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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早已离开(下)-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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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小弦沉默几秒,最后低声说:“我坐今天的班机回来。”
处理好旅游团的事宜,向李离告别后,沙小弦回到下榻的酒店,利落收拾好简单行装,背包朝外走。可是走了几步,休闲鞋踩出了一点犹豫,她慢慢折回身子转到书桌前,写了封E—mail给冷双成,时间却选在一个月后发出邮件。
海岛的风清凉扑面,她默默坐了一会,最后还是下定了决心,开始敲击键盘:“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离开了中国。六月份你昏迷了14天,中间阿汀来看过你,向顾翊感谢你救过他的命。后面几天再和我碰头时,说了一件事——他老爸欠了一大笔赌债,跑路了,和他家住在一个巷子里的文叔催他回新加坡找人,我随口问文叔是他爸朋友?他说是,还给我讲了讲文叔的手艺技巧,就是一些赌场老千的手段。
看了文叔的照片后,我觉得眼熟,记得很小的时候,和他长得很像的男人来简家找过我,当时爷爷不在家,简苍把我护在围栏里边,不让他进门。他问我过得好不好,摸摸我的头就走了,以后再也没回来过。现在回想起来,那个文叔很有可能是我两的亲人。冷双成,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的事情?有没有什么陌生人去看过你?
我知道你嘴巴里从来不提我两的身世,但是心里却很在意,因为你对家的观念比我强得多。趁这次阿汀回了新加坡,我也打算跟过去找找文叔,看有没有可能找到我们的父母。你现在身体差,就不操这个心了,有什么消息我会写信通知你。
另:结婚了就不要管我了,好好过自己的。不要向任何人透露我的去向,因为除了文叔的事,我还得找个人,七年前一个主驾司机因公殉职,他的儿子后来转去新加坡做了手术,如果运气好,我会找到他留下的线索。”
沙小弦外出八天,港旗和北区的生活没有发生多大改变。康盛还是回避不见她,媒体上每天播报杨散的政选新闻,八卦里萧从影永远占据了主线。沙小弦先约冷双成见了面,两人随意说了说这几天的事情,看到冷的精神好过从前,沙小弦还冷不丁说了一句:“顾翊这药方比打针吃药都强。”
冷双成伸手揪沙小弦,问:“昨天飞回来的,时差调整好了?”
“嗯。”
冷双成低头,给她倒了一杯茶:“有什么打算?”
沙小弦不动声色:“等会去找杨散。”
冷双成出神地望着她,仔细看了一会,才说:“沙宝,你的表情很冷淡,可想而知你心里已经有决定了,不过我坐在你对面,还是觉得你的心思很难得读懂。”
沙小弦笑了笑:“太一目了然怎么斗得过别人。”
“……”
冷双成看着她无所谓的脸,不知道说什么好。沙宝从来不提她的过去,也不解释她和杨散发生了什么,对待杨散和所有男人一样,如果要找点特殊的,那就是她说过“不喜欢见到这个人”。
看来下面要主动去找杨散真的是她最大的努力了。
至此,冷双成可以猜想得出康明的结局是什么,事情的最后,还得靠杨散自己选择。
茶香四溢中,冷双成先起身:“这里是茶室,我到转角那条街去给你买香橙蛋糕,你坐着等等我。”
“好。”
这样的对话和以前一样,不管发生了什么,两人的相互依托和生活模式不会更改。沙小弦目送冷双成出门,一直要看到她平安地穿过对街、走入人行道才收回视线。
玻璃窗边有片开辟出来的阅读角,案几上零零落落摆放几本期刊杂志,还有两份报纸。沙小弦有意识地走过去,两指钉住今天的《时政要闻》一角,挪移方向,找到了想要的答案:财政厅预备司长杨散将于今日下午五时参加“国美大厦”剪彩仪式。
她的嘴角冷淡一撇:“我知道去哪里找你了,白澈。”
在找杨散之前,沙小弦先致电约见康盛,遭拒绝后,她和冷双成一样,也采取了最直接的堵截方式。康盛看到她靠在下榻酒店大厅柱子上,安然接受各种目光洗礼的样子,只得苦笑着回头,对身后的杨美说:“你先去喝杯咖啡,怎么样?”
杨美点头招呼,爽快离开。沙小弦两手插在卫衣前兜里,像个不苟言笑的平面模特,还是看着他不动。
“康盛,你这不是恋爱,连杨博士的手都不牵一下。”她歪着身子说得肯定。
康盛笑:“慢慢来,说不定明天我就学会了。”
“我也不兜圈子了。”沙小弦直起身,削了一眼路过张望的客人,慢慢走到他跟前。两人相距不过五十公分,康盛稳住不动,她直接对上他的眼,说:“你真的不考虑下,我两可以结婚?”
康盛笑容更盛:“沙小姐,感情和婚姻不是儿戏,目前我两没有任何你情我爱的迹象,怎么能硬凑到一起?”
沙小弦直视他的眼睛,不答反问:“你知道康明的事吧?”
康盛笑容不减:“是。”
“我的想法也很简单。”她持续辨析他神色的姿势,眼睛里一片清明,“如果我两结了婚,我就有正当理由留在你身边,我能帮你赢回康明。”
“敬谢不敏。”
康盛微微笑道,脸上的表情不骗人:“我自己犯的错误由我自己承担后果,我谢绝一切外力因素。”
沙小弦慢慢退了几步,也笑了起来:“我果然没看错,康盛是真男人。”她摆摆手,直接说:“走了。”转身继续兜着手,低头向外走,和来时一样干脆。
“沙宝!”康盛急着叫住了她,在身后追问,“你这次来找我到底想干什么?”
沙小弦回头微微一笑:“先来肯定下。”
她的笑容干净浅显,没有虚假成分,看得康盛一愣:“……你是说……”
“我相信你。”沙小弦这次站好了身子,斯斯文文地笑,“我相信你有能力找回康明。”她那样子已经和邻家小妹一样温和,大大增强了说话的亲近力,给康盛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五年前,你靠双手打拼开创出康明江山,已经具备了领袖的资质,所以这次只是让你再磨练一次。”
她大步向外走,高高地扬起手摆动:“先预祝你幸福!”
康盛有些迷惑地看着她背影:“怎么有点告别的意思?”
国美大厦地处凤凰街繁华路段,面接宽阔的丁字形街道。重建后规模更大,装潢更华美,又因背后有政客投资,它的安全和发展得到了保障。大厦广场上人头攒动,很多商企派代表占据了第一列,翘首面对主席台阶。
沙小弦坐在广场下四十米开外的凉饮厅外,撑开的凉伞为她遮住了明亮阳光。她时不时抬头看一眼剪彩仪式上的动静,更多时候是对着手上的财政刊物,找出吻合上面照片的来宾,通过比对,她差不多认出了个大概。
杨散左边的是部长韩放,韩放千金韩之凝稍稍落后半步,双目逡巡人群。在杨散与她父亲举行剪彩仪式时,她果然如小字报道里所说,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一双盈盈妙目不断追随杨散身影。照片下面还为他们这段隐情配了曲解典故的话:襄王无心,神女有情。
沙小弦翻完杂志最后几页,抬头再看仪式。一阵纷纭的彩花喷起,迷离了她的眼睛,不过当她看到小皮穿着一身得体礼服,面色严峻地站在主席台后排,不知不觉嘴角露出了微笑。
“小姐,麻烦给支笔。”她叫住了路过的服务生,得到了一支泡泡笔。小圆桌上除了那本杂志,还有她特地买来的北区地图,摊开地图后,她低头找寻小皮提过的“清水湾”——老板现在休闲居住的地方。
沙小弦用笔划出地图上的标记,然后细细查询抵达的路线。肯定好一切,她折好地图装在裤子口袋里,起身朝国美走去。
杨散在司仪小姐的带领下,准备走下台阶,小皮跟进一步,碰碰他的手臂说:“哥,你看那人像不像沙宝姐?”
杨散马上抬头,循着小皮说的方向望去。一个深蓝卫衣的身影安静地站在人群后,两手插在左右衣兜里,样子很闲散。她隔着最后一排的来宾还有五米远,冷淡的身子突兀地杵在空旷场地上,有些抢眼。
杨散只看了一眼对方冷漠的眉眼,想都没想,本能地拨开人群,朝后面挤去。人群骚动起来,身后小皮高笑着招呼:“杨先生有点急事,各位来宾请跟我走,今天国美大酬宾,一定会让各位满载而归!”
空场里的沙小弦等杨散动了,突然转过身子,走到刚才那个凉伞里坐下。杨散很快就追了过来,脸上带着喜出望外的神情。
“沙宝,你提前回来了?”他看到她,真的很高兴。
沙小弦冷淡的样子却没多大改变,就算坐着时,两手还是歪歪斜斜地插在荷兜里。她没说话,眼角挪到另外一边,去看桌面。
杨散捕捉到了她眼里一闪而过的厌恶,笑容凉透了下来。“沙宝……”他弯下腰,轻轻地说:“沙宝,你是来找我的吗?”
“让让。”沙小弦不耐烦地说。她直视前面,却被杨散遮挡住了视线。杨散慢慢直起腰身,西服紧贴在胸口,微微起伏。实际上,经历过一次又一次的打击,熨帖的西服和他的身影都学会了很快地去恢复平整。
远处,已有新闻媒体注意到了这边,甚至有人抓起了摄影机。但是杨氏那边的保镖和工作人员反应也快,他们快步挤到媒体前形成了半个包围,也有效地隔断了镜头伸向这边探视。
沙小弦看到了这一切遮掩,身处闹市,她打算长话短说。
“你还想要什么?”只是开口时,她的语气已经十分冰冷。
杨散人站着没动,手指却是虚搭桌面,看得出来在微微颤抖。沙小弦继续冷声说:“以你这样的智商,应该听得出来我在讲什么,所以我再问你一次——杨散,你到底还想要什么?”
杨散终于有反应了。他的两指紧紧钉住桌面,身子借力坐下。“沙宝,你是来问罪的?”他苦涩地问。
沙小弦脸上依然冷漠:“现在的白澈有名有势,有钱有权,难道还不知道满足?一定要搜刮走所有的东西才收手?人无耻总得有个限度吧?”
这无疑是她最鄙夷的态度,最重的一句话。
“沙宝——”她语气里的轻视刮伤了杨散,他的脸褪得发白。“沙宝,你可以嘲笑我,鄙视我,但我也得跟你说清楚,我和康家是宿敌,不是你想的那样无耻。”
沙小弦冷淡一笑:“我对你的事不感兴趣,我就是来看看,清醒后的沙小弦站在你面前,你还能装到什么地步?”
杨散脸色大白,他的眉峰也微微颤动起来,只是抿住嘴不说话。
她抽出手,翻开刚才放在桌面上的杂志,特地翻到刊登了杨散半身照的那张,摊开,双手平按推到他面前。
“杨散,芝加哥商学院金融PhD学位,南北商界最有前途的银行家,北部政府财政司预备司长,三栖政界新人,前途不可估量。”沙小弦慢慢地笑,声音还是不加高,语气轻薄,冷得像冰刀子。“就连看这张照片,脸上都找不出来一丁点瑕疵,你看看你,完美得无可挑剔。”
她一直推,推到他眼皮底下:“你怎么不看我,杨散?以前的果敢到哪儿去了?杂志报道的大将风度到哪儿去了?”杨散还是不动,眼睛却闭了起来。沙小弦冷笑,抓起杂志握在手心,反手一扫,“砰”地一声结结实实砸在他脸上。
响声很大,杨散低垂眼睛,坐着不动,但也没说一句话。
沙小弦用书狠狠扇了他一耳光,扬起手,保持着盛张的姿势,却没再打下去。“我答应过冷双成,以后再不打你,我说到做到。今天算了这一巴掌,以后滚远点,别让我再看到你,我不想和你这样的人有什么关系。”
杨散抬起眼睛,淡淡地说:“做不到。”
沙小弦再讥讽地撇嘴角,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再说下去,你怕是要表示‘沙宝,我爱你,我离不开你’吧?像你这样热衷钱权的男人,爱这个字眼真他妈的廉价。”
她抛下杂志,又说了一句:“想用康明的股权来要挟我,你们都想错了,我沙小弦坐够了七年牢,出来那天就发了誓,今生再也不受任何人的辖制。”
“要说的话我都说完了,你可以滚了。”
沙小弦面目恢复了平整,冷淡地坐了下来,等待另一位访客。杨散捱着这漫长的羞辱,除了颤抖的眼睑泄露了他内心的难受,他的痛苦并没有从言辞和行为上穿透出来。
看着对方冷漠如昔的眉眼,他艰难地开了口:“小弦,我承不承认自己是白澈已经没了一点意义。我的身后站着你看不见的利益共同体,他们实力和我相当,就算我有意作出违背共同利益的事,他们也会想办法弥补过去。——顾翊也是其中的一份子,他操纵了舆论与媒体,硬是补救了我宣布退出竞选后带来的损失。我说这些,真的是想告诉你,我并不热衷于钱权交易,只要是碰到了我值得珍惜的东西,我一定会放弃名利。”
杨散慢慢说完,站起来走到沙小弦脚边,身子僵硬得麻木。“我知道你最想披露我的过去,把我投到牢里去,让我也尝尝你经历过的痛苦,我现在满足你。”
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摸了下她的头发,嗓音颤抖:“我做错过事,害你关了七年,就算事情原委不是出于我的意愿,但还是我犯了错。不过时间要是再回到从前,让我再选择一次,我还是会那样做,因为七年来,不仅仅是我的家仇压着我,我手上还捏着白寒的命。你没想错,的确是我叫那几个人抓住我,用我来诱你下车,好抓住你,把你带到安全地方,同时也可以避免上级对你的调查,只是没想到后面发生了变故……”
沙小弦初听事实真相,咬紧了牙,脸色板得像块冰。远处那道访客身影还在迟疑地挪动,她微抬眼皮计算韩之凝走过来的时间,一边又冷冷地说:“说下去。”
“我尝够了失去你的滋味,我不想再这样痛着活下去了。趁今天所有媒体都在这里,我想你和我一起走上台去,公布七年前的那桩冤案。”杨散猛地拉住了她的手臂,铁铸一样的大力,“但是我还要卑鄙一次,我对你别无所求,就只想和你在一起。”
“所以我想你答应我,在我进监狱之前,你先和我结婚。刑期判下来有一段空闲期,我要带你回简家老宅,安心地活一段日子。”
他一拽沙小弦手臂,低声:“答应我,小弦。你说‘爱’这个字贱,我可以不说,但是我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我只想和你好好地相处下去,只有和你在一起时,可以证明我还活着。”
“荷荷——”沙小弦低声笑了起来。她手肘一拐,大力挣脱手臂,冷盯着杨散的眼睛,侧视:“你忘了,杨散?我说过不受任何人辖制。你揭露也好,不揭露也好,现在对我没有一点作用。”
她嫌恶地活动手腕,说:“你走吧,再不走我就请你滚了。”
杨散大恸,身子微微晃动:“没想到你恨我这么深。”
“恨你?”沙小弦冷淡地笑,“恨你那是抬举了你。我过我自己的日子,想怎么过就怎么过,你、白澈的脸我平时一点也记不住,从哪儿去找个对象恨呢?”
她说了这么多,嗓子早就痛得冒烟,蛮横一推,推开杨散身子后,回头找到一杯冷茶喝了下去。
杨散萧瑟地站着,仔细看着她冷淡的神色,长期的渴望得不到手,换来一次又一次打击,这次他不再遵循礼仪,而是突发蛮力拉起她的手,使劲朝大厦台阶上拖去。
沙小弦马上明白了他想公布一切的意图——他真的豁出去了,什么都不顾了,甚至不怕她对着镜头乱说话。她顺着他的手劲走,嘴里忍不住讥讽:“杨散,就算鱼死网破我也不可能跟你在一起。你省点心。”
韩之凝终于姗姗而来,迎面堵截住了他们:“杨先生,你这是?”她迟疑地打量他们的脸色,眼里的疑问不是假的。
沙小弦左手还插在上衣兜里,被拽的身子歪歪斜斜,不过她还是想办法停住脚步笑了笑:“韩小姐,你好。”
杨散拨开韩之凝的身子,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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