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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欣回到办公室,立即向总部汇报了情况,总部也把尸检的结果通报了过来,果然就是CGX毒液造成的死亡,而且可以确定对方的大鱼已经进入S市,在必要的时候授权舒欣可以采取断然行动。
舒欣在警卫办公室,领了一把P228手枪,外加一个短消音器,又从箱子里找出一件很挺挂的西装,装扮停当,打算独闯“天堂”。
与其说我是自己醒过来的,不如说我是被浓重的鱼腥味给熏醒的。我面前睁开眼睛,立刻被强烈的阳光刺得又闭了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脚,还好没有被绑起来,头疼得像要裂开一样。我被扔在了一堆渔网上面,而渔网是在一条没有动力的漂浮在茫茫大海上的渔船上。渔船上除了我并没有其他人,视力范围里,除了海水就是海水,没有陆地,岛屿和其他船只,连海欧都没有,只有无边无垠黄澄澄的海水,“至少还是在近海,水要是是绿的或者蓝的就真的麻烦了”我暗想。船舱驾驶室里一样空空荡荡,我正打算去机舱看看油箱和引擎是不是完好,听到舵轮下面有轻微的无线电噪声,“有无线电台!这下可得救了”。舵轮下,果然有一部无线电高频电话,但是频道选择钮坏了。
“有人没有,呼救呼救,有人能听到吗”希望有人能听到我的呼救机器里只有一片无线电杂音。
“有人能收到吗,这是S渔5791 ”
扩音器里跳出一个声音,我很熟悉的那个经过电子变声的声音:“船上有炸弹,你要是不能及时拆除炸弹的话,这船和你在5分钟里都会化成灰烬喂鱼。”
“你再说一遍”
“抬头,看看你头顶”
我抬头一看船舱顶一只数字计时器正在倒数计时“线索就在你身边,想活命就快找”
我迅速搜索全船,果然,底舱里至少有二十公斤C4炸药,起爆器看上去是防拆的无线电遥控装置。“好毒”
炸药旁边有一只步枪,M14,美国枪,但是是中国产的,因为上面有一个大大的北方工业公司的标记。枪上没有弹夹,但是枪膛里有一发子弹,难道让我自杀用的?活见鬼。
“你找到枪了?很好,去船头看看”
我提着枪,来到船头
“看到500米外那个土黄色的浮标了吗”
我集中注意力,才勉强看到有个小小的土黄色浮标,上面插着一面黄色的小旗子,随着海浪,一起一伏地漂流,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我看到了”
“炸弹的遥控装置,就在那个浮标上,打掉那面旗子,你就得救了,反之不会有人给你收尸的,因为根本没有尸体可收,也别想跳海,现在海水的温度你知道的,半小时就会要了你的命,目前的状况你能坚持多久,你只有一次机会”
我知道他是对的,我只有一次机会
卧倒,据枪,瞄准,海上风浪虽然不大,但是船小,依然很颠簸,而且浮标也在上下浮动,美式枪械是用觇孔照门而不是我们平时用的缺口照门,虽然比较容易瞄准,但是会影响射击的准确性,幸好M14依然是一只精度良好,值得信赖的步枪。
目标被迅速捕捉进觇孔,那小小的旗子,在觇孔里上下左右的摆动,我自身的船也在上下左右摆动,驾驶室里,传来最后一分钟的尖啸声,操,我定了一下神,咽了一口口水,放缓呼吸,右手食指缓缓加力,滴…滴…滴…滴,最后十秒了。好机会,乘着一阵浪,船和浮标同步的时候,我果断击发了。
十秒钟到了,什么也没有发生。我知道,我又在地狱门口溜达了一圈。
“这次是对你的警告,下次就没那么客气了。”电台里冷冷道船自动发动起来,看来发动机是和这个遥控装置联动的我把炸药一股脑全部扔进海里,谁知道这玩意会不会再响。炸药堆旁,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有一个兰色的运动包,包里有一大瓶水,一包压缩饼干和一个GPS卫星导航仪,上面标定了几个导航点。
靠着不多得水和食物在GPS的导航下,我回到海岸线,已经接近晚上,太阳正收起最后一抹余晖。这是个废弃的海边小镇,可能镇上的人都动迁到其他地方去了,因为我在报纸上看到这片海岸将新建集装箱码头。
弃船登岸,那辆volvo神奇地停在镇口。我上车,仪表盘上有一个信封,拆开,一缕女人的长发从信封里滑落出来,文晶的头发,信封背面一行小字,“为了你所爱的人,别再耍花样了”
车子沿着海塘公路,前面就是上次狙击许阿毛的地方,好像那已经是很久前的事情了。后面有一辆摩托车从我车边超越过去,车手看了看我,我也注意了一下他,许阿毛!难道我见鬼了吗!我头皮一阵阵的发麻。摩托车在前面不远处停了下来,横在了路上。
第七章 天堂
天堂的规矩是,认卡不认人,员工也好,管理人员也好,无权过问客人的身份。这里的客人分成两种,一种持钻石卡,是这里的股东和常客,另一种是黄金卡的持有者,他们是钻石卡持有者的朋友或者说关系,通常,黄金卡的主人也是拥有巨额产业的拥有者,或者是相当级别政府官员、社会名流以及娱乐界的当红女星。每张黄金卡都必须有三个钻石会员的保荐,才会获准颁出。这也就是金钻联盟名称的由来。
舒欣从电梯门出来,立即有一个穿着做工相当考究丝绸旗袍的女招待将他迎进天堂,进入天堂这层的电梯,只有会员卡才能启动,所以从这台电梯里走出来的决不会是什么闲杂人等。“天堂,果然是天堂”舒欣心里暗暗称赞,天堂的装修,显然是请了国外著名设计师设计过的,豪华而不显得庸俗,大气而不乏精制,所有的男女工作人员,如果去参加什么选秀节目的话,都可以包揽所有的奖项,但是这些人,虽然漂亮,但是并不俗气,礼貌却不卑微。看的出来,都是受过良好的高等教育和专业训练。
天堂里的一切消费都不要支付任何费用,而是全部由钻石会员们承担。舒欣在餐厅里,要了一份五分熟的松茸菲力牛排配蘑菇沙司,一杯84年的波尔多红酒。周围不乏穿着华丽的男男女女们在用餐并不时低声谈笑。舒欣这件西装是在巴黎为了执行任务买的,做工和面料虽然很好,但是款式稍显陈旧了一些,然而这里的侍应生并不注意这些,这里有怪僻的阔佬和名人实在太多了。
牛排煎得很好,鲜嫩多汁,昂贵的松茸在巴黎的高档餐厅也只作为点缀,而这里却是实在一大份,酒也香醇可口。舒欣对这顿晚饭很满意,记得上次吃得这么想得时候,是很久以前一次为时三周的野外生存训练结束的那天,他自己也忘记了到底吃了几个包子,只记得满满一脸盆包子上来,瞬间就不见了,再上一脸盆,又不见了,再上一脸盆……
舒欣斜靠在沙龙的沙发上,左手夹着一杯香槟,慢慢晃着,一边看着窗外的夜景,心想,是不是该要一杯加冰的马蒂尼酒,这样就更接近007的做派了。他认出了这里75%客人的脸,四个房地产大亨,和他们的情人,几个二三线的影视演员;两个国企老总;一个连锁酒店的老板和三个海归的IT业大亨,他们互相都很熟,不停的互相打招呼。然而对舒欣这张新面孔,也没有人感到怀疑,这里经常有新人加入,谁也不知道这个新人会不会很快出现在胡润的财富排行榜上,相反他们也热情招呼舒欣,不多时,舒欣就好像成了他们几十年的老朋友一样的熟。
天堂的保安措施,从表面看,根本看不出来什么门道。但是角落里游动着的保安们,虽然看到客人都笑容可掬,但是看身形,他们都是受过大量的格斗训练,这些从暴露在衣服上的肌肉线条就可以看得出来。而技术监控设施则更加严密,几乎每隔五米左右就有一个监控探头。
舒欣饶有兴趣地看着游戏室里几个人打牌,开始四个人打的是桥牌,没几圈就觉得没意思,改成较为通俗的“斗地主”,桌上的筹码最低是一万块一枚的,很快其中两个面前的筹码就多了起来,舒欣站在下手的兰帝房产开发集团老板张鸿良背后,一边呷着香槟,一边看他出牌。张老板很喜欢这种游戏热衷于做地主,但是打牌的水平却实在让人难以恭维,很多好牌就稀里糊涂打出去,中了其他三家农民无数圈套。眼见着面前的筹码一点点的少下去,鬓角开始流汗了。舒欣在他背后点了几下,示意他换一张牌出,直到打出了准确的牌。在舒欣的“作弊”下,张老板逐渐开始赢回了不少钱,得意的晃动着早谢而锃亮的秃顶。
江里游船上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十分好看,舒欣要了第三杯香槟,暗暗思考如何进入戒备森严的办公区。
“请问这里方便吗”一个女声从背后传来
舒欣转回身,一个三十五岁左右,穿着华丽的女人站在背后,手里同样拿着一杯香槟,“哦,没人,请坐”。
她欠身做在舒欣对面,得从坤包里取出一盒香烟,熟练地点上,深吸一口,“以前没见过,新来的?”
“是啊,第一次来”舒欣笑了笑。
“怎么杨,这儿?”她眯着眼睛,品着舒欣。
“不错,我在国内没见过这么好的地方,国外也不多”舒欣地夸赞的确是从内心发出的。
“我叫杨莉,做食品的,您怎么称呼?”
“何军生,做石油进出口的”
“石油,呦,是大生意啊”
“小买卖,做点中石油中石化不想做的小生意”
“何老板真是谦虚了”
“呦,老何,你在这里啊,啊呀,刚才真的靠你啦,哈哈”张鸿良从游戏室里踱出来,看到舒欣很高兴,忙过来打招呼。
“张老板,今天没输?”杨莉嘲讽道。
“亏得这位何老弟啊,我的救命王菩萨,不但没输,还赢了不少”张鸿良端起酒一饮而尽“今晚我做东,到金壁辉煌去,找几个小姐好好乐乐,这里什么都好,就是没有小姐”。
“你们男人,就知道找小姐”杨莉怒道
“这,人生在世就是酒色财气啊,你说对不对啊,何老弟”
“我初到S市,业务还没有大的开展,两位以后要多帮忙啊”
张鸿良一拍胸脯“有用的到的地方,尽管开口,S市我还是蛮搞得定的”
舒欣离开天堂的已经是下半夜了。他的别克停在一长串豪华名车里,显得有些灰头土脑。“怎么,有兴趣一起去跑跑?”杨莉拉开了一辆小巧的梅塞得施跑车的车门,“想和女人比比车技吗”
舒欣来了兴趣“恭敬不如从命,你的车比我的车好得多,要让我点哦”
“行,我不会把你甩掉很多的”杨莉钻进车里
两辆车在高架入口并肩停了下来,杨莉一侧头,“帅哥,要开始了”
舒欣报之以一笑,做了一个先请的手势
交通信号灯变成了绿灯,两辆车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飞了出去,虽然已是深夜,但是高架上还是有不少车子。两辆高速行驶的车在车龙里游动,引来很多司机对这两部快车司机全家的问候。在经过一个大立交的时候,旁边的车道,一辆卡车突然变道,杨莉有些措手不及,忙打方向,车头还是被卡车车尾蹭了一下,车子立刻在高架上失控,高速旋转起来。紧随其后的舒欣把档位降低,车子逼近杨莉的车子,用侧面车身止住杨莉车的旋转。两部车完全停下来的时候,都已经面目全非了,当舒欣把杨莉从车里搀扶出来的时候,杨莉已经吓得面色苍白,随即昏了过去。
车子直直得向摩托车冲去,车手从车上下来,倚着车,从腰里拿出一把霰弹枪对准我,就要开枪,我右手拉手刹,油门不减,左手方向盘向左打到头,车子猛得一下来了个180度大调头,车尾把摩托车连人带车从海塘公路上甩了出去,飞到了海堤上。车子随即停下,我从工具箱里找了把扳手,弯腰潜行到海塘,摩托车的前轮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发动机仍然在突突突的响。人躺在离摩托车不远的海堤上,看上去已经不行的,样子,枪就在他几步远的地方。看到我过来,他挣扎着想去拿枪,我上去一脚把枪踢开。他瞪着两只眼睛看着我,喘着粗气,嘴里,鼻孔里不断有鲜血留出来,表情狰狞得可怕,尤其是那张和许阿毛一模一样的脸,他看来内伤,外伤,都很严重,生命已经可以用分钟来计算了。
我冷冷的看着他,“你是谁,为什么要杀我”
“你,你杀了我哥哥”他很艰难的吐出一句话
“我,杀你哥哥?”我明白这是许阿毛的弟弟,材料上原来是有这条情况的。
“对,有人打电话说,你会在这个时候开车经过这里的”他已经气若游丝了。
“谁打电话给你”我追问
“不管谁打的电话,你杀了我们兄弟,我们兄弟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说完这句,他就咽气了。
我把这个倒霉蛋和他的车扔进了大海,把他的枪带回车里,这把枪,显然是手工作坊里的产品,粗糙而不可靠,但是有时候拿来应急防身或者吓唬人还是管用的。幸好,整个过程时间不长,也没有人路过这里,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潮水将尸体和摩托车带回到了深不见底的大海里。
车子回到市区前,碰到警察临检,看到我市局的证件,什么也没有问,挥挥手就放行了。周五晚上的交通,异常拥堵,一如周一早上上班的交通阻塞。所有的车子如同在高架上龟爬一般,性急的司机就狂按喇叭,但是依然不能加快车速。等车子挪动到家,已经快午夜了。楼道里一切都很平静,丝毫看不出发生过打斗的场面,也没有枪击的痕迹。
回了家,稍微休息了一下,就去卫生间冲澡,接着一头倒在床上,电击造成的局部麻痹还没有恢复。我刚想睡觉,手机震动了一下,然后就不动了,这是黎平做的手脚,他发的短消息经过加密,一般手机会认为是个无用的测试信号,但是会储存下来,通过一定顺序的按键,就可以解读里面的内容。短信的内容是“信号又出联了,呼号是0307,信号在平康路一带游动,破译进行度35%”我把短信删除后,转身睡去直到天明。
第八章 致命的一枪
李飞一大早就来按门铃,不停的按,刚开门就窜了进来,带来了一大堆早点,油条,大病,豆浆,生煎馒头。然后催着我吃,好陪他去打羽毛球,说是订好了场子。我很又好气又好笑,这个冒失鬼,哪有礼拜六一大早就去打球的。李飞解释,老婆出差去了,本来今天早上他得在家洗床单洗被子,老婆一走,全都忘道爪哇国去了,非得拉我去打球,找回点男人的感觉。
礼拜六上午打球的人还真不少。我虽然连飞机都玩得转,但是真叫娱乐的东西,很少能玩好,那是以前根本没有时间给你娱乐。李飞很快就把我抽得没有方向了。我装出十分累的样子,坐在场地边直喘,李飞则得意洋洋的过足了胜利者的瘾,开始教隔壁场地的几个女大学生打起球来。
回来的路上,本来打算一起到外面去吃一点。这时,十几部警车从我们身边飞驰而过,有巡警和刑警的车字还有特警的车子,虽然是分局特警的车子,但是这样大的场面,不会是小案子。我们忙拦了一辆出租跟在车队后面。车子刚开出去不久,李飞的手机就响了,队里让他马上到队里报到,李飞说不用报到了,你们把装备带来吧,我和师父在一起,我们已经在现场了。
现场是在一个九十年代建造的居民小区。居民已经被疏散,现场指挥是分局局长,他对我们的出现很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