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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的路-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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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常峰进了小院后架好摩托车锁上门,他进房看到伊小玉躺在床上象是睡着了,蹑着脚走上前轻轻地把被子盖在她的身上。伊小玉突然坐起身望着常峰问:“你去哪了?一个招呼也不打?”
常峰坐在伊小玉身后,搂着她说:“我跟大伟胡兵到鸡厂和奶牛厂看了看。”
常峰说完话立即起身跑出房,他从摩托车的工具箱里拿出蛇皮口袋走到厨房,把鱼倒在水池里——两条大长鱼和十几条野草鱼。伊小玉站在常峰身后问:“这鱼是谁给的?”
“刘春辉自己弄的。”常峰说。
常峰说话关掉灯将伊小玉拉出厨房。走进他们的房间后,常峰把伊小玉扶坐在床上,一手抚摸着她的肚子说:“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伊小玉推开常峰的手,垂着眼皮说:“你吃没吃过晚饭?”
常峰的手又摸在伊小玉的肚子上,说:“都这时候了谁没吃过晚饭?”又关爱的说:“你还没吃晚饭?你睡会,我去给你做,杀鱼烧汤给你吃。”
常峰说完站起身,伊小玉抓住了他的手说:“别虚情假意的,我吃过了。忽冷忽热的象个神经病人。”
常峰看出,伊小玉对他怨气已经消了,笑着说:“对不起!我……”
“你对不起我什么?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伊小玉故意阴沉着脸问。
“我能对不起你什么?”常峰说话将伊小玉按睡下,他侧身不停的亲吻着她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十几天没看到你把我想死了!你想不想我?”
“不想。我一个人在家多舒服?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在家我还要侍候你。”伊小玉笑了说:“我求之不得你能外去学习二年呢。”
常峰知道伊小玉心口不一,他不停地轻吮着她的脖子,嬉笑说:“那你不成了不食人间烟火的女神!”
“你又来了,”伊小玉被常峰逗得大笑不止,缩起头推着他说:“你脸皮真厚,让我起来。”
“不让。小别胜新婚吗!”
常峰说着双手在伊小玉腋下捞了几下,伊小玉护痒痒,笑得气都喘不过来了说:“六宝,你快停手,我以后不跟你发脾气了。你不在家这十几天,我吃不好睡不香。快停手,你别这样折磨我!我受不了啦!非礼啊!”
常峰停住手,戏谑的说:“你最好小点声,被过路的人听到还以为我在家对什么人耍流氓,他们要报警怎么办?”
“你在对我耍流氓。”伊小玉捂着胸口笑不停的说:“把你抓起来我天天给你送好吃的,保证你跟在家一样。”
“嚯,真有你的!看来我不当流氓都不行了。”
常峰说话手又在伊小玉的腋下捞了几下。
伊小玉笑着,提起嗓子喊:“非礼啊!抓流氓啊!来人啦!六宝,我真的受不了啦!”
“就非礼你!你还喊抓流氓?受不了也得给我受。”
常峰说完非但没停手,反而略微加了点劲。伊小玉的身体在床上滚着,她猛的坐起身把常峰翻在了她的身下,骑在他的胸脯上,俯下身双手揪住常峰的两个耳朵,笑着说:“老虎不发威你以为是猫了?不给点颜色给你看看,你还真认为我打不过你?老实不老实?”
常峰双手捂着耳朵,张着大嘴笑说:“我老实我老实。我的‘母老虎’,你不会想把我给吃了吧?”
“我就想把你吃了,吃了你才解我心头之恨。”
伊小玉笑着说完在常峰的鼻子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小夫妻俩冰释前嫌,恩爱如初……
《人生的路》第三十八章
    三十八
今年春节,东平镇的空气中弥散着的爆竹爆炸后的火药味更浓了。镇上生意兴隆,车水马龙,喜气洋洋的红男绿女们在这单调的冬天里载歌载舞,好似百花绽放。东平镇到处呈现出一遍繁荣富康的景象。
春节过后,常峰带着伊小玉从他老家回到了东平镇,一切工作又都按部就班的开始了。
三月初,伊小玉分娩了。在东平镇卫生院住了几天后,因为难产,伊来娣为了安全起见,执意叫杜新波将伊小玉转进了县医院的妇产科。杜新波用医院的救护车将常峰和伊小玉送到县医院,找同学给伊小玉办好了一切住院手续后,他走了。
常峰徘徊在产房门外,听到伊小玉撕心裂肺的叫喊,他踮起脚透过玻璃往里看。想到自己的孩子即将诞生,常峰的心头既激动,又替伊小玉捏把汗,他在产房门前急得团团转。
伊小玉的痛叫声终于被婴儿的哭声代替,产房的门开了,一位护士走出来对常峰说:“恭喜你生了个儿子。他们母子平安,你可以进去看看了。”
常峰抬腿跨进门,回头说:“谢谢你!”
伊小玉躺在床上,脸色煞白。她看到常峰快步进门,莞尔一笑说:“跟你一样,太可爱了!”
常峰上前紧紧握住伊小玉的手,只说:“真可怕!你现在感受好些了吗?”
“真是不生孩子不知道什么叫疼!”伊小玉眨了眨眼睛说,又无力的问:“妈和姨妈还没来?”
——这件事常峰也感到十分奇怪,伊小玉上救护车时,伊招娣和伊来娣坐上桑塔纳回家拿东西去了。常峰还估计她们能先到县医院,没想到过了两天她们一个也没来。
常峰安慰说:“也许家里有什么事情走不开。我服侍你!你睡会,啊——!睡会!”
“能有什么重要的事?真是的。”伊小玉埋怨完,又对常峰心疼的说:“你也去睡会,看你的脸色也不好。”
常峰蹲在床边,抚摸着伊小玉被汗水湿润的脸,笑笑说:“我不累。你睡吧,我守着你。睡吧!”
伊小玉抽手在常峰的手背上拍了一下,这份恩爱真的无法言表。伊小玉问:“六宝,孩子的名字你想好了吗?”
常峰说:“想好了,就叫他‘伊拉克’。好不好听?”
“荒诞无稽。”伊小玉闭起眼笑不出声的说:“你不要惹我,我连笑都没力气了。”
这时,护士手捧方盘进门说:“常峰,外面有人找你。”
常峰松开手说:“你睡会,我去看看。”
常峰说完走出门,他看到胡兵和周大伟正在“咬耳朵”,笑着问:“你们怎么来了?”
胡兵和周大伟面对眉开眼笑的常峰,他俩互相望望,悲怆地垂下了头。一个不祥的预兆直袭常峰的心头。常峰收敛了笑,问:“家里出了什么事?”
胡兵吞吞吐吐的说:“奔驰车在二0五国道上出事了……韦大爷刘春兰司机老范全都死了。”
这突如其来的噩耗如晴天霹雳,令常峰感到天昏地暗,他头重脚轻险些栽倒在地。常峰抬手揉着发酸的鼻子难以置信的问:“是什么时候发生的?那么好的车怎么会出事?”
周大伟悲伤的说:“就在你们离开镇医院的前一天已经出事,消息被上头封锁了。听说是老范酒后开车,在会车时撞在了桥礅上,造成了车毁人亡。”
“今天县委为韦大爷在镇里举行追悼大会……我俩就来告诉你了。” 胡兵说。
常峰双手分别抓住胡兵和周大伟的衣领,愤怒的问:“你们为什么今天才来告诉我?”
周大伟说:“因为小玉……,我们怕你分不开心……。赵书记不准人通知你,他还借故镇里现在没车子用,把我们公司的桑塔调回了镇里。”
胡兵看看周围没人,小声说:“万没想到,韦大爷才去世,镇里就有人跑到县委告他的状。听说县委才调来的姜书记还很重视,幸亏陈县长把这事压了下去。”
常峰悲惨的说:“我跟你们一起回去。”
常峰说完慢慢地松开手,转身回到产房内。伊小玉旁着头问:“谁在找你?”
常峰勉强一笑,说:“是以前农业局的几个同事。你休息吧!我出去一下。”
伊小玉闭着眼睛说:“别累着!”
“知道。”
常峰答应了一声走了……
坐在胡兵的摩托车上,常峰的思绪乱糟糟的——韦希杰突然罹难,使他感到失去了一棵可以荫庇的大树……自己苦心孤诣,集思广益拟定的那份《东平镇发展计划》有可能成为废纸……韦然杰尸骨未寒,竟然就有人敢到县委告他……县委这么急地为韦希杰举行追悼会,给人是乎有种草草了事的感觉……赵树忠找借口……真是居心叵测……
来到了东平镇,常峰看到镇上的人们比过年还欢天喜地的,爆竹声此起彼伏。常峰的嘴靠在胡兵耳边问:“今天镇上有什么大喜事?怎么这么热闹?”
胡兵减慢车速,义愤的说:“他妈的,这些人听说韦大爷的车出事了,已经这样狂欢了几天。要是韦大爷还活着,打死他们,他们也没这个胆量。”
狂欢的人群中有人振臂高呼:
“我们镇的贪官死得越多越好!”
“报应啦!……”
“老天有眼啦!”……
面对眼前的这一切,常峰的心情愈来愈沉重,他也更清楚地认识到“官”在人民群众心目中的“地位”……
韦希杰的灵堂设在镇影剧院里,主席台正中的墙上帖着一个巨大的“奠”字。“奠”字上方是一条黑底白字的横幅:韦希杰同志永垂不朽。两边挂着一副挽联:英年驾鹤天地同悲;甘棠遗爱浩气长存。韦希杰的巨幅遗像悬挂在“奠”字下,遗像下的一张桌子上是一只用党旗覆盖着的骨灰盒,骨灰盒两旁排列着很多的花圈。
常峰下车走进门,只见赵跃飞眼角上挂着冷冷的笑意;郑怀德胡百福洪玉山郭强民顾学军四个人笑得前仰后合;汤永昌金贵荣和十几个村干部远远地坐在一角吸香烟;李法政扯着嗓子在指挥联防队员维持秩序;有很多村民和小商小贩都坐在了椅子上,仿佛要看戏;赵树忠忙里忙外,他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之情,脸上强装出来的悲伤和笑意相互掩映。这场面哪象是他们在为德高望重的“韦大爷”开追悼会?简直就象是在举行欢庆晏会一样。世态炎凉十足可见……
常峰心情沉痛地走到主席台上,面对韦希杰的遗像深深地鞠了三个躬。伊招娣抱着神情痴呆的伊来娣坐在地上,姊妹俩都哭不出了声音。韦强和韦刚耷拉着脑袋跪在骨灰盒两旁显得异常凄凉。范广安和章太营坐在角落里一口接一口的吸香烟。唯有王长龙坐在骨灰盒边老泪纵横,凄惨的号啕:“韦大哥……你死得真惨啊!……呵咳……你要是在天有灵,你就来看看你手下这帮在为你送行的王八蛋吧……呵咳……韦大哥,你死得真惨啊!……呵咳……”
王长龙悲戚的哭叫震撼着常峰的心灵深处,令常峰肝肠欲裂,潸然泪下。常峰走过去扶起王长龙。王长龙抬头看见常峰,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你来了?今天这场面你可要牢记啊!……呵咳……我的好大哥,你死得真冤啊……”
常峰流着眼泪,他模模糊糊看到有很多人蜂拥进了大门,他们嘻嘻哈哈的,整个会场内一遍聒噪声。
陈县长陪同一个满头白发的陌生人悄悄地来了,他们在人群中默默地站着。
追悼会在哀乐声中开始了,喧哗的人们静了一些,但吃吃的笑声仍旧不绝于耳。赵树忠走上主席台,他心里骂正在嚎嚎大哭的王长龙是“兔死狐悲”;骂坐在韦希杰骨灰盒后面不起眼的地方流眼泪的范广安和章太营是“猫哭老鼠假慈悲”。赵树忠手捧几张纸,扬眉吐气的致悼词:“大家请安静。韦希杰同志,是我们党多年培养的好干部,是我们的楷模……他一身正气,两袖清风,带领我们东平人民脱贫致富奔小康,呕心沥血鞠躬尽瘁……韦希杰同志的不幸逝世,是我们东平镇人民的一个重大损失……我们要化悲痛为力量,继承他的遗志,发扬他的优良传统,励精图治……”
常峰听不清赵树忠那如赞美诗样冗长的悼词,却清晰地听到远处的爆竹声和场内人们的谈笑声。常峰心中痛苦的叹息,人啊,为什么都对这过眼云烟似的名利看得很重?实在是太可悲了……
伊保全这几天既悲又气,他一直没有露过脸。
伊保全看到常峰站在王长龙身后独自垂泪,他偷偷走过去把常峰拉到一旁,问:“常峰,小玉生了吗?是男是女?”
常峰揩着眼泪说:“生了,是个男孩。”
“好好!我们家总算有后了。小玉现在没什么大碍吧?”伊保全问。
“没事了。爸,你去劝劝妈和姨妈,人死不能复生……”
常峰说着话眼泪又流下了。
伊保全身有感触的说:“你都看到吧?你姨父生前怎么样?可……,你以后千万别学他那一套,要脚踏实地……”
常峰悲切的说:“我知道。”
赵树忠的的悼词没读完,陈县长陪那个陌生人又悄悄地走了。
追悼会结束后,县委紧急召开了东平镇村以上干部会议。常峰接到郑怀德的通知来到会议室时,主席台上已座无虚席,他只好在后排的一个空位置上坐了下来。陈县长向众人介绍坐在他身边的一头白发、表情冷俊的人,说:“这位是我们县新到任的县委书记姜焕书同志。”
姜焕书语气深沉的问:“谁是常峰?”
坐在陈县长另一边的赵树忠急忙站起身,手指着坐在后排的常峰,咬咬牙说:“就是他。常峰,你站起来。”
陈县长狠狠地瞪了赵树忠一眼,赵树忠吓得又坐了下去。——这位在韦希杰面前从来都是唯唯诺诺的副书记兼副镇长,今天则是趾高气扬。因为赵树忠心里有了底,从今他头上的“副”字将一去不复返,他再也不会为别人扛旗打伞了,他送给陈县长的一笔“厚礼”,他已经笑纳了……
常峰心灰意冷,坐着没动,紧皱双眉望了姜焕书一眼。姜焕书的目光停在常峰那泪水还没有干的脸上。
——韦希杰是带着刘春兰出去游山玩水的,没想到乐极生悲,路上不幸出事了。所以韦希杰罹难的当天,县委考虑到“特殊的影响”,就决定从快从简处理他的后事。当研究到东平镇的领导班子问题时,陈县长首先提名赵树忠。姜焕书见会场内竟然没有一个人赞成,便散会了。会后,姜焕书叫秘书从组织部调来东平镇的干部档案。当姜焕书看到常峰的档案时,已是办公室副主任的于高明在一旁说,常峰原来分配在农业局的,他在农业局干了二年后主动要求去了东平镇,常峰这个年青人工作能力强,有泼力,东平镇这些年的成绩可以说全是他干出来的,这是常峰写的《东平镇发展计划》。姜焕书看完《东平镇发展计划》后,他从心里十分欣赏常峰的才华。姜焕书在没到任之前,他的耳朵里已灌满了这个贫困县里唯一的亿元镇——东平镇。东平镇的韦希杰更是个传奇人物。姜焕书放下《东平镇发展计划》,一个人坐上吉普车到东平镇微服私访去了。到了东平镇,他到处听到村民们对常峰一至的赞不绝口,看到东平镇以农副业为龙头的强劲发展趋势,他的心振奋不已。姜焕书深思熟虑后,回到办公室对于高明说,调你去东平镇做党委书记,提拔常峰当镇长,怎么样?于高明心里十万个不愿意,可他摸不透这位新上任的县委书记的脾气,只好说,服从组织分配。姜焕书立即又召开常委会,会上他提出任命于高明为东平镇党委书记,常峰为代理镇长。姜焕书的话一说完,会场内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陈县长只好随波逐流,拍手赞成。
姜焕书友好而赏识的对常峰说:“韦希杰同志不幸去世了,东平镇不能一日没有领导。县委研究决定,由常峰同志代理东平镇镇长一职;派于高明同志来担任党委书记。”
赵树忠听到姜焕书的话,他一头雾水地望着陈县长。陈县长对赵树忠慌张的样子视若无睹。郑怀德听到姜焕书的话后大跌眼镜;胡百福郭强民洪玉山顾学军惊得睁大了眼睛望着姜焕书;赵跃飞听到姜焕书的话后,他凶恶地瞪着常峰,恨不得手中的茶杯变成一颗炸弹,炸毁这里的一切;村干部们在姜书记说完话后的那一霎,全都高兴得站起身,大呼小叫地拍着手。会场内一阵骚乱。
陈县长望着这出乎预料的局势,偷眼瞟了瞟姜焕书,说:“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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