不想这么做,可是我爹他……”
“你不用说,我都知道。”他轻言安慰她,“一切都会没事的,你不用做奸细,你爹也不会有事的。”
她非常诧异,“为什么你都知道?”
“当然是因为他关心你、在乎你、注意你,眼里只有你。”苗惊绿帮他回答了,“我这个笨弟弟为你神魂颠倒,什么都不管了。
“只要你说一声要名册,他就会乖乖交给你,管你要拿去给谁,要撕著玩也可以,一本名册哪里比得上你的一个笑容,我说的对不对呀,紫陌?”
苗紫陌满意的点点头,“差不多了。”
曲疏影忍不住一笑,不知不觉的轻松起来,刚刚的风雨似乎已经远离了。
“为了防止这种事发生,我决定亲手把名册送上来。”
苗惊绿从怀里拿出一块羊皮,“来,收下吧。”
她大吃一惊,“这、这怎么可以?!”
天哪!这么重要的东西,就这么干脆的给她?
“疏影,你收下吧,就算惊绿不拿来我也会亲手奉上。”他温和的说,“我知道你绝对没办法坐视你爹不管的。”
“可是我……”她一时之间慌了,“这会害到许多人。”
“至少能救你爹。”苗紫陌说,“你收下吧。”
她微微发抖,接过了那张羊皮,“我、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说谢谢怎么样?”苗惊绿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反正这名册也不重要,太子早已收集了太师不法的证据,近日内就会呈报皇上。”
“疏影,你完全不用担心名册的事。”苗紫陌说道,“但我还是要你仔细想想,再决定要不要交给你爹。”
她点点头,“我会考虑的。”
苗惊绿折扇轻摇,笑笑的看著弟弟,他对曲疏影这么有信心,希望她别让他失望。
这个试探,很快就有结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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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疏影脸色苍白,满脸的惶急,满眶的泪水盈盈,随时都会掉下来的模样。
她急急的冲到棋室,慌张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