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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喜欢,但是……」罗格飞的话还没有说完,门板上又响起阵阵有节制的敲门声。他叹了一口气,把话语吞回肚子里去,重新起了一个话头,说道:「你要是再不出去,我会以为你想留下来继续刚才没做完的事情。」
没有多花一秒钟来考虑,冷盼凝很快地说道:「我出去。」
她应该出去,她爱的人是如风,她不能留下来和罗格飞做那种……见不得人的事,他们之间没有爱,没有爱却做那种事是不道德的,她已经重蹈太多次覆辙,不能一错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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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带苦味的香草巧克力双混蛋糕,显然很对宋如风的味口,只见他一口气吃了两块,脸上写满了满足。
「真是太幸福了!」坐在客厅里温暖的沙发上,一边吃着手工制的蛋糕,一边配上热呼呼的香草桔茶,宋如风含笑的说:「盼凝,你真是个让人充满惊喜的女人。」
「是……是吗?」巧克力蛋糕分明入口即化,冷盼凝却好像快被噎着了。
「当然是了。」放下手中的瓷杯,宋如风往冷盼凝的身边移去,将她的手握到他的唇边,轻轻地抚着她白嫩的手背,深情款款地说:「多么漂亮的一双巧手是每个男人梦寐以求的理想。」语毕,他在她白嫩嫩的手背上印下一记轻柔无比的吻。
冷盼凝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倒是厨房里突然传来一道巨大的声响,好像有人用力把锅子摔在地上。坐在沙发上的她明显的震动了一下,忙把纤纤小手从宋如风的嘴边抽回来,心虚的往右手边厨房的方向瞄了一眼,惊慌的发现厨房的门是虚掩的,细细的门缝里隐隐然可见一道巨大的黑影在晃动。
「盼凝,那是什么声音?」宋如风侧耳倾听了几秒钟之后,疑惑的问。
「大概……大概是猫吧。」冷盼凝在心中念了一声阿弥陀佛,脑中思索着搪塞之辞,「前几天回家的时候在路边捡到的。」
「你有养猫?怎么从没听你说过?」宋如风惊喜交加的说:「原来你不但人长得漂亮、厨艺精湛,还如此有爱心,真是不可多得的好女人。」
「还……还好啦,是你把我想得太好了。」冷盼凝的脸红了。
她第一次在宋如风的面前脸红,不是因为荷尔蒙作祟,而是因为心虚。她对他撒了太的谎,多得连她都快不知道怎么把谎言圆回来了。
「你脸红的样子真好看。」不知情的宋如风再度执起她的手,欲言又止了半天,才吞吞吐吐地说:「盼凝,我知道我们才交往了几个月而已,但是我可以很确定的告诉你,你就是我这辈子一直在等待的女人。」
「如风……我……」这不是她一直梦寐以求的场面吗?怎么梦境终于成真了之后,她却显得如此心乱如麻?
没有一丝预期中的喜悦,她的心里反而恓恓惶惶的。
冷盼凝下意识的又往厨房的方向望去,虚掩的门缝里已不见晃动的黑影,安安静静得像里头一个人也没有。
刚刚的碰撞声是罗格飞无意之中发出来的,而不是因为他从门缝里瞧见如风吻她的手背,因妒所为的吧?
等等!她到底在想什么啊?她以为罗格飞那死沙猪会因为如风对她示爱而吃醋嫉妒、乱摔东西吗?她为脑中突然闪过的怪异念头而明显的怔忡了几秒钟。
这样想来,好像她冷盼凝巴不得罗格飞来吃她的醋不可,她才没有这样想,不管罗格飞在厨房里的碰撞声究竟是为了什么,反正一定不是因为吃如风的醋就对了。
也许罗格飞是在生气吧,气她困住了他,好好的一个放假日,他还得到她家来当她的「菲佣玛莉亚」。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那死沙猪当然想抱着莫芳霏那个大美人倾倾我我一整天才是……
是啊!如果可以选择的话,罗格飞怎么可能愿意窝在小小的厨房里和菜刀、油锅为伍呢?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不过说来也奇怪,她又没有拿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非要他来帮忙不可,到这里来明明就是出于他的自由意志。
可是为什么?他为什么要千方百计帮着她讨如风的欢心呢?难道他是怕她嫁不出去、怕她缠着他,所以连最讨厌的厨房都进去了?
是吗?罗格飞是如此巴不得她赶快嫁给如风吗?
那他刚刚为什么又在厨房里对她毛手毛脚的呢?要不是如风来敲门,她和罗格飞只怕又要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了。
想起罗格飞亲密的举动,她的脸蛋不知不觉又染上一层艳丽的绯红。
他会那样对她,除了证明他是个不折不扣的花心色狼之外,什么意义也没有,倒是她这个小白痴刚刚还妄想着要生一个很会做饭的宝宝……她摸摸发烫的脸颊,为自己的无知而羞赧。
都二十五、六岁的人了,还净想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盼凝,你这样垂着头不说话,是默许了吗?」宋如风轻轻地捏弄着还握在掌中的小手,轻柔无比的出声相询。
默许……什么?冷盼凝疑惑的抬起头,似乎完全听不懂宋如风的话。
「你今天特别容易脸红。」宋如风摸摸她仍然发烫的脸颜,温和的说:「别害羞,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如风的话……是什么意思啊?冷盼凝眨眨眼。
「我会让你成为全世界最快乐的新娘,最幸福的小妻子。」宋如风轻轻地抬起她的下巴,用风一般轻轻柔柔的语调说道:「我会一辈子疼你、爱你、照顾你、保护你,我会做个天天回家吃晚饭的好老公。」
什么?他想天天回家吃晚饭,她才不想天天当煮饭婆呢!而且她答应了吗?她有说过任何愿意嫁给他之类的话了吗?她仔细的思索刚刚发生的一切,只记得自己的心思几乎全在罗格飞的身上绕啊绕的,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否答应了他的求婚。
问题是如风有求婚吗?还是他根本一相情愿的认定她愿意嫁给他?冷盼凝真是愈想愈糊涂,她完全无法掌握眼前的一切。
「盼凝,我爱你。」温文的宋如风难得热情的说,同时一张俊脸愈俯愈低,自信的往冷盼凝粉雕玉琢的俏脸上压去。
说巧不巧,就在宋如风把嘴噘向冷盼凝的红唇的当口,厨房里偏又传来一阵噼哩啪啦的声响,听起来像有人将瓷碗、瓷盘之类的东西高高地举起再重重地摔下。
宋如风望着冷盼凝近在咫尺的红唇,不解的问道:「你的猫好像脾气不太好。」
趁宋如风停顿的空档,冷盼凝悄悄地动了动臀部,滑移到距离他一双手臂距离的地方坐稳之后,正色说道:「不好意思,人家不是说野猫难驯吗?」
罗格飞到底在搞什么飞机啊?再这么下去,她新买的锅碗瓢盆都要被他损毁殆尽了,他到底是来搞破坏,还是来帮忙的啊?
「我去看看好了,搞不好小东西肚子饿了。」有爱心的人其实是宋如风,他对猫都十分有耐心。
「不不不不……」冷盼凝连忙从沙发上跳起来,阻止了即将起身的宋如风,口中飞快的说:「别去,那只猫很凶的,见了陌生人就要抓。」
「不会的,我想它应该只是饿了。」不顾她的劝阻,宋如风坚定的起身,迳自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惨了!冷盼凝愣了几秒,然后拔腿追上宋如风,在他推开厨房门之前挡住了他,她的脑筋飞快的转啊转,却再也转不出任何的理由来阻止他,眼见他的大掌已经搭上半掩的厨房大门,她没有第二条路,只得猛然抬起两只藕臂挂在他的肩头,不由分说的将红唇凑在他的唇上。
「呃……」宋如风只愣了一秒钟,之后就自动自发的回吻住冷盼凝红艳艳的甜唇。
此时厨房里的「野猫」又开始撒泼撒野,几乎把厨房里所有的易碎物品都摔碎了,至于摔不烂的也砸得噼啪作响,小小的厨房听起来活像是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场地。
「盼凝……你的猫……」宋如风在热吻的空档里插进一句气喘吁吁的话。
「没关系,它玩累就没事了。」眼见宋如风已经一脸意乱情迷的模样,冷盼凝悄悄地松开挂在他肩头上的手臂,然后把手偷偷地背在身后,本想轻轻地拉上虚掩的门,不想一只大手却拉住她的皓腕。
死罗格飞!真是捏死人不偿命!丝毫不看在她可是纤纤然的弱质女子,竟然敢下这种毒手,他捏得她的手腕都快断了!
「痛……痛死我了啦!」冷盼凝痛得眼泪都快滴下来,不得已只好别开脸,先避开宋如风的热吻,再高声呼痛。
拥着她纤腰的宋如风惊望着她脸上因痛而扭曲变形的线条,惊讶的问道:「盼凝,你怎么了?哪里痛啊?」
「我……」冷盼凝结结巴巴、呜呜咽咽地说:「我的手……被门板夹住了。」
门内的罗格飞听见她声音里的哭腔,他低下头,盯着她被他扯进门里的皓腕,他伸出另一只手在她的掌心里画了画之后,用一种轻得不能再轻、只容她一人听见的声音问道:「懂了吗?」
懂什么懂啊,她只知道手腕就快和手臂分家了,她痛得五脏六腑全打起死结来了。她皱着眉头忙道:「懂了、懂了……」
听见她的回答之后,罗格飞终于松开对她的掌控。
冷盼凝很快的把手从门内抽出来,揉揉已然发肿的手腕,脸上净是泫然欲泣的委屈表情。
罗格飞那个死人竟敢这样对她,不仅把她的手腕扭得快和手臂分家,还莫名其妙在她的掌心上乱画一通。想到这里,冷盼凝呜呜咽咽地啜泣起来。
「盼凝,你怎么了?别哭啊!」
冷盼凝在宋如风的面前一向成熟、优雅、自信、坚强,她突如其来的软弱哭泣让斯文的宋如风也傻了眼。
「呜……」冷盼凝还是哭,黑色的眼线被泪水晕开了,几条黑色的泪痕滑过她的脸颜,也糊了她脸上精心打扮过的彩妆。
她不能容忍罗格飞这样粗鲁的对待,他根本是存心想捏死她的,太过分了!他真是太过分了!就算她不如莫芳霏那块心头肉,好歹她也是个女孩子,而且他也和她有过肌肤之亲,就算只是玩玩罢了,他也不能这样对她啊!
他怎么能这样……他怎么能这样对她呵……
「瞧你的脸都哭花了,漂亮的妆都晕开了。」宋如风的口气听起来惋惜的成分比安慰的多。
冷盼凝咬咬唇、吸吸鼻子。她知道如风喜欢上了妆看起来精明干练的她,而今天的一切也是为了他而大费周章,她决定不再为罗格飞那死沙猪多掉一滴泪。
「啪!」一声,她反身关上厨房的门,然后把宋如风拉回客厅里,把他安置在沙发上。
「等我一下。」说完,冷盼凝奔回房间,仔仔细细地重新画了个美美的妆,然后换上新买的睡衣。
薄如蝉翼的睡衣完全暴露出她姣好完美的身材,两条细细的肩带松垮性感的吊在她瘦削的肩头,V字形的低胸设计几乎开到腰际,各自暴露出两边大半个乳房,重点部位更是随着她的举手投足而呼之欲出。
走出房间之前,冷盼凝最后在镜子前面审视自己,她的眼中燃烧出—种疯狂的光芒,弯下腰,她褪除了身下的底裤,然后一咬牙,毅然而然的推开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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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凝……」坐在沙发上的宋如风咽了一口口水,结结巴巴地说:「你这样……不会冷吗?」
「傻瓜……」冷盼凝扭腰摆臀的走到宋如风的身边,亲亲昵昵地挨着他坐了下来,摆出十足成熟女子的风韵,伸出涂着艳紫色蔻丹的葱指戳戳他的胸膛,千娇百媚的说:「我在等你来温暖我啊……」
「我……」宋如风轻柔的音色突地嘎哑了起来。
任何正常的男人都不能够抵挡冷盼凝这般妖娆性感的女体,十个温文儒雅的宋如风加起来都不能。
望着她身上这件短及大腿的性感睡衣,胸前若隐若现的浑圆,再往下,两只交叠在一块儿的玉腿间隐约可见女性最幽微的性感,宋如风平稳的吐气逐渐浓浊,凶猛的情欲之色一瞬之间占领了他向来斯文无比的俊脸。
「你怎么啦?」冷盼凝哑着嗓子挑逗宋如风,明媚的眼波却转啊转的停在厨房大门上。
面向厨房大门的她,看见才被掩上的大门又出现了一条缝隙,她突然笑了起来。
一发不可收拾的笑,笑到过火处,眼角不小心挤出了一滴眼泪,她抬起玉臂,不着痕迹的拭去。
听见冷盼凝一声声的娇笑,宋如风转眼脱去斯文的外衣,露出男性共通的本色,他扬起大手,左右分别拉下冷盼凝肩头上的细肩带,两团雪白的丰满霎时之间弹跳出来,他大喘一口气,急切的捧住两座晶莹剔透的肉丘,揉搓着、夹弄着、弹拨着。
「你真急……」冷盼凝凝视着厨房方向的眼神闪了一闪。
她抬起手臂,迟疑了几秒之后,仿佛下了天大的决心,缓缓地环住宋如风的肩头,把他的头往自己赤裸的上半身压去。
厨房大门无声无息的被推开了,罗格飞巨大的身影矗立在门前,背向厨房的宋如风正忙着把头埋在冷盼凝的雪丘里吸吮,完全没有发现两道锐箭般的眼神射在他的后背上。
半裸的冷盼凝已经夺去宋如风全副的心力,他完全察觉小到周遭空气的改变,他太忙了,忙着取悦她,也忙着满足自己的感官。
「啊……」冷盼凝夸张的呻吟一声,其娇其媚、其让人酥倒的程度,宛如她已然得到前所未有的高潮。
天晓得宋如风还停留在前戏的阶段。
她任凭宋如风摆弄着她半裸的身子,一双眼却清清楚楚地盯牢在罗格飞的脸上,等到他把视线从宋如风的背上移到她脸上的时候,她朝他绽放了一抹璨然的笑靥,像一朵美丽绝伦的娇花。
罗格飞扯了扯嘴角,想回给她一抹笑容,但是他的笑却像中风病人脸上抽搐的肌肉。
望着他脸上抽动的肌肉,冷盼凝似乎分不清他是在笑还是想哭。
哭与笑并不能绝对代表痛苦与快乐,过度的痛苦有时会令人忍不住发笑,太快乐的时候反而会让人想哭。
她不懂罗格飞究竟是欲哭或欲笑,而她会想办法弄懂的。
缓缓的,冷盼凝抬起一只凝脂般的玉腿,像一条勾人的蛇灵活的缠上宋如风的腰,薄短的睡衣衣摆随着她的蠕动而缓缓地往上堆挤,她雪白无瑕的俏臀也因此而几乎完全暴露在冷冷的空气之中。
罗格飞顿时化成了石像般,他不怒不笑、不移不动,整个人僵在原地。
冷盼凝又轻轻地笑了起来。看来是她多心了,她原本是想激激罗格飞的,没想到却换来他的无动于衷。
「啊……」冷盼凝闭上了眼睛,在宋如风抚摸她的大腿的同时,再度媚人的呻吟起来,一声比一声娇软的吟哦,加速了宋如风的大掌往她的腿间挺进的速度。
「盼凝……我们结婚……明天就结婚……好不好……」宋如风显然被冷盼凝彻底地蛊惑了。这样美丽诱人的身体,他恨不得天天拥有。
「等等……」就在宋如风的大手快逼进她女性核心的一刻,冷盼凝突然捉住他的大手,在他耳边吐气如兰、轻声细语的说:「这里不舒服,我们到房里去做。」
相较于宋如风的被冲昏头,冷盼凝显得过度的清醒。
她恨自己的清醒,她想迷失,想迷失在除了罗格飞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