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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小玉不好过问警察调查的事,她叫韦刚将司机的钱还给了司机,让梅芳到收费处交了医药费。一切安排好后,伊小玉又来到韦强的病房,看到韦强确实化险为夷,她和广清华洪敏走了。送走了广清华她们,唐斌立即召开外科医生会议,讨论给韦强的治疗方案…
人生的路 第六十八章
六十八
警察对韦强的案情调查清楚后,认为刁婷婷和黄昆虽然是罪魁祸首,但从法律上讲两人的行为又是无罪的,只能受到社会舆论和公德的谴责。这件事孙剑英向常峰作了详情汇报,常峰听完后无奈地说:“只当这事没发生。”
孙剑英明白常峰的言下之意,这件事最后也就不了了之……
因为医院的治疗到位,韦强康复地很快,他虽然整天口口声声地请死怨活,但是他却时时地抓住叶珊的手不放,使她寸步不离身边。叶珊从别人的口中听到了一些韦强出事的原因,她不好追问韦强,因为他的身体还没有痊愈,她只好端屎端尿尽心尽力地服侍他,以病人家属的身份应付络绎不绝来探望韦强的单位领导和亲戚朋友……
韦强虽然是个马大哈,但是粗中有细。他看到叶现整天不是不停地唾唾液就是呕心恶胆地吐,还不停地吃话梅什么的酸的东西,他敏感地看出叶珊是妊娠反映。韦强看出此因后心情如雪上加霜,对叶珊大失所望,他认为叶珊和刁婷婷是一路货,一样的风骚,因而对叶珊和态度飞转直下。叶珊看出韦强对她冷漠的原因,她假装一无所知,依旧体贴入微的服侍他。韦强在叶珊喂他鸡汤时实在憋不住了,他望着叶珊的眼睛声音战抖的问:“叶珊,你是不是怀孕啦?”
叶珊差红了脸说:“我怀不怀孕关你什么事?真是!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韦强的全身被绷带和石膏固定着,令他动弹不得。韦强流着眼泪说:“叶珊,你走吧!你们女人对男人为什么这样无情?”
叶珊哼了一声,讽刺挖苦的说:“女人无情?哪男人呢?你是个情圣,为什么你躺在这里服侍你的人是我?”
韦强自知辩不过叶珊,他心灰意冷的说:“叶珊,我已经走错了一步,你就不能给我悔过自新的机会?”说着流下了眼泪,“看在你我曾经一场夫妻的情分上,你实话告诉我,你肚子内的孩子是谁的?”
叶珊看到韦强说话时眼泪已经流湿了脸上的纱布,她不忍心隐瞒下去,将勺子放在碗中抬手摸着他的脸说:“谁象你见一个爱一个,到处拈花惹草的?他是你的。”
韦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激动得想跃起身,却痛得大叫一声:“啊呀!”
叶珊放下碗,问:“你干嘛?”
韦强兴奋的心情无以言表,他问:“是真的?叶珊,你可不能骗我啊!”
“谁骗你?你自己做的好事都忘了?看你的样子大脑没毛病啊!”叶珊端起碗舀了一勺汤递到韦强嘴边说:“快吃吧!不过现在他和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我要和他组成个单亲家庭,我一个人将他扶养成人。”
韦强啐了一口,倔头倔脑的说:“叶珊,求你不要伤害我,你难道想我死在你面前才解你的心头之恨?”
叶珊看到韦强发火,她不敢再和他逗下去,温和的说:“好好!你快吃,等你伤好了我们再说这个话题。”
韦强看了眼叶珊,得寸进尺的说:“我现在要你亲亲我,不然我就绝食,饿死在你面前给你看。”
韦强说完紧闭双眼。叶珊无奈,趄身在他红肿的唇上亲了亲,说:“别象小孩子,快吃吧!韦刚和梅芳一会儿就要来了。”
韦强眯着眼狡猾地笑了,张开了大口……
刁婷婷本想来向韦强负荆请罪,当她走到门口听见叶珊的说话时便停下了脚步。韦强和叶珊亲昵而又调情的谈话令她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滋味,她孤独地走了……
梅芳跟在韦刚的身后,口中不停的喊:“阿刚阿刚……”
韦刚猛地回过头问:“你喊什么?我听到了。有话就说。”
梅芳微低着头小心的问:“眼看我们的婚期就快到了……”
梅芳的话还没说完,韦刚瞪起眼说:“我大哥现在这个样子,我们还有心思结婚?你有没有人性?”
梅芳委屈的说:“人家只是问问你,你发这么大火干嘛?”一手摸在腹部,“我们再不结婚,我怎么有脸见人?”
“多穿点衣服不就行了吗?”韦刚看到梅芳说完话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一手揽在她的肩上说:“就要过春节了,我大哥又这样,我们等过了春节怎么样?春节一过我们就结婚。”
梅芳没说话,她抬手揩了一把眼泪。俩人走进病房楼后,韦刚小声的说:“别哭。在医院内流眼泪不吉利。春节后我要不和你结婚,我就和我哥一样走在大街上被车撞。”
梅芳听到韦刚的话,她气得在他后背狠狠地打了一拳,说:“你万一不和我结婚拉倒……谁要你发誓诅咒!”
“谁叫你不相信我?”韦刚搂住叶珊说。
“谁叫你言而无信?说了几年结婚结婚到现在人家肚子都一天天大了你还在搪……难道要等孩子生下来我们再结婚?”
“我哪是在搪,我不是忙着做生意吧?你总是说男人应该事业为重,不能整天儿女情长的吗?”韦刚说。
梅芳无话反驳韦刚的油腔滑调,气得在他后背又打了一拳。俩人说话走到四一五病房门前,韦刚和叶珊推门走进。韦刚走到坐在床边的叶珊身后,温和而体贴的说:“叶珊,你累了吧!去息会,我们来照顾大哥。”
叶珊站起身一笑说:“谢谢!我不累。”
梅芳看到韦强对韦刚翻起了白眼,她连忙上前推开韦刚,从他手上拿过鲜花和水果袋放在床头柜上笑说:“大哥,你吃过了吗?”
韦强闭起眼点点头。韦刚要安慰韦强的话早已说尽;叶珊和梅芳的心里各有所想,所以他们都无话可说。韦刚空坐了会,他和叶珊走了。走出医院,梅芳突然怪异的说:“阿刚,你发没发现大哥在吃你的醋?”
“大哥吃我什么醋?你真神经病!”韦刚说。
梅芳抱着韦刚的胳膊说:“我看出来了,大哥在吃你和叶珊的醋。”
韦刚一甩手说:“你神经过敏,我和叶珊有什么醋给他吃?”
“阿刚,叶珊肚子里的孩子会不会……”梅芳不敢说下去了。
“会不会什么?”韦刚转过脸问。
“会不会是你的?”梅芳说。
梅芳说完吓得松开手抱住头跋腿就跑。
韦刚边追边喊:“别跑别跑!”
梅芳怕挨揍,跑得更快。韦刚拼命赶上梅芳,一把拉住她说:“你真发神经病啦?跑这么快?不想要肚子里的孩子啦?”
“你不要打我,我在和你开玩笑。”梅芳气喘吁吁的推着韦刚说。
“这种玩笑也是你能开的吗?怕打你就不要乱讲。”韦刚拧住叶珊的嘴巴说:“你胆敢再胡说八道我打掉你的牙,撕烂你的嘴。”
叶珊拿开韦刚的手,吐着舌头说:“我不敢了我不敢了!”
“仅此一次,下不为例。”韦刚说。
“一定一定,党叫干啥就干啥。”梅芳一手抱住韦刚笑着说。
韦刚和梅芳看到路人都奇怪地看他们,他俩相互搂着腰哈哈大笑地走了……
人生的路 第六十九章节
六十九
常峰伏案审批各单位的年终福利报告和表彰人员的名单,闻博手拿大红请柬笑呵呵地进门说:“常县长,我儿子闻奇下礼拜结婚,我想邀请你们全家去喝杯喜酒。”
“哦——!”常峰放下笔说:“闻主任,你需不需要钱?我的孩子还小,暂时不用钱。如果你需要的话跟我说一声,我可以借点给你,我知道你家里缺钱化。”
听到常峰的话闻博满腹狐疑,他在想,常峰今天怎么突然问起钱?自己暗地里收受袁氏兄弟的贿赂该不会被他知道了?他的言下之意是不是给自己一个机会?自己高估了自己,还是自己看低了别人?看来袁氏兄弟的钱还是退给他们的好……
常峰见闻博若有所思的不说话,问:“闻主任,你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闻博愣了一下,说:“钱都是和亲戚朋友们借的,应该够了。还需要我再跟你借。”
常峰嗯了一声说:“儿子结婚女儿出嫁本是大事,但是你不要讲排场,大操大办啊!举行个简单的形式,然后让他们出去旅游一趟。”
“我就是这样安排的。”闻博说。
“好。”常峰说。
闻博望着低头凝目看案上报告的常峰,他的内心里虽然在为自己的主观臆测感到荒唐可笑,但也越来越觉得常峰的为人处事是那么匪夷所思,深不可测……
这时,姜焕书曹克勤巩思远三个人走进门,曹克勤拍了闻博的肩说:“老闻,听说你快要爬灰啦?”
“是啊!”闻博递给姜焕书曹克勤和巩思远每人一张请柬,笑逐颜开的对曹克勤说:“我正准备程门立雪到你家跟您拜师学艺。曹书记,您不会保守而不传受我如何爬灰的经验吧?”
曹克勤哈哈大笑的说:“就凭你这张能说会道的嘴,什么样的媳妇你能爬不到灰?硬楦也把她楦到手了。”
“闻博,你真会挑日子。”姜焕书坐在沙发上说:“眼看春节将至,各方面的工作都很繁忙,你却在这时候为儿子结婚,我们哪有时间去喝你的喜酒啊?”
小雷给他们每人倒了杯茶。
“他们非要结婚,我有什么办法?”闻博无可奈何的说。
“农村有句谚语,会娶媳妇娶回家种田,不会娶媳妇娶回家过年。”巩思远扔给闻博一支香烟说:“看来你是不会娶媳妇。”
巩思远的话引起大家哄堂大笑。姜焕书问常峰:“常县长,各单位和部门的福利你怎么批的?”
“我正要跟您汇报。”常峰说:“我要求各单位和各部门尽可能地解决下岗职工和特困户,让他们能过个好年。”
姜焕书点头赞许,说:“春节期间我们还要组织各部门和单位的领导走贫访苦,要把党的温暖送给那些贫困户和下岗职工。”又对秘书长巩思远说:“小巩,这事你具体负责一下吧,给各部门和单位下个通知。”
“是。我下午就部署。”巩思远说。
“巩秘书长,”常峰说:“有几个乡镇拖欠了教师半年的工资,请你代过问一下,叫他们尽快发放。”
“我马上打电话问一下。”巩思远说。
这时电话响了,小雷抓起电话问:“喂?请问您找谁?哦,哪您等一下。”对常峰说:“常县长,邹总的电话。”
常峰接过电话说:“邹总,你好啊!”
“你好常县长!”邹建韬笑声不绝于耳的说:“化肥厂第一个月生产就实现了开门红。我想请你抽时间过来看看,指导指导。”
“好啊,等会我就去。”常峰说。
“再见!我在大门口恭候你大驾光临。”邹建韬说。
常峰放下电话对众人说:“邹建韬的电话。他请我们过去看看,他投产就实现了开门红。”
闻博说:“姜书记、常县长,邹建韬名义上是想请我们去看看,实际上他要给我们上一课——人材济济的县委县政府连个小小的化肥厂都束手无策。”
“这一课应当上。”姜焕书一拍沙发站起身说:“不但要好好地给我们上,更要给那些国有企业的厂长经理们上。小巩,你在春节期间安排时间,让各单位各部门的负责人到化肥厂学习,取经。学习结束后叫他们每人写份反思材料,是他们无能,还是他们只贪图享受没将精力用在工作上?”又对常峰说:“常县长,我们先去看看。”
常峰指着办公桌上的一叠材料对小雷说:“把这些文件发下去。”
“是。”小雷说话将一份报告递到常峰面前,“常县长,您批一下。”
“给闻主任批一下。”常峰说。
常峰说完跟着姜焕书走了。
小雷将一叠报告递给闻博,闻博看完后拿出笔逐一签上了常峰的大名。小雷站在一旁看到闻博在所有的报告上签的都是“常峰”,他大惊失色的说:“闻主任,你……”
“怎么样?象不象常县长的签名?”闻博放下笔沾沾自喜的笑问。
“是可以以假乱真。但是你随便签上常县长的名不妥吧?”小雷惶惶的说。
闻博一挥手说:“没什么,常县长忙不过来的时候都是我代他签的名。”
闻博说完走了,小雷望着桌上的报告他不敢发下去……
常峰和姜焕书同乘一辆车来到化肥厂。邹建韬果然站在凛冽的寒风中迎候,他见姜焕书和常峰从左右车门下来,笑着说:“姜书记,您怎么也来啦?”
“怎么,你不欢迎我吗?”姜焕书笑问。
“那里那里!我怕您公务繁忙分不开身。请请——!”邹建韬笑说。
邹建韬接手化肥厂后,他首先投巨资将化肥厂的大环境进行了彻底改造——颓垣残壁的围墙和办公楼修葺后粉刷一新,墙上随处可见的标语只是两条,我爱我的化肥厂;化肥的质量是我们的生命。原来破旧的厂房和车间被拆除得一干二净,他只留下了去年政府才投资的新厂房和那套较先进的生产设备。
姜焕书看到起了翻天覆地变化的化肥厂,频频点头赞叹:“邹建韬,你真有两把刷子!可惜你是私营老板,不是我们企业部门的人才。”
邹建韬一笑。
常峰看到工人们正兴高采烈地在分东西,他问:“工人们在干什么?”
“要过春节了,我发点福利给他们。”邹建韬说。
“你们这个月的产值和利润各是多少?”姜焕书问。
“这个数字暂时保密。”邹建韬神秘的说:“我们的产品还没打入市场。”
“哪你请常县长来干什么?就看看你这新面貌?”姜焕书奇怪的问。
“我请他来是想让他帮我出出主意,如何才能使我们厂生产的化肥明年开春在全县各乡镇的市场一炮打响。我做了个调查,我们县各乡镇的化肥基本上被外地的化肥厂所垄断。”邹建韬说。
“这太简单了。”姜焕书说:“马上我们给各乡镇发个通知,叫他们不购买外地化肥不就成了吗?”
仨人说话来到邹建韬设在二楼的办公室。邹建韬关上门,给姜焕书和常峰泡了两杯茶,请姜焕书和常峰坐下后将茶杯放到他们面前说:“现在是市场经济时代,如果你们这样一搞我难免要背上‘利用政府发财’之嫌,传出去你们脸上也无光彩。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你们是我的奥援,我们相互勾结侵吞国有资产的呢。”
常峰喝了口茶,笑说:“邹总,你能将毛巾打入全国六个省的市场,这区区化肥在我们县对你来说不是易如反掌的事吗?”
“唉,”邹建韬长叹一声说:“为帮你,冀标跟我差点反目成仇,你现在却说风凉话,真不够朋友。”
常峰听到邹建韬的话,收敛笑容问:“真有这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真的。”邹建韬点燃支香烟说:“我之所以不告诉你是怕你收回成命;更不想因此毁了你我之间的诚信。士为知己者死嘛!最后雪花晓之以理说服了他。”
常峰的内心为自己能结交到邹建韬这样肝胆相照的知己而无比快慰,他说:“酒香不怕巷子深。只要你生产的化肥质量上过得硬,就不怕销不出去。外地化肥能打入我县的市场,你就不能打入外地市场?”
邹建韬脸上露出了笑,说:“这个问题我也想到了。但是……”
邹建韬没把话说完,重新点燃支香烟吸了起来。
姜焕书喝完一杯茶放下茶杯,坐累了似的站起身说:“你们慢慢聊,我去参观参观工厂。”
姜焕书走出门,顺手将门关上了。
邹建韬见姜焕书下了楼,他长吐一口烟说:“常峰,其实我今天约你来是有件很重要的事要提醒你,刚才姜书记在我没好说,只说了些题外话。”
常峰望着邹建韬紧锁双眉,笑问:“什么事这么严肃?”
“直说了吧。”邹建韬吸了一口香烟,说:“闻博收受贿赂的事你不知道吧?”
常峰的心中一惊,端着茶杯的手一战,水溢到手上,问:“你听谁说的?”
“我县做建材生意的袁氏三兄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