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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虽然很惨,可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啦!怪只怪那些没有人性的死机器好象专门跟她作对。
要不,为什么别人去碰都不会有事?就单单只有她这个倒霉鬼会出事呢?
「对不起!对不起有用吗?」又不是小孩子玩游戏,错了只要说声对不起就能了事,若真如此简单的话,他又何必气成这副德行。他后悔,后悔自己昨天干嘛心软的答应给她这份工作。
「我看……你从明天开始就不必来上班了。」这是最后补救的办法,只有将她赶得远远的,才能彻底避开这祸星。
「不要。」一听自己被人革职,何水鸢慌得赶紧抬起头来,用一双盈泪的水眸哀求着他:「求求你,不要把我辞退。我保证!保证从今以后绝不再犯,求求你再给我一个机会好吗?求求你。」
看她那张凄楚的表情,黄泽国几乎快心软,不过只是几乎而已。「恳求无效,保证也无效,我不再相信你了。」为了表示自己辞退她的决心,他故意无视她可怜兮兮的模样,径自站起身收拾桌子打算回家。
怎么办?现在应该怎么办才好呢?何水鸢将他一切的举止看在眼里,知道事情已经面临绝望的尽头,可虽绝望,她就是不肯放弃。
抱着破釜沉舟的决心,她决定耍出女人最后的伎俩,一哭无效,那就来个第二步骤——闹吧!
火速的冲到他的身边,何水鸢蛮横的将他所收拾的东西再次打乱,尖声吼叫:「如果你不给我机会,今天我就跟你耗上,谁也别想回家。」
面对她无理取闹的态度,黄泽国干脆双手抱胸,冷着声音开口:「你不想回去,就继续待在这里吧!我不勉强,再见。」东西乱了,可以明天再来整理,她想闹就让她去闹个痛快,他绝不奉陪。
他真如此绝情吗?何水鸢不敢置信的猛摇着头,看他一步步走远的背影,她就算不信也争不过眼前所发生的事实。
好!既然第二步无效的话,那她惟一所剩的就只有第三步棋,抱着说什么也不肯失掉这份工作的决心,何水鸢算是豁出去了!
「黄泽国,只要你敢再往前踏出一步,我马上从这窗户往下跳,让你一辈子后悔。」
黄泽国不愿意相信一个女人可以为一份工作而死,可当他忍不住的转头一觑,那一眼几乎吓掉他半条命。
「不要——」他大叫着,身子更有如箭一般疾射而出,一把抱住窗框旁的女人。
「别傻了,才不过一份工作而已,不值得你以自己的性命相搏啊!」
「别管我!」虽是作戏,何水鸢依然要求逼真,她又踢又打,又哭又叫的。
现在您看的是第4页「别管我,让我死!死了一了百了,死了才可以对我孤儿院的院长交代,我再也没脸活下去了啦!」
「好!好!一切依你,你不要这样,算我求你好吗?」天啊!
这纤细的女人看起来一副风吹就会倒的娇弱模样,可打起人来还真是痛啊!
只是此时的他无暇顾虑到自己身上的皮肉伤,看她哭得如此可怜,看她那不要命的挣扎模样,黄泽国心中仅存的那点疑虑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心里惟一存在的就是对她的怜惜,不只是因为她对这份工作的执着,更因为她孤儿的身份。
一听黄泽国终于肯答应自己的要求,何水鸢马上乖乖不再挣扎,反过身来抱紧他的腰,趴在他的胸膛低声啜泣。「呜……你说的是真的吗?」
「真的,真的。」他只手环抱着她,另一只手则忙着拍抚安慰着她,俊脸上的表情复杂,有余悸、有心疼、更有无奈的妥协。
想想,这种事只要一次就已经够他受的了,他怎敢再让它发生第二次呢?
这样的保证对何水鸢来说还是不够,她得寸进尺的想再要求更多的保证,「不管我以后再出什么差错?」以她闯祸的超能力来说,这种情况不是不可能发生,不如就趁此机会,一次解决。
「好!」他能说不好吗?只要胸前的小女人不再哭,就算要他摘下天上的星星,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同意。唉!黄泽国万分无奈的心忖:自己还真是上辈子欠了她的,要不为什么会任她予取予求而束手无策?
太好了,这样就可以放心了!何水鸢心里窃喜万分,很故意的将那涕泗纵横的可怜表情给他看。「不准你黄牛喔!要不……我就以死抗议。」
「不!不准你死!」人生自古谁无死的道理黄泽国清楚,无奈他就是忍受不了她死,一想到她会死,他一颗心真是慌得可以。
捧着她的脸,他严厉的警告着她:「从今以后,我不准你再动死的念头,知道吗?」
「为什么?」他的话或许霸道得让她不敢苟同,可他话里所隐藏的深情却深深的震撼了她的心,让她的一颗心无端兴起一股异样的感受。
这样的感觉太过陌生,让何水鸢一时之间无所适从。
为什么?这问题连黄泽国自己也理不清,他凝目专注地盯着她那张绝美的脸蛋,盯着她那双水灵灵的眼眸径自陷入冥思的世界中。
扪心自问,为什么?为什么这个女人给他的感觉竟是如此奇特?
看着眼前这泪人儿,黄泽国心里很自然的想起那个邻家小妹林婷玉,两个女人同样都是属于那种需要人细心呵护的脆弱花朵,可他心里对这两个女人的感觉却完全不同。
林婷玉之于他来说是个惹人疼惜的妹子;可眼前这爱哭的小女人呢?
她在他心中的地位是独一无二的,就拿刚刚的事情来说,别的女人要死要活,他黄泽国绝对可以狠下心肠不理不睬;林婷玉若是丧命,他也许会为了她掉下一两颗同情的眼泪,可她……黄泽国不敢去想,更拒绝去想,只要一想到这世间再也无她的存在,他就难以接受。
这是什么样的心态,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也许正如你所说的,我是个好人不是吗?就因为我是个好人,所以才不舍得见你去死。」这是说给她听的,同时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好人?」是啊!何水鸢想起自己刚认识他时给他的封号,很好欺负的人,除了这个,还有什么?「对!你是个好人,所以不忍心见我去死,对不对?」
「对。」黄泽国肯定的点头,给了她以及自己一个最确定的答案。
对!就是这样!何水鸢知道也了解,可为什么一颗心就是涨满了惆怅,她对他的肯定心生苦涩,就像胸口哽着一股闷气一般,她勉强的一笑,笑容中同样有惆怅的苦涩。
这是什么样的滋味?苦苦涩涩的,就像是爱情小说里常描写的青涩初恋一般,涩得让人无法吞咽,苦得让人拧眉。
初恋?难道说她恋爱了吗?
不!不可能的!她们六魔女不是常聚在一起高喊:独立万岁,自由可贵,这辈子任何男人也别妄想拘束她们的自由吗?
对!不是初恋,绝对不是!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拋。
誓死拒婚,永矢弗谖。这是她们六个女人常常高呼的口号不是吗?她何水鸢不可能会忘记的。
***
一个女人,一个全身无力的女人,一个沮丧得不知该如何是好的女人。
她懒懒散散的趴俯在自己的办公桌上,用一双哀怨的眼眸瞅着那个坐在她对面的男人,看他忙着处理公事的模样,她不禁心忖:这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嘛!
她优闲得可以抓两只蚂蚁来玩斗蚂蚁的游戏,而那个男人则忙得晕头转向,一下子打电话跟客户洽谈,一下子又忙着低头审阅桌上的契约书,而在他桌子的另一边则堆栈着一大叠等着入档的文件。
那叠文件,本来是她的工作,可是黄泽国却霸道的抢了她的工作,还交代她:「你只要乖乖的坐好,不要吵我,不要闹我,这样我就已经很满意了,真的。」
天啊!听听!这是什么话?难道她何水鸢到这家公司就等着领薪水吗?这算什么?她又不是一只不会动的花瓶,而她这一生最最看不起的女人就是花瓶那一类型的。
她誓死也不要成为一个只能看却无任何作用的花瓶,好!决定了,她要夺回自己的工作。
决心十足,勇气可佳,可单有决心与勇气还是不够,只因为何水鸢早已尝试过各种方法,说的、求的、讲道理、威胁什么通通用过了,还是遭到打回票的命运,那惟一剩下的就是偷袭,趁着他忙的时候将那叠文件偷回自己桌上。
呵呵!太好了,就这么办!
打定主意之后,何水鸢蹑手蹑脚的坐正身子,再悄悄的站起来,一双如贼一般的眼睛则紧紧的盯着那男人的一举一动。
一步,再一步,只要把手伸长一点就成了,但就在她那双纤白细嫩的柔荑触及那叠文件时,一只黝黑的手掌立刻拦阻她,「做什么?」
「做什么!?」这还用问吗?「我想拿回我的工作。」她撅嘴表态,心有不甘的以一双坚定的眼眸瞅着他。「这不是你的工作。」黄泽国不管她如何撒泼,依旧坚持自己的原则,「你的工作就是乖乖的坐好,不要再生事即可。」
「你……」哗啦啦啦啦,下雨了,同样一百零一招,何水鸢双眼再次落下小雨,小脚一跺,骂了声:「过分。」说完随即忿然的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背过身子懒得睬人。
爱哭的泪娃儿生气了,看她撅嘴撒娇的模样,黄泽国不禁露出一抹轻松的微笑,「别生气了,等我把一些公事处理好,我就带你出去逛逛。」
逛街!?一听到这好消息,剎那之间,何水鸢心里的愤怒全消,她兴高采烈的回问:「真的?真要带我出去逛街?」
「不是逛街。」这点可得先声明才行,「应该是洽谈公事,也就是出去跑业务,懂了吧?」摇摇头,黄泽国继续把心神专注在手头上的急件,若不先处理这些,他想走也走不了。
「好,好,你忙,我不吵你,我保证。」呵呵!只要能走出这座牢笼,管他逛街还是跑业务,她何水鸢都同样的迫不及待,最好是能立即就走。
五分钟后。
「你弄好了没?」好无聊喔!时间怎么过得那么慢。何水鸢语带埋怨,一双眼眸更是盈满怨怼,就希望他能回答一声「好了」。
可偏偏事与愿违,「还没,再一下下就好。」
喔!真是磨人。
又过十分钟后。
何水鸢问出同样的问题:「你弄好了没?」
「就快好了,你别一直催我啊!」天啊!再继续催下去,他早晚会精神崩溃的,此时的黄泽国还真是后悔干嘛把那件事告诉她,真是自找罪受,活该!
同样的对话,同样的情绪,一直延伸到第五次,何水鸢终于如愿得到肯定的回答。
出门逛街去了!喔,不对!更正,应该是跑业务才是。
她一手勾着黄泽国的臂膀,两人亲昵的就像情侣出游一般的自然闲逸,让一些公司的同仁看了,不禁心生羡慕,好个郎才女貌啊!真是绝配。
第四章
「这间屋子的状况真的很好,再加上有我小弟的设计,我相信许先生您一定会满意的。」黄泽国很有耐心的重复第一百零八遍相同的话,他说得诚恳,表情更是真挚,就希望能打动这位客户,促成这笔交易。
屋子的情况是没话说,更别说还附加了名设计师的设计,这样好的条件任何人都会心动的,可那个许先生却依然摆着一脸的酷样,很的开口:「价格如果能再便宜一些,我想我会考虑的。」
或者……他身旁的这位美人答应跟他共度一宿也行。
当然这些话,自视甚高的许先生是绝对不可能主动开口,不过他有信心一定能得到他心里所想要的。
价钱也好,美人也行,两者二选一,就看对方的诚意如何。
「这怎么可能?许先生,本公司都已经为您降三次价了,再降下去,我们公司的所有同仁恐怕就必须去喝西北风了。」真去他奶奶的混蛋,得寸进尺的王八蛋,一次降了五万,再一次降了五万,第三次又降了三万,这样他还不能满意,干脆不做他的生意算了!
黄泽国气愤的在心里暗骂着他,同时也能体会那些下属为什么一听到许先生的大名,全都一致的摇头晃脑、拚命拒绝的心情了。
他难缠的程度,可真是达到无人可及的地步。
「很好。既然这样,那就没什么好谈了,不是吗?」许先生挑起了一边眉毛,话虽是对着黄泽国说,可一双淫秽的贼眼,却直勾勾的胶着在美女身上。
美人,机会还是有的,就看你的诚心了。
喝!看他那双贼眼,何水鸢总算搞清楚这变态的心里在想什么,原来他的目标是自己!
好呀!下车站也不打听看看她何大姑娘的为人,混世魔女耶!
人称祸水耶!他也有胆子招惹,存心不要命了吗?
好!既然他不要命,那可就别怪她水鸢小姐不留情了,心里的恶念一起,何水鸢已然有了恶整色狼的诡计,只是当她转头一看,发觉自己的上司竟是一脸的愤怒,瞧他似乎冲动的要毁了这场交易,可相对的也会毁了她恶整色狼的机会,这怎么行呢?
「请许先生容许我和我的上司私下沟通一下。」何水鸢笑出一脸的娇媚,让人看了想不同意也难。
「好、好、请自便,我等着喔!小美人儿。」能沟通就有机会,许先生当然是乐意成全。
「你……」这匹无耻的色狼!黄泽国本想大骂,可一只小手却紧紧的封住他的嘴巴,让他开不了口,顺着她拉扯的力道,他就这么被拖到餐厅的角落。
「干什么?」当小手一离开自己的嘴,黄泽国气急败坏的追问何水鸢,执着的要她给个交代。
「嘘!」看黄泽国气成这副德行,何水鸢清楚自己绝对不能跟他吵,要不然整色狼的计划可就要胎死腹中了。「听我的,我想整整那个人,替自己出这口闷气,同时也能帮公司赚到这笔佣金。」
「不行!」黄泽国想都没想,直接就拒绝她的要求。
他不是瞎子,更不是傻子,当然一眼就能看出那色胚骨子里所打的主意,他说什么也不能让她去冒险。
「你脾气也真是拗耶!」何水鸢杏眼一瞪,不满的抗议,可回头一想,她知道这男人是在关心自己,为了劝服他,她只好软下姿态,以恳求的方式诱哄着他:「其实我也知道你之所以不同意是因为关心我,可是你想想,你的人就在旁边,他就算真想做什么也不行,不是吗?这样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这笔交易我们可以放弃,毋需出卖你的色相,这种事说什么我也不可能会同意的。」免谈两个字就是最佳的回答,黄泽国说什么也不肯松口。
这人真是驴!看他如此固执,何水鸢小手往他一抱,拿出只要是女人都会的伎俩——撒娇,来对付他。「好啦、好啦!同意啦!
就算不为了生意也算是为了我好吗?人家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嘛!」
「你真如此坚持?」被她这么一撒娇,黄泽国的心有点松动,只为了能讨她的欢心。
「嗯!」何水鸢抬头对他肯定的点了点头,「若不让我有出口
怨气的机会,我可能一整个晚上都会睡不着喔!」
「哪有这么严重?」看她说得如此严重,黄泽国终于笑开了脸,「好吧!只要你跟我保证,不能让他有碰到你身子的机会,我就答应你。」
「这是当然。」想她何水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